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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繁花作者:苦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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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想明白,那人的指腹就在那块羞耻的地方来回揉按,一点一点地没入,再耐着性子扩张。两人都忍得辛苦,汗水顺着柯琅生的下颚低落,“啪嗒”一下落在连瑾春心口,若落湖的石子,在心间荡漾开一圈一圈柔情的涟漪。
  “唔……你、你拿出去……”并没有他说得那么疼,但的确很不舒服。
  连瑾春皱着眉头想动,柯琅生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半压着把人制住,哑声低哄:“瑾春乖,再忍会儿,很快就让你舒坦起来……”
  他说的舒坦根本不叫舒坦,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还疼得厉害。
  柯琅生知道他难受,然而此刻怎么还停得下来,只能一狠心,猛地整根没入!连瑾春“啊”地一声短促低叫出声,就连柯琅生那一刻呼吸都乱了。
  相连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他恍惚觉得自己不止进入了连瑾春的身体,更进入了他那颗早被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心。
  柯琅生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人的表情,缓缓动起来。
  “觉得怎么样?舒服些了吗?”他暧昧地笑。
  热热的呼吸近在耳侧,连瑾春咬唇忍住呻吟,不肯吭声,哪知下一刻却被狠狠顶了一下,逼得猝不及防叫出声来。
  “快说来听听……”柯琅生十分有耐心地哄着,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只剩下满足与愉悦。不知道为什么,跟连瑾春在一起,他总有种被深爱着的感觉,尽管连瑾春并不承认这一点。
  连瑾春闭着眼睛,恍恍惚惚道:“热……”
  “还有呢?”
  “好烫……嗯……慢、慢点……啊……”
  柯琅生听了,低低笑开,微低下身去,用唇抵着他紧皱的眉心,随着起伏轻轻磨蹭,温柔至极。
  夜那样黑,却也那样长,好像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似的。
  空气里的甜香弥久不散,闻得人心里也甜滋滋的。这般温存许会随着这股味道渗入骨血,教人至死不相忘。
  十指相扣,滚烫的掌心相叠。
  柯琅生咬着他的耳朵,含着笑意地轻轻低语:“笨蛋,你怎会知我爱煞了你……”
  这一觉睡得黑沉,直到日上三竿了连瑾春才迷迷糊糊抬了抬眼皮。
  满室光亮,尘埃飞舞,有阳光暖暖的味道。他有些眷恋这样的早晨,闭上眼,交换了一个平缓的呼吸,正要继续睡下去,下一刻却惊得猛地睁开眼!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轮廓如刀削一般刚毅凌厉,也多亏他爱笑,否则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知会多吓人。
  连瑾春被他半搂在怀里,呼吸相持间,连彼此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微一低头,他就能看见自己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暧昧痕迹,犹其是右边的乳尖,又红又肿,看得人羞怒交加。
  昨天夜里的事,一细想,还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当时醉得厉害,只以为是梦,所以才敢那般疯疯癫癫肆无忌惮,怎知一觉醒来梦竟成真了。
  呆呆怔了半晌,他慌慌张张地想要爬起来,哪知才有动作,本来自然蜷缩着搭在他后腰上的手忽然伸直了,温热的掌心往内一捞,极具占有欲地把人又牢牢扣在怀里。
  柯琅生睁开眼,十分自然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笑了笑,又闭上眼睡了过去。连瑾春睁大眼,吓得半晌没敢动,脸色都变了。
  “柯琅生,”连瑾春咽了咽口水,小声叫,“你醒了吗?”
  “……”
  “……柯琅生?”
  连瑾春下意识松了口气,只觉自己这份模样真是窝囊至极,恼得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怎知那人睡得死沉,根本就不作反应,倒是把他自己弄得红了脸。
  极快地点了柯琅生的睡穴,他也顾不得腰酸腿软,胡乱把衣服一裹就出门去了。先前为了在沈家庄方便行事,连瑾春早就让洪四海以不习惯让人服侍为由,把整个莲心阁的下人都遣走了。
  小院里静悄悄的,他一边走一边系衣服,紧张得手都在细微地颤抖。
  刚拐过走廊,就跟一人迎面撞上了!
