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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浅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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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侵袭,透过马车的缝隙,宁帝仍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青年。青年的衣服早已被大雨浸的透湿,却一声不吭仍旧腰背笔直,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的寒冷。又瞧见那些个侍卫都是满眼孤疑和同情的目光望着骆铭轩,宁帝就感觉有如芒刺在背,仿佛自己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坏事,宁帝想就算自己做坏事,也轮不到这群奴才来指手画脚。想到这里,宁帝清了清喉咙:“停车。”骆铭轩急急停下马,掉转头来来到马车跟前,有些疑惑的开口:“少爷,有何吩咐?”这是宁帝要求的,出宫在外不能再称呼他为陛下,就以少爷相称,骆铭轩这是第一次和宁帝出行,身份是宁帝的贴身管家。“你不要骑马了,上车坐吧。”宁帝掀开车帘吩咐了一句,便放下帘子不再做声。骆铭轩愣了一愣,不明白宁帝突然的变化,但只稍稍犹豫了一会,便揭开车帘钻了进去。车帘掀开的一瞬间寒风冷雨扑面而来,宁帝皱了皱眉,抬眼瞧见骆铭轩身上滴落的雨水和衣服上的泥污,顿时感觉更加厌恶。宁帝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非常后悔,温暖舒适的车厢因为骆铭轩的进入变得脏乱而微冷,宁帝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朝一边挪了挪,试图不和骆铭轩靠的太近。骆铭轩也意识到这一点,微微缩在一个角落,尽量不让身上的雨水沾染到宁帝身上。二人正襟危坐,却并不言语,这小小车厢里的空气显得令人窒息。宁帝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安静的让人发疯的气氛,正想大发慈悲的开口说要骆铭轩把湿衣换下,以免着凉,马车突然一个重重的颠簸,骆铭轩本就是安静的缩着身子坐着,这一下毫无防备,重心不稳往宁帝身上倒去,这下不仅弄脏了宁帝的衣袍,自己更是从未和宁帝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一瞬间只感觉又急又慌。骆铭轩倒向宁帝的那一瞬间,宁帝感觉浑身一个激灵,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立刻条件反射的用力推开骆铭轩,这下两人之间更是尴尬万分,宁帝满心恼怒,忍不住掀开车帘狠狠斥责前方的车夫:“连个马车都驾驭不好,我要你们这群饭桶做什么!”宁帝这番话不仅是对着车夫说的,也顺便说给那群侍卫们听。车夫吓得浑身直哆嗦,他深知这位九五之尊的皇帝向来养尊处优,连连道歉:“少爷息怒,刚刚路面有个坑洞才会颠了马车,小人会好生注意,少爷请安心。”宁帝“哼”了一声,重又坐回马车里,他感觉自己已经相当仁慈了,要是知道让骆铭轩坐进马车会弄出这么多事端,他是绝对不会心软开恩的。本想提醒骆铭轩换下湿衣,可如今心情一团糟,宁帝也懒得再充当什么善人,望了骆铭轩一眼,淡淡说了一句:“你作为一个王爷,一言一行都有人观察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多注意点,不要带坏了下人。”骆铭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该说什么,只低低“嗯”了一声,便再不言语。车厢内再次恢复原有的寂静,两个兄弟互不搭理,车外沉重的雨水声将两人各自的心事渐渐淹没了。
第 38 章
