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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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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性子的水豆腐终于来同他歉然一番:“唔,对不住,我那样做,只因你都不大理我”话没说完,被躺在床上玉衡喝斥一声:“本公子同你说过,要将袖袖护周全,倘若她出了什么岔,本公子便也没脸面再于这四海八荒里站脚了,两条命一留则留,一去则去,你看着办!”
他默默地看着水豆腐含着一包滚热的泪,委屈地爬出了他的寝房。他只觉脑瓜里同心坎儿里潮来潮往地发疼,便将眼一闭,蒙头大睡,并没将心思放在那只受伤离去的云狐身上。
后来想想,那日他因烧得忒重,语气也跟着重,说的话更有些重,他打心底并没责怪云狐崽子的意思,只怪自己没能将两头都顾拂好,为仙失败罢了。
玉衡在水生火热的高烧里头时,没想到会应了这样一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几只红眼的雪豹买通了一只小蜘蛛做内脚,将他起烧的大事走露与雪豹晓得后,便立时将布好的笼子打开,捉的人不出他的料想,确然是要拿玉袖做小鱼饵,好令他在他们面前丢尽颜面,灰溜溜地拾缀包袱走人。
雪豹们打的算盘甚是精致,以为捉一只瘦兮兮、穿得却圆滚滚的白团团娃娃没什么坡度,便纷纷拿着两串哄傻子的糖葫芦,在宗门前蹲着候人。
待斜阳洒金,青山拢霞,他们候着候着,候出来的白团团身旁跟着一块水嫩嫩的白豆腐。这块身无四两肉的水豆腐,正是平素里气焰高涨,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少尔这只混账云狐。
三只雪豹乐了,正巧这块心头患主动送上门来,若顺带便挫一挫二世祖的锐气,他们往后在朝阳里头的日子,便能一发的滋润光泽。
雪豹们丢了诓傻子的糖葫芦,幸灾乐祸亦步亦趋跟在毫无感觉的白团团和水豆腐后头,听得这样一段对话:
水豆腐踢着石子:“你走快些!”
白团团细细的嗓子,糯糯道:“不要,你自己走慢些。”
水豆腐停下来扯住白团团的耳朵:“老子喊你快些就快些,不然老子揍你!”
白团团似憋着一包泪,小手捉着水豆腐细如竹竿的手腕做扎挣状,气急败坏满口呜咽:“你被自己哥哥讨厌,却来欺负我,你不是好东西。”
水豆腐敲着白团团的脑袋,从怀里掏出几个热乎乎的白糖糕塞进白团团嘴里,怒火中烧道:“要怪你,端端一个一万岁的小神仙,较之人家三百岁的奶娃娃还不如,要阿衡分许多心思在你身上,你罪过忒大,将这些白糖糕吃掉,不信你不长膘!”
白团团鼻涕眼泪一大把,吐出几块白糖糕,揉着脑袋:“我本来长的慢有什么办法。”仰起小脑袋大叫:“再说,你自己脸皮忒薄,不能巴拉住哥哥,是你没本事,我见其他几个姐姐直接扑哥哥身上巴拉住的,你为什么不直接扑,她们说喜欢啊爱啊皆是不讲道理的,为人都不大讲道理,你为仙更不需讲道理,将脸皮一厚,直截扑到不就行了,舅舅你忒没本事了。”
