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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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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将口舌直呼呼饶了两圈后,几乎咬着牙将话挤出来的:“还有,还有你比较了解我。”话完觉得不对,又重改了一下:“是、是非常了解我。”拿眼去瞟了他两下。
  凤晞点着漂亮的下巴,声音似餍足的醉猫:“嗯,难得肯说句实话。”
  沉默片刻,记起来重要的事情,玉袖问道:“那群人?”
  凤晞道:“方才买伞时,见沐姑娘同薛兄往后山去了。转身便见你领着一伙人乱跑,跑累了竟蹲下歇脚,还没将障眼法撤去,不晓得是夸你有胆色,晓得身后危机重重,却能镇定自若,还是应该指摘你愚蠢,自陷囹圄却后知后觉。”
  玉袖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呃,既然一定要选,那就”高深地将云霭一望,咳了咳道:“那就,前者罢。”这样的说法,不出所料得了凤晞的一记白眼,他道:“我与他们指了条道儿,有位白衣姑娘朝后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雪中藏情(二)

  玉袖拍了拍凤晞的后背,嘿嘿笑道:“阿晞,你真聪明。”依然得了一记白眼,她气馁地低了头,伸掌盟誓:“没有下回了,真没有下回了,绝不教你忧心。”
  她感到手心被凉凉的腹指摩挲,一双秀眸终于见笑,霎那鸟惊庭树,风回雪舞。彼之华服,闪烁文章。以凤翥龙翔的姿态牵着她离开:“去后山罢。”
  绕出了小镇,白崖峭壁一处,几人开火开得极其热闹。
  凤晞牵着玉袖闪到一处,捧着她的脸,凝神郑重道:“我佯装去搭把手,你好生呆着,再别轻举妄动。”
  玉袖十分了然地点头。她那点低微的术法和不入流的身手,即便要她搀一脚,她也不愿。送了命是小,在凡人面前丢了面子是大。但在凤晞面前,她便不需要撑面子,左右已将面子份子都丢得一干二净。喜欢一个人即便在他面前丢一丢面子也不妨事,倒是一种趣致。
  凤晞离开几步,顿了顿,转身将玉袖一拉。她被这么一猛子一抓,身子自然没能站稳当,生生朝凤晞硬梆梆的胸膛一撞。这么猛烈个撞法,却没撞出什么浓情蜜意来。眼前满是金鸟盘旋,教它们绕着脑瓜飞了半天,她才缓过神儿来,只听头顶上声若醇酒,浓厚恰宜:“你乖乖的,等我来接你。”而后祭出玄剑,一头扎入混战。
  玉袖摸了摸发烫的脸,看着俊朗的身姿离去,那声软语在耳根子回荡,化成浪潮一波一波撞击耳膜,翻腾着心湖。努力平息许久,末了还泛着圈圈涟漪。
  战局激烈时,天有飘雪,万里雪池。连绵起伏的山峰如巨大的雪海,打着三尺高浪恶狼扑食般袭去。雪崖一处正难分胜负,衬着远目绵山犹如一锅撒了葱花肉末的白粥。
  双方皆祭了毕生对武学研究的大成,一来二回,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出个杀手锏,我来个回马枪,看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玉袖蹲在一尊黛石后,见众人鏖战到酣处,偏偏地起了兴头,渐渐崭露头角,直至移到颇亮堂的地方亦未发现自己暴露了身形,铺在黑漆漆地巨石边上,铺得分外亮堂。
