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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拥奸臣好辰景-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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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去贪狼君那里。”曲源昇轻轻道,“他等你了好久。”
  小狼应了一声,几人一齐朝着高高的塔楼走去。
  塔楼里一层一层走上前,往常服侍在楼中的人早已不在。楼中温度阴冷,昏昏暗暗,像是许久没有住人了一般,带着一股子荒败的味道。
  小狼脸色越来越差,每踏上一层阶梯,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就大了一分。
  一旁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小狼诧异的看去,是宋璟站到了他的身边。这是那一次之后,宋璟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主动靠近他。
  莫名的,心情好了许多。似乎有了莫大的勇气,去面对那一层残酷的真相。
  塔顶,阶梯尽头,立着一扇紧密的门。
  曲源昇上前敲了敲:“贪狼君,我找回来了贪狼十一,请开门……”
  他话还没有说完,门便陡然打开,拍在墙壁上发出震耳的响声。
  “十一……”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一丝喜悦,唯独没有惊奇与久别重逢的颤抖。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老人欣慰道,像是意料之中,“到我身边来。”
  小狼先走了进去,宋璟几人在外面候着,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但是见不到老人的模样。
  宋璟还记得贪狼君的模样,是一个看上去性子很烈的老头子。当年他一手从天空中引下金色雷电,还让自己神往了许久。
  但是现在听那声音,似乎要油尽灯枯,只剩一丝生气了。
  宋璟看向白郎瑛,发现他默默的点点头,示意里面的贪狼君的确命不久矣。
  屋内沉默了许久,才传来小狼的声音:“贪狼大人,我在之前……失……”
  “你不用说。”贪狼君道,“你回来就好,贪狼一脉总算是等到了他的传人了。”
  小狼的声音有些踟蹰:“贪狼大人,老大,二哥,三十三他们呢?我不在,他们也该可以继承贪狼君的位置吧?”
  “我杀了他们。前一百个的传承者,我都杀了他们。”老人语气中带着悲伤,“十一你一直没有回来,已经过了禁术的作用时间,他们都说你已经死去……可是我不信……”
  老人的声音高昂起来:“小狼,你在十岁就超越了我。要不是顾忌你年龄尚小,在人情世故上处理不开来,我早就把这位置传承给你。我一直相信,你会是贪狼一脉最为杰出的星君,可以带领贪狼一脉走向新的辉煌。”
  “贪狼大人……”小狼语气苦涩,“也不必,杀了他们……”
  “他们也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在几月前已经达到成年的岁数,他们认为你死了,于是又开始争夺。”老人声音一直是悲伤的,“因为当年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失踪,于是心情积郁,到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时日不多。”
  “贪狼大人……”小狼已经带上了哭音。
  老人舒畅的笑了:“其他几脉的星君,也让我快些定下传人……于是我动手了,反正十一你一定会回来的,他们也迟早会死去。我杀了他们,也好断了其他人让我定立传人的念头。”
  “不是十一的贪狼君,不要也罢。”老人说的铿锵有力,带着绝对的信念,像是一直以来认定了这个道理,不容更改和扭曲。
  “贪狼大人……你怎么相信我一定会回来……要是没有遇见白大哥,要是没有恢复记忆……”小狼怔怔的道,“我一定是回不来的。”