  “哎哟喂,谁一大早就横冲直撞的?”洪四海揉着被撞得通红的鼻子正要抱怨,看清眼前的人,眨了眨眼,奇道,“……小春儿,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洪、洪伯伯,你怎么走这里来了?”平日里大白天是决计见不到他人的,不是醉死在哪儿,就是躲在屋里呼呼大睡。
  洪四海往廊边一坐,叹道:“昨儿个夜里,我梦见你娘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冰冰地坐在窗边,谁也不爱搭理。但我瞧着她那样子,像是想哭,我琢磨着,兴许是前阵子我去坟前瞧她,她有话想对我说,这才托梦来了。”
  连瑾春还是老样子,只要一提这个话题就会垂着眼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洪四海苦笑:“你也别太怨恨你娘,说到底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仔细想了想,你娘最割舍不下的也就只有姓齐的那家人了,我且代她去齐家庄走一趟,也算了她一个心愿。沈庄主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只说留我两个徒儿在这儿给他老爹贺寿,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怀疑。”
  “小春儿,洪伯伯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在这里做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何事,你都要记住,洪伯伯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
  “我会的,谢谢洪伯伯……”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行了,我走了。”洪四海站起来,拍拍衣衫下摆上的灰尘,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很是不正经地朝连瑾春挤眉弄眼道:“我瞧着那小子对你倒像是真心的,你若也有那份心思,不妨试试,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连瑾春见他的目光老往自己脖子上扫,一怔之后,脸猛地涨红了。
  洪四海哈哈大笑着,几个轻跃,施展轻功从房顶掠走了。
  阳光从树隙处漏下来,微风吹着头发轻轻拂动。
  他静静站着,直到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脚步一转,才又沿着来时的路一步步地走回去。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可以逃避一时,却不能逃避一辈子。
  柯琅生,你就不该来招惹……
  如今,我怕是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20、坦然面对 。。。

  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开窗散味,再将满地凌乱的衣衫一一捡起来。
  这不过现下弯腰的动作于他而言,实在有些痛苦,做完这些,他也不知是热得还是羞得,脸红得厉害,像是快要冒烟了。好在柯琅生睡死了,看不见他尴尬窘迫的样子,否则不知要怎么笑话他。
  连瑾春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
  摆在桌上的茶早已凉透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口灌下去,才觉得心里头舒坦些,热气也散了不少。
  柯琅生一只胳膊放在了被子外头,连瑾春坐着瞧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走过去,想要把他把手放进去。倒不是害怕他着凉,只不过手臂这么摆着,他肩膀以上就光溜溜的,看着让人觉得别扭。
  哪知手刚碰上去,就被顺势一把拽住,往下用力一拉!
  连瑾春万没想到他被点了穴,却还醒着,一时不防就着了道,直到整个人被他手脚相叠地压在身下才恍然醒悟过来。
  “……你、你之前一直醒着?”
  柯琅生笑得温柔,声音暗哑慵懒:“这可怪不得我,是你点穴的功夫学得不到家,竟是点偏了。我够意思了,按着你的意思装睡了好一阵子,还不满意?”
  连瑾春气恼得抿紧唇,抬头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就什么话都忘光了,眼睛四处闪烁游移,慌张得像是找不到落脚点的鸟儿。
  柯琅生看得有趣,忍不住调侃道:“我总觉得这儿少了点东西,你说呢?”
  “……少了什么?”正是尴尬的时刻,连瑾春脸皮又薄,巴不得顺着杆子往下爬。
  柯琅生弯起嘴角,低头凑在他耳边,轻声说:“自然是洞房花烛夜的红纱软帐了。”
  这是什么意思?竟是把他当做女子了么?
