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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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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吾拭了泪,点头表示甚赞同。
她想起方才醉人的郁金色,不经怦然心动,小心探问:“方才救我的人,你可看清楚?”
胤吾迷糊道不知,因他滚下树寻她时过于急切,便将那幕错过。待双脚稳当着地后,她却安然无恙地躺着,不见四处有人曾出手相救的形容,他也略觉奇怪。
自此,玉袖心里惦着这位恩人,心想既欠了人家这么一份大恩情,往后若将他遇见,为他牛做马粉身碎骨也是要还恩的。只是可惜,这位恩人再未出现过,她只能将一颗拳拳报恩之心深深埋埋藏。
作者有话要说:
☆、游说(一)二更
胤吾这宗情债,最后因白鹿一族家教严明,又与玉衡山水迢迢,便只能作罢,是以方能教二舅舅后继来钻这个空子。
凡人说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指的便是二舅舅初初认识道何为红鸾一动时,所表现的苦恼忧伤之色。
玉袖记得每年到了大哥的生辰,二舅舅便爱鼓弄些罕见玩意儿赠来做礼物。有那么一回,他不晓得从哪里整鼓来一头雪狻猊想送与大哥。玉袖盯着这头雪亮亮的狻猊半日,觉得要收服它很需卖些仙力,二舅舅真是幸苦。
但那日大哥却在凡世的秦楼里风流了一夜,害她与二舅舅在空桑里白等了一夜。
隔日,二舅舅便杀去楼里,俨然一副家妻捉奸的派头。玉袖一路跟在后头追,追得也很是幸苦。
待她落到正门口时,二舅舅已将房门一个个翻过,翻到正中间那扇,方寻到教他白等一夜的蓝颜,忍着冲天怒气不波及冠首,将睡得正香的五六位大美人儿踹醒。
玉袖撞上十分香艳的场景,免不了将薄脸起热。大哥却对着二舅舅挥手道:“嗳,这不是二二么,来与哥哥喝几杯。”竟醉成这样,次日的大清早还不省人事,幸而衣裳尚凌乱地贴在身上,没有剥得光溜溜。
二舅舅原本灰白着一张脸,到现在涨红成了一瓶辣椒酱,将玉袖拉过来道:“你、你来与你亲哥哥说说,简直没有体统。”
玉袖便酝酿了一番措辞,待要与大哥谈一谈,眼风里扫到一个柳慧般的姑娘攀上她的脚,咿咿呀呀嗯嗯着。她好心将这位姑娘抬到一边,再回过头相与大哥说时,二舅舅忽然将泪儿扑闪出来:“你竟教我候了一夜!”
玉袖盯着这个幸酸的场面,有些稳不住,且那位姑娘又攀了上来,她一面对付着绿萝春藤般缠人的姑娘,一面观察着情况。
但见大哥喝了口凉茶,醒了醒脑道:“你候本公子一夜?你却来候本公子一夜作甚。要候也是本公子的亲妹妹来候。况且本公子最喜温柔乡,交友多年,你并不是不晓得。”
二舅舅痛心疾首道:“诚然,诚然不需我来候你!但”他将话头顿住,斜着一张狐狸眼扫到玉袖正将一个缠着她姑娘的扒开,他三步作两冲上去送了姑娘一个爆栗头,将呆滞的玉袖拖了过来。
她吱吱唔唔道:“毕竟是个姑娘,你那样动武对她,却不大好。”被他举在半空中,将落未落的狐狸巴掌成功威胁到,乖乖住了嘴。心里头与那位姑娘道了声歉然,此番却不是她不怜香惜玉,实是她的二舅舅眼里,只有挨桌面儿上喝茶的那位才是一块香饽饽。
二舅舅将她拽过去,拭了拭白花花的一张花狐狸脸,对大哥呜呜道:“全然是因袖袖巴巴地要候你一夜,身为她的舅舅自然也要劳心作陪的。”又对她咬牙道:“袖袖,你说对不对?”