水豆腐红了耳根,结巴道:“这,这样忒快了些。”
白团团不屑地皱鼻子:“慢一些也行,但也要死皮赖脸巴拉住哥哥,不能被他骂一骂便泪汪汪跑了,打情骂俏一辞你都没理解通透,哥哥越骂你表示越喜欢你,你就当作自己没脸,赖着就对了。”
水豆腐似遭了电击,神采飞扬道:“看你支舅舅这样多的招数,下回舅舅少欺负你一些。”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三只雪豹听得迷糊,似在藻泽泥浆里头游的糨糊,但不拘游的姿势如何,人还是要捉的,二世祖也是要训的,三把兵器祭出来,便同水豆腐对上膛。
三只雪豹没能料想,身无四两肉的水豆腐能将气焰拨得恁般高调,也是有本钱来拨的,于打架方面除却玉衡,他从不拿端正的狐狸眼瞧过旁人。雪豹们也没例外,同他站了数十回合,便一一败北,被逼出原形,捆成了一团撒着黑芝麻的白糖糕。
水豆腐以一敌三之事传得挺快,身子大好的玉衡收到信儿后,立时赶去看觑那位被宣传得沸沸扬扬的小英雄,心里头无端地焦灼,以为即便水豆腐身手再高端,与他对盘的三只雪豹,到底是百里挑一的厉害家伙,水豆腐怎么也得受些不小的伤。
拖着这样的焦灼赶到水豆腐房里时,水豆腐倒像只剩一口气儿的模样,玉衡十分震惊,震惊里头还不忘分出些愤怒,便迁徙到三只被封口的雪豹头上。
如此,寝房里头便变成这幅境况,玉袖默默蹲在床畔,默默揉着脑袋,一面看雪豹被灰熊揍着,一面听玉衡同只剩一口气儿的水豆腐歉然道:“委实对不住,这本是我的事,受伤的也该是我,却拖累了你,我心里很是过不去。”
只剩一口气儿的水豆腐半眯着眼,晃脑瓜晃得很起劲。
玉衡继续叹气道:“前几日我高烧烧糊涂了,说了些重话于你,我原本不是想说那些话,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晃脑瓜晃晕的水豆腐将半只眼用纱布包着,只能将另一只睁得圆不溜秋的,挤出些水来:“那你原本要说什么话?”
玉衡努力想了想,真心诚意回答:“我以为自己不能顾看好袖袖,当哥哥当的忒失败,不能顾看手底下的人,当头头也当的忒失败,作为宗门里的干事,却令得你们回回跷课跷得这样成功便宜,也委实失败,嗯,我为仙便是一件失败的事。”
水豆腐的眼色黯了黯,慢慢道:“也没怎么失败。”看向玉袖:“对不对?”
不懂事的白团团猛然点头。
玉衡主意到她头上的几个大包,讶然道:“袖袖,你头上几个包是教哪个混账搓弄来的?”
她讶了讶。
水豆腐也讶了讶。
他指了指被封口挨揍的雪豹:“他们仨搓弄出来的?”
不懂事的白团团依然猛地点头。
他朝灰熊递了个眼色,于是乎,灰熊揍得也愈发起劲。
回头再将表情回归歉然:“然即便你们以为我不失败,到底拖累了你,你若要什么,我定然拿来补偿你,便是西王母的蟠桃,我也去替你求来。”
水豆腐又亮了亮眼眸:“什么都行?”
他仔细琢磨,点头保证:“除却要坐上玉皇大帝的那个座位,其余什么都行。”
水豆腐低了脑瓜,轻声细语道:“我不要玉皇大帝的那个座位,只想换个身份,不做你手下行不行。”
他笑道:“不做手下,那你当我孙子,还是儿子?”
水豆腐皱巴着扁扁的嘴,使劲摇头。
他讶然道:“那是想同我做昆玉金友?”