  连瑾春脸色微变,当即气得一掌把他推开,柯琅生哎哎叫着把人搂紧了,嬉笑着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同你说个玩笑话吗?还当真了。”
  连瑾春冷哼一声,道:“这话你要再敢说一次,我……”
  柯琅生连忙道:“不敢。”眸光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连瑾春被他看得脸发烫,滞了下,低声说:“……还不快起来把衣服穿好,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柯琅生见好就收,麻利地坐起身来。
  才把亵衣披上,回头却见连瑾春脸色怪异地扶着腰,皱着眉慢吞吞撑坐起来。那颗心霎时被浸得酸酸软软的,柯琅生压根没意识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他只是低头笑,生生忍住了立刻把人揉在怀里,好好抱一抱的想法。
  柯琅生打点好一切,人模人样地坐回他身边,笑得十分灿烂:“都这个时辰了,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想吃些什么?”
  连瑾春见他这么开心,心里竟也甜滋滋的,难得顺着他的话道:“想吃些咸味的点心,可以么?”
  “嗯,你坐这里等我一会儿。”
  柯琅生起身快步走到门边,门拉开了半边,他忽然又把门给关上了。
  连瑾春奇怪道:“怎么了?”
  柯琅生微笑:“我有些……唔……舍不得迈不出这个门。”他双手撑着膝盖半弯下腰来,目不转睛地把人看着,“其实我一宿都没睡着,实在是有些害怕看见你生气,不过现下看来,是我想多了。”
  连瑾春心头一跳,不曾想到他对待自己竟这般小心翼翼。
  柯琅生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笑道:“好好待在屋里,昨儿夜里折腾了这么久,我料想你也没睡好,不如再睡一会儿吧,待会儿我叫你。”
  柯琅生这回是真的准备要走了,然而手臂却忽然被拉住,他回过头来,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唇便触上一片温软。
  阳光打进来,周身似镀了层暖光。
  两人静静对视一眼,柯琅生忽然把人紧拉进怀,温柔地加深了这个湿吻。
  连瑾春浅浅回应着,眼睛却慢慢睁开,眷恋不舍地看着眼前人。
  柯琅生哪里知道,他害怕他生气,他却更害怕柯琅生会恨他……
  
  21、故人重逢 。。。

  过了两日就是沈老庄主的寿辰,整个沈家庄都喜庆热闹得很,即便是位置偏远的莲心阁,也能隐隐约约听见喧闹的人声。
  入夜,沈家庄大摆宴席。
  连瑾春把寿礼献上去,向沈墨承打过招呼,就与柯琅生安安静静坐在席位上。沈墨承身为一庄之主,除了要替老爹招呼客人,还有一大堆需要亲自打点的事,也就顾不上他们了。
  宴席上的余兴节目还是很多的,可见沈墨承确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酒过三巡,难免有心惦七星诀的人出声提醒,沈老庄主似是喝醉了,听了也当做听不见,闭着眼,嘴角微翘。沈墨承不愿他烦心,连忙吩咐人把老庄主扶回房休息后,笑道:“家父不胜酒力,让诸位见笑了。我想除了方才发问的林掌门,在座应该也有不少人对七星诀再现的事心存疑虑。不瞒诸位,如今七星诀确实在我沈家庄!”
  有人不忿道:“这么说,江湖传言沈家庄有人偷练七星诀,破坏江湖规矩的事,是真的了?当年对天下人说七星诀已毁,再也不会有魔教邪功危害武林的话原也是骗人的!真真可笑!我看就是你们沈家庄想要独吞七星诀!”
