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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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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檬檬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睁着大眼睛扁着嘴看着她,“是不是家里又没有钱了?没关系的,我们吃得少一点”
“檬檬。”余声温柔地打断她,蹲下来摸着她的小脑袋,“妈妈今天发了工资。快过年了,明天妈妈休息,带檬檬去买件新衣服好吗?”檬檬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快,去年的旧棉袄已经小了很多,不买不行了。
住在余声对面的王奶奶可怜她们母女俩,每天接送孙子上下幼儿园的时候,不仅帮着余声一起接送,闲暇时还教余声做鞋。檬檬的鞋子都是余声自己做的,这样可以省很多钱,可是余声心里知道,檬檬还是很羡慕幼儿园其他小朋友漂亮神气的小皮鞋的。檬檬很乖,从来不说,但是余声不能一直装作不知道。
晚上余声记完账后躺下,檬檬早已睡着,她辗转着,有些难眠。白天庄齐和叶语鸢接吻的场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姜弋那些血淋淋的问题像刀片一般扎入她的心房。她第一次彻头彻尾的绝望。她这辈子,应是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奏
姜董的手术安排在周三,前几天主要做全套的身体检查。叶振涛很重视姜董这个病人,毕竟医院的很大一部分经费都源于姜董和他的一些朋友,所以这些检查都由庄齐陪着做。两天下来,姜董累了,庄齐也累了。
可能是知道这阵子会辛苦这个女婿,叶振涛在手术前一天晚上约了庄齐和叶语鸢在家里吃饭。叶语鸢下班比庄齐早,但是庄齐到叶振涛家近半个小时她才到达。
“怎么这么晚?客人都快来了,像什么话!”叶语鸢一进门,和庄齐下着象棋的叶振涛就不满地嘀咕。
叶语鸢笑着勾住叶振涛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扬了扬手里包装精美的袋子:“叶振涛叶大院长,我可是特意排了一个小时队才买到容家小蛋糕!快过年了,一个要三十块,比以前贵了十块,简直是抢钱!要不是因为你爱吃,我可舍不得买!你还骂我!”
看着女儿噘嘴的样子,叶振涛冲着庄齐假装无奈叹气:“你看看她,明明一身名牌,全身上下这套行头得好几万吧,尽和我贫嘴!庄齐啊,小鸢这丫头都被你宠坏了!”
“爸!”叶语鸢偷偷瞄了瞄庄齐的脸,娇嗔一声。“对了对了,你刚才说还有客人,谁啊?我还以为就我们三个和张妈。”她有些不爽的皱皱眉。
叶振涛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丫头,这话可不要瞎说。今天的这个客人是贵客。”
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响了。佣人张妈去开门,叶振涛站起来,走到门前,大笑着把那人迎进来。
“叶伯伯。”姜弋把手上的一瓶红酒递给他,“82年的拉菲。”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气质干净,笑的时候脸上露出深深的酒窝。看见庄齐的时候笑容更浓:“不过庄齐今天不许喝,明天我爸,还得多靠你,你得保持清醒啊。”
庄齐微笑,握住他伸出的手。
姜弋的手是温暖的,庄齐的手是冰凉的。
庄齐之前只知道有客人要来,并不知道那人就是姜弋,此时面上能保持平静,心里有些隐约不好的预感,况且姜弋眼中的暗流涌动的太过明显,他握着自己的手,也暗暗用了些力气。
六年了,他还是记得那次事故吗?
庄齐心里觉着不可思议,若是真的,眼前这男人的心眼,也实在是太小。而且当年,是姜弋主动提出息事宁人的。那么他现在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
好在饭桌上,姜弋完全变了个样子,谈笑风生,一直说着留学阶段和巡回画展时候的趣事,叶语鸢听得尤其开心,笑得花枝乱颤的。姜弋是业界有名的天才画家,年纪轻轻,已有不小的成就,听说市面上姜大师一画难求。奈何姜弋长相又异常出挑,极具艺术感的魅惑,异常受年轻女子的欢迎。
饶是叶语鸢这样的天之骄女,也非常崇拜他,一直说自己是他的粉丝。
“去年三月那次慈善拍卖会,我看中了一幅黄昏向日葵,出价都到十万了,还是没买到。主要是怕再往上叫,回家庄齐把我休了。”叶语鸢扒着庄齐的手臂,开着玩笑。
“那你真是亏大了,现在小姜的画,十万绝对买不到。”叶振涛摇了摇头,一脸遗憾。
姜弋笑,眼神却望向庄齐。“叶小姐很可爱,庄院长真幸福。我也很希望,遇上一个像叶小姐这么完美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那笑容让庄齐觉得阴森森的,好像别有所指。他咳嗽了一声,看了看叶语鸢,摇头:“她哪里完美?大小姐脾气,任性又骄横。”
他一脸无奈,叶语鸢趁机去掐他的脸,那个样子,在姜弋看来无疑是变相的秀恩爱。无论怎么看着,都是那么的不和谐,他的脑海中恍然晃过余声那双漆黑的眸子和满是冻疮的手。
姜弋觉得,他们的幸福很刺眼。
临走时叶振涛让庄齐去送送姜弋,庄齐知晓叶振涛隐含的意思。庄齐娶了叶语鸢后,和姜家人还没有什么交流,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以叶家女婿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姜弋上车前,庄齐忽然开口:“当年的事,我还是想最后说一次,对不起。”
“我没那么小气,早就忘了。”姜弋耸了耸肩,脸上写满无所谓。
