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了不做扰两位的眉目传情,玉袖便拖着小红离开,她却嚷嚷着要看一看如何断脑袋的,被玉袖喝了两句,糯糯阖了嘴。
  小红方才提到某处的饭楼,名儿取得挺吉祥,端便是吉祥两字。玉袖牵着扭扭捏捏的丫头捡了处靠窗的桌。
  此时正是过了早膳,而未至午膳的时辰,兼得了菜市口的一场闹子,饭楼便有些冷清,伙计便略有些清闲,这厢替他们端茶倒水跑得贼殷勤。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小红已将两盘子莲蓉酥扒完,玉袖略略算了算,一盘似有九个还是十个来着,全被丫头祭五脏庙了,虚眼眄了眄,小肚子撑得球也似,再吃下去要成小天篷了。
  她将丫头手里的茶杯抽了出来,换了一盏浅浅一口的:“喏,就这么点儿,饭后吃茶要撑,遑论你吃的莲蓉酥,乃是发面的食,更撑,不将你的小肚皮撑破才怪。”
  小皮球含糊着应了句,接过去漱了漱口,转了大皮球上头的小皮球,一双亮晶晶的瞳仁嵌在里头,打了个嘣儿脆的嗝问她:“袖袖为什么不吃。嗯,我是见你不吃,才吃这么多的,你前日还同我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说的,说的便是不能浪费粮食,你替我点了两盘,我以为你也要吃一盘,但你没吃,我便认为你是舍得不,全省与我吃的。”
  她摸了摸球似的小脑瓜,同意道:“你说的对,点了两盘,本是全省与你吃的,既将今日定为你的生辰,你想吃些什么,耍些什么,但凡不出格的,便统统遂了你的愿。”
  小皮球欢呼两声,着地蹦了两下,发现顶着个大肚皮蹦,便忒吃力了些,又乖乖坐了回来。
  她啜了口茶继续问:“过会子还想耍些什么?”见亮晶晶地的瞳仁糯糯地闪了闪,补充道:“除却看断脑袋断胳膊断任何四肢的血流成河的物事。”
  小皮球齁着一张脸,赌气道:“吃的确然过撑了些,是以,是以素素走不大动。”
  她眯着眼笑道:“走不动?便回宫,可想清楚了,就只今日一天是遂你心的,过了这村儿便再没这店儿,假如明日你也想出来这么闹腾一番,却是万万不能的了。”
  小皮球立时端出恋恋不舍的形容貌,将外头热闹的集市望了望,又缩回小脖子来道:“其实,其实却玩得差不多了,头里袖袖没来的时候,能耍的便都耍了遍。”
  她拂袖道:“既如此,该是将玩心收一收,把正经事晾出来晒一晒了。”
  小皮球傻乎乎地将她望着,眼中一派天真迷蒙不晓得她说什么的意思。
  她似孟母三迁里头的孟母,含辛茹苦养育着娃娃不说,还任劳任怨移徙三处风水宅子,为的便是要将娃娃养成一派正直向上的好品德。想了想,平素娘亲怎么教育她来着的,认真想了一忽儿,觉得娘亲也没怎么教育她嘛,大多纵容的比较多,阿爹便不同了,应了棍棒底下出孝子一句,便老爱直截拿棍子教育。
  既她的一双爹娘没能成为慈教一派的教育典范,她便只能拾一拾前人牙慧,将典籍上头的教育典范借来一用。
  玉袖啜口茶将慈教的模样端上,于心里先赞了赞自己的演技已然十分老练,再同小红苦口婆心一道:“圣先师说他十五岁便立志学习,三十便能坚定自立,可见做习立业皆是要趁早的。虽然你此番一派幼年的样貌,但若一直维持着儿童的心性,便不能长大。我晓得你被供在墨玄里头许多年,没得什么自由,此番一出来,便起了些玩心,想要闹出些幺蛾子满足满足,倒无可厚非。然今日我进来陪你疯了许多时日,你却该知足,将正经事拉上来了账,再尽一尽你的本职。”
  红素脸色煞白,恹恹垂头。
  玉袖瞧她一派聪明使然的模样,晓得她是个讲理的,便续道:“若你明白得甚了,便同我说一说,此番是应了谁的念想?”