  “十一,没有那么多‘要是’,你不是回来了么?”老人笑出了声,悲伤中带着欣慰,“这说明我的相信是对的。你回来了,我也该下去陪陪那些孩子们了,贪狼一脉,以后就靠十一你了。”
  小狼沉默下去,宋璟在外面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希望他能想通这一关,不要被自责压垮掉。
  沉默带来压抑,小狼的心思揣摩不定,白郎瑛朝宋璟笑笑,无声的开合嘴唇——关心自乱,你要相信他和你自己。
  宋璟闭上眼睛,轻轻抿唇笑了出来,是该相信小狼,因为他是贪狼君唯一认定的传人啊。
  “我知道了。贪狼大人,我会担负起贪狼一脉的。”小狼忽然开口了,语气认真,掷地有声,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我不会让大哥他们白白死去。”
  宋璟睁开细长的眸子,笑意浅浅。
  “这样就好。”老人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欣慰,几分满意,几分放心,悠悠道,“这样就好。”
  “文曲,准备传承仪式。”老人轻声道,“我想早点下去陪陪那些孩子们。”
  曲源昇怔了怔,一声轻叹:“好。”
  084 石刻
  曲源昇是天权宫主文曲,是北斗之中唯一战斗力低的很得星君。他负责的事情,都是礼祭之类,比如说星君的传承,都是需要文曲接手的。
  北斗传承乃是极密,小狼,贪狼君还有曲源昇也是避开了其他人,前往北斗禁地举行仪式。
  留下的宋璟和白郎瑛呆在贪狼峰上,倒是无所事事起来。
  好在四周风景不错,无事看看天空看看树木,也觉得怡情的很。
  这天,宋璟正在与白郎瑛悠闲的四处走走,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拦下。
  男子容貌清俊,带着腼腆的神色,眼中隐藏不住的担忧:“请问,你们之中有鬼医大人吗?”
  宋璟瞥向白郎瑛,在北斗之中,都有人要找他的,名气真是好大。
  白郎瑛笑眯眯的看他:“谁告诉你,鬼医来北斗的?”
  男子愕然,想了想才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穿着黑色的丝绸衣衫,脸色幽白,像……”他顿了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白郎瑛笑着帮他说完:“像古尸一样对吧?”
  男子不好意思的点头,似乎觉得这样的比喻很对不起别人似的。
  “白相思。”白郎瑛轻轻的念道,“果然不能放任他四处乱跑。”
  相思在之后便与他们分开,说是要到密林去寻找什么石头,白郎瑛也是准许了,只是要他安分些。
  “你就是鬼医大人吧。”男子恭恭敬敬的鞠躬道,“我叫京秋,是玉衡一脉的传人。”
  他抬头,额上逐渐浮现出银白色的折扇印记,看上去自在不羁,透着一股子风流味道。
  宋璟有些吃惊的抬了抬眼皮,看不出来,这么腼腆无害的人,居然也是像小狼那样子,得到了星君的传承。只要星君死去,他便可以直接即位了。
  “京秋?”白郎瑛挑眉,“你们北斗的人不是只有数字,没有名字么?”
  京秋腼腆的笑笑:“廉贞大人说,称呼只是一个代号,但是代号也可以风雅起来。数字什么的,京秋什么的,能够让称呼和被称呼的人感到舒适,那就叫什么名字。”
  “廉贞大人说,他想叫我京秋,所以我就叫京秋这个名字。”京秋眼中满满的敬仰爱戴,朝白郎瑛笑道,“如果鬼医大人称呼不惯这个名字的话,也可以称呼我为玉衡六。”
  “那么京秋,找我有什么事?”白郎瑛问道,“你们北斗的人,还需要我来看病么?”
  “的确是需要。”京秋毕恭毕敬的弯腰,语气真诚恳切,“我代替玉衡大人来邀请鬼医大人,为玉衡大人看病。”
  白郎瑛笑了出来,“不必那样拘礼,反正无事,去看看又何妨。”
  他看向宋璟:“一起去怎样?玉衡星君,可是难得的情深意重之人,在修士界也闻名的很。”
  宋璟点头:“当做是四处走走也好。”
  三人驾驭法器,从贪狼峰划破天际,往玉衡峰飞去。
  在玉衡峰半山腰落下,京秋为白郎瑛领路道:“今日又是当年文曲大人的死忌,玉衡大人在山崖祭奠,希望鬼医大人能等待片刻……这样的要求虽然很无礼……但是……”
  京秋黯然的垂头:“玉衡大人因为连年悲恸,如今身子早已虚弱不堪。我担心这一次,这一次他上山之后……”
  “我知道的。”白郎瑛阻断他的话,轻轻道,“这一代玉衡星君,为昔日好友年年雕刻祭奠的事情,我早有耳闻。”
  他转向宋璟,像是解释,也像是单纯的想讲述出来,淡淡道:“你知道当年优花河大变么?”