  沈墨承神色镇定地淡淡一笑:“在下并不否认这于天下人来说确是个大谎言,只不过这是由当年四大山庄共同作出的决定,因为真正的七星诀刻在冰魄玄玉上,根本不能被摧毁!我们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避免引起江湖纷争。关于这一点,齐少庄主、司徒少庄主也可以作证。”
  齐暮川颔首,站起来朗声道:“确是如此。”
  司徒贤正埋头吃菜,被萧羽从捅了捅后背,才恍然跳起来,大声道:“对!对!我们司徒家可以作证!”他嘴角还残留着菜丝,那副可笑的样子正像十足的草包。
  一时间,大殿内轰然炸开,轻蔑的笑声或低或高的响起来。
  司徒贤瞪着大眼睛,脸轰得红了。
  萧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忙把人拽着坐下来了。
  沈墨承道:“至于江湖传言沈家庄有人偷练七星诀,纯属子虚乌有。我让穆阳练的功夫,是我与家父新创的一套剑法,只不过与七星诀形似罢了。”
  “沈庄主,说到底这都是你一面之词,叫我们如何相信?”
  沈墨承早就料到会如此,从善如流地笑道:“好,穆阳,你出来,把这套清心剑法练一遍给在座诸位看,以证我沈家庄清白!”
  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他身旁面带金面具,默默站在一旁的侍从。
  真是比戏文还要精彩,柯琅生看得津津有味。
  怎知下一刻,这个面带金面具的男子竟慢慢走了过来,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低声道:“这位兄台,可否借你的宝剑一用?”
  两人甫一对视,柯琅生就是一愣。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双眼睛曾经在哪里见过无数遍,霎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兀地一痛,像被人狠狠用针扎过一般!
  柯琅生那把剑名之为断痕剑,乃当今武林十大宝物之一。
  先前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一直都用布厚厚裹着。按理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但这人也不知为何偏偏挑了上他的,犹豫的当口,连瑾春却是把自己的剑递过去,朗声道:“在下这把剑尚算过得去,可借予阁下一用。”
  男人扶了扶金面具,冷冷道:“我不要你的,我只用他的。”
  此话一出,本来极为安静的大殿忽然炸开了锅,大家都在低低窃语。
  沈墨承皱了皱,呵斥道:“穆阳!休要胡闹!”
  那个叫穆阳的男子在原地僵站半晌,伸手取过连瑾春的剑,意味深长地道:“也罢,总还会有机会的……”
  立于大殿中央,他把剑往空中一抛,飞身往上接住,落地的同时就如狂风卷落叶一般飞快地舞起剑来。剑气强劲,煞气逼人,确有当年七星诀的半分威力,但又不是七星诀。
  柯琅生有些神思恍惚,就连连瑾春叫了他三声,也不曾听见。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连瑾春露出担忧。
  柯琅生回神,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住连瑾春的手,安抚性地笑了笑,柔声道:“无事,有些头疼罢了。”方才脑子里零星闪过一些过去的片段,他只觉穆阳越看越熟悉,心绪波动得厉害,然而他却下意识绕开此事不说,怕连瑾春知道了会多想。
  连瑾春平静地点点头,心里却莫名有些慌乱。
  当夜,莲心阁就出事了。
  连瑾春刚灭了烛火躺下,窗外就忽然响起一阵异动,似飞镖射来的破空之响。
  他连忙取剑追出去,恰好看见柯琅声拔剑与黑衣人争斗在一处,两人过招不过十数,黑衣人忽然施展轻功,登上屋檐就往外逃。
  柯琅生也不多话,跟着就追了出去。
  连瑾春想要叫柯琅生不要追已是来不及,而这时,另一个黑衣人忽然飞身而下,剑尖直刺向他,生生阻了连瑾春想要追上去的步伐。
  奇得是,这个黑衣人剑术虽刁钻,却并非一心想取他性命。
  连瑾春越想心越乱,杀气忽然重起来,黑衣人见势头不对,立马抽身而走,然而拖至此刻,他哪里还追得上柯琅生?
  一路追着黑衣人到了密林,柯琅生见他还有想前跑的意图,也不追了,把剑往地上一插,抱着双臂懒洋洋靠在树边。
  等了片刻,那个黑衣人果然回来了,看着他笑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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