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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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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苦笑了一番,眼眶微微发热开口道:“陈大人让我看见了,我根本配不上姜漓的爱,哪怕他那份爱只是做出来的。
我对姜漓,因为早年的记忆,一直是逃避和推拒的。我一直说不恨他,可是,可能在我自己看不到的内心深处,我恨着他,并且,畏惧着他的力量,厌恶着被他如放风筝般牵着不能自由的状态。
虽然,因为他长年的耐心和持续的表白、关心,我接受了他的感情,在一定程度上对他敞开了自己。
但是,我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他,哪怕一次,也没有试图走进他的世界。
本能的,我仍然厌恶着那个世界。
虽然,我在心中下了决心,如果他信守承诺,今生只爱我一人,只要我一个,我也愿意放弃自由,在皇宫陪伴他。
但是,我心中仍把那看作了是我的一种牺牲。
我只是接受了他的关爱和束缚,但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他,并且,从心底里厌恶着他的监视和束缚,却连对他说明的勇气都没有。
我是一个自私吝啬而胆怯的人,没有全心全意勇敢地爱过。没有资格说‘爱姜漓’,更加没有资格言恨。”
陈隽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动容之色地看着相黎开口道:“我能知道是我的哪一面让你照见了这样的自己吗?”
一般人听见相黎那样深重恳切的自我批评,怎么着也得习惯性的安慰两句,说什么“别妄自菲薄了,你哪有自己眼中那么不堪?”,或者“其实你很好,都是对方不好”,这样当事人此时根本听不进去的话。
可是,陈隽,显然是不具备一般人的这种习惯的。
虽然相黎并没有期待着通过安慰好受些;可是,陈隽这丝毫不动容的反应,还是让相黎噎了一下。这一噎,反倒是把她刚刚聚集的那种自责自怨的感伤情绪冲淡了许多。被一种仿佛对牛弹琴般的气愤替代了。
相黎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了下情绪仍是透着一丝不悦道:“刚才,陈大人不是不高兴了吗?我想问您为什么不高兴,又觉得自己没立场;可不问,心里又难受,就如骨鲠在喉一般;但是,还是觉得开口问你呢逾矩了。觉得很苦恼,自己在心里挣扎。挣扎着挣扎着,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姜漓,想到我从来没有一次主动探问过他的事。
我以前一直觉得,既然他不说,那便是不方便说,即便心中有疑,我也要尊重他。以前,我觉得那是我的体贴;可现在,突然意识到,我那样做也许并不是尊重他,而只是怕问了会惹他生气,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去了解他的世界。”
这样说着的相黎,表情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伤心绝望,反添了些许的不耐。
陈隽心中松了口气,敛掉散发出来的气势道:“说你是蠢女人,果然不错。完全没有感知能力,却又喜欢一个人胡思乱想,偏又是一个不会发作的闷葫芦。
在关心别人之前,你不会先在乎自己的感受吗?问不问是你的权力,至于你问了之后我愿不愿意说是我的自由,生气或者开心也是我的感觉。就算我生气了又如何?因为你的关心而生气,那就不值得你关心,大不了收回你的关心留给懂你的人就是了。最坏不过如此,你有什么好顾虑苦恼的?”
“对不起呀,我是凡人,做不到陈大人这种强大自我的思维方式,让您失望了。”听了陈隽的话,相黎这次毫不掩饰的发作了自己的怒气。
对于相黎的发怒,陈隽也不恼,反而笑呵呵地道:“现在我告诉你,你要是开口问我为什么不高兴的话,我不但不会生你气,还会很开心很感动你对我的关心,一定会事无巨细告诉你原因。那娘子现在要不要问为夫因何不悦?”