  她本还想助一助威,号几嗓子,但这样的行为委实过于扎眼,便明智地弃了这个想法。却不承想几位杀手眼色颇好,瞄到不远处蹲着看戏的玉袖,纷纷设想,此时躲避的人,一般只有两种身份。第一她是会当凌绝顶的各中高手,不屑于同小喽喽过招。第二她压根是填坑的一洼淤土,踏两下就平的那种。
  是以他们决定赌上一赌。
  玉袖看见对方分了俩出来,操了刀子朝她冲来,心里一扑腾,上一刻欢欣鼓舞地看戏,下一刻便临大敌。
  继而又望向凤晞,见他甚卖力地助着薛谨和青珂,又甚卖力地助不着他们,这的确是一个伤体力和脑力活,便不想麻烦他,令他乱了心神。
  对方的亮刀随风而至时,因怕得无法有表情,她便只能面无表情。许是因此前的经验攒了两大车子,她条件反射麻溜地逃了起来,婉若游龙般穿梭在雪亮亮的刀子中间,有几番眼睁着便要粘红,她稍稍歪脚倾身贴着白衣如风拂过刀口。
  嗯,大抵上因近来过关斩将的经历很足,她躲闪的功夫愈发纯熟了。
  砍了半天,一下没中。俩杀手觉得,玉袖没有亮出兵器,光是躲闪便躲闪得如此有技术含量,倘若她出了兵器,他俩不是成了一团肉糜?思来想去,战都战了,本没想留下小命,遂把心一豁出,砍得益发凶勇,六亲不认凶神恶煞的模样有点儿像得了羊癫疯的牛
  玉袖却闪得却分外艰辛,额上的几滴汗珠子冻结在两颊上,一手在身上摸着师父老人家递与她的仙法簿子,她觉得这个时刻是该适宜地耍一耍仙法,教训教训这帮兔崽子,师父的这本簿子正是派得上大用场的时候。
  她在刀光剑影之下,坦然翻了几页,一阵晕眩从心里一路铺开。
  但凡教授仙术道法的口诀簿子,分两部分,上部传一些基本的口诀,再画缀些人物造型,算是解乏,也有装点门面的意味。下部便朝上递一个层次,颇高深了些,需要将基础练得纯青,仙气醇厚有力道才能继续转递入这个层次。
  玉袖将手里这本翻来覆去都未见比较简便的仙法,却见异形换木,天雷霜雪,甚至于讲授传说中能穿梭亿万凡尘不同空间的术法都有记载,独独没有易学的瞬移点金云云。
  玉袖黑着一张脸,翻至方才漏看的第一页,写着涓涓秀气六个大字:
  “上清仙箓下册”
  “”
  三滴汗牢牢系在额上,她心里默默抽搐地想:师父您啥意思啊您到底啥意思啊?!
  渺渺白雪,长留仙山一派祥和,几朵祥云追逐。百里杏林中,杏花绯红,将方圆百里的雪路铺得绯艳。粉色的杏花大片落下,又一簇簇地绽开,绵绵不断,这是明泽使得法术。他尚是九重天的一方仙帝,这片杏林便永不颓败,一年能结一次黄橙橙的杏果,香甜四溢。
  漫天飘红的林子里,小仙童捧着本簿子火急火燎赶往明泽的昊天宫。他方才拿着笤帚在明泽主事的宫中循例打理,不想扫到这么个物事。他翻出一看,竟是讲述仙法口诀的簿子,是明泽替轩辕丘的玉姑娘抄誉的,兴许是出门的时候遗了,应该会着紧罢。
  他愈想愈觉得自己是做了桩好事,谁让他心肠热呢。
  急奔至昊天宫,明泽正打坐养神。
  他拂了拂额上的汗,恭恭敬敬踱过去,恭恭敬敬拜谒,再恭恭敬敬将簿子递过去,道:“尊上,您给玉家姑娘抄誉的仙法簿子。”
  明泽幽幽睁开眼皮子,有些发愣,伸手将簿子接过来,神色微微变了变,立即从容如初,翻开第一页,眼色再沉了沉。
  小仙童瞧见第一页赫然镌了“上册”二字,大感不好脱口而出道:“尊上,您上回出门寻小主子,不会将下册带去,忘了上册罢?”