她对二舅舅这番话不以为然,前一晚巴着她候的人是他,现下这番话分明是拿她作过河的筏子,她心里不怎么受用,但碍着一个是醉醺醺的哥哥,一个是威胁她的舅舅,又恰逢眼目前的境况,不是一个能开出一个好头的谈话地界,便适宜赔笑一番:“正是,正是。”
玉袖正想如何让两个脑子发热的人凉一凉,认识到该转个地界时,二舅舅又呜呜道:“这却也不是一两回了,你回回都往花柳里钻,真该寻个咒法,将你身体里的花花肠子去掉些。”
玉袖默了默,愤恨道:“那他的身子里就没有肠子了”
大哥被酒呛了一口
玉袖的那番话说的极是时机,恰能将两个呆了半天的木头人抬回去。
之后的下文,便是两人间的关系僵直了一截,直至冰川加厚了一层却还没有缓解。
但如今她再将两人遇到,二舅舅却已经唤大哥“衡衡”,想来关系并非缓解缓解,而是要宽衣解带了。
短短这些时月,竟能迈开这样大的一步,她虽感不合情理,却也觉得欣慰。因一如大哥如此难办的风流公子,却能教二舅舅办得这样成功圆满,她认为此举乃是为天下未婚亦或已婚的女子除去一大祸害,二舅舅做了一桩好事,积了一件功德。
玉袖端着茶杯,高深状般沉思。
二舅舅业已将三只羊脂白玉杯摆正,斟满,先行解爽道:“许久不见侄女,前日一番晤面有些草率,今日特来赔罪。”话说的甚是规矩,kou吻也甚是诚恳。
晓得二舅舅此番定是在心里画好丘壑来的,玉袖便只拿眼觑了觑面前上好的酒器,缓缓道:“舅舅这样说实在折煞侄女了,前日那番礼数是侄女没有做全,还猪油了蒙心要想躲着舅舅,乃是侄女行事糊涂,这样说来还要侄女给舅舅赔不是。”
眼见二舅舅挺了挺腰子,做出一派受敬的姿势,她又道:“但侄女见古人赔罪的方式之中,只有兴师动众一些方显得很有诚意。赔酒什么的,委实伤身,不若我俩背着两幅荆棘条子,出去在太阳底下跪着两天?唔,亦或双双在菩提树下站三回,也取个三访菩提,向君请罪的意境,何如?”
他霍然矮了矮脑袋,道:“哈哈,这却不用,诚意到便可,形式什么皆肉眼表象罢了。”
玉袖继续高深状,半开着眼微微笑道:“舅舅说的甚好。”
凤晞却打岔道:“诗词不见得你用功多少,这类典故你却晓得不少。”
她甫端庄起来的姿态,教他这么一刺,瞬间垮台,笑道:“睡前的小故事罢了,嘿嘿,小故事罢了。”
二舅舅叹息道:“你既然难得回来,应该体谅体谅衡衡的心意,也该体谅体谅你一双爹娘。凡世虽喧阗昌盛,到底是个浊地,呆得久于身心多少有些害处,况兼哪日不意违拗几条天规,教玉帝他奶奶的拿住刀把子,却十分不好,累得你一双爹娘伤心,也累得衡衡操心。”
果然是替大哥当知心姥姥来的,说到底还是拿她做了他的姻缘红线。
玉袖掂量着是要将自己这根牵桥用的线抽出来的好,还是任由当了筏子的好。七掂八量甚久,觉得既然大哥教二舅舅拐走了是一桩值得庆贺的好事,便屏住心神告诉自己,万万别教舅舅难堪,万万要顺他的心。是以,便稳住嘴上的德行:“说道大哥,侄女有个问题要向舅舅讨教讨教。”
二舅舅自饮一杯,点了点头。
玉袖道:“侄女晓得大哥在此求学,乃是博得一个名望,但两位舅舅在这里打的却是什么主意?嗯,据闻大舅舅去岁得了个大胖儿子,并领了封地做温馨团圆去了,你俩年岁虽然还未到,总是要周心考虑一番的,目今不在朝阳里用功并相一相姑娘,跑来全是僧道的华严里相姑娘,委实没有道理。”
二舅舅深沉着一双饱含秋霜的眼眸,端正身子道:“本少参悟”说到一半,将身子背与玉袖,从怀里摸着物事,半晌后转回道:“参透‘烦恼场空,身往清凉世界;营求念绝,心归自在乾坤’一说,甚有禅理。”
玉袖张圆了嘴,默默地将这句话在心里头译了译,莫能完全参透。又努筋拨力地往学堂里读过的佛学道经里翻了翻,却全然没这句禅语,倒是凡世的一本警言文册之中,似有提过一些。那本警言文册叫什么幽记,还是窗记来着,她脑子里十分模糊。看来即便书读得多,却不精炼,便不能算读书。
但是二舅舅的夙性她也摸得很透,除却整日跟着大哥后面跑,也从未干出些比较出息的事儿。唯一的一回出息事,是因少染姑姑怒其课业门门赤红,不给云狐一族张脸面也就罢了,还回回与大哥做跟班,没有自己的主意,很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教姑姑十分忧心。