  小红默了老长一段,遂同她将真话亮明:“是伍月的。我得了自由便在赵国这处逗游,欣闻这段情债,欲想刨个根探个底,不成想宫里宫外一传十十传百,皆传得格外离谱儿,便只得问一问当事人。”
  她打了哈欠:“哦,是以你便寻了伍月?”
  小红舔舔嘴:“初初那会儿是想寻绾绾来着,但她的三魂七魄离得忒干净,我料想她此番已然将奈何的转生队排上,总不见得去度朔山寻她,大约会被酆都爷爷踢出来。”
  她干笑:“嘿嘿,确然会被踢出来。”嘿完两声,以为不是该嘿笑的情景,立时住了住笑容:“哦,我以为寻不到绾绾,该寻赵容才是,按她的性子如何能将伍月留住,大约是一道结果,算作送了大人情与绾绾做了对幽冥鸳鸯罢。”
  小皮球脑瓜骨碌碌摇着:“我是寻过赵容来着,她却心狠,没能从她心里刨出半丝悔然,便只能将最后一点儿希望放在伍月身上。但寻了大半年,掘地三尺也没能寻他出来,本以为他大约是同绾绾做了对鸳鸯,没想前些日我在城外的翠竹林里摸入一宗娲皇庙,歪打正着地将他找着。他正满脸无状,将娲皇娘娘拜着,一般恁的诚恳一拜,多半是心里头有怨念。”
  玉袖讶然道:“你便入他梦问了?”
  皮球脑瓜点了点:“他说梦里如何都见不着绾绾,只想见一见便能圆满。”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绾绾是恨着他的,如何能入他梦见他一见,他若梦得着才怪。
  玉袖满心唏嘘,喟叹两声:“是以,应了他见绾绾的念头,你便编了这个幻境,并将自己送进来搭个戏?再待我进来亦同你搭个戏?”
  小皮球受怕的将她望着。
  真是一桩悬案啊悬案,到如今才将这桩悬案侦破,也赖她近来生出了些沉着的性子。
  多日吊着的心终于放了放,差了内侍先将小红送回去,再去将见伍月的大事办一办。
  方才于菜市口的两派觊觎金座的人,其中一派便是于南中谋事的。伍月既好耽耽活着,只能入得南中一方。小红说他前些时日到都城外,估摸是存了打探消息的心思,然此番该是在南中密谋着。
  她需找着伍月的真形,方能晓得他心里究竟想着什么。至于寻人嘛,只能劳师父老人家再动一动筋骨。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二)二更

  今日定是她走运的一日。
  端端将小红送回,转个身便见师父老人家悠悠地啜着茶。小红这丫头遭了大发的福泽,劳师父老人家来她造出来的虚境里走一趟,这股仙气,啧啧,大约能令她受得千百八十年的用场。
  她慢悠悠步过去,步这十几步的过程中,心里却有一个敁敠,师父老人家素来是个惰性成疾的,今日却来虚境里走一趟,必然是有什么大事,令得他不得不走一趟。
  她没有盲目猜错,真发了一则大事,不过从师父老人家口里轻悠悠飘出来,便显得并不怎么大了:“西荒近来有些小鬼魅作祟,我立时需去平一平,便来催一催你将珠子带出来。”
  小鬼魅作祟,何劳您大驾,定是旁的大小神仙收拾不了的鬼魅,方能惊动惊动您。
  她干干然笑:“再拖一日,明日大约便能撕罗了算。”
  师父老人家点头,忽儿将她细细盯着,盯得她似被架在火架子上烤,正听得心里油滋滋一冒,他却道:“本以为你将稳重的骨子给卸了,方才见你一派正经的形容,缘是记得的。”
  她蹙眉小怒,扯着袖口道:“您既晓得徒儿同小鬼不怎么对付,却还送我进来同他们打交道,委实没仙德”
  他只当没听见:“你方才却同她处得挺好。”
