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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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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箫没法反驳她,憋了半天才说:“那也不该想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法子。阿翊要是真的伤到怎么办。”
廉贞相信立羽的技术,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弄残了,浑不在意地说:“那你就陪着二嫂一辈子呗。要是二哥你连这点男儿的担当都没有,那我应该管二嫂叫‘二姐夫’了。”
廉箫凶着脸对廉贞说了一句:“就你事多。”廉贞笑着摆摆手:“我是‘事儿精’么。”
廉箫侧过头想帮立羽续一杯酒,见立羽眼中闪过思索的神色,关切地问:“阿翊,怎么了?”
立羽端起酒杯回答:“没什么,就是觉得‘二姐夫’这个称呼不错。”
廉箫听了一惊,冷汗刷刷地往下流:“阿翊,你别听阿贞那臭丫头乱说。她向来胡言乱语惯了的。”
立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廉箫,看不出心情:“可我不觉得她是胡言乱语,这称呼真不错。”
廉箫整个人僵住了。廉贞见状,偷笑着给二哥解围:“嘿嘿,二嫂,这称呼我都叫惯了,改了挺不习惯的。再说也就我叫叫,改来改去的太麻烦了。”
立羽听了点点头:“随你吧。”
廉箫听立羽松口,舒了一口气,在察言观色上他比起廉贞来,实在是拍马难及。
“不过阿贞,你叫蓝颜替了我辞官这件事做的也太过了。”廉箫皱着眉对廉贞说,别的事他都可以不计较,除了立羽和辞官一事。京城令尹这个官职关系到的是廉家在朝中的地位,是廉箫对廉家的责任,却被廉贞说辞就辞了。
廉贞听见廉箫提及这件事,不动声色地对身后站着的绿芙说:“绿芙,你到外边帮我们看着,虽然咱们在船上,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小心。”绿芙听了,应声退下,立羽也将方才那个引路小童挥退了。
船舱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廉贞端正神色,对着廉箫解释:“这件事是我和三哥商量过的,并不是一时仓促做出的决定。原本,我们也很犹豫,究竟是不是帮你将官位辞了,所以才会向二嫂借了蓝颜,叫他扮成你的样子,伺机而动。”廉箫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可是后来,想必消息也传过来了,我嫁入东宫不过三日,就被太子休弃回家。既然太子不愿意和咱们做同盟,那么多半以后是要整治咱们廉家的。京城令尹这个官对于我们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反而像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以前二哥你行事顺遂,那些达官显贵是看在咱们廉家和皇家的关系上,如今这样,你这个官指不定当出什么幺蛾子。”廉箫担任京城令尹以来,做了不少事,深得民心,也很得皇上器重,但是这是在有权力的照拂下才做得出的政绩。要说京城令尹这个位子是最不好做的,要小心着得罪达官贵人,又不能碌碌无为。廉贞才不愿意自家二哥去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呢。
廉箫也不是什么笨人,听了廉贞的解释也就明白了。有一件事还是想不通,廉箫直接问道:“你和那个太子又是怎么回事?”立羽听廉箫这么问,不动声色地在桌下伸脚过去狠狠地碾了廉箫一下。廉箫疼的变了脸色,又顾忌着廉贞没发出声音。
