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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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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待她回答,自行黯了神色,道:“你方才惊讶的形容,是存了高兴的意思?你三舅舅喜欢你,值得你这样高兴?”
字里行间皆是酸不溜丢的醋味,醋得玉袖抽了抽,恍然明白,凤晞此番是喝醋喝大发了,以至于她随分的一个举动,皆被他一双被醋泡肿了的眼瞧出浓酸来。嗯,即便冷静如凤晞,遇上这样的事,也没法静一静,也看得出他分外着紧自己,她心中稍稍愉悦。
她安慰他道:“你哪里瞧出三舅舅中意我,我不清楚,你又哪里瞧出我晓得三舅舅中意我而分外高兴,我也不清楚,我方才不若被你那番惊天动地的话惊心动魄了一回。所以,你说的惊讶诚然没有,却实打实的被惊吓到了。”
他坐起身,将她的腰搂住道:“对不住,我不是存心想气你,也不是有意说这样一番话。”
你是心里不舒爽,她自然晓得,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宽导。
玉袖想起从前曾听闻解释这一词很有讲究,有时,解释得不好,便会将原本不怎么糟的事,变得十分糟糕,是以有时候宁可不解释的好。但是,有时候不做一番诚恳的解释,又显得自己不够诚恳,不够真心诚意,便教对方生出一种不拿他放心上的错觉,使得双方都十分受罪。
玉袖略做斟酌后,对于凤晞生出三舅舅喜欢自己的错觉,还是解释道:“我与大哥牙牙学语不久,便被送去舅舅处的朝阳灵宗里学习理书,与几位舅舅的感情皆十分融洽。二舅舅虽以与我争吵为乐,但仙品却是不错的,时常能考虑我与大哥,也从未教我出过什么岔子。三舅舅比我小上百岁的年纪,却也和我不差甚许,在我尚未将心智打开时,他业已开得宽绰有余了,且三舅舅对空桑谷每个姑娘都分外怜爱。与大哥不同的是,三舅舅从未打过任何一个姑娘的主意,对每一位都周到得体,乃是谦谦君子的表率。我从未觉得他对我和其他的姑娘有什么不同。”
因她这个姿势乃是将头抵在凤晞下颌上的姿势,便不能看清他此番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略点了点头,而后柔柔的声音铺开:“你是说,你觉得三舅舅对每个姑娘都一般好,便是对你也是如此这般好,你认为三舅舅也将你一视同仁为那些一般的姑娘?”
他这句话有些拗口,但玉袖在心里琢磨了番,诚觉他这番话应做是个陈述句,不用在尾巴上加上没有意义的问号。
三舅舅既然对每个姑娘都一样,她也是个姑娘,自然莫会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因坐着的姿势有些累,她往凤晞怀里再靠了靠,寻了个略舒服的姿势道:“我是他唯一的侄女,他自当分外照拂些,但眼神里的感情却和看其他姑娘一样的。再说遑论他将不将我当作一般姑娘,既然他杵在我舅舅的身份上,而我架在侄女这个晚辈上,便要将两人的身份双双演到底,扮到位,如何能逸出旁的情分?是以你方才的几个问,便不能成立,也甚没有意义。”
头顶上的他微微笑了笑,能想象到那张绝美的容貌弯出璀璨烟霞,音色醇厚:“确实,但我方才也说,倘若你三舅舅喜欢你罢了,你却如何想?”
