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方凌玉寒池,建于扶疏繁花树木之间,寒气常年氤氲缭绕。
  远看就像着了火。
  玉袖同夙青在玉虚宫内寻着梵天古玩,却因没找着,便歇于凌玉寒池前一尊雕龙水口处,恰巧听得寒池后有两位小仙娥揭秘往事。
  一仙娥道:“适闻天帝气得不轻。”
  另一仙娥道:“诚然,心宿神君的造访本就大大添了北冥帝的面子,可灵山的十巫来了俩不是折了天帝的老脸吗,当初天帝下了两道帖子都没请来。”
  嗯,确然是要折玉帝的脸,北冥帝挺厉害的嘛!
  玉袖一面在心里啧了声,一面转了话锋同夙青道:“她们这种八卦长舌妇咱们万万学不得,翎雀园的人需矜持。”夙青天真灿烂地点头。
  两仙娥继续揭秘往事,本欲离去的玉袖顿了顿脚,将耳朵贴过去。
  一仙娥问道:“姐姐你仙龄长我一万年,凌霄殿也侍供了一百天了,我听说天帝历来都要娶凤族为天后的?”
  另一仙娥恳然道:“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中,有一条便是遑论天帝纳多少仙妾,天后总是凤族的囊中职位。但这十万年来凤族的凤君乃是颗痴情种,娶了西海的女君后便不再纳了,女君身子不好,只得了一位凤子。”
  一仙娥笑道:“眼下男风兴得紧,这并不妨事。”
  另一仙娥道:“天帝也思觉没大碍,届时让天子纳几位貌美的仙妾算补偿。但三百年日前出了岔,那凤子拜学于明泽帝君座下,看上了他的同门,聘礼也下了。天帝晓得后,大怒一番,要将他的同门打入凡世,因太子在一旁讲情,才败了天帝的火气。后来也不知恁的,两人散了,凤子亦没了去向。”
  一仙娥继续问:“那凤子的同门是哪家仙子?”
  另一仙娥模糊道:“这倒不清楚,似乎是轩辕丘上的一家。玉箐水君也住在那儿,他倒是有一双儿女。”
  听此夙青开始颤抖,雪额沁了汗,一滴滴滑落挺快,快得玉袖有些无名,弄不懂一番真假不明的老婆舌头话,却将好耽耽一个姑娘亟成这样。虽不晓得缘由,却也端出一句关心话问道:“怎么了?”
  夙青赔笑了两下:“这寒池忒寒了,寒得冒汗。”
  玉袖祭出袖口,拭了拭两行汗渍道:“我晓得热得会冒汗,你寒得也会冒汗,这病得治治。”
  夙青干笑了两下,就着她的袖子,哼了一鼻涕。而后一面打着喷嚏,一面对两位仙娥的老婆舌做着评价。大抵上的意思是说凤凰一族不济,凤凰一族很很很不济,皆中看不中用,全是王八风流种。
  玉袖却似未闻,只安抚着道:“慢些打。”并掐指算着开席时辰将到,不便再听下去,拉着夙青恍若无人地走出水口,来到两仙娥跟前,看着她们脸色发青,诚惶诚恐叩首拜伊。
  这双仙娥一番毕恭毕敬的姿态令得她心里很是受恳,面上却得端出一副稳重的宝相,略抬了抬手道:“先起来。”
  黄衣裳的仙娥起身问道:“上仙在此要作甚,婢子可助得上?”
  玉袖眸子发亮,问道:“哦,那就将你们方才嗑的事儿再仔细同本上仙谈谈,那凤子真下聘与我大哥?”
