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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跃农门-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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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心善。”李欣笑道:“不过这也是人家的家务事儿,外人也不好去搭理。”
  韦大娘摆摆手:“我没想搭理,就是觉得她一个女人家,可怜兮兮的。”
  若是个想安稳过日子的,想必她男人也不会打她吧。李欣心想。前一次从韦家出来看到的那个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三十来岁男人应该就是乔二姐的男人,虽然长相很吓人,但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条汗巾子却很明白地告诉着别人,他是一个认真做工养家的负责男人。后来打她恐怕也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所以才爆发了脾气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 酒香

  聊了一阵子,关文和韦行知也回来了。
  韦行知背着个竹篓子,长条形的那种专门拿来装字画的箱笼,关文帮他扛着摆摊用的木板子和桌腿架子。
  李欣仔细观察二人的神情,倒是没见着关文有怒意,也没见韦行知脸上有懊恼和惭愧。只是关文看样子还是不大高兴。
  韦行知冲李欣打了声招呼,自顾自先去收拾摆摊的东西。关文卸了木板子和桌腿架子,接过李欣递来的水喝了,舒了口气。
  李欣低声问他:“真是在西坊找到韦书生的?”
  关文顿了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李欣便笑看着他。
  隔了会儿关文无奈地说:“欣儿,你想问什么?”
  李欣抿唇笑着,压低声音说:“你走前那脸色,瞅着好像是去捉奸似的”说着摆摆手:“韦大娘不是说了韦兄弟是在西坊那边儿卖字画的?西坊是个什么地方我又不是不清楚。”
  关文便懊恼地拍了下额头。
  “怎么样?”既然见关文没有恼怒,李欣便也知道韦书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所以还有些兴致地套问关文这事儿。
  关文无奈地装作去洗手避开阿妹和韦大娘,李欣从善如流地跟了上去,还惹得韦大娘跟阿妹打趣:“你大哥大嫂关系顶好,瞧你大哥一回来,你大嫂就不离他”
  李欣笑眯眯地望着关文浇水洗手,关文搓了搓手掌把手洗干净了,又伸手甩了甩手,这才说道:“他就在西坊口子上摆了摊卖字画,一去就看见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没有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只是来找他买字画的多半是西坊里边儿的人”
  关文顿了一下,李欣明白他指的是西坊里边儿的做皮肉生意的女子。
  当即李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关文沉吟了下方道:“后来回来的路上我问了韦兄弟,他说因为时间赶得紧。他必须得赶紧存多一些钱。这边儿他也是不想来的,但这边儿卖字画,得的银钱比较多些,那些女子肯出价钱。所以”
  李欣轻嗯了声。关文道:“他说他也都是白天去,看天色晚了,人多了起来他便收摊回来了。上晌的时候摆摊给人写书信,下晌卖字画,晚晌挑灯夜读温习会儿书,或者是写写画画,着实是有些累”
  李欣叹了一声。
  韦行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家中无恒产,虽说是个秀才,但穷秀才穷秀才,买书买文房四宝的都要花销。韦大娘年纪大了又不能操劳,家中担子也就压在了他年纪轻轻的肩上。
  关文说:“我提出了给他盘缠作路费,他又不肯。我说算是借给他的,他还是不肯”
  李欣道:“他是个文人,文人就有些酸腐的所谓的尊严傲骨的”李欣叹了口气:“算了。由着他吧。可知道他如今存盘缠路费存得如何了?”
  “我问过了,他只说是差不多了。”
  韦书生不想欠他们太多,这也是自尊心作祟。李欣也不能说什么。
  韦书生收拾好了出来,韦大娘拉着他跟他说话,说的也就是关文和李欣今天来的目的。阿妹站在韦书生一边微微低垂着头看着韦书生的脚尖,脸上泛着浅浅的红晕。
  关文在和韦书生回来的路上也跟他说了今天来的目的,韦书生表现地倒是很平静,扶着韦大娘笑着对关文和李欣道了谢。
  韦大娘笑得很开心,一手牵着阿妹一手拽着韦书生,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自己这苦日子就算是到了头了。
  虽然生养了这么些个,最后只得了这幺子立住了下来。但眼看着儿子出息了,儿媳妇儿又是这么贤惠温婉的人儿,以后子孝媳顺,儿媳妇儿再生养几个她也算是对韦家的列祖列宗有了交代,韦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啊!