大雨淅淅沥沥持续到正午才勉强收势,宁帝在马车内几欲昏昏欲睡,直到感觉马车缓缓停下,宁帝才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眼,支起身子欲走出马车,这才发觉窝在这狭小的车厢内太久,全身酸痛不止,宁帝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难得出宫一次,却事事不顺心意。揉了揉发酸的四肢,宁帝不紧不慢的揭开车帘从马车里走出来,青年早已站立在马车一旁恭敬的等候着。大雨洗礼过后的天际透出一丝光亮,污浊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宁帝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顿觉阴霾的心情也随之消退。瞥了青年一眼,宁帝自顾自径直走向面前的福来客栈。客栈里的小二望见宁帝,连忙满脸带笑的迎上来,殷勤的询问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宁帝只淡淡说了句“两间上房,准备些吃食”,又从衣袖中摸出一锭金子扔给小二。小二看了看眼前人的穿着,虽是一身素衣却掩藏不住周身的贵气,又用牙咬了咬手中的金块,确定无疑这是位金主后,喜笑颜开的张罗准备去了。宁帝长长吐了口气,若说与骆铭轩同坐一辆马车是迫不得已,如今入住客栈总算能够摆脱掉骆铭轩,就算是支付多出一倍的房间费用宁帝也觉得值得。小二很快将热腾腾的饭菜送到了房间,奔波了大半天,宁帝早感觉腹中饥饿,拿起筷箸正要开动,眼角余光瞥见房门外若隐若现的人影,吃饭的兴致顿时少了大半,如此低调都被人盯上,宁帝倒想看看这个不速之客究竟是谁。黑着脸站起身猛的打开门,正要出手,在看清来人之后,微微有些吃惊:“有事吗?”宁帝本以为这个时间骆铭轩应该是在自己房间内用膳或者休息,没料到他在自己房门外鬼鬼祟祟徘徊,宁帝觉得刚刚变得舒畅的心情又开始不悦起来。还未等骆铭轩开口,宁帝又追问一句:“那些侍卫呢?”骆铭轩显然没想到惊动了宁帝,垂下头来:“侍卫们都去用膳了,我暂时来守着,保护少爷周全。”宁帝想到骆铭轩一身武功尽失,不禁觉得好笑:“保护?凭你保护得了吗?”骆铭轩的脸色顿时黯淡下去几分,宁帝也察觉到这番话不合适,心中暗骂那群没用的奴才的同时,尴尬的咳了两声,“用过膳了吗?”骆铭轩轻摇下头。宁帝也早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放一个王爷在门外为自己站岗,宁帝从没有过这种打算,况且若是让那些侍卫知道,又要以为自己这个恶人怎么狠狠压榨亲弟弟。宁帝干脆做个顺水人情,“既然如此,进来一起用膳吧。”骆铭轩愣了一下,很快便接受了宁帝的好意。两人落座后再无言语,彼此沉默的吃饭,宁帝着实觉得无趣,忍不住开口:“拿壶酒上来吧。”宁帝平素如非必要,几乎很少沾酒,但和骆铭轩一起吃饭二人实在没有共同话题,何况天气阴寒,喝点酒暖暖身也是好的。“少爷,喝酒容易误事,还是不喝为好。”出乎宁帝的意料,爱酒如命的骆铭轩竟断然拒绝了,宁帝对他这种犯上的态度也感到很不满:“喝点酒能误什么事,你取来便是。”骆铭轩无奈,只得转身出去拿来一壶酒,放在宁帝面前。宁帝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见骆铭轩毫无反应,有些纳闷:“怎么不喝?我记得你很喜欢喝酒的。”骆铭轩笑笑,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借酒浇愁愁更愁,和自欺欺人又有什么区别。”宁帝顿了顿,明白骆铭轩话里有话,倒也不说穿,也笑了一笑:“自欺欺人?欺骗久了说不定就当真了。”骆铭轩听了也不怒,还是保持着微笑:“我从不当真,”停了停,才接着说道:“我在乎成真。”宁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暗,冷冷笑了一声,“骆铭轩,我看你真是不自量力,从前觊觎皇位,如今还想坐拥君王,你野心不小,可惜你根本没这个能力!”骆铭轩清楚宁帝的话语,无非是想说自己的那份爱慕恶心又卑贱,别说兄弟乱伦之恋为旁人不齿,光是自己的身份就休想攀上君主获得宠爱,反正自己早已心死,无所谓宁帝再说什么,都与自己无关。骆铭轩耸了耸肩,为宁帝又倒满一杯酒,像是安慰宁帝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喝酒本是舒缓心情的方式,少爷大可不必因此情绪激动。”宁帝并没有因为这番话心情转好,反倒更为低沉,换做从前,若是自己说出这些类似的话语,骆铭轩不是脸色突变,就是张口竭力想说明什么,如今却是一副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模样,宁帝不由得因为自己的误算感到有些失落。接过骆铭轩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宁帝半天才从牙缝里咬牙切齿蹦出一句:“你的话未免太多了,管好你自己再说。”房间相对于室外温暖了许多,宁帝喝着温热的醇酒,不知是有些醉了还是周身处于温暖室内的缘故,宁帝望着眼前始终温和带笑的青年,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清了,口中的酒也仿佛变得苦涩难咽起来。