看着廉箫那五彩斑斓的脸色,廉贞猜也猜到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她也觉得自家二哥忒不会说话,偏头笑笑:“我怎么知道,兴许是他吃错药了。”廉箫还想问下去,廉贞叹了一口气:“二哥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京城的事还有爷爷他们管着,再不济还有三哥呢,你就在这里和二嫂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二嫂就行了。”立羽很满意廉贞的说法,将脚收了回去。
廉箫松了口气,继续对廉贞说:“二叔身为执金吾,廉旌现在还只是个御前侍卫,这么算起来,咱们在朝中根本就没什么人,我不放心。”
廉贞笑了:“就是这么朝中示弱,才叫人安心。二哥,你可别小瞧了三哥,咱们廉家不会这么容易出事。再不济,还有谢家呢,齐国公和爷爷这么好的交情,不可能不帮忙。再者,就算出了事,你这个不上不下的官能顶什么用,不被人盯上就不错了。况且,”秀气的眉头皱起,廉贞不无担忧地道,“离京前,听宫里传出的消息说,圣上的身体开春便不大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万一,二哥你也算是一条退路。”看廉箫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廉贞话锋一转,“二哥你可得担起咱们廉家延续香火的重责呀。”
廉箫瞪了廉贞一眼:“说什么呢你!指望二哥还不如指望大哥快点娶妻。”说着还觑了立羽一眼。立羽寒下了一张脸。廉贞讪笑:“我开个玩笑而已么,希望老天爷保佑大哥快些带个嫂子回来,生个胖娃娃!阿弥陀佛!”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慢慢来~二嫂二哥嗷嗷,我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给他们单独开一本小说,小伙伴们肿么看
☆、第十四章
京城,孟府。
“啪嗒”,一枚黑子落盘,执黑的老者扶着胡须笑道:“呵呵,白大人承让了。”
执白的男子将手中的棋子随意丢入棋盒,道:“太傅不嫌誓泽是个臭棋篓子,誓泽已经感激不尽了,哪敢接太傅承让一说。”
“都说棋如其人,白大人年纪轻轻就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子,怎么会是个不会下棋的人呢?”孟寒夜端起手边的清茶,啜饮一口。
白誓泽,天福一十八年的状元,大靖朝第一个连中三元的少年才子,中举时不过一十八岁,颇得皇上看重。要说白誓泽的确是个有手段的人,不过五年的时间,他从一个朝堂上无依无靠的寒门学生,一路摸爬滚打当上了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白誓泽眉目清俊,笑起来却总是带着几分凉薄:“誓泽能有今日造化,多亏了太傅提携,太傅又何必再取笑誓泽呢。”天福一十八年的主考官正是孟寒夜,依着这层身份,白誓泽算是孟寒夜的门生。五年来,白誓泽依附着孟寒夜,明里暗里帮他除去了多少政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朝堂之上谁人不知道白誓泽是孟寒夜最锋利的爪牙,对他皆是避之不及。孟寒夜看中他的计谋超群,进退有度,也在五年里渐渐将他纳入亲信之列。
“当今圣上龙体欠安,清王却在这时远去苏杭。不知道,白大人怎么看?”孟寒夜状似无意地发问,一双眼睛却透露出精光,显出他与普通老人的不同。太傅孟寒夜是两朝老臣了,先皇在世时位极人臣,力排众议,一手扶持了当今圣上坐上皇位,如今天子染恙,成年的皇子里有一个流着孟家的血,只可惜不是太子。
白誓泽端起茶杯,看着杯中漂浮不定的碧色茶叶:“现下正是兰台彻查官员政事之时,皇上暗中下令让执掌吏部的三皇子做钦差,也是情理之中。”白誓泽眯着眼品了一口夸道,“太傅府上的东西就是要比别处的好,这碧螺春味清而纯,怕是洞庭新上的贡茶吧。”
