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翻龙劫-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到此处,允业便也应允了。
  “却是如此……呐,屹之,就依你所言,让齐英护送吧……”
  允业上了马,依依不舍地望着正坐在那儿的屹之。
  “屹之,你也早点回去。”
  马蹄声已经响起来了。齐英“驾”了一声,走在了前头。
  允业向屹之挥了挥手,也策着马离去了。
  两人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天色已全然暗了下来,冬日的黄昏总是一瞬即逝,方才夕阳中的美景已被夜色所淹没了。
  屹之的身躯也隐蔽到了黑色之中,遮起了他脸上越来越浓重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介绍,一个接一个


☆、回府

  天色已全黑了,周围的景物也静了下来,只剩两匹骏马在夜色中奔驰着。
  这条路,允业少说也已走过三十几回了,于他而言,这路上的景致他已是很熟悉了。
  月光洒在淮南山的山头上,透过树叶,印射在了地面的冰雪上。允业记得,曾经有一次回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时的他,竟对这一幕感到一丝恐惧——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黑夜,屹之兄未能如期赴约,他左等右盼,却迟迟未有消息。百般无奈之中,他一个人策着马,仓皇地逃离了怀袖居。
  可此时此刻,一样的景色,允业的心境却平和了许多。今日,他只觉着月色皎洁,夜影温和。
  齐英一直跑在前头,屹之不在,一路上她没有多言。没有说话的声音,丛林中只剩下了马蹄的声音。马儿穿梭在月色之中,有风从从允业的耳边掠过,他感觉自己简直像要与这马匹融为一体了。
  他望向一起策马的齐英,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一路上,两人沉默着,不发一言。
  允业思索着,这齐英分明只来过这儿一回,怎还能将路记得这样牢呢?
  马儿依旧驰骋着,允业的心却觉得有一丝漫不经心。
  要回府了,一切又要回归到原来的模样。
  隐隐的,远方透出了一丝光亮,那便是允业所住的崇安府了。
  “吁……”夜空中,一声马鸣撕破了静谧,允业将自己的马停了下来。齐英听到身后有异,也迅速将马停下,翻身下了马背。
  “前面就是崇安府了,我们就别骑马了,动静太大,让府里的人看见了不好。对了……我之前不曾见你跟在屹之身边啊,你是何时入府的?”
  允业作着不经意的样子,打理着手中的缰绳,可他的心里却是十分好奇。这女子英姿飒爽,机敏过人,任谁都会对这女子多瞧一眼,又何况是允业呢。允业思忖着,想要问出个究竟。
  “奴婢入府已经五年了。”齐英笑着,干脆利落地答了一句。
  这样白白的一句话,倒叫允业不好再问了,允业“哦”了一声,笑笑,继续和齐英牵着马往崇安府走。
  这样的不露声色,叫这女子更加神秘了。
  允业想到了屹之,曾几何时,他的屹之兄也叫他有了同样的感受。允业总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摸不透屹之在想什么了。允业有时会旁敲侧击地试探屹之,可屹之总不能把话说个明白;而当允业快要把持不住自己,想彻彻底底质问屹之的时候,屹之却总有办法叫他把话吞回去。允业最见不得屹之那副温柔的模样,就如同屹之见不得允业悲伤。每每见到屹之露出那样的表情,允业总觉着自己是多虑了——要是自己还不懂他的屹之兄,还有谁能领会屹之兄的心思呢?
  就这样,允业没有多问,也不想再多问了。他许是在怕,怕事情的真相刺伤了自己;也是在怕这未来,并不遂了自己的愿望。他只是默默地陪在他屹之兄的身旁,用自己的一腔热血感化着屹之那颗有些硬冷的心。
  允业又看了看身旁的齐英。
  这个齐英,莫不是也是随了她的主子?同样的神秘莫测,同样的英气逼人,可……却令允业安心许多。他的屹之兄身边总绕着阴冷的气息,不怒自威,可她却时时刻刻都在笑着,如这月色一般,明亮却温润。
  或许能从她那儿套出些话来?允业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齐英,屹之兄他……平日里在府里都在做些什么?”
  “我们这些下人,哪知道自己的主子在忙些什么?只要屹之大人平安健康,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就安心了。”
  还是这样滴水不露。
  这叫允业有些灰心了。自己是诚心诚意在问齐英,她却丝毫不动声色。允业说不得齐英有什么过错,可她专拿这些面子上的功夫来应付自己,叫允业觉着自己忽然有些多嘴了。
  允业的脸色沉了,不再说话。
  马蹄声还响着,却叫人听出了沉闷。头顶上的月亮也是如此,方才还在外显露着光辉,这时竟一下隐到了乌云底下,叫这一路上的光影全消失了。
  齐英察觉出了气氛的尴尬。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殿下册封太子,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马蹄声还是这样滴答作响,在空气中洋溢着。
  “是啊,好事。”
  允业似乎还在因方才的事闷闷不乐。
  果真是好事么?如若真是好事,自己为何觉不出一丝快乐?抑或是自己多心了?还是……他的屹之兄待他不如从前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与屹之在一起的往事,那些温暖的,美好的过往。允业觉着心里暖暖的,却又立即回避了过去。他在害怕些什么,怕那些尘封的过往,把自己的心给刺痛了。他又想起了屹之的那句话——
  “等你当上了太子,我们必定要疏远些。”
  疏远?允业从不曾想过。他只知与他的屹之兄在一起是有多快乐,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日子会结束。疏远?!他不敢再去细想。如今他已承受不了三日一见面,若是要再疏远些,又怎叫他受得了呢?
