权利的法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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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别无选择。”
　　“你看上去并不像没有选择的人。”埃利奥看着他的长手长脚说。
　　男人轻轻笑了笑，示意埃利奥给他点一支烟，“没有选择也是分很多种的，就像我认识的一个男人，他本来是一名优秀的军官，但政府命令他带着朝夕相处的手下去送死，每次他任务归来，都是伤亡惨重，后来他知道，他们的牺牲只不过是为了一些坐在办公室里蛀虫的日子好过一点。后来，他得罪了一名官员，被分到处理尸体的部队，天天看着发臭的尸体，有的甚至是十几岁的孩子。这样的人生也可以称作没有选择了。”
　　看着埃利奥的沉默，男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我看你脑子好像蛮好使的，你可以为我们想想未来的蓝图什么的。”
　　埃利奥噗地笑了：“你还真是能随便相信人啊！”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信任人是一种勇气，我能看出你很多疑，这对一个革命者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埃利奥愣住了，他看着男人不像开玩笑的脸：“抱歉，你说…”
　　“我看过你演讲，很棒。”男人拿起一根烟，“但是光有理论是不够的，你们需要的是暴力。”
　　啪的一声他打开了打火机：“比如说军队什么的…”
　　过于直白的话语让埃利奥几乎不知所措，面前的男人什么来头？居然连自己的底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看来还真不是个好惹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灰尘的呐喊8

　　男人突然把烟塞进埃利奥的嘴里，他看着埃利奥的脸，说：“我最烦你这种心里跑了十八圈，嘴上却不说一句的人了，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是的。”埃利奥看着他。
　　“我和你们并不是竞争关系，大家都想革命，为何不互相帮忙呢？”男人耸了耸肩，“你们这样的风气难怪混的不如我们，我们的势力主要在隔壁州，而我们却已经打到了你们的市政府！再不努力，这里也要被我们占领了。”
　　原来如此，埃利奥在知道了男人的底细后有些后怕起来，这群自称胜利党的人几乎是一群暴徒，虽然攻打过不少政府大楼，但却几乎没有前进的目标，埃利奥有时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刺激而已。
　　“攻打完之后呢？你告诉我你想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呢？”埃利奥问。
　　男人笑了笑：“还没想好。”
　　不知道男人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埃利奥微微皱了皱眉。
　　“你在想我是不是骗你的？”男人不以为然地说，“别把我们想的和你们一样，我们光明磊落胜过你们。我知道我们的弱点，我也在物色合适的人选加入我们。你说我绑架几个年轻的政府官员怎么样？”
　　这男人真是思维相当的混乱，埃利奥摇了摇头：“我不认为这种办法可行。”
　　“开玩笑的。”男人拍了拍埃利奥的肩膀，“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吧？”埃利奥斜着眼睛看着他。
　　“多利？高利？”
　　“埃利奥戈迪。”无奈地伸出手，埃利奥说。
　　“加百列沙里宁。”男人微微笑了笑。
　　听到这个名字，埃利奥挑了挑眉毛：“没想到你居然和天使同名，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天使。”
　　“你没见过天使你怎么知道天使不像我这样？”沙里宁握着埃利奥的手说。
　　“最好不要这样。”埃利奥说，“那样我宁可下地狱。”
　　沙里宁笑着从床上站起来，埃利奥看着他：“你去哪里？”
　　“我得走了，不然会有麻烦的，我的朋友们也等着我呢！最近秘密警察抓了我们不少人，过段时间是时候劫狱了。”沙里宁毫不避讳地说。
　　“祝你好运。”埃利奥看着他披上衣服说。
　　这时候，沙里宁走到埃利奥身边，他直直地望进对方的眸子：“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我们不缺武力，唯一缺少的就是头脑，要是你加入我们，你会成为领袖。”
　　埃利奥有那么一秒动心了，但是很快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抱歉，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说。
　　沙里宁显得并不吃惊，他打开窗户，笑了笑：“什么时候，需要合作了，来找我。”接着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埃利奥被夜风轻轻扬起的窗帘，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所罗门到这里来找他了。
　　埃利奥见到所罗门稍微放心了，但是对方的脸色非常糟糕，就好像几天几夜都没睡过觉。想关心地问他几句，却不知从何处下口，于是，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坐在车里来到了所罗门的住所。
　　坐在昂贵的沙发上，看着所罗门消瘦了的脸，埃利奥终于忍不住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所罗门？”
　　所罗门愣了一下，极尽所能地想露出平常的微笑：“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对方明显的敷衍让埃利奥没法开口问下去了，他只好换了个话题：“目前我们终止了任何活动，秘密警察最近查的很严，但是我昨天去了奥格列市，那里的党员都还很安全。”
　　“嗯。”所罗门有些心不在焉。
　　埃利奥并不想过多地干预所罗门的私事，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昨天沙里宁的话，“信任别人是一种勇气。”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吗？我们是朋友，我恨担心你。”埃利奥说。
　　所罗门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埃利奥，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我的朋友。”
　　“那跟我讲讲你为什么这样失神落魄的！我所认识的所罗门　凡德罗并不是这样没有光彩的男人！”
　　微微叹了口气，所罗门笑了：“我并不想瞒着你什么，只是我有一个亲戚去世了，我有些感慨，生命真的太过短暂。”
作者有话要说：　　