“贵妃娘娘惦念母家,这碧螺春正是娘娘赏下来。要是白大人喜欢,就带一些回去吧。”孟寒夜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言语里透露的却都是朝堂之事。
白誓泽道:“今日太傅这么说,要是别的东西,誓泽还真不好意思拿。不过,太傅也知道,誓泽没什么爱好,就是对这茶颇为执着。今日誓泽僭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寒夜哈哈笑道:“誓泽你就是平日里太过守礼疏离,往后就是应当像今日这样才好。。”白誓泽在一边陪着笑,也不接话。
孟寒夜摸摸胡子,接回刚才的话头:“三皇子领钦差之命检查百官不假,只是这杭州一行,哪里有这么简单。”
白誓泽听孟寒夜意有所指,想了想道:“总不会是和那个同去的廉家小姐有关吧。”
京城之中但凡有些门道的,都知道了,赵临沂和廉贞同行的事情。
孟寒夜笑道:“像廉家那个小丫头这么倔的也少见了,太子现在是决计拿不下廉家的。现下不管三皇子有没有那个打算,他们得罪了廉家,这三十万廉家军就和他们无缘了。”
“太傅的意思是……”白誓泽思索了片刻,嘴角勾起,“荣亲王领四十万驻兵驻扎江南,太子殿下倒是打得好算盘,只是荣亲王,哪是那么容易说动的。”孟家不是没有请人去和荣王接洽过,都是无疾而终,即便三皇子亲去,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
“太子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荣亲王那么一个皇叔了,谢家手中的二十万京城守备早就被孟家拿在手里,大概是逼急了吧。”孟寒夜不急不缓地说,就像是逗弄老鼠的猫,他手中的这只老鼠,可是大靖最尊贵的一只了。
白誓泽道:“原本听闻太子殿下对孟侧妃那么宠爱,誓泽还在担心太傅会变卦,现在也就安心了。”
孟寒夜道:“如若等着侧妃那一脉,要有孟家血脉的皇子出生还要过二十年呢,我老咯,等不起了。”
“二哥二哥,我要吃糖葫芦!”廉贞拉着立羽的袖子对廉箫颐指气使。今天天气好,立羽廉箫特地陪着廉贞和绿芙逛着繁华的金陵城。
廉箫拿这个妹妹真是没办法:“刚才卖糖葫芦的走过去你不说,现在那小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人山人海的,你要叫我去哪里给你找糖葫芦?”
“我不管,我就要吃糖葫芦。”廉贞皱皱鼻子,摆明了耍赖。
廉箫叹了一口气:“你跟好阿翊,我去帮你找。”廉贞还要嫌弃他:“你肯定挑不好,让绿芙陪你去。绿芙,一定要给我挑最大个的!”绿芙笑着答应,廉箫无法,带着绿芙走了。
廉贞拉着立羽一截衣袖,慢悠悠地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立羽道:“阿翊哥哥,前几天,我们在客栈遇到了青城派的人,可是他们不是立派泉州么?”这件事钱掌柜早就上报了,立羽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廉贞觉得奇怪:“他们看来和释旻教不是很好的样子,阿翊哥哥就不担心么?”
立羽在一处首饰摊前停下,随手挑了一枚嵌着蓝色玉石的簪子,在廉贞头上比了比,拣了个地方戴上。廉贞扶扶簪子,笑嘻嘻地问:“好不好看?”立羽点点头,随手付了簪子的钱,回答廉贞的问题:“担心有何用,他们要是真敢来惹麻烦,我叫他们有来无回。”一句话腥风血雨,立羽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来,更显血腥。
要是别的小姑娘听到这句话,绝对会吓得花容失色,可廉贞是谁,那可是十几岁就上阵杀敌的主,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自家二嫂充满了男子气概!