  难道,真是这太子的身份阻碍着?或还是旁的些什么?允业心里隐隐的,觉出些什么,可他仍旧是逃避着,不愿面对。
  “殿下似乎不高兴?”
  齐英察觉了允业脸上的异色。
  允业的脸色很难看。
  “没有。”
  硬冷的语气,让人听着倒像是他的屹之兄了。
  齐英不再往前走了,他看着一步步默默向前走的允业,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噏动着,没有发出声音。
  乌云渐渐地移开了,月光又透着那暗哑的云边照了下来。地上的冰雪反射出了雪白的颜色,正好照着允业的侧脸。
  那是一副迷茫,脆弱的表情。
  “齐英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噏动着的嘴唇开启了。
  允业回过头,他有一些惊讶。
  他望向齐英,似乎在隐隐地期待着什么。
  “哦?你说。”
  那声调也拔高了,带着一丝颤抖。
  齐英忽然不敢说了。
  她张着嘴,好像叫允业的表情给定住了,愣愣地说不上话来。她又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将要成为太子的朱允业,他的眼中,却是写满了单纯。齐英知道,这单纯并不是愚蠢。允业是圣上千挑万选的皇子,亦是个心思慎密之人,他的聪敏是显露在脸上的,这叫旁人一看能看出他的机灵。可他现今却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似是有万般的不解。
  这又是为何呢?
  唯有情字可解,这个允业,是用情至深,不愿面对这尴尬的局面罢了。
  齐英叹了口气。
  对着这样的允业,齐英又怎愿去伤害她呢?
  齐英想编出些什么,却也不忍心。她放下了手中的缰绳,朝着允业缓缓走了几步。
  “殿下……凡事,当以大局为重,这样不仅仅是保全了您自己的地位,也了了您身边至亲好友的心愿啊。”
  齐英只能说到这儿了,她也有她自己的无奈与苦处。她侧过身,不愿再正对着允业,怕叫那炽热的眼神给鼓动了,说漏些什么。
  “什么至亲好友啊?”允业突然冷笑了一声,“有谁又真心关心过我呢?”
  说完这句,允业觉着自己是更孤独了。是啊,有谁真正关心过他呢?惠娘?付老师?还是他的屹之兄?他日日是欢笑着的,偶尔才与他的屹之兄发发脾气,却也是隐忍着的。他想起了他这些身边最最至亲的人,他们在叫自己做什么呢?他们日日教他做违心之事。允业不是不懂得,为王为帝,学习治国之道乃是自己的本分,可他有多希望自己能让自己彻彻底底任性一回,做自己心爱之事,爱自己心爱之人。
  齐英已感受到了允业的忧伤,这忧伤也叫她微微有些动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是皇子呢。
  “府里有人病重的时候,曾叫府里的下人与您府上的惠娘打过交道,听说,惠娘就如同殿下的生母一样,关心殿下呢。”
  齐英笑笑,与允业说着惠娘。她知晓允业与他惠娘的关系,事到如今,她还能安慰些什么呢?唯有惠娘方可说一说了。齐英观察着允业的表情,一边仔细着自己的言辞,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又叫允业难受。
  允业也不愿自己再这样感时伤怀了,随了齐英的话笑了起来。
  “没想到惠娘竟还给永昌王府的人医过病啊。”
  说完,允业就又像高兴起来了似的,眼睛一弯,恢复了平日里讨人爱的神色。
  “惠娘的医术,这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齐英笑了,允业也跟着笑了。这笑声里带些言不由衷,却还是将这夜色里的冰冷打破了。
  “好了,齐英,剩下的路就我自己走吧。让府中的人看见了不好。
  “是。奴婢告退。”
  说罢,齐英一溜烟地上了马,扬长而去。
  月色渐渐地明朗了起来,允业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月亮,这才想起今日已是十五之日。一轮圆月挂在头顶,透过挂了雪霜的枝头照射下来,允业甚至闻见了隐隐的香味,那是腊梅花开的气息。
  要是屹之兄能陪在身边,一起欣赏此情此景,该有多好啊。允业痴痴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开更开更,为什么收藏数还是24?是晋江抽了么?


☆、皇后大怒

  7、皇后大怒
  允业一踏入崇安府,便察觉到了府中气氛的异常。
  他到了急急忙忙赶来付子扬。
  “殿下啊,您可算回来了!”
  平日淡定的神色早已不见。
  “付老师,发生什么事了?怎地如此慌忙。”
  允业心里已经料到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事情要坏。
  “皇后生了天大的气呢!叫你赶快进宫,要问你话呢!”