大哥晓得姑姑忧心,他自然也有些忧心,便特抽了逛花楼的时间与二舅舅训导一堂课,望其奋发努力。
二舅舅晓得后,当下学贤者悬梁刺股,寒窗苦读,总算博了个中等水平,宽慰了少染姑姑一颗长姐如母的狐狸心。
玉袖张着嘴张了半天,觉得有些累,抬手合了合下巴,思虑着大约又是因大哥的缘故,二舅舅方能这样满腹经纶时,凤晞悄悄挨近她道:“他说的应该是指来无所来,去无所去,蓑笠单行,衣钵随缘的意思。”
凤晞这一番简化的释译,果然分外明了,也果然分外有禅意,更看得出凤晞实乃高人一枚,即便将他丢神仙里头,怕还有许多仙子连他学识里的一溜山脚也够不着。
于是,按凤晞这厢分析,竟是二舅舅将红尘名利看了个渗透,破罐子破摔便来华严,打着直截出家的算盘在里头了?
玉袖此番悟到二舅舅的弦外之音后,将他盯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二舅舅,你是没吃药,还是药吃多了?”
被她拿话刺了刺的狐狸负愣道:“这个”大约察觉到玉袖这句话不拘答哪个,都是将他耍的意思来,便益发梗愣了。
玉袖又忍不住拍了拍他道:“你果然有病。”
二舅舅摸着一颗狐狸心,颤悠悠抓着凤晞,颤抖道:“你瞧见没,这样一个巧舌如簧,颜之厚矣,不积口德的姑娘,还是将她放养了罢。”
凤晞笑了笑,眯着眼打量玉袖,点头道:“确然巧舌如簧。”
二舅舅跟着点头。
凤晞又道:“但是我喜欢。”
二舅舅猛地扑到了地上。
玉袖拍了拍在地上扑着的人道:“你的承受能力忒差。”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驳一驳。
她加重手上的力道:“倘或舅舅走不动,侄女将哥哥请来背一背舅舅?”
于是他又躺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游说(二)三更
在大哥饱含无奈的神眼中,目送两位离开,玉袖微有疲惫。朝屋里走了两步,挨到床边。凤晞却将一张本就不怎么宽敞的床,占得不留半溜儿空地与她,她更觉疲惫。
凤晞微微斜签着身子,笑道:“你说你大哥并着你那位舅舅,想方设法变着招儿要拆我们,是为了什么?”
玉袖撑着眼皮眄了眼窗外的优昙,因风头朝东面刮,便拂来阵阵清幽的昙花香。正闻得这股花香,略疲惫的精神头勉强被她撑起,将凤晞的一番话想了想,觉得他这番话显见得问错了人。
他们为甚要将她与凤晞拆开,乃是他们心里打的闷葫芦,既然是他俩心里的,她又如何能晓得呢。
想了想,预备随分捏出个理由搪塞过去,但一转眼却见凤晞拿忧郁的眼神将自己望着,她油然生出一种慈母护犊的心酸感。果然是因自己比他大了这么点儿,呃,是比这么点儿再多一点儿的岁数,便在感情这遭儿上分外成熟了些罢。
玉袖将他朝里挤了挤,挨在一旁道:“大约是因他们的感情路不大顺畅,便嫉妒朝夕相对的美满爱情,很是容不下我俩。他们觉得既然是一家人,我也不能幸免地不能将感情路一帆风顺,便要变弄些说辞将我诓回家去。”
她自认为甚合情理的一番解释,听在凤晞耳里却有些苦涩,一双晦涩的眼眸较之方才益发黯了黯,弄得她心里无端又一酸。
想想虽说她的这把岁数,在凡世里头是比凤晞这个年岁的心智还要小上一轮的,但兴许因三万年不是个小活头,沧海已桑田了三番,日新又月异了三轮,诸事要比在凡世呆了二十来年的他看得清楚一些,诸些决断也大多英明一些的缘由。有些事他不如自己看得透,也是常理,她应该多加解拆箴劝。
幸而她近日将几句情话练就的不错,便在此拿出来宽宽他的心,顺道也能舒舒自己的心。
冬阳惓惓,玉袖攀住他的手,在冬惓中笑出□道:“你放心,除非你将我赶走,不然便是大哥拿捆仙绳来绑我,我也要趁他不注意寻个狭缝儿溜出来寻你的。”
他那双黯淡的眼眸子总算迸进两朵水亮亮的雪花,她心里甚是舒畅,见他有话要说,便竖直了耳朵,却被门kou一阵闹声占了先:“你们在做什么?”