  她再扯了扯袖口,劲道加重:“只能说明徒儿演技攀升了一个坡度,要晓得头里那会子,师父从未教徒儿如何同小鬼打交道,五十年来只将徒儿将小鬼一般耍,如今我在同师父讨教一番育儿经,望乞不吝赐”想要说赐教来着,却还是被师父老人家拉转辔头:“你既差了人先将那娃娃送回,想必你是有旁的事要做。”
  她呆了呆,将方才欲刺他的话丢入九霄外,再讪然笑了笑:“是有这么一桩事来着,还需劳您助一助。”
  凡间那些关于逼宫谋反的义士本子其实不多,玉袖隐约能猜晓,这类义士料定不能过明路的,便只得挨在地沟里头不见日光的躲着,大多会拿捏一个虚晃身份打掩饰,以便暗地里进行这个反事。
  伍月素来精明,大概会拿茶博士或刷盘子的之流,同文武两不搭介的身份,住的地界该是一间简亵的屋子。
  她此前设想便是那番景象,待师父老人家携她往南中走一趟时,方觉自己的一派设想很傻很天真。南中已然乱得不成样,各处狼烟烽火烧得很旺,不伦不类别具一格的军营帐篷亦搭得挺有个性,伍月正在一处绿油油的三角帐篷里书信。
  她望着于风中豆灯奋笔疾书的人,身形似竹竿一般,同虚境里头见到的精壮身板子截然不同,忽然有些感概。
  感概不多时,奋笔疾书的人已经趴下。
  她朝师父老人家望了望。
  他满不在乎道:“哪里有时间与你感概,先将想法同我讲一讲,令我有把尺寸。”
  她忖了忖,复将那些绾绾不晓得,她却疑惑的隐情组织了一派,再同师父老人家畅通无阻地抖出来后,他已将伍月的记忆丝儿抽出,凉悠悠地将她望着,她心虚地退了两步,听他凉悠悠道:“近来为了你耗去我不少修为,待西荒一处平完,你同我回长留一道补一补。”
  她先是呆滞,再一阵猛惊。倘若她回了长留,如何再同凤晞在一处看细水长流,数九天繁星。
  师父说的不成,师父说的委实不成。
  她不甘不愿道:“这个嘛,师父您看晚一些成不成,嗯,也晚不了多久,一百年或者两百年,或者再晚些,便是万儿八千年于您老人家说,大约同广寒的那一池碧涓干了涨,涨了干,翻了两番的时辰罢了,嘿嘿嘿嘿”
  师父老人家有一颗鸷心,没待她嘿嘿嘿完,便将呜呜呜的带进去,铁了心要做那些拆鸳鸯的顽固不化老不修。
  玉袖曾拜读过的一些掌故里,有这么一篇,说是师者为了某个徒儿将来着想,便处处严苛待他,即便是心上人也要插一杠子管一管。倘若他的心上人于他是没裨益的,便很入不了师者的眼,千方百计也要将徒儿同他的心上人打散。
  按她师父老人家的卓鸷脾性,先时见了凤晞,没说不待见他的话,而今却要将她捉回长留,十有□是存了考验她的意思,若她反抗的厉害,他对凤晞的印象便会愈差,届时使出些铁腕的段数也要将她捉回去关着,不是没这可能的。若她显得露怯知窍些,大约还能博得师父的半个应诺,松一松口便让她去了,亦不是没可能的。
  是以她将满心委屈收一收,再展眼却身处幽幽牢间,只有一盏星星之火般的油灯暗暗眨眼,似偷觑前排的黑衣铁胄谈语。玉袖不得不将自己同油灯类比起来,再将玄色衣衫的师父老人家同黑魆魆的牢影类比起来,有种狼狈为奸的坑瀣之气涌上。
  耳畔有两股声环绕,爽朗些的道:“我以为明光正大交战方显耿介,那样引她注目的法子,有些损阴鸷。”
  厚重些的道:“交战劳民伤财,你不是不晓得,同秦一战,已然耗费许多,何须劳心于赵,此法为妥。”
  爽朗些的默了默,不大乐意道:“她指不定瞧不上我,兴许都难记着我。”
  厚重些的笑道:“小伍,你长得这样好,她也瞧不上,如何瞧上旁的人。”
  而后一片沉寂。
  伍月着了黑衣同铁贵交谈着什么,从幽幽瞳火中隐约咂摸出那么点道道儿,便是交代伍月探一探赵国的军情,探的法子,同前日听绾绾讲的没半丝差的,正打算使一使美男计。