  果然不出所料。
  允业匆匆上了马,赶往了永和宫。
  一路急赶,未有停留。
  永和宫居于整座皇宫内廷中路的最北侧,是皇后的居所。冉恒国如今正值昌盛,皇后又正得圣宠,这宫内的雍容华贵自是不必说。宫殿的饰物无不极尽了能工巧匠之精华。宫殿里的陈设也是最用心的,皆用华贵的亮色衬托着。
  趁着夜色,允业向着永和宫望去,偌大的宫殿竟把天空的圆月遮了个严实。这叫允业隐隐觉出了一丝寒意。
  他轻轻地推开了宫门。
  皇后正静静地坐在宫殿中央。那是一张金丝楠木雕凤的椅子,正衬着皇后华贵的妆容。
  仁孝乃是允业的生母,可允业这个做儿子的却似乎从未见过母亲的素颜。精致的粉黛衬托仁孝皇后的脸庞,无论是谁都不难想象,这样的脸庞若是年轻个十年,定会是一个怎样风华绝代的人物。可如今细细瞧着,却不难发现那眼角与眉梢上那淡淡的细纹。这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印痕。
  岁月不仅仅刻在了仁孝皇后的脸上,也刻在了她日渐老去的心中。
  她眉心分明有一丝戾气,又像是怨恨,隐隐的,看着叫人有些胆寒。
  仁孝皇后已并非青春,在这宫里,她自身的经历本就比他人多,心思也自然较他人更加细足。如今,她进宫近二十年,却仍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这也全拜她的智慧所赐——无论是这后宫的大小事宜,她都事无巨细,打理得服服帖帖;而皇上心中但凡有什么怨结,仁孝皇后也最会抚慰圣心,这样的本事,叫其他嫔妃们望尘。
  可今日她的儿子竟在这风口浪尖之时私会那永昌王之子!这个污点是要坏了她自身的清明啊!
  允业是要当太子的,这亦是她辛辛苦苦得来的机会,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孩儿给母后请安……”允业小心翼翼地俯下身,跪地请安。
  仁孝皇后并未立即动怒,她只是悠悠地倒着茶水。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杯与水的声音,叫人听着有些汗毛倒竖。
  “你上哪儿去了?”
  仁孝皇后慢慢悠悠吐了一句话出来,也似是不动声色的。
  “孩儿只是去外面游玩了一圈!不知不觉天色就晚了……”
  “啪”一下,一只瓷杯突然从允业的耳旁飞过,砸烂在了允业的身旁。一时间,杯里的水飞溅四溢,竟将允业的半边面孔也溅湿了。
  “还敢骗我?!”
  一声怒喝。
  允业早已领教过她母亲的严厉,他已不敢再作声了。他似乎已从母后那扬起的语调里瞧出她的面容,那是一张叫允业心惊胆战的脸孔,让人看着就觉得重罚难逃。
  自己的雕虫小技,又怎么逃得过母后的眼睛?
  允业低着头,不再说话。
  皇后已从她那张凤椅上立起,一步步逼近允业。
  “十日之后便是你的册封礼!你知道你父皇素来与永昌王不和,如今朝中又是谣言鼎沸,你怎么还能与那谋逆之子往来!”
  仁孝皇后已全然不见平日里的雍容,她弓着身子,声音有些撕裂。她盯着允业,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姿态里,满满的全是是威严。她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雌狮,紧紧盯着自己的孩子。
  “孩儿……只是……”
  允业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他没有这个胆子。
  “只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仁孝皇后干笑了两声。
  “孩儿……一定遵守本分,让母后安心……”
  听到这话,仁孝皇后突然大笑起来。她盯着允业,更像是要看透他。
  “事到如今你还来敷衍我。”她与允业靠得更近了,“我是你的身生母亲,你又怎么会骗得过我呢?!”
  她背过身去,望着身前不发一言的允业。
  允业眼睛闪烁着,好似露出了恳求的神色。他不敢正视自己的母亲,却又有什么话憋在他的心里,迫不及待地要跳出他的口。
  允业是在极力地争取着什么,却犹豫着,害怕着,不敢说出口。
  “说。”
  仁孝皇后又厉喝了一声,让允业浑身一激灵。
  这是鼓励么?抑或是威吓?
  总是要说出口的。
  “孩儿素来与屹之兄交好,不想因一些嫌隙,断了我与他之间的交情。”
  话音刚落,仁孝皇后竟大笑起来,笑声较之前更大声了。
  “交情?!呵呵呵呵!你当他是交情,他当你是交情么?!”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
  白净的面孔,精致的五官,这分明也有一半是随了自己的相貌。允业脸上的表情是她似曾相识的,却也是天真可笑。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那时的她,一心要嫁予允业的父亲。那时他还不是皇上,待她是千般宠,万般爱。她也是,执拗的性子,一心沉溺在爱欲之中,叫她以为这情与爱是一辈子的。
  可一切都变了,当初的挚爱,如今却早已是妻妾成群,她好不容易给自己保了个地位,却也是无奈。
  是什么叫事情变化了?是权?是利?说到底不过欲望罢了。欲望当头,人岂能不变?如今永昌王府已经这样落魄,还保不得他那个屹之兄是怎么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