他坐进车里,庄齐看着黑色的奥迪往前开了一小段,刚要转身离开时,车要倒了回来。车窗降下,姜弋转过头叫他:“庄院长,我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一个私人问题。”
庄齐沉默了一会,点头,眼眸深邃。
“当初你为什么会和余声分开?”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庄齐的意料,他脸上瞬间的惊愕全都纳入姜弋眼中。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为什么姜弋会知道余声。
余声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太过遥远的名字,一个已经鲜少活跃在记忆中的人,一个让他看清楚自己究竟能心狠薄情到何种地步的存在。
姜弋明明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庄齐却有一种赤luol把自己最肮脏的部分暴露在外人面前的感觉。这几年,若偶尔有熟人问起余声,他的回答一律是:“出国了。”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为了自己,把她残忍的抛弃,甚至没有丝毫的罪恶感。
“不爱自然就分开。”他的回答让自己都几乎脸红,庄齐按捺住心头的异样情绪。
他想,自己没有说谎,他和余声之间,本来就是错误的。她只是父亲因为顾及老友旧情,收养的孤女。没错,余声是叫了他二十年‘庄哥哥’,可是,他也给了她二十年的兄长之情。这样还不够吗?虽然之后他们短暂的在一起过,可是余声这样愚钝的女孩,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一切都是父亲自作主张,一定要让自己试试。
庄齐他试了,发现无论是妹妹,还是女朋友,他们之间的感觉,从来就没有不同。这样,如何能称的上爱情?
“余声不爱你?”
姜弋反问,眉头有些微皱。庄齐此时已经有些许不耐烦,他很想问姜弋这又关他什么事,庄齐内心抵触着自己和余声之间的情感被外人猜忌怀疑质问。“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她智力有问题,怕是到现在,连‘爱’这个字都不会写。”
庄齐半开着玩笑,姜弋的心头却一滞,忽然想起,六年前的那个晚上,女孩决绝却坚定的眼神。
他问:“这六年,你有想过她吗?”
“没有。”庄齐回答的干脆,甚至没有半点犹豫。片刻后他说,“姜先生,你该走了。”
姜弋勾了勾嘴角,发动车子,猛踩油门。
他的笑容一直维持着,到达下个红灯的时候,趴伏在方向盘上,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余声,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一个连“爱”都不会写的人,却愿意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庄齐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表情肃穆的吓人,叶语鸢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也不知道。姜弋那几个没头没尾的莫名其妙的问题,让他很是不舒服。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都要忘记的记忆就要破土而出。
小时候余声陪他走过的每一段上学放学的路,她甜甜地叫他“哥哥”,考试前她着急流泪的样子。还有他上网吧逃学被父亲发现毒打时,她死死抱住父亲的腿苦苦哀求的表情这些他丢掉的东西,本该彻底消失在他的脑海中,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般。彻底,决绝。
“没什么。”庄齐打了个方向盘,没有看叶语鸢一眼。
“你总是这样。”叶语鸢泄气地一把靠在椅背上,气恼地拍了拍座垫,“你从来就不会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庄齐,我是你老婆,不是外人。我希望能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逗你开心,在你有烦恼的时候给你排忧解难,我很努力想当个贤内助,可是你给过我机会吗?你一直在把我推开。”
叶语鸢说完那番话,正好到家,车子停了下来。庄齐沉声说:“下车。”
叶语鸢不动,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别过脸。庄齐叹了口气,帮她解开安全带,捏了捏她的脸:“好了,我告诉你,我只是在为明天的手术担心。”
他说谎了,庄齐在心里忏悔,原谅他没法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叶语鸢,谁叫她是自己老婆。不过叶语鸢显然心情好了些,“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咬了咬他的下巴:“傻瓜!你妙手回春,杏林春暖,这种手术,有什么好担心的。”
庄齐被她的奉承逗乐,叶语鸢见他终于不再这么板着脸,愈发骄横地缠着他,让他抱她进家门。庄齐无奈,只得把她抱在怀里,叶语鸢窝在他胸前,脑袋蹭着他,咯咯地笑出声。那笑声让庄齐有瞬间的愣怔。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被姜弋那个怪人弄得神经不正常,竟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多年前,余声每回生病,他都是这样抱着她,像哄小孩子一般轻哼,而余声总是既高兴又害羞地把小脸埋在自己的颈窝里,她细碎的发丝挠到他的皮肤,那种酥酥痒痒,那样的真实。
把叶语鸢放到卧室的床上,她勾着庄齐的脖子不放开。
“嗯?”庄齐冲她扬了下眉毛,“干嘛?”