  仙娥:“”
  夙青:“”
  北冥帝的宴摆在玉虚宫的元君殿前,元君殿的仙貌颇足。上首的北冥帝身后乃是一方雕着白莲的白玉神壁,壁前万窜水珠飞流直下形成一幕水帘。它的由来也颇为寻味。当初北冥帝游历八荒时曾有幸窥得上古神器昆仑镜,从昆仑镜的三亿凡尘中对一猴精颇为得趣,回来便循那猴精的窝依葫芦画瓢弄了个水帘,泠泠水声清脆伶仃,教人心情欢愉。
  下首众仙友们侃侃而谈。玉袖携着夙青来至就座,云案前的珍馐叫为了这趟宴而饿了足足一宿的玉袖卯足劲儿地吃。
  前来添酒的仙娥颇惊讶。
  玉袖镇定地取出绢帛,不着痕迹地拭了拭嘴角,顺道替身旁的夙青也擦了擦,慈蔼道:“瞧你吃得跟小花猫似得,别急,吃完姐姐的,还有你的。”夙青再次天真地点头。
  一旁的玉衡抽着嘴角。
  玉袖想起了方才听得的趣闻,便想着大哥打小照拂自己,虽没干过甚么好事,倒也没做甚么大逆不道的事,这也算是一件功德。大哥必定是伤心才将情爱之事藏在心里。其实家中绵延香火这等重任本就不倚重他,跟男风这类便由得他去也不妨事,身为兄妹定然是要照照心的。
  想此,玉袖放下了银筷,悲天伶人的神情教玉衡心慌,果然她扼腕叹息:“大哥的事我也晓得了那么点儿,大哥尽可与我吐一吐这苦情水,也纾缓了大哥的心伤。”
  他目光忧伤。
  她继然安抚道:“我晓得自古情这一字忒伤,大哥若是真深爱着那凤子,便下凡寻他一寻,再续情缘。”
  他一口酒喷了出来,颇激动地问道:“你说甚么?谁爱那凤子?”
  她眨了下眼,疑惑道:“不是大哥你么。方才听两仙娥嗑嘴时说凤子下了聘与轩辕丘,可轩辕丘方圆几千里除了翎雀园只剩轩辕阁的道士了,园里头的逢适婚年岁的大抵都嫁了,难不成那凤子还对上道士眼缘了,自然只有大哥你了。”
  他像是含着片生姜,半晌才道:“呵呵呵自然自然。”
  她犹如贴心小棉袄道:“少年,为了捍卫你的爱情勇往直前。”
  他且青且黑着脸,壮士断腕般道:“嗯”
  随后玉袖将目光拉去戏台。这出戏唱得很有水准,讲得是凡尘趣事,戏名似乎作《王子与平民姑娘的爱情故事》。这戏讲得是某个国家的太子与平民女子爱得深切,却碍于身份悬殊少不得经历些磨难。这一来一回、一哭一笑倒是攒得了不少仙友的清汤水,却独独赚不到玉袖半滴,她从开场嗑着瓜子嗑到毕场,直至两人对嘴儿吃来吃去,她只想着那嘴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形容玉袖此物种,那就仿佛往鲜花上抛一坨屎,还仍然指望它能亭亭玉立。
  然事实可证,老铁树是开不了鲜花的。
  虽然她的六枚翎羽被师父找了回来重新按上,却独独剩那枚红羽找不回,也因此她变得奇怪了些。但阿娘说没了也好,她的宝贝只需被人爱,爱人这种事忒伤。玉袖瞅着是大大咧咧,殊不知性子犟得很,认准了咬死都不放,少了这要命的情指不定日子过得舒坦,眨眼间数十万年一过,也就到头了。
  诚然,玉袖这不大灵光的脑子是不懂阿娘说些甚么,既阿娘说好,她也说不得不好,这红羽总有长出来的一天,也着实不必要操这份心。
 


☆、偷窥美娇男(一)

  白铃兰的体香甚诗意地散于四方,半空中还舞了几朵,擦过耳际,能听到呤呤脆响,遂被温暖的阳光拥入怀中。大太阳下,零零小雨,不晓得是哪方不厚道的雨神,她甫入红尘,便迎头遇雨,一点儿也不吉利。但太阳尚算大,将落的雨顷刻蒸发,省了蒸干的咒法。
  半个时辰前,玉袖破了六芒星阵,不慎散了琉璃珠,令阴邪得以逃脱,是以轩辕阁的道士们立时来寻她算帐。
  但这个帐终究没能算到她头上,因在场只有她一个女子,其余都是男子。天下的男子普遍认为,女子都是需要呵护的,便不能寻女子的茬。倘若哪个男子去寻女子的茬,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个革命家,思想超越常人,认为天下男女平等,错了就该受罚,遑论性别问题。实则这样的说法放之千年后,确然不错。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便只能说明他是位半男半女、既男又女、可男可女的人妖。因此种生物一致认为,除了不能生孩子,他们与女子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显然,大家都属于普遍的男子。凤晞便更是普遍中的普遍男子,他主动向他的师父请罪,承下一干责罚。
  玉袖认为凤晞真是个有担当的好人,相识不过个把时辰,他却恁样为自己考虑,恁样护着自己,她有些感动。骤然觉得自己行事委实荒唐,神仙做错事怎能叫凡人替她顶缸揽罪?