第 39 章
宁帝午觉醒来,才发现夜幕已缓缓降临,午间不自觉多喝了点酒,抬眼扫视一圈房间,青年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中午只顾着喝酒,饭菜倒着实没进食多少,刚想张嘴吩咐侍卫将饭菜拿进来,门外的人似乎听见了里面的响动,小心询问一句:“少爷可是醒了?”宁帝听出是侍卫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微微觉得有些不爽,一面想着为何不是青年侍候,一面冷冷的开口:“什么时候你们把管家的事务给代劳了?”门外的侍卫浑身一个颤抖,此番出行骆铭轩虽是以管家身份陪伴,终究还是王爷身份,侍卫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要一个王爷做下人的工作,此刻宁帝的语气不甚友善,侍卫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回少爷,管家正在房间用膳。。。吩咐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听见侍卫诺诺的禀报,宁帝感觉一股怒气直冲脑海,往常在皇宫青年始终是一副温良有礼,恭顺谦卑的模样,没料到一出皇宫,就像扯掉了那张伪善的面具,变得嚣张跋扈起来。宁帝从鼻中冷冷哼出一声,食欲也随着无法抑制的怒气消失,他得让骆铭轩记住,在皇宫他是主子,出了这皇宫他依然是主子,忤逆主子的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宁帝猛的拉开门,门外的侍卫被宁帝浑突然的举动吓得全身一抖,手中端着的碗碟“乒乒乓乓”摔落一地,宁帝瞥了一眼,拨开侍卫径直走向骆铭轩的房间。
门被粗鲁踢开的那一刻,骆铭轩握着酒樽的手顿了顿,一双剑眉皱了起来。都已经吩咐过不见人,正想着是哪个奴才如此大胆,回头一看竟是满脸阴郁的宁帝,不由得慌乱的愣住了:“少爷。。。你怎么来了?”宁帝冷笑一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骆铭轩:“管家真是好兴致,一个人在这里饮酒赏月,是不是还要我替你找个姑娘来弹上一曲?”骆铭轩的脸色变了变,但只能面容镇定的看着宁帝,此刻夜晚来临,身上毒性发作,屏退旁人独自在房内饮酒抵抗毒性,原以为万无一失,没算到宁帝会突然闯入,轻轻叹了口气,“少爷用过膳了吗?”宁帝冷冷看他一眼:“自然没管家这么逍遥自在了。”“饭菜我早已准备好叫侍卫拿过去了,少爷是嫌菜色不好?”骆铭轩明白宁帝是在故意刁难,小时候两兄弟关系亲密,时常就留在对方的宫殿用膳,对于宁帝的口味,骆铭轩了如指掌,绝不是因为不满意饭菜。宁帝本想着稍稍教训一下骆铭轩便作罢,谁料到骆铭轩面色镇静理直气壮,宁帝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顺势接下去:“正是,这客栈的菜色普通,不合胃口,我听说附近有个蜀香园,百闻不如一见,不妨看看去。”随意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骆铭轩无奈的点点头,站起身披上外套:“少爷先请。”宁帝满意的眯起眼眸,不顾侍卫惊诧的目光走出了客栈。
骆铭轩走在宁帝身边,月光投射下来的微光照射在骆铭轩身上,宁帝抬眼瞥了一眼,竟发现骆铭轩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步伐也有些虚浮,不禁联想到白日里青年淋雨的样子,直觉认为青年是着了凉,下意识伸出手要探向青年的额头,骆铭轩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后退几步躲避开来,宁帝有些惊讶于青年疏离的表现,心中没来由升腾起一阵气闷,在心中暗骂骆铭轩不识抬举,甩开骆铭轩径直快步向前走去。骆铭轩露出一丝苦笑,忍着身上的巨痛,缓慢的跟在步伐如飞的宁帝身后。宁帝走了一段路程回头看见骆铭轩远远落在后面,加之饥饿难忍,忍不住催促道:“按你这个速度,恐怕酒楼都要打烊了!”骆铭轩抬眼望望四周,此刻华灯初上,街上的商贩和老百姓络绎不绝,时而还有几辆马车经过,听见宁帝的催促,骆铭轩心中一慌,只得加快脚步,没曾想刚走几步,就被拥挤的人群四处推挤,眼看骆铭轩重心不稳就要摔倒,宁帝出于好意伸出手欲扶一把,刚拉住骆铭轩的手,正惊讶于青年的手腕为何如此细瘦,骆铭轩如轻鸿般的身体随着惯性顺势倒在宁帝怀中,当下四目相对,竟都一时愣住了神,久久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没有松开。