依然有些不饶她。
谁说姑娘需要哄得,男子也是需要哄得,也期冀对方给一个所谓的承诺,好教飘在嗓子里的那颗红心,稳稳当当落在左胸。
玉袖便依了他这个愿,想些比较沉重稳当的话,教他安一安心也好:“即便如你所言,三舅舅中意上侄女我了,我也无法应他的这份心意。我今日喜欢你,便是一辈子都喜欢你,再等你轮过几千凡世,也一直爱着你。”
她一说完,身上靠着的这幅骨架子猛然抖动一番,她微微抬起头觑了觑他,正巧对上他低下来的古潭水,汹涌澎湃地翻着浪潮。
总算败去了眼里的怒气和酸涩,他紧着喉咙道:“我总以为世间一些人说有一位贤妻,再多什么都不要了的,都是他们目光短浅,可到了如今,我却也是这样想的。”轻轻拿唇抵着她的高额道:“我如今也想与你说一说。袖袖,今生能同你在一起,别无所求。”
凤晞的这句话果然甚是生猛肉麻,教她一颗玉石之心大动干戈了一回,动得她脑儿有些发蒙,随即齁红一张脸,心口跳了数十下,令她心载不动许多情般艰难平稳下来。
此言就譬如一个皇帝有了美人,不要江山的话语,虽说要做到不大可能,但教他这么情深地说出来,即便她冷如一座冰山,淡漠如一潭死水,也要因这句要命的情话波澜大动几番。
她也是个有幻想的姑娘,从前在师父眼皮子底下,自以为红鸾心动了,成天抱着师父做一番不实际的幻想,直至过了许久方发觉,自个儿对师父除却一腔诚挚的仰慕之心外,绝没半点情爱在里头。而她自发现这一点后,黯然空虚了许久。
但今日能将这个对了的人遇到,她觉得不枉虚掷了这样多的年岁在慢慢仙途上。这辈子能遇到凤晞,她赔尽一身仙力,一生情爱,乃是老天他奶奶的开眼,佛祖他爷爷的鸿恩。
她趴在凤晞怀里,心里十分圆满。
凤晞在头顶送来一股柔意:“我方才说你三舅舅的那些,不若是我心里一番醋话罢了,你不用搁在心里。”
她本就没将三舅舅的话搁在心上,只恹恹点点头,因适才与他谈了许久的话,撑了大半炷香的时间,至此很有些不济了,昏昏然便倒头入睡。
凤晞接下去的话,便很是模糊,隐约只听他叹了叹气道:“我只难过自己不是神仙,好陪你千千万万年,好守你此生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游说(三)四更
玉袖的春秋好梦破灭时,晨光熠熠,已是隔日大早。
距上学堂还有一日,能让她到各处做回参观。
凤晞表示今日要备一备课,以免课堂中玉袖被拎起来讲义时,讲得这番内容,连他也不够明白,便不能帮她躲过一劫。
玉袖认为他过于低估自己的智商,但回头想想,自己的智商确实不高,那么还是教凤晞备一备课罢。
古人说天才乃是一分天纵奇才加上九十九分后天努力,说得便是凤晞这样的刻苦勤学的人才。而他之所以这样刻苦勤学,主要原因还是她不够人才,次要原因是他将她捧在心尖儿上,断不叫她受一星半点儿委屈,方能练就出如斯纵才。
是以,归根到底,令凤晞成为一代英才的,便是她的功劳最大。
她能成了一代英才背后的女人,她觉得十分骄傲满足。
玉袖将当地百姓自己绘制的梅岭旅游指南偷了一本出来,稍作研究,不难看出梅岭是个旅游胜地,四处湖光潋滟,山色空蒙。正值柳亸莺娇,天上那枚捧日,照得人心情舒爽,布日的神君对这块仙地有些偏心。
玉袖掐着一个比较和丽的时辰,甫迈出灵宗门,眼前便被一副合家融融的场景带过去。
她感觉自个儿的眉毛抖了抖。
咳,这幅合家融融的场景,便是甚久不见的禾寻与绿颐并着两头珍兽逛完街回家的模样。
禾寻牵着流紫,绿颐将小明抱在怀里,小明的尾巴懒洋洋地垂下来,教流紫捏个正着,他眨巴着脉脉紫辉将小明分外柔和地盯着。
夫妇两人并着孩儿与宠物出门狂街的境况,也是个增进彼此感情的好时机。玉袖的言行举止即便冒撞匆遽,却也没鲁莽到□人家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里讨没趣。虽说小明是她的开明兽,但如今为了绿颐的幸福,也为了流紫一份跨族恋情,她便大度些,将小明与了他们也是可以的。
况兼以她成日在美人三仙子身边转悠时,被一些姑娘拿嫉恨的眼神射杀的那些岁月经验来看,可知没事去打扰一对你侬我侬的家伙,必然要被人记恨上千千万万遍的。