  她欲要良心未泯替他分去些,倘或他的师父要惩个戒体个罚甚么的,施个仙罩权且做缓冲时,却被凤晞的师父礽储引岔了神识。
  礽储是九重天里颇有一些小名望的人仙。大约许多掌故和戏本子上都是这样描绘一派掌门的:银须白发,鸡皮鹤脸,头束道冠,身挂道袍,衣襟前纹了阴阳两仪,云云。但礽储一看便是高人,不拘于更不屑于同书上描写的做相同妆扮。倘若照以上的一身派头,出个门定然大批次的撞衫,这样忒显不出他的特立独行。凡人便是如此,想要与众不同,就要不走寻常路,更要不穿寻常衣,就如他身上那件宛若嫁衣的霞衫,走在街上,回头率之高恐怕无法以人工计算。加之其俊美的容貌,真是令女人暴动,令男人躁动。
  玉袖默默地多瞟了两眼,礽储一身红衣完全可以替代太阳值班,带给人们肉体以及精神上的温暖。
  然而他接下去的话,便打碎了玉袖美好的遐想。
  礽储深明大义、和蔼可亲地建议道:“既是你俩闯来得祸,再由你俩去寻回那琉璃珠罢。”
  玉袖深以为这句话在逻辑上有一定的问题,因这两件事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例如,她偷吃了娘亲做得点心,便要她再去做嘛;又例如,她不慎割破了衣衫,便要她来补嘛?显见,她没有这项技能,更没有这个能力,如此便只能让娘亲来替她完成
  做错事诚然需要自己承担,但在明知有能力比自己强,完成任务比自己更效率的情况下,为何还要选她。倘若在你面前有两把斧头,一把钝,一把却很利,且需要被砍的木头甚是壮实,时间又紧张。但凡脑子没有问题的,都会去选那把利的,这样省力又快捷。
  玉袖将这番自认为很有逻辑,更有事理的分析托出。见众人张口结舌,面面相觑,玉袖晓得他们对自己的高论定五体投地。她将屈膝请罪的凤晞拉起,笑道:“本仙此番话甚有道理,是以我俩受个罚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凤晞看着她,但笑不语。
  礽储点头笑道:“你说得很对。”
  她笑欣欣地朝一旁挪了挪。心里乃是掐着这处逃跑比较便捷。
  礽储又道:“但你是神仙,又是明泽帝君坐下弟子,在场的还有谁比你更有能力。”
  她将跨出两步的脚怏怏收回,一张脸顿时从笑欣欣成了惨兮兮。
  诚然,他这番话不错。多数人认为西华帝座下弟子大多出类拔萃,且能将琉璃珠弄丢大约也比较出类拔萃,是以如此出类拔萃的她必然能出类拔萃地找回来。但她根本没那斤两,除去坑蒙拐骗,但凡带攻击性的仙法,她一概不会。倘若让她下凡,遇上个把有本事妖怪,便是羊入虎口。可见众人寄予厚望的神情,让她油然而生一种被大家所需要的错觉,便忍住没推脱。
  礽储稍后嘱咐先去天山找瑶姬,她有枚水镜,女娲的五灵石也曾靠它寻回,有她相助,事半功倍。
  凤晞一口应下。
  玉袖耷拉着脑袋也默默应了。
  世人的缘分皆不可估摸,就如张生莺莺,也如司马文君,更有人是地行仙,千里姻缘一线牵一说。而缘分之所以强大,是因不拘你前后两刻在哪儿赏花观月,总能教你遇上分定里头的那个人。
  玉袖不晓得正是这一走,生生将她推进了一条不归路。多年后当她回首时想,倘若她没吃许多酒,倘若她没遇上他,倘若她没闯这祸,她日后的光景未必就同这一番天地,教她爱不得,教她恨不得,教她坎坷了一生一世。
  清风吹拂,绿叶飒飒,曜曜晨曦下,少年朗朗身姿、芝兰玉树胜过苍翠,分花拂柳风流翩翩叫人醉心得很,醉得玉袖很是忧愁。身为上仙却厮混与凡人,忒丢仙份了。神仙做到她这样招现眼的形容,也是一种不朽传奇,可充当反面教材教育莘莘学子。
