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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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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袖继续赏河莲,兴许还赏旁的甚么。
  池里的裸女方洗毕,慢悠悠地起身,慢悠悠地转身,胸前海面娴静,堪如平地,某个壮实的物事跳进眸子里。玉袖喷了两把鼻血,险些晕过去。
  咳咳,是位男娇娥
  她捂着鼻子哆哆嗦嗦爬到云树旁。
  凤晞笑道:“上仙不赏了?”
  她挥手道:“不赏了。”
  他继续问:“河莲如何?”
  她道:“不好,不好。”
  却见她指缝里隐隐冒红,他皱眉道:“不好到流鼻血?”
  玉袖顿住,将鼻血抹了抹,拉过凤晞的衣袂擦了擦,并颇拿腔作调地掐算:“尚许是上月下面没好好流一流,这月它给上面补一补。”
  凤晞十分头疼。
  玉袖认为他实在误会自己了,她不过好奇四海八荒唯一能蕴育瑶草的天池是何等仙貌,只是碰巧,那位男仙倌在洗身子。世界上巧合数数万万之多,譬如,今日她撞到了凤晞,便结下段不解之缘。又譬如,她将琉璃珠弄丢了,便又来寻瑶姬一同前去寻回。说是巧合,冥冥之中,老天都有安排。
  她这样想,却没来得及与凤晞解释,因前方一抹婀娜多姿的绿影,沿着云雾建起的桥,一路霞烟款款行来。碧衫云萝描绘了她美好匀称的身材,明眸善睐,温婉端庄。玉袖眨巴着眼铆足劲瞧,展眼又朝自己甚没斤两的身上望望,呃,所谓仙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的,说的便是她罢
  她抬头觑了觑凤晞,见他云淡风轻的形容,对这样好看又端庄的姑娘不怎么上心,她便默默开心。
  来的碧衫姑娘果然是瑶姬,她说她唤绿颐。
  倘若你遇到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比你好看,难免心里十分不舒服,即便不会成对雠,也不会合拍。
  玉袖第一眼见绿颐颇觉和蔼,原因无他。其一,凤晞看上去对绿颐不怎么上心。其二,她看上去也对凤晞也不怎么上心。其三,她晓得瑶姬的一些掌故。传闻瑶姬是远古天帝帝女,那时天地混沌,日月同出,六界互通,惨不可睹,凄苦了芸芸众生,叫人恻隐。帝女自请屈降仙位,遣魂趋魄散尽一身修为,渡化万物拯救苍生。此后她的精魄化为天山瑶草,劫难相至便化草成仙。六界生灵中,独独她没有三魂七魄,这意味着,她没有轮回的机缘,一世湮,永寂灭。玉袖有些同情她。
  绿颐望了回天际,缓缓道:“我等了很久。”随后温婉而笑,柔和道:“你们的事,西母转传过我,大略都晓得。”伸手一挥,一面银素边雕云纹水镜凭空恣出。镜中水波荡漾,最后绘成一座城池,城里人来车往,喧阗闹嚣。她敛眉细看,半晌才道:“看着地界,应是豫州卫国。”
  玉袖目露钦佩,捧着水镜欣赏不住。
  凤晞伸手搭住她的肩头:“事不宜迟,上仙欣赏完否?”
  玉袖觉得他又瞧不起自己,便昂头道:“本上仙也会此等仙术。”停了下,又道:“只是没学罢了。”
  凤晞:“”
  作者有话要说:  





☆、偷窥美娇男(二)

  打盹的白龙醒来后,已至午后,天瑶宫不似那座将一日当一年过的凌霄殿,有朝阳,有夕霞。霞光将云台铺成金帛,踏在云头便似滑行于金绢帛。
  白龙同仙寮换班,顶着金灿灿的犄角踱去蕴育瑶草的瑶池,无意中瞥见攒满金粼粼水光的池中央,历代蕴育仙子的河莲绽开,希望的体香迎面扑来。
  白龙揉了揉眼,只见一株盈盈碧草躺在花蕊上空,安稳如出生的婴儿,吮吸着天地精华。他不可置信,晕头转向地寻着绿颐,想要将这桩八怪七喇告诉她。
  将天瑶宫辗转半个圈儿后,他才晓得,绿颐下凡去了。踌躇半日,便思虑需不需寻一寻西母。他掐了掐时辰,大多恁般的夕霞光景,该是西王母同仙倌亲昵的时刻,仓促下,他只得寻三青上神禀告。
  三青上神没有他预想的面面相觑、惊讶万分,却司空见惯地作则个慰然道:“你供职百年,不晓得这桩事,新蕴了瑶草,便是说明绿颐应命去了,是造福苍生的功德。”
  眼目下他见到夕阳还会伤感一番,听闻绿颐的前路坎坷,也会替她哀叹一番。而后多年他才明白,凡世为何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很多事情重复多了,见多了,便没有这么多情去伤怀,就如三青上神,就如这夕阳,实在司空见惯。
  凡世正是春花三月桃夭夭。
  三人晃荡到了豫州卫国境内的小镇上。凡人脸上皆桃花映面红,看来生活得甚滋润,两口子晚间甚勤勉。
  玉袖坐在饭楼里食馔填腹。端盘送茶的侍婢抱着一把碗箸茶奁并菜肴来。她贴上去看了看说:“你拿花盆来是作甚?”