她朝门kou看了看,心里一抽。
真是不晓得近日空桑谷那帮云狐是抽了什么风,教本来就略有病的狐狸里溜出来两个顶顶有病的狐狸。傍今还一个挨一个来寻她,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倘或说又想做大哥的说客,她已经将一位败回去了,他们也该识相地弃械投降。可现下却又遣来一员大将,他们却是什么想头。
再抬眼望着杵在门kou的三舅舅,眼里果然带着两分负隅顽抗垂死挣扎的火星子。虽然不好意思,但不教它们熄得彻底,她的麻烦便不能断得彻底。
玉袖回想按三舅舅一贯对她千依百顺的脾性,此番只要她说些服软的好话,定会教他向着自己的。于是乎,她正将这番好话组织成一段长桥时,三舅舅却说了一句她始料未及,且教她心惊肉跳七魄离体的话。
三舅舅说的是:“袖袖,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你不若识得他个把月,而我自小便与你在一处,样样顺你,件件应你,我有哪里比不得他?”
说完,便掐着一双水光亮泽的狐狸眼,瓦凉瓦凉地冷笑一声,走了。
玉袖挨在床边上,脑中迷茫了一阵,回头与凤晞道:“三舅舅这唱的是哪出戏?”
凤晞的那双教她努力废了大把口/水迸来的两朵雪花,顿时萎得圆满,反倒掺进了两朵火花,在里头滋滋滋焦灼着,忍得难受时,愣是将口吻冻成一座冰川,道:“我如何晓得。”但这条冰川底下却闪着明火。
玉袖懵着脑子,来回敁敠,觉得诚如凤晞这样聪颖的脑瓜子却也不能理解三舅舅话里的一番话,那如何教她理解。
但是,方才三舅舅的这个桥段,无端教她眼熟。
她努力想了想,心里猛地一抽搐,似遭了趸天雷狠狠一劈,劈得她外焦里嫩,很是憔悴。
这段她分外熟悉的桥段,正是凡间戏里头那类两男争一女的俗气段子。她分外不喜的段子。
虽说凭借三舅舅方才幽怨的神情,委屈又饱含怒意的酸话,与那出窠臼段子有七分相像,但是诚如三舅舅所言,她自小与他傍在一处,对他也分外了解。三舅舅为狐善雅,对所有的姑娘,当然也包括她,都分外温和照拂。其实在美人儿三仙子里头,大多姑娘仰慕倾心的人却是她的三舅舅。所以说,不拘是狐狸还是凡人,皆对温柔善雅的男子抱有好感和幻想。
有了这么一番彻悟,玉袖便将所谓的窠臼段子扔做一堆。三舅舅原本便是这样的人,方才那番言语大约是病发得有些厉害罢了,改日她这个做侄女寻些上乘的药与他治一治。
她端端将那段俗气段子抛脖颈后头,凤晞便突然靠上来,拿有些闷嗗咄的语气道:“倘若,你三舅舅喜欢你呢。”
玉袖歪了歪身子。
凤晞将她扶住,道:“你怎么说?”
她怎么说,自然当是万万不能的。
他却没待她回答,自行黯了神色,道:“你方才惊讶的形容,是存了高兴的意思?你三舅舅喜欢你,值得你这样高兴?”
字里行间皆是酸不溜丢的醋味,醋得玉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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