☆、灰尘的呐喊9

　　“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时间太少了！现在我还活着，但如果哪一天，我就和那位亲戚一样不幸该怎么办？生前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这样去死吗？一切的努力到最后什么都办不到！”所罗门看着窗外说。
　　没想到这个什么都不缺的男人对这种事情这么在乎，埃利奥看着他纤瘦的背影，“但现在你还好好地活着，比这路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要活的好。与其去抱怨，不如去做出别人一辈子都做不成的事情。”
　　所罗门转过头，看着埃利奥清澈的双眸：“你说的对，我的朋友，我，不，我们会做出其他人一辈子都做不成的事情的。”
　　看到所罗门有所恢复，埃利奥开始说正事：“现在到处都是暴乱，政府已经跟民众摊牌，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
　　所罗门露出了和平常一样一切尽在把握中的微笑，说：“我这次正是为了这个来找你的。埃利奥，我和沙利文、德雷福斯以及其他一些党员准备脱离政府了，你怎么想？”
　　“我和你们一起，你知道的。”埃利奥笑了笑说。
　　所罗门点了点头：“下周雏鹰党会进行一次选举，现在你已经是地区领导人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把握，但是我有一些想法。”
　　“说来听听。”所罗门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青年。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找当地的其他党派谈谈了，毕竟我们的力量还是不够强大，说道力量，我有一个建议。”埃利奥说，“我们党派的大多数人都是知识分子和政治家，但是革命需要的不仅是头脑，我建议和军人合作。”
　　“军队正是捉拿我们这些人的爪牙。”
　　“只有高级军官才是政府的爪牙，普通军人还是可以动摇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力量，只有力量才能发动革命。”
　　“你这是在冒很大的险，我怀疑你这两天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所罗门说。
　　“我遇到了炸我们办公楼的革命者。”埃利奥说，“他让我感觉我们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畏首畏尾，我们笼络高级军官那是相当愚蠢的，他们没有革命的理由。”
　　“那谁有革命的理由？”所罗门问。
　　“所有一辈子不会去咖啡厅吃蛋糕的人。”埃利奥说。
　　所罗门愣了一下：“你是说我们需要笼络那些穷人？我们并不是工会和农民帮派，那些人和我们天生不合。”
　　“那就去诱骗他们，去煽动他们！我们需要他们！你想想，是谁攻陷了政府大楼，是谁刺杀了政府高官？反过来说又是谁在镇压革命？如果普通人不听指挥，政府只是一具空壳，而现在，新自由党政府和民众决裂了，这不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吗？现在决定一切的不是太阳，而是星星。”
　　所罗门陷入了思考，他不是不知道这些，而是他生来的环境造成了他对民众的抗拒，但是现在，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过了一会儿，所罗门终于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灰尘的呐喊10