两人慢悠悠地一个摊子一个摊子逛着,立羽问她:“把你哥哥和侍女支开,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廉贞眼睛一眯:“二嫂果然聪明。其实,是我来之前,我娘叫我带些话给你。”立羽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开口问:“什么话?”廉贞微微笑着对立羽道:“娘亲说,要阿翊哥哥好好照顾自己。”立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这么说?”廉贞眨眨眼:“当然没这么简单啦。”立羽心下一紧,廉贞继续说道,“娘亲说能得我们两兄妹的喜欢,阿翊哥哥一定不是什么坏人。虽然她未曾见过你,也曾经觉得不能接受你和二哥的事,可是她想了很久,决定要尊重二哥的选择,尝试着把你当成她的另一个儿子。她说,江湖险恶,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二哥,但是二哥那么粗心,一定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要你好好关心自己。”
立羽脸上万年不变的表情有些松动,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来自长辈,来自母亲的关怀,有些不适应,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熟悉的感动。廉贞宽慰道:“这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不过,既然娘亲已经站在了你们这边,有一就有二,娘亲一定会帮着你们,总有一天,大家都会喜欢立羽哥哥的。”“喜欢,我?”立羽的语气难得的带上一丝不确定。廉贞笑着肯定:“对啊,喜欢你,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你。”
立羽停下脚步看这廉贞,这个小姑娘是他在接受了廉箫之后,第一个尝试着主动接受的人。但是接受她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廉箫的妹妹,是廉箫很看重的家人。但是他却从这个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怀。
立羽抬起手,像廉箫那样摸摸廉贞的头,他从未做过这个动作,很僵硬,好像比他以前学的所有剑招都来的困难似的。廉贞看立羽的样子轻笑出声。立羽的手还没来的及放下来,他就感觉到一道目光正注视着他。廉贞奇怪地问:“阿翊哥哥,怎么了?”立羽摇摇头:“走吧。”廉贞听话地点头。
立羽领着廉贞慢慢逛着,闲庭信步似的陪廉贞买些小玩意。廉贞平日里也鲜少出来玩,以闲逛为目的地闲逛,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觉得很有意思。买的小东西里,廉贞最喜欢的是同心结。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五色丝线结成精致漂亮的一小枚,寓意永结同心。千丝万缕的心意都在里面。廉贞给立羽廉箫挑了一对蓝色的,把其中一个绑在立羽身上的玉佩上,另一个藏着打算等自己哥哥回来给他。她另外帮绿芙挑了一对,还自己留了一对。立羽看着她帮忙系完同心结,带着廉贞往一个小巷走去。
刚刚才买了糖葫芦回来的廉箫还来不及叫他们,就看见两人往着人少的地方走。廉箫眼神一暗,不动声色地带着绿芙跟过去。
廉贞看着立羽的反应,隐约也猜到了有人跟着他们,不声不响地跟着立羽走。
进了小巷,立羽停下脚步,冷声道:“出来!”一个人影出现在小巷入口。
从后边跟上来的廉箫惊讶地看着那人:“清王殿下?”
廉箫做过京官,自然是和赵临沂相识的。赵临沂侧身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和廉箫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廉大人。”廉箫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不方便行礼,只好口上说:“王爷客气了,廉箫已经辞去官职,现在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
廉贞不大明白为什么赵临沂会一直跟着他们,不过也不在意。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廉箫手里的糖葫芦上。廉贞走到廉箫身边,拿过廉箫手中的一串,一边还抱怨着:“二哥你慢死了。”廉箫顾忌着赵临沂,暗暗给廉贞使了个眼色,扬声问没有靠过来的立羽:“阿翊,我给你也带了一支,要不要?”立羽犹豫了一下:“不用,你给阿贞吧。”
廉贞咬了一口,山楂上裹了一层糖衣,酸甜可口,问赵临沂:“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赵临沂生着闷气,没有回答她。倒是艾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主子,您看到廉小姐也不要那么急地从酒楼跳下来啊。让小的好找。”廉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临沂,眼中忍不住的笑意。赵临沂干咳一声,斥了爱民一句:“叫你多话!”艾民挨了骂,仍是不明就里。
廉贞噗嗤笑出声,对廉箫道:“二哥,咱们也逛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立羽见赵临沂与廉贞熟识,上前对廉贞说:“逛了那么久,你大约也饿了,我在奇芳阁治了酒席,你不是想吃汽锅乌鸡么,这回正好尝尝。”
廉贞听得两眼放光,笑得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谢谢阿翊哥哥。”立羽点点头,和廉箫走在前面带路。廉贞咬了一口糖葫芦,对美食充满了期待。
立羽走在前面,廉箫见他略有沉思之色,关切地问:“怎么了?”立羽摇摇头:“无事。”他只是不太明白赵临沂身上对他莫名的敌意。
廉贞问赵临沂:“殿下应该还没有用过午饭,要不要和我们同去?”
赵临沂没理由拒绝,只是语气不善地说:“一口一个阿翊哥哥,叫得真是亲热。阿贞,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哥哥?”廉贞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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