即便柔和如绿颐,宽容如禾寻,也保不准不会在心里将她没事来恨一恨,遑论还有流紫这个爱惹她生气的雪狼。她在心里停顿个把风吹的时辰,为了不让自己被记恨上千千万万遍,便将脚尖调转了个方向,打算来个敏捷地一溜时,背后头被喊了两声自己的大名。
倘若禾寻喊得这两声不足够亮,她便能充作聋子,麻利一溜,奈何他的这两声乃是裹着一层丹田之气炸开的,即便隔着两重山也能听见。
玉袖只得将脚尖调转过来,赔上一张盈盈笑脸道:“甚巧,甚巧,天气很好。”
禾寻松了流紫,微不可察地紧了两分步速,来到跟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听绿颐说你将几人带上来时,耗了些仙力,目今看着似乎好多了。”
禾寻很是关心她,她心里十分温暖。既然是好友便是要将对方的诸业烦恼都要记挂上一阵的,禾寻这点做得令她感动。可是感动之余,她略略觉得,即使是绿颐还未将关心之情传递与她,他却急不可耐要传递,就显得突兀了些,不晓得绿颐放不放心上。
她越过禾寻肩头,朝绿颐微微望了望,那位青衣姑娘正将两只珍兽送走,脸上瞧不出什么颜色。
她再将视线转过来道:“嗯,我将息一日,如今好得很,好得很。”
禾寻点点头,顿了片刻再笑道:“你方才是打算出门罢,见了我们却回头是为何?是因为觉得将我们打扰了,觉得不太好?这却有些见外了。”
你既然晓得,为何还要将她叫住这令她略觉难堪。
方才他还端出十足的友情来关心自己,此番又说些令她汗颜的话,真搞不懂这条巴蛇在想些什么。
玉袖撇撇嘴,眼角扫见绿颐抬起头,立即挂上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突然想换件衣裳去。”
禾寻将话头接过去道:“既然如此,你去换一件衣裳,我在这里等你。”
她被禾寻的这句话弄得愣樗樗的,完全没将情况搞明白。她出门晃一圈,何须他来领路,何况有绿颐这样一个端庄的大美人儿傍身,又何须要领她这样一个走路都能跌两回的姑娘在一旁。
禾寻敲了敲手里的折扇,黑袍子不意抖了抖:“梅岭有许多景致上佳,我与绿颐虽还未看全,但已有几处田陌了熟于心,带你一位做则个导向,我俩绰绰有余。”
原是他与绿颐两人一起带着她,她将蹿得颇高的一颗玉石心,咚地落地。遂与绿颐一道回了佛宗里换件衣裳。
只听身后禾寻温温道:“快去快回。”
换衣裳其实是玉袖随分编的一个幌子,此番她正被绿颐急巴巴地拖走,却不是往房里拖,而是被直直拖去中央那棵菩提树底下站着。
菩提叶莹莹翠翠,辉落阵阵绿光,被洒于一片耀耀黎光下,像是一副绿墨丹青,画中本该是信男信女携手在树下商议着如何私奔的桥段,却生生被编成两个姑娘携手,在商榷如何搞百合恋情的歪段,教玉袖心里活生生一个大抖。
能联想到这一出,她也不容易。
玉袖略忧然问道:“我略觉今日的禾寻有些怪,你这样将我拖来,是想要与我说禾寻的事么。”
绿颐没有及时应她,只跟着忧了忧。
见她这厢的举措略有怪异,玉袖不得不回头想,莫不是因禾寻是条魔族的巴蛇,便带了些魔气与绿颐了罢。
她再朝翠茵菩提望了望,一纶佛乐似从隔岸披着一笼翠纱,朦胧且飘渺地传来。重重菩提叶旋舞周身,恰似披着翠披风的姑娘,眉眼之间钿了一朵三生彼岸花,青黛描绘出一张端正的脸庞,恍惚中有些悠扬的回忆之乐再将她带离。待缓过神识,所谓的回忆生生被绿颐的一席话打断。
树底下被颖颖翠华,照染成一株绿色荷花的大美人儿,捉着她的手切切道:“我且有桩事要问一问你,你需拿出一颗诚心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玉袖望着她那隅浓情似水,仿佛能奔流三千尺的浩浩银眸,正想将这个头点一点,绿颐又道:“呃,当然这桩事,并非是我早些时候便晓得,乃是过了些时候方得知的,如今才将它拿出来问,大约不是很好”又突然似说错话一般捂住,敷衍笑了两下,“那个,说远了。”
玉袖方将点头这个动作做到位。
绿颐道:“倘或有人将你开罪了,不是有意的,而是被逼无奈将你开罪,你能原谅这个人么?”