下一秒,叶语鸢拉低他的头,温软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一直蔓延到他的脖子。叶语鸢的脸红红的,眼里泛着温柔的水光。庄齐知道她面皮薄,甚少这么主动,她这个样子,暗示再明显不过。
庄齐笑了笑,用力拉下她的胳膊。
“喂!庄齐!你太过分了啊!”叶语鸢不满地瞪着他,语气凶恶。
“今天不行。”庄齐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我明天还有手术,你知道的。我去洗个澡,然后就要休息了。”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叶语鸢心里有着一股气,却不能发作,只好瘪着嘴不满地哼哼,然后去浴室帮他放洗澡水。
泡在硕大的按摩浴缸里,庄齐不敢像往常一样闭眼,因为他一闭眼,脑子里就出现余声的面容。余声不算个漂亮的女孩,长相却让人印象深刻,六年来,庄齐一次都没有看过她的照片。在她离开的那天,他就扔尽了她的照片,连着他们的合照,全都扔掉了。可是如今,他再想起时,竟依旧不费任何力气。
庄齐想,或许是当初自己做的太绝,连老天都惩罚自己,让他毕生都要带着那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过着表面光鲜的生活。
他第一次想起,自己甚至没有去打听过,她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他这辈子只用心过一件事:怎么让她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
作者有话要说:
☆、重遇(一)
余声还是去参加了那场复试。给檬檬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后,所剩的生活费已然不是很多。余声一直是缺钱的,这几年,她几乎没给自己添置过新衣。她已经记不清上次去商场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童装变得这么的贵。
但是檬檬很高兴,看着孩子的笑脸,余声觉得一点都不后悔。不过同时她也意识到,钱实在是太重要。而她们最缺的,就是钱。檬檬身体不是很好,偶尔伤风感冒上医院,一个月的生活可能就会很困窘,尽管余声平时能省就省。
当晚她就收到通知,说自己录取了,隔天过去签一个合同,等姜董周三动完手术就要开始护理工作。余声不知道姜弋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她已无暇顾及这些。
第二天她就去笙夜办了离职手续,她不是正式员工,所以手续很快办了下来。圆子师傅对她离开显然很难过,和她交代有什么事情只管打电话给他。余声对于遇到的善良的人始终充满感激,微笑着点头答应。
事情本应就是这样顺顺当当的的,转变发生在周二晚上。余声正在看关于这次护理工作的资料和助理事项,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姜董的病房。
市第五医院心外科非常有名,她理所应当的以为姜董住在那里,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那人的回答却是“名禾医院A级VIP室。”
听到名禾医院的名字那秒,余声心跳好像漏了一拍,握着电话的手陡然一紧。她随后打电话给姜弋,姜弋似乎早知道她会打这个电话,态度很是随意平淡。
“你没有说过”
“我为什么要特地说?我待你很公正,本就没有义务照顾你的私人关系。”
余声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怔了几秒,随后平静地说:“这份工作,我不做了。”
“你说不做就不做?你可是签了合同的,就算你答应,我的几个哥哥也不会答应。况且你让我们一时之间哪里去再找个护工?余声,你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既然被选上了,就该专业些。”
姜弋的语气竟有些严肃,他的话也没错,余声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答。她本不是聪明之人,更不会逞口舌之快,只呆呆地说:“你是故意的,不然不会等我打电话才告诉我医院。”
她的声音不是很悦耳,里面还带着情绪,可姜弋听来,竟有些赌气和委屈的可爱。本来皱着的眉渐渐舒展:“随你怎么说,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姜弋,我真的不能去。我拜托你”
“你又要来求我吗,像当年一样?”
余声脑子一空,几乎想挂断电话。
“开玩笑的。我可以道歉。”姜弋很是无奈,“你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那段时间庄齐不会到病房里来的,你大可放心。再者你不是说都结束了吗?结束了,当朋友或是陌生人都好,何必避着呢?还是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忘记他。”
姜弋其实当初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坏心的要看她笑话,只是单纯想帮助她。他看得出来,她很需要钱。她是有骨气的女孩,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帮助,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最自然的方法。
“我已经放下。”余声听到自己说那句话,心头颤了颤。谎话说的多了,她已经不知道,到底在骗别人,还是骗自己。
很久之后余声才明白,自己答应下这件事最主要的原因,根本就是,她没有放下他,甚至一天都没有,她还的内心深处,还想再多庄齐一眼。哪怕,只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
姜董的手术很成功,全程历经三个小时,没有遇上什么障碍,脱下手套口罩时,庄齐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和其他几个医生护士说:“辛苦大家了,明天我请大家吃晚饭。”
一众听闻全都拍手叫好,庄齐一边的祝云帆是这次手术的麻醉师,他“呵”了一声,轻轻撞了撞庄齐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哎,叫小鸢一起呗,这段时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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