　　“什么时候又想起我们了？”沙利文笑道，“你的小黑猫呢？”
　　所罗门给了他一拳，“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非要惹我生气吗？”
　　“是啊，那个男人已经不是那只猫了，”德雷福斯晃了晃酒杯，“现在他可是只不受控制的野马了。”
　　“绳子记得拽紧点儿，所罗门。”沙利文调笑道。
　　“不跟你们说了，我和他这不是开玩笑的，我们是认真的，过两天我们都要出去跑腿。”所罗门说着喝了口酒。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准备跟他闹什么革命。”沙利文有些紧张地看着所罗门。
　　不知为何，被这句话惹恼了，所罗门叫到：“为什么不能是真的！”
　　“因为你是…”
　　“啪”的一声，被子被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所罗门面带愠怒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抱歉，是我们僭越了。”沙利文低下头说。
　　“非常抱歉。”德雷福斯也低下了头。
　　看着两人紧绷的身体，所罗门莫名地烦躁起来，这种烦躁让他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待着，于是他站了起来，从沙龙离开了。
　　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接着副官就走了进来。
　　“乌松上尉，上面来电话了。”
　　乌松正批阅着文件，听到这句话站了起来，接完电话后，他黑着脸对部下说：“准备出发。”
　　和往常一样，部队很快来到了事发地点，接着就看到大批的革命者在奋力和警察抵抗。
　　不知从何开始，乌松厌恶起这种行动，他是军人，现在却不得不和普通市民兵戎相见，而且，最讨厌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又见面了，乌松上尉。”背后传来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华根菲尔德警官。”乌松极不情愿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今天能逮捕的人也很多啊。”华根菲尔德笑着点燃了一支烟，就好像在谈论天气。
　　“嗯。”乌松拒绝了他点烟的邀请，望着那些被军人和警察抓住的革命者，真的是越来越多了，特别是中央颁布了第一百二十八条法令之后，只要有点嫌疑的人都必须逮捕。而身边这个男人，最近升值为了地区秘密警察的头子，胃口越来越大了。
　　“放心吧，有你一份，和以前一样。”华根菲尔德笑眯眯的说着吐出一团青色的烟雾。
　　“抱歉，我到周围转转。”不知是出于自我厌恶还是其他什么，乌松离开了现场。
　　此刻，正在和当地革命者交谈的埃利奥及所罗门一行人接到了军队及秘密警察到来的通知，他们迅速地跟着一位当地居民逃到了地下室。
　　“我敢打赌，这是我这辈子来到的最可怕的地方。”忍受着周围黏腻的墙壁，沙利文抱怨道。
　　“只要别去想那些绿色的东西是什么就好了。”德雷福斯无精打采地说，“其实我们不必怕那些人的。”说完，他就紧张地看了一眼所罗门，所幸，所罗门并没有什么表示。
　　地窖十分狭窄，六个大男人在里面实在很挤，更不用说这污浊的空气和昏暗的煤油灯所带来的压迫感了，加上莫名的恐惧，现在的气氛简直是糟透了。
　　埃利奥有些紧张，说到底这次的行动还是他提出的，要是大家都被逮捕了该怎么办呢？他盘算着今后的事情，想着最坏的结果，越来越后悔了。
　　“抱歉。”埃利奥轻轻地对所罗门说。
　　所罗门看着他过于紧张的脸，微微笑了笑：“为什么抱歉，并不是你的错啊。”
　　“别出声，好像有人来了！”一个男人说。
　　接着大家熄灭了油灯，不久，就听到地窖上方传来了脚步声。
　　三个？不，四个。埃利奥估算着来人的数量以及脱逃的可能性，但是却越来越感到恐惧，不止里面，连外面都是警察和军队，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地出去呢？
　　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外面的士兵发现了这个地窖，并掀开了木板，然后就是上膛的声音，接着里面的士兵大吼道：“都给我出来！”
　　六个人都慢慢地走了出来，埃利奥面如死灰，他看着周围全副武装的军人，希望如肥皂泡般瞬间破灭。
　　但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屋子里，埃利奥看到了他锃亮的皮靴。
　　“报告长官，这六个人藏在了地窖里，估计是革命者！”
　　“嗯。”男人的语气显得不那么热忱，他踱步到六个人面前，看了看，这时候，埃利奥看到他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接着，他就听到这位军官说：“抬起头，让我看看。”
　　埃利奥微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乌松！”
　　“戈迪！”
　　两人都惊喜地叫了起来，乌松深深地拥抱了埃利奥，接着看着其他五个人，马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对埃利奥说：“快跟我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接着，一个红头发的警官走了进来。
　　“这是要做什么呢，乌松上尉？”他阴阳怪气地问。
　　“没什么，只是误会。”乌松说着挡在了埃利奥面前。
　　“误会？误会你跟革命者勾结？”华根菲尔德挑起眉毛拔出手枪，“我早就受够了你自命清高的样子，而现在你自甘堕落就不要怪我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警官了，现在我要以秘密警察的身份逮捕你们！”
　　“自甘堕落？！”乌松冷笑一声，“跟你的交易才是我自甘堕落！”
　　“那你就去下地狱去吧！”华根菲尔德掏出了手枪。
　　“砰！”的一声，华根菲尔德睁大着眼睛捂住自己胸前的伤口，接着就倒了下去。
　　乌松身边的一名士兵哀声道：“抱歉，我…”
　　“不，我要谢谢你，你救了我。”乌松拍着他的肩膀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士兵问。
　　“只有离开了，把他的尸体藏进地窖，我们赶紧离开！”乌松说。
作者有话要说：　　

☆、激流1

　　来到一个秘密的住所，大家都松了口气。
　　乌松解开过于勒人的领口，突然有了种轻松的感觉。
　　“抱歉把你卷了进来。”埃利奥来到乌松面前说。
　　“不是你的错，我跟他之前就有些过节。”乌松拍了拍埃利奥的肩膀，微微地笑着。
　　被乌松这么看着，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当年，那时候，三个年轻人肆无忌惮的把酒言欢的时候。
　　“乌松，你已经帮了我无数次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埃利奥有些激动地说。
　　看着老朋友熟悉的脸，乌松微微笑了：“我只是做我能做到的罢了，别这样，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你就坦然地接受吧。”
　　“我听说你现在是驻防部队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