  “知道一些。”宋璟听楼兰次讲过,“四十年前,优花河水忽然冰寒刺骨,大量修士前去探秘,结果一去不回……你是说……”
  宋璟忽然想起楼兰次当时的一句话——
  “似乎有一个北斗一脉的男人,很厉害的样子,也消失在了河中,大概是死了。听说,北斗的另一位星君,在得知那人死讯之后,上了山巅恸哭了七天七夜,之后每年的那一日,都会在山崖之上哀悼,每年雕刻一座那人的雕像,到如今,该有四十座了。”
  有些恍然,宋璟看向白郎瑛:“为好友哀悼的那人,就是玉衡星君?”
  白郎瑛默默点头:“死去的星君,是昔日的文曲星君。现在的曲源昇,是他的继承人。”
  “今天是昔日文曲大人的忌日,玉衡大人他又上山了。”京秋眉目间掩饰不了的忧色,“每年的今天,玉衡大人都会格外悲伤,把一年积郁的思念与哀伤都发泄出来……但是他的身体……”
  白郎瑛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在山崖下等玉衡星君下来就好。如果因为过度悲伤而出现什么意外,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京秋勉强一笑:“谢谢鬼医大人了。”
  “带我们去山崖下吧。”白郎瑛轻笑着,“京秋,我们在山崖下等着他。”
  京秋深深的鞠躬,随即起身,领路往山崖走去。
  玉衡峰的北面,是突兀升高的一面山崖,宋璟等人走到山崖脚下,举目往高处望去,运起灵睛,就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的情形。
  看见了,所以忽然惊叹。
  那上面没有植被,是光秃秃的灰色石壁,大小石料四处散布着,显得很荒芜。
  但是从左到右,大大小小的,是同一人的雕塑。
  或是半身,或是全身,年纪有幼时的,有少年的,有青年的,有中年的……
  神色各异,或悲或喜,或沉思或轻笑,或严肃或亲切……
  虽然雕塑大小各异,姿态各异,连年龄阶段都不一样,但是偏偏宋璟就是看的出,雕刻的是同一个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像是清晰的呈现出一个人的人生,描述出一个人真实的人生故事。
  要对一个人倾注怎样的感情,才会雕刻出这样的丰富逼真的石刻来?
  要对一个人认真执着,了解到什么地步,才能再现出这样真实的情境来?
  宋璟忽然沉默,廉贞星君,对当年的文曲星君,大概……不是外界传闻的好友情谊,而是……用情至深吧?
  085 说不出的话
  最右边,站立在一块巨大石料旁边的是一个老人,须发皆白,银白的发丝高高的束在脑后,随风飘扬。
  他已然垂老,但容貌清癯,身姿挺拔,身子内蕴藏着沉淀多年的优雅风致,像是得魏晋风流潇洒的人物,举手投足间如明珠光芒温润,却依旧可以不逊于灼目的阳光,吸引人的目光。
  “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很吸引人的男子吧。”宋璟微微感慨,虽是垂暮之年,但风骨仍存。
  白郎瑛轻轻应了一声:“是啊。”
  他们都不说话,老人手执短刀,飞快的在石料上上下飞舞,灵活的刻下每一笔传神的痕迹。
  石料“簌簌”的往下掉,宋璟一行人安静的等待,人物在逐渐呈型,当刀放下的那一刻,或许就能看见新的一座石刻。
  时间逐渐过去,玉衡星君现在只是一个依靠石刻追忆过往的老人。
  他神态专注,眼睛凝视着手下石刻,像是在凝视着最宝贵的东西,珍惜着,还有着其他说不清的感情。因为太复杂,所以宋璟也说不明白,老人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时间逐渐过去,巨大的石料上倾注了老人所有的心力,在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的时候,石刻终于在金红色的余晖下,慢慢展现出了它的模样。