  明泽顿了顿手,朝他灿烂一笑:“近日不见,你益发有能耐了。”
  小仙童立即僵直了背脊,冷汗直流。他晓得依这位西华帝的做派,绝不会在宫里头笑靥如花,而是刻刻板正肃穆,以正己身,方能叫下面一干供职的小仙们一道严肃,如此不至于散漫做错事。
  西华帝不算严苛,训斥人的方法,向来直接扔山脚下喂鸡。倘若他对你如沐春风春暖花开一笑,就说明接下来等着你的必然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小仙童面如死灰之际,外头的日光照到明泽面前的观尘镜上,恰反射到灵台,眼前如佛光一闪,灵机大开,他灿灿一笑:“是小仙忘了,玉姑娘法力高深,想必用不着上册,是以尊上才将下册带与她的。”
  明泽淡淡闭了眼皮,泯了恩仇,敛了笑容,点头道:“你且去做事罢。”
  仙童笑着退下,俟至门口,才拂去一把冷汗。
  他今日甚险,差些便要去山脚喂鸡了。
  且说凤晞搭手相救前,青珂逛完大街,并着薛谨欲要探探后路,制定条比较好走的路线,甫一出镇子口不久,一帮刺客杀至。
  其实青珂是有慌乱的,虽然出生于毒系名门,随身带一些大小毒必不可少,但问题出在她根本不会下毒
  青珂于毒道生涩委实没有忒大的天分,可以说高不成低不就。所幸武艺尚可入眼,她的父亲便也只见一半不见一半罢了,觉得女儿将来嫁出去便是福气,委实没必要搞许多花头,万一搞得武艺强大,用毒出神入化,哪天一个不爽便将夫君全家毒死了,那就不大好了。
  是以,青珂虽能识别诸多毒物,但从不晓得如何精密地用毒,但幸好此时有薛谨在身边,他在武艺上的造诣可谓佼佼者。青珂缘以为得薛谨的翊助,数十个刺客莫能将他们拿办。却不料几人针对他的银丝,做了相应的措施,于衣衫内套上了轻甲。按丝线的韧度要将轻甲割破,需要长久的时间,薛谨决计占不到大便宜,此战便只得用扑朔迷离来形容。
  薛谨心里头亦有了这个觉悟,便明智地夺了把青峰。虽则耍得甚不合手,到底能格挡对雠的锋芒。幽寒冷风乍起,渐次雪落,有逐渐壮大趋势。他抵着六棱分明的雪片擦剑而过,一声血肉迸溅,剑头扎进一人胸膛,迅速拔出,红泱泱染了夕阳。
  这是个好兆头,薛谨占了上风,扎得十分尽兴。与此同时,他一面顾着钻他空的泠刀,一面分出神关心青珂的情况,一惯沉静的面容皲出了一丝裂纹。
  青珂那厢不大乐观,不过幸好凤晞助了一手,分去一些负担,薛谨也有心力分神帮衬青珂。倘若依着这情势下去,数十个刺客铁保命送黄泉。但天有不测风云,俟尘埃不染的霜雪上又绘上一副鲜红的长河朱丹画,一笔将落,甫收了个尾时,远处戚戚然三声惨叫。本替薛谨垫后的凤晞突然收了剑,烈风一般急速离去,顿时身后留下一大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雪中藏情(三)

  鹰眼般的锐利将这份留白利用,刀口煨了毒,劈开层层叠落的雪花,戾气分化一帘幽雪,将吸附着的雪花的剑锋一并送入,刺骨的冷从后肩头一路到尾骨。
  抵不住断骨的猛烈,薛谨剑速减弱,腹背受敌。
  纷扬飘雪中,谁是谁不大看得清,雪中混一把白粉就更加看不出。青珂急中生智,出其不意地扬手撒了一把粉末,数人捂着鼻口急速后退。趁此良机,青珂提了剑冲到薛谨身旁,听得他颤悠悠唤了声:“阿珂。”
  她将满身鲜血的人紧掖怀中,一手执剑严防着对手的将扑未扑,一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全力往自己身上担,凝神与他道:“薛谨,你撑一撑。”其实,她自己的情况更难入目,后背鲜血淋漓不说,着重的一击是小腿上的一剑,似乎被狠狠剜去了一块肉。这样的疼痛却只在她面上看出一丝咬牙皱眉的表情,这真是个坚强到让人心疼又无奈的姑娘。
  白花花的刀影像是万花叠绽那般有序招来,本来一人便不容易躲闪,再抱着一人便更加不容易。一瞬间两人皆挂了彩,不知不觉移到了悬崖处。
  天空的雪有危机意识般地密落,看得出来薛谨后背挨了一刀,受了一刺,先前夺下的青峰也被削去一半,剩余半柄钝铁已然无用,但他依然将它横在青珂身前,退到悬崖尖上。捂不住腹部奔腾的红浪,嘴角溢血不住,却赫赫然一笑:“你们可真真是咬紧不放。”话落,将手里的半柄玄剑扔下悬崖,半晌才听得一记沉重的闷声。他神色暗了暗,又道:“不过杀人本是如此,倘若你们今日莫能取下我的首级,他便会拿你们的做替。”说的似乎他很有经验似得,但想想他本来就有这个经验。
  青珂勉力撑起身子,撩起身旁的金龙青剑,偏头与薛谨道:“是寻我的,同你半点干系也没有。”一面试图推囊着薛谨,从他的桎梏中脱开。
  薛谨一副对她接下来说的内容了然的形容,轻轻一笑:“是我们俩。”将她手里的剑接过,低头挨向她耳边。青珂只觉他心口的热血一滴滴顺着自己的耳沿,渗入皮肤,浇灌着心田:“阿珂,一起跳崖,你怕不怕?”