  不过恍惚片刻时辰,便没留神脚下的石子,它顽固地横亘在中间,不屈不饶地将她成功一绊。眼角郁金色闪动,不及惊呼便跌进熟悉的温暖中,一瞬间有种恍然如梦的从前时光于彼岸那端踏水而来。
  但玉袖的记忆里,根本谈不上从前,她与儿时的一切颇接轨,中间的桥段并没有将回忆模糊。可能这是成年的本能,将儿时称为从前的本能。
  她抬了抬眼,正对上凤晞的笑。笑得她心里头一抽,便将推攘的姿势暂且放着,放了半晌,才发现,此番她正正在他怀里躺着儿,他也正正将她紧紧抱着。
  咳,照理说这派拥姿,不仅坏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大忌,于凡人来讲更是大大的僭越了他的本分。可玉袖的脑袋素来不大灵光,此时除了腾红一张如晚霞般靓丽的脸蛋,便再无所动。
  凤晞便作春华笑容道:“今日在下仙缘好得过分了,不仅遇到神仙,还能赢得上仙的投怀送抱。”
  玉袖的红脸又染了一层。
  大哥曾说世间的男子普遍轻佻,见了颜色好的姑娘便想调戏调戏。那时她就想,被调戏的姑娘到底内心是激动还是羞愤。今日被她遇上,她觉得应该是有些甜蜜,这说明自己漂亮,也说明对方喜欢自己。但踅摸几番后,想到他是否对别的好看的姑娘也会调戏?如此她又有些愁帐。
  但她后来才晓得,之前所愁的,都是多余的。
  御剑至天山前,凤晞将雕了两只鸾凤追着一朵金纹花的青峰端了出来。她眄了眼做觑一番,点头赞了两回。
  凤晞确然有几分眼光,这裱浮雕花色她亦觉忻然。
  但中看的家伙指不定是个不中用的家伙。凤晞将它替了宽敞的白云,教她坐在这不怎么宽敞的剑身上,难免要出一头虚汗。
  她伸手抹了抹,凉巴巴的满手心。
  凤晞似笑非笑道:“上仙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害怕。”
  她继续甩了一层汗道:“本仙天生丽质,肤若凝脂,自然白一些,呵呵,白一些。”
  他顿了顿:“汗留下来了”
  她抹了一把,顺带便掂量了片刻,想想覅将他开罪,万一说了些教他心上不受用的狠话,他度量又不够大,让她从剑身上摔了下去,这问题就大发了。
  她叹口气道:“诚然不害怕,本仙有些恐高罢了。”
  他努筋拨力地柔和笑道:“恐高的神仙?”特特将字拆开来,加重了音调。
  她点点头,停顿了半晌,道:“嗯。”
  凤晞那张春花秋月的脸皮狠狠抖了下。
  雪絮子铺了大片大片在青壁上,拨开滚滚渺云,云丝绕着三根擎天神柱转个不住。天瑶宫巍峨刻于柱面,白龙倚着玉柱打瞌睡。袅袅云烟腾在周身,仙气四溢。玉袖踏上仙台,俯身触了玉阶,心中霎息激起似曾相识的一碧浪涛。曾几何时,她来过这儿。
  随后自嘲,大约是年岁的缘由,有些事记不得记不清了。
  凤晞眼见把门的白龙开小差,静静思忖,如若不告禀便迈仙台总归不大妥当。他侧头寻玉袖探讨此事,却寻不到她的形迹,继而瞥向前,那抹白影早已屁颠屁颠地迈出老远
  凤晞有些头疼。
  他迈入宫不多时,见玉袖悄没声息地蹲在瑶池旁,悄没声息地眺望池子里。他循过去觑了觑,仙池氤氲芳香绕,红佛妖娆玉体娇。那头青丝诗情画意地瀑下来,挡住美背挡不住藕臂。他拍拍玉袖,道:“原来上仙好这口。”
  玉袖瞥他一眼道:“本上仙不若赏几朵河莲罢了。”
  他道:“如此,上仙慢赏,我不作扰了。”转身依傍着云树作息。
  玉袖继续赏河莲,兴许还赏旁的甚么。
  池里的裸女方洗毕,慢悠悠地起身,慢悠悠地转身,胸前海面娴静,堪如平地,某个壮实的物事跳进眸子里。玉袖喷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