  那是两个老人并肩站在一起,眺望远方的姿态。
  像是饭后散步出来,心情淡淡,往远方看去,带着几分平和与充实,很自然的站在一起,不过分靠近,也不过分远离,衣袂连在一起。
  宋璟看的出来,一人是眼前的这个老者,相貌清癯,眉目间带着几分疏狂不羁,另一人浅笑慈祥,像是邻家爷爷一般温和,眼中都闪动着笑意。
  “如果昔日的文曲大人没有死去……”京秋沉沉的开口,“如果文曲大人也能活到现在,那文曲大人一定……一定是现在这个样子。”
  “在老去的时候,有人相伴身边,真好呢。”白郎瑛微微感慨,“可惜,可惜……只是石刻。”
  崖上的老人怔怔的看着石刻,在金红色夕阳的笼罩下,色彩浓重的背景下,忽然泪水纵横而下,抬手颤抖的抚上石刻,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落下。
  “廉贞大人……”京秋咬住嘴唇,眼中暗淡,“每年,玉衡大人都会如此。一年一年的祭奠……谁说时间会磨灭一切的……谁说的?让他来看一看,他就知道了,有些人,骨子里都刻着情意,一辈子都丢弃不了。”
  “我们上去。”白郎瑛长叹一声,“他已经油尽灯枯,与贪狼君别无一二了。”
  “什么?”京秋赫然抬头,“鬼医大人,你可以救治玉衡大人的吧?”
  白郎瑛看着他,目光认真:“悲伤的情绪是最能压垮和折磨一个人的。玉衡星君他耗尽心力,不是医术可以回天救治的。京秋,现在上去,是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是么?”京秋恍惚应道,随着宋璟和白郎瑛朝山崖上飞去。
  “玉衡星君。”白郎瑛在山崖上落下,轻轻叫道,“还有什么话,您可以告诉京秋。”
  廉贞转过来,睁开眼睛,看着京秋,忽然笑了:“我就知道,这傻孩子还是要到山崖下来的。每年都在下面这么望着我,看老人家哭的样子,很有趣么?”
  “廉贞大人,不是的,我……”京秋连忙辩解,却在廉贞欣慰的笑容里慢慢安静下去。
  廉贞赞赏的看着京秋:“你是好孩子,京秋。你一定可以带领我们玉衡一脉走下去,把担子给你,我也很放心了。现在,终于能下去见他,我……等了太长时间了……所以京秋,不要再拦下我的步子,让我离开。”
  “廉贞大人……”京秋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想去陪他的……我都知道的……可是我舍不得廉贞大人,是廉贞大人您给了我名字,是廉贞大人……”
  “我知道我知道。”廉贞很无奈的看着京秋,“我知道我对你很好很好,所以京秋,你要对我也好一次。答应我,照顾好玉衡一脉,让我走的安心。”
  京秋深吸一口气:“我答应。”
  “那就好。”廉贞微笑,身子慢慢倚靠着石刻坐下,目光看向宋璟与白郎瑛,“现在还有时间的话,我给你们讲讲当年我和他吧……死前想着当年的事情,忽然也觉得幸运了,至少在现在这一刻,世上还有我记得当年的回忆。”
  他一言一语带着洒脱不羁,心情似乎明媚起来,不复先前的悲伤。
  “洗耳恭听。”宋璟弯起薄唇,“之后,你们的回忆,就让我们帮你忙保存在世上。”
  廉贞洒然一笑:“聪明的孩子,居然知道我的打算。你们一定要把这份回忆好好的保存下来……”
  当年,他是耀眼而锋芒毕露的天才少年,一心沉醉于风雅奥义之事。
  而文曲则是大了他好几岁,时常被人陷害,总是艰难的死里逃生的温润少年。
  因为打抱不平,还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像高山流水一般,文曲的才华与情操,让他们成为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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