  那场武斗会,伍月故意候着绾绾,兴许故意败于她,引得她注目;那片紫藤萝林,亦备了心思放冷箭,备了心思救一救绾绾,也是为引得她注目。
  玉袖这厢听着,略觉心寒。
  却还未寒到深处,幽幽牢间只剩一盏凄凄凉凉地油灯,师父老人家便提着她换了地界。
  适才的牢间有几分锥心刺骨的鸷寒,忽而转入八月艳阳天,她有些难适应,脑瓜中搜寻着败热的凉诀,一个罩子便已罩下来,她抬头对上一双无动于衷的眼眸,笑了笑:“多谢师父。”
  他将冰冰凉的字眼砸下来:“你果然需要同我回长留,再将忘了的术法好好温理一遍。”
  她哑了口。
  八月艳阳天的地界乃是绾绾寻到伍月的部落,飞砂扬砾,天有一轮灼灼火球吐舌,沉重的步踏声似铅锤抛入心间,绾绾自白际线瘸着脚缓慢踱来,粗麻裙钗莫能教她显出臃肿,水嫩嫩的纤细手腕于袖中隐约入睑,倒觉十分纤瘦。
  她艰涩举步,日光浮动,婉约灼人,撩起的火苗擦过她的发丝,愈如一朵蔷薇从火中一闪而过,绽放得极为短暂。唇色亦一寸寸裂白,上下颤得没止顿,大约是见到她的小伍时,惊喜同困惑纠葛成一团七七八八的毛团,没个解法,便令得步履跟着踉跄。
  两个姑娘夹着一个少年,对话同绾绾与她叙述的一般,只是阿笙姑娘说的一口的当地话,因绾绾听不懂,便没同她说,这会子她于心里头译了译,才解开一个大误会。
  将伍月救了的,是阿笙的相公,圆滚滚的肚皮里亦不是伍月的娃娃。他那厢受的伤委实重得很,累得人家替他采药,然时乖运蹇,采药途中恰遇上百兽群奔,便命送万千蹄踏之下。
  伍月心存愧疚,认了阿笙做家姐,意欲扶持她一生,生下的娃娃便当作亲侄女。那日回楚国,亦是存了认祖归宗的心意。
  绾绾莫能晓得,阿笙临死前同她说的两句,亦是个解释的话,不怪伍月说阿笙这样的姑娘,确然是个善良的姑娘。
  原来,他们中间从未有过第三人。
  倘若将一切归结于时命,玉袖以为时命十分委屈,反目成仇到这个地位,纠结的因素忒多,是个理不清剪还乱的步骤,她只能替两位长吁感叹两把。
  待绾绾离去,伍月同阿笙回毡帐里,阿笙势必要问一问他架谎凿空的因由。
  伍月拿一口地道当地话做解释,料想之外情理之中:“相爱不能当饭吃,绾绾终究要坐上那把金座,我牵绊不住。况且倘若她晓得我当初为了刺探赵国国情接近的她,兴许她要将我恨上千千万万遍。与其令她觉得我从未爱过她,不如教她以为我曾经深爱过她,只不过忘记了她。”
  苍白的面色上挂着惨淡的笑容,眼中有浓浓情谊,复盖着深深无奈。
  阿笙却替他急道:“若你同她做个较真的解释,她大约能体谅你一番。”
  他只当听了一个笑话:“不可能,绾绾那般烈性的姑娘,眼里岂容得了半粒沙,我将真相告与她,于她伤害过大。”默了一忽儿,笑道:“一代明君,她能做好。”
  阿笙摇头叹息。
  玉袖看着亦将脑瓜转了转,但方才已叹了许多气息,眼目下叹不出来,起身将裙裾抖了抖,望见师父老人家一片冷漠的眼中,他打着哈欠转过来道:“这便完了?”
  她笑了笑:“还有一处,最后一处。”
  玉袖想知道的情况,正是绾绾遗漏的情况,即便不央着师父老人家来瞧一瞧,她也能将这两处的情况逐一分析出来,然后大曝于明晃晃的太阳底下。但是,瞧绾绾那副聪明的卖相,要猜一猜这两处被自己忽略的情况,其实不难。但绾绾却没同她分析,大约是觉两人到了恁般沧海桑田的地步,是再难回头了。倘若阿笙没有离世,兴许桑田还能变回沧海。倘若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