  李欣和阿妹帮着韦大娘收拾东西,关文和韦行知站在院子外边儿说话。
  “打算什么时候去州府?”关文问道。
  韦行知算了算。说:“应该也是四五天后。”韦行知笑了笑:“我娘说出行还是要看看黄道吉日,要找个宜出行的日子再走。”
  关文笑了声问:“那你本来打算的呢?”
  “本来打算后日就走的。”
  “既然是后日就走,怎么没带大娘到来我们村?”关文看向韦行知道:“上次不是说好了的?这段时间我家中发生了些事儿,你这边儿差点没顾上。要不是我们今儿找来了,你是不是就撇下你娘让你娘就留在这边儿,你自己上州府去?”
  韦行知脸上略有些不自在:“关大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上次走前,明明韦行知叫的是“大哥”。
  关文便是一叹:“我们以后是亲家,你是我妹婿,不用那么见外。”
  韦行知便低头不语。
  忽然,韦行知问道:“关大哥,听说关六也要往州府去考举人的,他行程是否也安排好了?”
  关文顿时一怔。
  韦行知说:“我娘跟我说,若是都要往州府去的,不如结伴同行。”话是这样说,韦行知语气里却并没有希望如此的情绪。
  关文扯了扯嘴角,道:“那倒不用了,他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儿。”
  韦行知便是一惊:“这话从何说起?”
  “他跟我爹不在村里了。”关文简短地回了句,转移开话题说:“倒是你,今日韦大娘随我们走,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韦行知赶紧摇头:“我便算了”
  “要是盘缠还不够,缺多少你说,我跟阿妹她大嫂给你添上。”关文道:“秋闱日子将近,你每日早出晚归赚盘缠也不是个事。到时候盘缠是赚上了,秋闱却给耽搁了,明明应该写得出来的却硬是写不出来,那才叫做得不偿失。”
  关文认真地看向韦行知道:“利用这几天,你好好温习温习,乡下地方好歹清静,空气也好。你闻闻你家这附近,全是酒味儿”
  韦行知便低了低头。
  “你们读书人,都说自己有骨气。我又没说钱是白给你的,等你以后有了钱,再还我不迟。”
  关文偏头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韦大娘推开门冲韦行知喊道:“行知啊,娘收拾好了。”
  韦行知赶紧回头,笑看着韦大娘说:“娘,好了?”
  “好了。”韦大娘笑着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韦行知搀了韦大娘,笑道:“娘收拾好了,就随关大哥他们去荷花村吧。”
  阿妹从屋里跟了出来,手上挂着一个包袱,闻言顿时抬头看了韦行知一眼,正好与韦行知的目光对上,顿时低了低头,鼓了鼓勇气这才道:“大娘说你要四五天后才走,那你这段时间一个人在家”
  李欣接话道:“韦兄弟,跟我们一起回荷花村去吧,四五天的功夫也不能挣多少钱,时间全拿去挣钱了,经史子集都不看,秋闱可要怎么考?”