玉袖掂量了许久,觉得即便是无意的,到底将自己开罪了,要说原谅,真是谈何容易。何况她的大度坦然,不若面子上装一装,她并不是什么大慈大悲大善的神仙。既然这个人自己不能容忍,便不去理会他即可,何苦要勉强自己去接纳他。若她违心将这个人接纳了,便要日日呈出来一副虚假的面孔对着此人,这却是她千秋万载都做不到的一桩事。
她便也诚心与绿颐道:“你说的这类事,我从未遇到过。以往将我开罪的人,虽说没有存一颗坏心思,但都是故意将我开罪的,而我能原谅他们,只因这些人同我的牵绊十分深厚。这就譬如你与一个陌生人或感情不深厚的人在一处,总是分外谦让有礼,断断不会互相玩笑的,只有与熟到彼此能挖苦彼此,而从不介怀的份上,才能互相打闹,行为举止自然也不会客气。我想你说的那种情况,大约是被一个交情不怎么深厚的人,突然得罪了,又不是存了歹意得罪的。嗯,你要我原谅这样一个人,我觉得略有些难。”
玉袖本以为将自己一番诚心剖白,绿颐定然可以理解,未想她突然扑了两滴清泪。她立时改口道:“呃,但也不是不可能,端看开罪我的人的表现。”
绿颐将白花花的泪水住了住,亮晶晶地与她对视着,紧挨着便将几番佛理道法等,大箴大谏之言一股脑儿搬出来,令她平白生出早死早超生的念头。
譬如她道:“要你谅解这样一个人甚许十分难,但俗话说有容乃大,海纳百川,说的不就是要豁达大度,胸怀宽阔,能容人之不忍的意境么。还有圣人道,以春风待人,或是以情恕之,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多说得便是这样一个理儿。我见凡世那些有雄韬伟略之人,在治国育人上也有苛政猛于虎,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说的也是国家苛刻百姓,不体谅苍黔们的生计,皇者心胸不能宽容,致使国家败亡的列子诸多”
又譬如她道:“罗云经里也有这样一句,说是其痛斯须,奈彼长苦斯人恶也,斯地亦恶,余无愠心悲奈彼何,也只是指宽容他人之事”
绿颐讲了两片花谢的时辰,玉袖已全全教她弄得发蒙。想想究竟是怎样的事,能教平时素来温婉的绿颐激动得这样。这桩事,绝然是一桩不得了的事。那个将她或者将自己开罪的家伙,也绝然是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看绿颐这幅泪眼八交并又苦口婆心的形容,横竖这个不得了的人才只能是禾寻。
但按玉袖的脾性要去惹一只妖魔尚有些理,要说能教妖魔来惹她,便很有些难度。因倘或有恁般一个惹她的人才,怕是教大哥并几位舅舅已经将他给狠狠办了,便也没有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那么,这位人才便不大可能是禾寻了。
玉袖硬生生撑开被绿颐唬得阵阵发困的眼皮,四周是翦翦清风,携着几片菩提叶撩过耳际,似佛祖的那片云掌缓缓拂着她的脑袋。
她同绿颐道:“倘或真有你说的这样开罪我的人才,我便在看你的面上,大度担待一番,不去同他一般见识,也不去寻他讨回什么公道,但要我再与他以友人相称,万万不可能了。”
她自认为这一番话说的话业已将两头都保了,既能圆绿颐的慈悲之心,又不违合自己的交友准则,更教那个曾开罪自己或将要开罪自己的家伙捞了大便宜。做到这一步,她已然很大度了。
但绿颐却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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