第 40 章
宁帝眼睛定定望着眼前的青年,眼中光彩捉摸不定。骆铭轩依偎在宁帝怀里,早已是羞愤的满脸通红,抬头看一眼宁帝,见宁帝依旧保持平日里冷漠的神情,内心竟生出一丝恐慌,尴尬的反抗推拒着宁帝,宁帝很快也觉察到了,松开扣住青年的手,淡淡开口说了句:“走吧。”骆铭轩整理一下衣裳,调整好自己纷乱的情绪,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默默跟在宁帝身后。尽管前面的宁帝再也没有回头,但骆铭轩一想到方才宁帝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仍是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
蜀香园乃是方圆几里远近闻名的酒楼,刚走到门口,里面的小二哥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两位公子一看就是稀客,是在一楼用食还是二楼?”宁帝抬头看了看,这酒楼规模着实不小,一楼早已是座无虚席,宁帝瞧了瞧各色人群都有,嘈杂不堪,皱了皱眉,“给我准备个二楼的雅间。”小二立刻应了,在前面殷勤的带路。走进二楼一个雅间关上房门,外面的噪音瞬间被隔绝开来。宁帝随便点了几个酒楼的招牌菜,只有两人的雅间气氛变得沉闷起来。菜肴很快一一上齐,宁帝拿起筷箸狼吞虎咽吃起来,吃到一半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抬起头发现坐在对面的骆铭轩只稍稍动了动筷子,面前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宁帝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的打量了骆铭轩好几眼,才吐出一句:“你怎么不吃?”骆铭轩愣了愣,不能和宁帝说自己身中巨毒以来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但要勉强自己吃下东西又太过艰难,只得淡淡回了一句:“没胃口。”宁帝听见这句话,原本还算和悦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骆铭轩这句话本来没有任何暗示的意义,但在宁帝看来,骆铭轩就是不愿与自己一起用膳,说什么没胃口,怎么不直说是看见自己没胃口,宁帝哼了一声,“随便你,事后可别说是我虐待你这个王爷不给吃饭。”骆铭轩只是笑笑,也不多说什么,拿起手边的清茶喝了一口。宁帝将桌上的佳肴风卷残云一番,自觉吃饱了,放下了筷箸,或许是不想气氛再这样沉闷,开口说了一句:“我时常在想,与其我们像现在这般撕破脸皮对峙,还不如当年那样虚伪的做戏相处的愉快。”骆铭轩笑了笑,反问一句:“做戏的一直都是你吧?”宁帝的脸色变了变,但终究没有发怒:“你何尝不是做戏呢?我还记得当年我大婚,你的演技真是让我称赞。”骆铭轩思绪飘到多年前,那时还是太子的宁帝大婚,太子妃是如今的丽妃,看着自己的太子哥哥眼中对太子妃的款款深情,当年的骆铭轩不似如今的黯然神伤,多年来养成的骄纵性格让他冲动的跑去太子宫中打算捉弄太子妃一番,破坏这对新人,终是被云妃拦下,这件事不了了之,先帝也只当兄弟俩情义深厚而无半点责备,倒是宁帝为这件事动了怒,很长时间都没有理睬骆铭轩。想起从前的年少无知,骆铭轩一阵苦笑,只能感叹自己真心错付,满盘皆输。“我也早该知道的,你迟早是皇帝,就算我能阻止你娶丽妃,也不能阻止你娶其他的女子。”骆铭轩认命的叹口气,不再言语。“若不是舅舅当年鬼迷心窍,你的王妃本应该是林纾锦的,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一个皇后。”宁帝嗤笑一声,像是为骆铭轩感慨。当年朝中大臣分成两党,一方支持三皇子,一方支持六皇子,林相在中间摇摆不定,按说作为宁帝的舅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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