  韦行知嘴角微微有些僵,耳边又听到李欣说:“你以前也还说过,你对策论不大擅长,擅长的是诗赋,那可是必须得用心诵读记背的。秋闱没多少日子了,该背的还是要背会儿吧。”
  李欣是把韦行知给当做了面临高考的高中生,这种时候更应该减压,她也是想让韦行知能放松一些。
  其实私心上来说,李欣倒是不希望韦行知能有多大的出息。阿妹要是做了个官太太,以后面临的各方压力更大。自家男人要是平步青云的,恐怕更遭人惦记。朝中的同僚、要巴结讨好他的一些商户小官形形色色的要与他扯上关系的人铁定会想把办法送礼送钱送女人。
  阿妹应付这些应该会很吃力。
  李欣看向阿妹,她脸上有属于少女该有的健康羞涩的光泽,尤其是在面对韦行知的时候,更是一副天然的羞态。
  关文又从旁劝了一句,韦大娘拉了拉韦行知的手说:“行知,就听阿妹她大哥大嫂的吧。你别太累了”
  韦行知勉强地笑了笑,终究还是答应道:“那就听关大哥关大嫂的吧。”
  李欣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想想又没觉得哪儿不对劲。
  韦行知也简单收拾了下包袱,带了两件换洗衣裳和一套文房四宝,另外还有些书本,打算到那边儿了翻一翻。
  出得韦家来,韦行知锁上了韦家的门。
  正打算离开,李欣忽然看到隔壁拐角走出来个人来。
  乔二姐形如槁枯,一双眼睛瞪得贼大看着韦大娘等人,显得有些个吓人。随即她身后出现了那个李欣见过一面的凶煞男人,一把将乔二姐给拉了回去,骂咧道:“瞅什么瞅?还不赶紧给我兄弟买酒来!”
  韦书生顿时皱了眉头,韦大娘叹道:“也不知道这乔二姐嫁的是什么男人,这会儿喝酒都已经呼朋唤伴了”
  “大娘,走吧。”李欣浅浅地掀了嘴角,让阿妹扶着韦大娘出了酒子巷,站在巷口等关文去叫马车来。
  而韦行知则频繁地往回望,低声道:“乔二姐会不会被她男人给折磨地活不下去”
  “不会的。”李欣道。
  正说着,关文已经拉了马车来,让大家上马车了。
  临上马车,韦行知又往酒子巷瞟了一眼。
  那股很浓郁的酒香味,似乎掩盖了其他的什么气息。


☆、第四百七十七章 证人

  李欣心里藏着一股不安。
  这股不安来源于哪里她也说不好,自从坐上了马车,马蹄哒哒的声音,混着马车颠簸的声音传入她耳朵里后,她就觉得心里面有一种急惶的不安感。
  关文和韦行知坐在外边,车厢里面只有她、阿妹和韦大娘三人,阿妹正低声和韦大娘说着话,分散韦大娘因为马车颠簸引起的注意力。
  李欣不由掀起车帘往后面望去。
  酒子巷越来越远,那股酒香气味倒也越来越淡。
  可是她眼前又闪现出方才见到的乔二姐的模样。
  上一次见着她的时候也不觉得她有多瘦削,人虽然并不怎么漂亮,但到底是健康的,眉梢挑着,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风情。
  而方才见到的乔二姐
  披头散发,身上的衣着甚为凌乱,那双本闪耀着风情的眼睛也是无神地睁着,有一种听天由命般的绝望感。
  而且那随后出现的那个拉着她对她大喊着让她打酒去的男人
  李欣放下车帘,无声地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
  这四个字听起来简单,细品之下,却委实觉得十足让人唏嘘。
  到达坡下的时候正是该吃晚晌饭的时候。
  关武和杏儿热情地招呼着韦大娘和韦行知入堂屋坐,冯德发也在,知道这便是与阿妹订了亲的人家,瞧那韦行知的为人品貌,倒也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想着这便是自己将来的连襟。与韦行知倒也大方交谈起来,提前热络热络关系。
  许是从小并没有与这么多的人相处过,韦行知与他们周旋起来还颇有些吃力。
  晚晌韦行知睡在阿秀那间本来是给韦行知准备的屋子里,而韦大娘则是和阿妹睡在了一间屋。
  韦大娘直说这乡下地方空气就是好。再也闻不到那酒味了,她呼吸都觉得畅快了许多。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了,韦行知模模糊糊中听见了扬儿和小康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们念着《三字经》。正读到“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之句,韦行知出得门来,见两个小人儿坐在小板凳上,双手向后背着,小脑袋煞有介事地摇晃着,很是可爱。
  童稚的声音很是清脆。
  再仔细一看。旁边倚门而站的分明是关家大嫂,而旁边也一脸认真样听着记着的,是他的未婚妻子,关阿妹。
  韦行知不由怔了怔。
  杏儿扶着腰,一手端着一个簸箕。见到韦行知傻站着不由笑道:“韦兄弟,你醒了?”