水豆腐依旧摇着拨浪鼓般的脑瓜。
他变了变脸色道:“没气焰的猴儿还想称大王,难不成你想做我老子。”
水豆腐终于怒了,怒得耳根刷成一面血红的大理石墙,一边怒着,一边小心翼翼问:“能不能做娘子。”
最终,玉衡在不懂事的白团团的拍手声中,訇然从床畔摔了下去,揍雪豹的熊掌声也停得甚合时机,想来也十分震惊。
水豆腐竟抱着这般的心思跟着他,他从来没有瞧出来过,也从来没设想过要怎样回应水豆腐的这个心思,他素昔只将这只云狐崽子当手下一般看待,顶多也只当半个有亲戚关系的小孩子,多分些心关怀关怀罢了。可如今水豆腐将这层纸窗捅破,且破得不留余地,闹得整个灵宗都晓得了这桩事,他只略觉无奈。
然水豆腐却霉运当头,将息没多少日子,便被少渊帝甩出的一根鞭子,抽得红光满面,皮开肉绽。玉衡这条爹不管,娘不甩,天高皇帝远的白龙倒没受罚,小日子过得甚是舒乐,流言蜚语满天飞的学宗里头,还有不少男仙主动送上门来巴结他,但他却一个不理,愈发朝粉头里扎堆划水,风流公子的名号渐渐被他坐实,且发扬光大再难收拾。
水豆腐甚是委屈,甚不能接受自己做了玉衡收纳更多姑娘的筏子,当了青白晦气的垫背。他想起玉袖同他道的金言玉语,便将沮丧拾缀,丢入川河,奋起直追玉衡,势要将他身边的姑娘赶走,成为他后宫里头唯一的嫔妃。即便玉衡逃去了华严,他也支出十八般离家出走的功夫,使尽浑身解数,从爹娘长姐的爪子底下逃出来,追到华严,与他再续前缘。
对这般坚韧的水豆腐,玉衡于前半段略觉疲惫头疼,他在脂粉堆里滚,不过是装装样子。他晓得粉头能淘渌坏身子,便将清心咒时时刻在脑子里做一盏明灯提示自己。姑娘们以为的良宵一刻,皆是他使诈幻出来哄哄她们的。他以为自己将名声败坏到这个地位,水豆腐再不能有心思缠着他,也不会再受少渊爷爷的惩治,以后会成为一个爽朗的少年,前途一片光明。
他在心里主动将风流公子的做派定义为是为了水豆腐着想的正义做派,他没意识到,但凡脑子里总想着为一个人好,这个人便是自己的心上人。
直待他了解这句话的真谛,却是要去华严的时候。他便皱着眉头,向他的少染姑姑讨教,如何教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天涯海角,海角天涯的奔,并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少染姑姑笑呵呵同他道:“姑姑在感情这条路上,一直都的不大顺,这个问题显见得该问你自己才对。”
他神色晦暗,对着琼花树兀自叹息。
少染姑姑沉吟道:“但倘若换做我,要是让我晓得心上人在天涯还是海角处,有个把姑娘爱缠着他的话,我定然是要奔去看住他的。”
他听了这番不算指点的话,却似破了迷津,同少染姑姑做了番诚挚的道答后,急齁齁拾缀了行囊,没通知水豆腐便去了华严,并在那里将风流公子的名声做大,候着小鱼儿上钩。
过了大半月后,耐心垂钓的他,终于候来了小鱼儿。
水豆腐大喘着娇气,拎着行囊,低眉顺目同他道:“我也来这里跟着你读。”
他摇开桃花扇面,笑若天边彩霞:“好。”
往后的日子,皆春去秋来秋去春往,万把年的时光一点一滴通过日晷的走刻流逝着,他有许多事情皆难以记得清楚,但有一件事,他却分外记得牢靠,且每日要在心里想一遍那个情景。
水豆腐站在晶莹透白的琼花树底下,周圈有羽毛似轻柔的琼花摇曳,半空的夕阳红轮,将水豆腐的脸照得粉红,并挠着狐狸头同他商量:“衡衡,你能不能唤我一声尔尔?”
作者有话要说: 开篇的文章应该在这里发出来的
☆、赵国奇事(一)八更
任西华帝的身份朝四海八荒哪一处搬,皆是万仙敬仰,梗着脖子候着他老人家的,连带吃穿住等一切用度,亦是最尊贵的。但在华严这处连佛祖爷爷来了,倘若没空屋子也只能打地铺的宗门里,是没这个规矩的。
大哥思觉要拾夺个采光好的屋子出来与师父住,却被他老人家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采光好?本座觉得这屋子采光便挺好。”是以玉袖只能卷着被褥搬出优昙苑,同绿颐挤一挤菩提苑。
在灵宗住了几月,想起同绿颐认识了一年,尽管仙界的浮华光年走起来一点一滴快速得很,数万年的时间皆是这般耗磨的,但她以为有必要庆贺一番。
这个主意才然打定,却听闻许久不见的方兰杵在山底下,这一趟来是要将凤晞迎回家的意思。玉袖私以为既是喜欢他,自然要时时刻刻同他在一起的,便打叠了些物什,打了美媳妇见公婆的算盘,但端是这个时候,在华严疲惫许久的师父老人家,忽然责令自己同他往赵国走一趟,收服一颗作祟的珠儿。