  她眼中的阳春白雪,成了无数翩跹的白蝶,不知何时眼中冒出层层雾色,像是要哭一般的幸酸:“怕的话,怎么站在你身边?”她抿唇弯了弯嘴角,口吻转得略深肯一分:“我站这里,不是要你刻刻分分护着我,而是我想刻刻分分护着你罢了。”
  这坚强的姑娘参透了一切,有人利用她阖族的不幸,令她对一个不相干的路人顿生歧义,还妄生杀心。这个路人却只想护着自己,只要是个有血肉的人,都会被他打动,何况青珂这世是个聪明善良的好姑娘,她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护一护这个关心自己的人。
  顷刻间,在几人不可思议地睖眼中,薛谨带着青珂双双轻生殉情,咳,姑且当作殉情。他们从崖头毫不犹豫地跳下,刺客们面面相觑一瞬,仿佛为了证实薛谨他们的死亡,纷纷一起跳崖
  真是一群有始有终,有职业操守的,刺客们
  再回头,沧海中一泓风雪扬罢,徒留冬风地悲戚声在空旷地雪地上回荡。
  于战中时的那声惨叫,毫无悬念是从她的肺腑之间冲入云霄,也将凤晞成功忽悠过来。其实她不过跌了一跤,膝盖磕绊上锐石,倒下时冷不防又将身后两人绊住。而她这厢跌倒的地点甚好,前头是个丈高八百儿的断壁。这一绊一俯一冲,便直接叫身后的两位高手朝崖壁下摔去。是以之后两声惨叫便不是玉袖方才那一记拉风扎耳挂名号的叫,乃是两位高手面临万丈深渊而无人相救的两嗓子戚戚嚎啕。
  玉袖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见到他们终于死了,她也就放心了。
  凤晞如疾风刮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出,虽说这种事已然不少,但不得不将嘴角再度抽一抽。玉袖误打误撞的运道真叫人神往。
  玉袖正觉脚有些软绵绵便被凤晞扒起,顺带将她脸上的斑斑雪渍,和头上的大片华雪拂去。她笑了两下:“哈哈,没着意便滑了跤,不碍事,不碍事。”
  甫站直了,膝盖面儿呲啦的疼,她随意拂了把脸,拍去挂在刘海上的冰,眄着眼幽幽朝崖下头一望,道:“即便没有仙术本上仙也如此强悍。”说完,感到凤晞的手在头顶上顿了顿,一阵凉意自下颌传来,是凤晞捧起她的脸,凉凉道:“确实挺强悍的,我忘了即便是甚无用的神仙,也比寻常人的能力来得高。”
  玉袖不由自主地去握住他的手,讨好般道:“那个,嘿嘿,我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
  凤晞抢道:“第二次了。”
  玉袖道:“好罢,我错了。”
  凤晞眯眯眼:“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就”
  玉袖紧张万分,瞪着眼道:“你要怎的?”
  凤晞扯开一个冬雪消融的笑:“我听闻缙文拟好命盘中,但凡姻缘这一劫数大多交由月老门下的弟子去造,偶尔碰上数个不对盘的执拗人,便贪懒地拿根红线捆了。又据闻这根红线效验非凡,令女子不能离开男子十尺。”
  玉袖笑道:“哦,那真是个不错的法子。”
  凤晞点了点头,抹开碧蓝的眼眸,继续道:“这就表示他们何时何地都必须傍一处。倘或男子有早读的夙惯,女子便不能多睡片刻。”
  玉袖皱了皱眉,嘟囔道:“哦,这就不大好了。”
  凤晞不为所动,自顾自道:“倘或男子因要事必须离开客馔,那么女子便也尝不得珍馐了”
  玉袖咽了咽口水,改口道:“这根红线真是害人害己,是哪个缺德鬼想出来的?”
  凤晞看着她,沉思的模样,似乎正在脑中搜罗这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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