  侍婢僵笑道:“是茶奁。”并端了盘菜上桌。
  玉袖不屈不饶:“我没叫酱烧豆腐。”
  侍婢几乎发怒:“这是红烧熊掌。”
  玉袖操起了筷箸鼓弄了下那所谓的熊掌:“这软趴趴的是熊掌?我家熊精那一掌啊”凤晞一个包子将她的语出惊人给塞了回去:“你瘦了,得补补。”玉袖顺着嚼了起来。
  侍婢如释重负地转身替旁的客人斟茶。
  玉袖咽了咽道:“你们说方才那位大妈将桌布穿身上做甚么?我瞧她脸挺黑的,倒可以盖住那张脸避一避晒。”凤晞瞧见那位被称呼为“大妈”的婢子愈益黑了层。
  玉袖有一项天赋,便是舌灿如莲口吐砒霜的本事,虽不及她师父那般出神入化,亦能气人面如菊花。有时候她说的话,殊难猜是不经大脑的蠢话,还是绕了山路十八弯专门气人的话。从她能在聪明绝顶和愚蠢鲁钝两个极端无差别转换,便不难看出她果然不是一般的神仙,一般的神仙是做不到这鬼工雷斧的地步。
  她端端将一个拳头大小的包子扒进胃袋,便再没动熊掌的念头。大约因窃了疲懒,未嚼动两番的缘由,胸口堵得慌。一面拾了茶奁推食,一面问琉璃珠的着落。
  绿颐端着水镜左右移道:“大约在左近。”旋即一想,道:“既然翎雀与琉璃皆蕴由袖玉,是会相应。”
  玉袖方才在忧郁,她一好耽耽的九重天上仙不做,却扮个凡人来凡世吃苦头,这是何苦来。可错综复杂地一想,难得下一趟凡世,全当作一次山水陟遐,却也挺怡情悦心。出于这样的一个考量,她又精神焕发。可再听绿颐一言,便又将眉头皱了皱,她万儿八千年头一次见这珠子,哪里晓得这种事。
  绿颐夹了只盐水虾与她,体贴道:“先吃饭罢。”
  玉袖默然将堵着的肚腹拂了拂,颇嫌弁地将盐水虾望了望,抬眼瞟见绿颐眼中一派情深意笃,勉强接过来笑道:“嗯,这虾不错,呵呵,不错。”将眼闭了闭,随手拿了双筷箸将它送进口。
  凤晞插嘴道:“你用的是我的筷子。”
  玉袖:“”
  玉袖将筷子讪讪递去,他从善如流地接过,并没有要换一副的意思。她方想到自己坐在凤晞左面,要如何错拿他的筷子?便恍悟:“你用左手?”
  他谈谈道:“没分甚么左右。”又笑了笑:“问这个做甚么?左右不若是一个惯习,本无区处。”
  玉袖的好奇心素如海藻那般缠绵难卸,遇到风沙一般微小的营养浇灌便会疯狂滋长。她看不见自己的双瞳,像楼外那株桃花一样艳丽,挺了腰子道:“我听闻左右开工的人,是万分之一聪明的人。这么聪明的你,为何当我闯祸时,没及时制止我?”