她闷闷地将打叠好的物什搁一搁,临行前把师父老人家怨念一遍,再把琉璃珠儿怨念一遍,反复怨念了千千万万遍,方记起赵国的一些细枝末节。
赵国之赵,实则为诏,将它往前推一推,乃是女娲后人弥留于九州唯一的族人。东皇太一还未将华胥国隐去时,它乃是华胥的半个主城,算作京畿要地。将它往后推一推,玉袖依稀记得,那便是日后的南诏。
二舅舅来送她时,随口道:“对,是南诏。”再将她手里的珠儿瞧了瞧,夺手里掂着:“唔,为了寻这些物事,侄女幸苦得很,连女娲的五灵珠都没这么大的谱儿,蜀山那几个道士找得也没你这么累。”
但凡遇上些八怪七喇之事便要追根究底的性子,此番在玉袖身子里蹦跶得甚活跃,她端着杯子笑嘻嘻凑过去。
二舅舅继续道:“因本少的一个狐狸亲戚出了些倒灶的烟灰事,本少便从太虚境那儿下了趟凡,这桩事要从赵国最后一个女君那里说一说”
故事将然起个头,凤晞便推门进来说大哥寻二舅舅,是以这个故事只能被扼杀在摇篮里。
玉袖将嘴皮子紧紧憋着,眼眶里含着两包水珠儿。凤晞凑过去道:“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将打转的水珠滚下来,捂着眼道:“我难得听到一个故事,你非这个时候进来打断,讨厌死了!”“”
凤晞是来与她道别的,但道别这样的事,无非将平日里不大说的肉麻话滚一遍,譬如多穿些衣裳,别凉着自己,多吃些饭食,别饿着自己,晚上被褥捂得紧实些,还别从床上滚下来之类,最重要,不能看别的姑娘或男子,倘若要看了就别让对方晓得,若让对方晓得了,往后的日子也该拎得清了,多半是圈圈圈或者叉叉叉中间夹个点点点的坏事候着你。
玉袖是个傻姑娘,到底不是个傻子,姑娘总带几分姑娘的灵慧,将随波如流的嘱咐搁在喉头,立时换了个特立独行的:“此番我去去便回”想到按师父老人家的缓慢行动,这个去去便回很有些困难,改口道:“我尽量去去便回,嗯,一年之内”继续嘱咐:“你不用担心神仙的身子,缺胳膊断腿也能补得全,但我不会因此便令自己缺胳膊断腿,你也晓得我怕疼,此行我若能抽身事外,便将自己抽得连头发根也不见,全全作冷眼旁观。且赵国乃是女儿国的后裔,姑娘要多少有多少,男孩子便金贵了些,要像遇上个把精良俊秀的,着实不易,所以在我这头,你倒不必牵挂一枝红杏探出墙的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倒是你那头,啊,你的身子分外结实,我确认得分外清楚,不必再确认,只是可能会因过分结实,招来许多五彩斑斓的桃花姑娘,届时”
他笑眯眯凑过来:“届时你要冲过来将桃花姑娘赶走?”
她打哈欠道:“届时我替你把结实的身子换一换,桃花的面容也换一换,想来也招不了旁的姑娘了。”
他禅定淡然道:“哦,也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撑着下颌道:“但若是这般还是招惹了呢。”
她笑兮兮将茶杯捏了捏,但识时务地发觉以她的手劲很难捏碎,索性猛然一灌喉,将桌面敲得嘣脆儿响:“那你便同我回家,家里除了我娘,便只剩我一个姑娘了。我娘被阿爹护得死死的,若你分一个眼白过去,大约也要被打个半死。”
他笑了笑:“你倒舍得。”又半眯着眼:“若有哪只小妖又将我捉了”
她打断:“我听闻赵国挺兴姑娘和姑娘结亲来着的,那儿有些个女孩长得比男孩子还结实、英俊,且对心上人一心一意,娶了一个再莫能要妾侍的规矩。”又打了个哈欠:“说岔了,你方才想说什么。”
他面无表情,一忽儿笑道:“没什么,我是说你办完事后,凡世便有人来应接,我在家等你回来。”
她亮了亮眼眸:“如此甚好。”
同凤晞这一别,自然因是情人的小别,终究要拖泥带水一番,虽不至寒蝉凄切,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的诗境,也有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之意。故此,难舍难分又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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