  “啊关二嫂。”韦行知忙伸手作揖。
  “不必客气韦兄弟。”杏儿对他笑了笑,说:“韦大娘说你这段时间都很劳累,今早便让你多休息休息,所以大家起来也没见你。”
  韦行知忙道不碍事。
  “你先洗漱吧,后屋那边儿就是洗漱间。”杏儿道:“大娘这会儿在竹林那边儿散步,顺便说帮我们去鸡棚喂喂鸡。”
  韦行知忙点头,杏儿便自顾自去忙活。
  在关家的生活很规律,即使韦行知并不是很想来。但来了以后也不得不说,生活地很快乐。他每日只需要温习书本,关家大嫂会做很多好吃的菜给他吃,甚至会给他提供其他所谓的“补脑”的饮品、补品,甚至还有核桃一类的坚果。
  他说他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关家大嫂便笑着说让他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来教两个小娃子写写字——韦行知的书法是顶好的。扬儿和小康毕竟是入门级别的,给他们规范规范写字的横竖撇捺对韦行知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障碍。
  大家相处地倒也很是融洽,尤其是冯德发,似乎与韦行知很有共同语言,时常与韦行知说话。他说他与阿秀之间如何相识,如何订下亲事,如何彼此熟悉,还提如今阿秀不在他是多么想她云云。
  韦行知多半是听他说——轮到他说,他却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他与阿妹,交集甚少。唯一的一次二人正眼相看还是在上一次关家人登门造访韦家时。那会儿,他觉得阿妹将来定会是一个贤惠的好妻子。
  四五天时间如此便一溜就过去了。
  在关家住了四天,韦行知便要回镇上一趟,收拾东西再往州府去参加秋闱。
  韦大娘很是舍不得他,韦行知临走前她嘱咐了一遍又一遍,让他务必保重好自己,路上千万要小心,能找到同行的人最好一起同行。
  韦行知一直点头答应,只为宽韦大娘的心。
  韦大娘上四十的年纪才得了这唯一立住了的儿子,自然是对他这头一次远行万分担忧,叮嘱的话同样的意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若不是时辰来不及了,韦大娘恐怕还会拉着韦行知继续嘱咐。
  儿行千里母担忧。
  李欣扶着韦大娘目送着载了关文和韦行知的马车离开,柔声安慰韦大娘道:“大娘不必太过担忧,还是等着韦兄弟的好消息吧。”
  韦大娘便叹了口气:“他头一次走那么远”
  “他是男儿,长大成人总要出去闯荡的。”李欣扶着韦大娘往回走:“再说他是应考学子,当今天下对读书人向来是尊重的,朝中受宠信的也多半是文人出身的肱骨良臣。大娘与其担忧他,倒还不如期盼着他中举归来的那一天。”
  韦大娘便笑了,道:“我倒是也希望他能中举,光宗耀祖,但更重要的还是他能平安。”
  老关头坐在躺椅上,见韦大娘他们上来了,便绽出一个笑,问:“回,回了?”
  “回来了爷爷。”李欣笑说:“刚把韦兄弟送走。”
  阿妹帮老关头揉着腿,韦行知走她没有去送,怕自己也舍不得似韦大娘般掉了眼泪。那可就招人笑话了。
  阿妹站起身,低低叫了句大娘,又坐了下去埋头给老关头捶着腿。
  韦大娘笑着道:“亲家老爷子,你好好休养着。”
  老关头点头。乐呵呵地说:“等,回来成亲”
  韦大娘当即点头道:“是,是。等行知回来,就让他和阿妹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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