  他拿平淡的表情抱歉地解释:“即便诚如你的夸誉,这么聪明的我也不会读心术,更不会预视你会闯那祸,也无法诚如你说的那般,及时制止。”
  玉袖葳蕤地垂了脑袋。
  他将筷箸转入左手,替她布菜,低笑道:“我陪你将这祸补回来便是。”
  玉袖将一颗心放在如何摆平这不大不小的幺蛾子,对他这番殷情便殊无察觉。勉勉强强将他布上的几颗青菜下肚后,只灌茶漱口做休的形容。
  往日听大哥对凡间烟火、珍馐美人赞不绝口,她这么略一体验觉得凡间的菜色也不过如此嘛,必然还是娘亲做的几道清淡小菜能搏一搏她的欢心。
  城镇融入夕阳染上的红霜,营营役役的人散去,还有人却依旧要奔波。
  绿颐与凤晞磋商后,明智地认为分两队进行地毯式搜索。因则有个神仙不是一般的废柴,只好让凡人看觑。这叫被他们理智地未将她列入会议的玉袖十分憋屈。
  临别前绿颐老母亲般关照凤晞:“袖袖这孩子瞧着挺聪明的。”
  乍一听,玉袖十分受用,她何止聪明,简直慧当凌绝顶。
  绿颐又接着说:“但言行不防头,是个不经事的主儿,任性难却,凡事让让她,多分些心看觑,免教她惹出甚么幺蛾子,麻烦你了。”
  再一听,玉袖慢慢地怒了,诚然她确是冒撞,但、但是绿颐为甚么要揭她的短。玉袖十分地怒了,更可气的是,凤晞任重而道远说:“我习惯了。”
  习惯你个头!
  玉袖感觉她头顶冒烟。
  自来到凡世,她还未将神仙的做派发扬,却叫个凡人占了先。她暗暗想仙决,总要使出一、两个仙法叫他惊艳那么一回,拣一拣面子。她小时候大多仙法学得不精炼,隐身决却是顶好的,方便她偷鸡摸狗,基本上八荒的偷儿都得唤她作祖宗。
  绿颐往南御风而去。玉袖自告奋勇单去探一回,凤晞独坐馆内吃茶。约莫过了个把个时辰,她便癫了回来,周身金晕让他额角突了突。他端着茶杯,探问:“上仙可摸出个物事否?”
  玉袖脸颊异常红润,咧笑道:“有有有。”将衣袖里的书卷一甩一展,登时两男女坦诚相对,她道:“春宫一百零八式。”
  凤晞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差点背气过去
  她的春宫一百零八式被凤晞送与了茶馆老板。
  老板笑呵呵地表示他们吃茶不要钱。
  馆外一株桃花恰开绯华,倦了几层烂漫的桃红悠悠荡在周身。茶馆的评书先生换了则掌故:“戊戌年九月初七,慕将军一门抄斩时,秋风瑟瑟,满场萧肃。众人屏息默念恩诏。日落午头,斩官生死一断,端端于那牌落刀起际,马息贲张扬蹄奔来,一道诏书下,卫王骤然刀下留情。其中缘由说是公子钰替其法外求恩泽。卫王便革其职,谪诣疆漠。慕家几代为国效力,倘凭空说其通敌叛国,令人难以信服。公子钰的亲信却搜出慕将军与他国的私通文书于室,证据凿凿,百口莫辩,当下慕家百余口获罪入狱。可那所谓的卖国文书至今却未公铺于陈,这疑点直送民心,至今不得解。”
  玉袖磕着瓜子,闻此脱口而出:“那将军白脸唱黑戏,技术未到火候,不够纯熟,便被逮着了。”说完才发现却是自己说错了话。
  慕将军乃卫国将候世家,赤心耿耿,万民敬仰爱戴之。她不晓得卫国境内情,也有可原,却不得卫之苍黔谅解。
  众人向她投掷千刀万剐的锐目,一阵烈阳刺辣辣地烧,馆外的桃瓣益发红了红。玉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眸水涟漪,执起凤晞的手将戏本里瞧见过的情深义重的桥段搬出来顶脸:“夫君,他们凶巴巴的,你要好好护着我。”
  说这话时,她全身抖了一抖。
  千万根绣花针霎息调转针头,银芒于日头下锃亮锃亮。凤晞晕了晕,默默地将手抽出来,拍着她的脑袋笑了两下道:“小孩子不懂事,胡乱编派易落人口实,各位多包涵,不同她一般见识的好。”
  这声小孩子叫得玉袖恍然年轻了数千岁之感,虽然她至今足足有三万岁的年龄,但因长了一副好皮囊委实看不出她有三万岁,便也诚然担当地起小孩子这个称呼。
  她拢了拢黛鬓,十分受肯的模样入坐。
  众人将凌光收回,落到评书先生身上。他继续道:“再谈到公子钰替陈将军求恩一事,多半是慕家幺女慕蝶的缘由。所以说英雄莫过美人关,公子钰丰心要将慕家幺女带过去,才令慕家侥幸绕过一命。”
  这则掌故叫众人心中委员委实地扼叹,咀嚼回味后,方将适才好生恼怒的旺火给止息。
  窸窸人言二三,心中各有千秋。一瓣桃瓣落地息间有人将问,那慕家幺女此时定是恩泽荣宠、乐享福禄了。那评书先生却道不尽然,他迳自端茶润喉,淡淡悠悠,微澜不惊:“她过世矣。”
  粉光交错际,众人皆失了颜色,大呼抢问:“这又是个甚么缘由?”
  玉袖以为公子钰定是个花公子,书非借不能读也,美人到手不予相惜。换作她就在那侯爷身上落道荒火天雷轰一轰,轰到他十辈子实打实地不敢犯。
  评书先生将气氛拿捏分毫不爽,睿眼中盈满笑意,吊足了口味方托出:“愚将问得一、二,只听晓各中三、两条小道。据说公子钰有一胞弟,常年累病,数奇难杂症。慕家么女诞于腊月寒风,当时天降瑞祥,雪肌玉骨,以为奇。其于室,慕家战战告捷,视为掌中明珠。慕女体寒,触及令人凉心透骨,灵台清明,身形轻盈,是以公子钰将主意打到她头上。不久公子钰胞弟康复,却克死了慕女,大异寻常,委实可惜。公子钰其情掺了多少斤两不得知,只是于不多久后也过世矣。”
  情至此,妇孺揩拭泪角,怆然焉。莽夫不过些许戚戚焉便携着妻室离去。
  玉袖看着依旧纷摇的桃花,不经意一问:“你且与我做个揆度,公子钰搀了多少情。”
  凤晞从容端坐,漠然道:“日久总会生出些情,但慕家以一女换满门性命,也算值得。”
  玉袖一把将他快送入口的茶抢下,迫不及待道:“换了你,你怎么做?”
  他却不晓得从哪里又变来一只茶杯,默默斟了盏,默默抿了口,道:“不晓得。”
  玉袖本就燎着心候答,但听他这么一说,险些令她从椅子上摔下去。她巴巴地攀着桌脚,被凤晞拉起来。他道:“倘若我站在慕家立场上去看,我不晓得,因我自小孤单,亲情薄凉。倘若我站在公子钰立场上去看,我也不晓得,因为暂缺红颜为知己。”
  玉袖立时将他手里的茶抢来,将惊心动魄的“我来当”三字随着一口凉茶吞下去,呛了些水,咳了几下。凤晞顺了顺她的背,一面嘱咐道:“慢些喝,没人同你抢。凉茶对身子不好,早晚时辰莫喝。”
  因咳得猛便有些脸红,她讪讪退了退,执了杯茶嘿然笑道:“嘿嘿,不妨不妨。”
  咳,方才的壮举应当就是被世人神圣地定义为表白罢,但表白的基垫不是要真心喜欢一个人嘛?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相见时心如擂鼓,不见时思念真苦的形容?
  她抬眼淡淡觑了凤晞两眼,且不说她未有见他时心如擂鼓,不见时思念真苦,先将这个结论往前推一推,她玉袖懂得喜欢一个人嘛?
  一番追根究底地自我审查后,却觉佛曰万般皆是虚幻一说,很有几分道理,方才的壮举,大约便是虚幻。
  作者有话要说:  





☆、偷窥美娇男(三)

  城中家家户户的灶膛顶头,烟囱热得冒烟。
  凤晞建议出城走走。
  他这么一建议,玉袖方四顾。人影确然鲜少,摊头大多已收,呆下去也没甚趣致,不若出去逛逛,便欣欣然做应。
  行不百丈,方出小镇,便是黄土高山。
  青天白日,大道上却行迹鲜罕。
  玉袖正觉景况不妥,紧了紧喉咙,拉了拉凤晞的衣袂:“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他回首笑盈盈将她望着:“上仙是怕了?”
  她挺起胸膛:“胡、胡说,凭他是谁,本上仙抖抖眉毛就教他捧鞋做逃。”
  她说出这番大浑话,自然莫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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