相黎给了陈隽一个白眼道:“我困了,要睡觉了。陈大人有精力就在这自问自答吧。”
说着,相黎起身,上床,掀开被子,面朝墙壁躺下。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留下陈俊一个人在座位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
相黎气鼓鼓地躺下,以为陈隽会追过来让她问,可是,半晌,也听不见陈隽的动静。相黎只得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起身对陈隽道:“陈大人,麻烦您把灯熄了,如果您不想熄灯,最起码,把床帐放下来再秉烛夜思。谢谢。”
陈隽收回思绪,熄了蜡烛,上床,把床帐放下,凑到相黎耳边道:“娘子想让为夫陪你入睡,直接说一声便是。害羞婉转,并不是娘子的性情呀。”
陈隽呼出的气息,让相黎全身一个颤栗。她转身想反驳陈隽,一张口,却碰到了一片柔软有弹性的温热。
相黎往后缩了缩身子,“对”子出口,剩下的,被封在了两片温热中。
并不是攻城略地的热吻,只是一个温柔的浅吻,在相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结束了。可是,她的提到一半的心还没有放回去,陈隽的唇又贴了上来。然后,一个啄吻之后又收了回去。接着,又是一个浅尝辄止的浅吻。
几次下来,相黎明白了,这是陈隽的试探,坏心的带着挑逗意味的试探。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那就是,即使她拒绝了,陈隽的难堪也不会被她看到,意味着两个人还能回到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方式。
应该拒绝的吧?两人之间又不是爱情,而且,好不容易从新婚那种耽溺的状态中走了出来。更主要的,相黎明天这一走,生死未卜。
那么,这场即将来临的xing爱,在可能的死亡面前,对被留下来的人便是残忍的。
相黎,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对别人残忍的人,哪怕对方是伤害过她的人,她也不忍对对方残忍报复。
可是,相黎毕竟不是月亮女神,也不是佛祖托生的圣者,有的时候,比其他人来,她也会选择自己。
相黎抬起了双手,放在陈隽的胸前。那一刻,她感受到了陈隽身体一阵僵硬,也感受到了陈隽心脏脱了轨地跳动。
这一刻,相黎前所未有的清醒,只要她轻轻一推,陈隽便会转过身,躺下睡觉或者起身离开,他们之间,这层难以定义的关系,就结束了。一切回到原点,两个人共同为了姜漓的天下而努力,尘埃落定直呼,两人悄然分开,成为路人。
想到今后要和陈隽成为路人,就如同她当年游历途中有过短暂相交的很多人一样,相黎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连带着,她放在陈隽胸前已经有了汗渍的双手,也变得弯曲。
也许这一刻的选择会让泾渭分明的一切变得浑浊,会使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对于两个人,还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两人都没有办法漠视的第三个人,是坏事多过好事。
但是,此刻的相黎,顺从了心脏的感觉,弯曲的双手微微用力,抓着陈隽的衣衫,让两人倒向床榻。
即使在黑暗里,自始至终,相黎的眼睛也都是睁着的,陈隽进入的时候有些急躁,让一个多月未尝xing事的她有些疼,三十,相黎只是咬住了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随即,她的双唇被陈隽夺取了。
一场除了两人的喘息和两人的肢体接触的声音之外,在没有别的声音的xing爱;一场黑暗得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对方表情的xing爱;一场淋漓尽致、互相渴求的xing爱。
高chao的时候,相黎哭了,睁着眼,无声地,双手用力的抱着陈隽,没有留着指甲的手指,仍然嵌进了他的肌肤。
结束的时候,陈隽抱着相黎翻了个身,让相黎趴在他身上,相黎的眼泪落在陈隽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陈隽并没有出声安慰她。
临行之前
第二天,相黎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可是,已经能够让她大致看清房间的一切,当然,隔着床帐,她也只能看到床上的一切。
跟以往相黎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的情况不同,这次,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光洁平坦的胸膛,身体微微一动,下身传来一阵痛感。这阵痛感让相黎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全身僵硬。
陈隽闷哼了一声道:“为夫都让你当床垫睡了一晚上了,娘子还不满意,一大早就要谋杀亲夫吗?”听陈隽的声音,显然不是这一刻刚刚醒来。
相黎此刻该如何反应?下意识地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倒是像她的性格,可显然不适合现在的状况;恼羞成怒?某种意义上,她不屑那样做;继续趴着装睡,让陈隽先起床?如果她今天不是跟刘大夫、戚无殇约好了要出京的话。
最后,只剩下一个选择,再怎么觉得脸红,相黎还是努力撑出平静的表情道:“陈大人该去上朝了吧?”
陈隽撑着双臂半坐了起来,又手快地扶住差点儿从他身上掉下去的相黎道:“为夫已经请了假,今天要为娘子送行。”
相黎伸手拽起滑落的被子,只露出一颗头道:“那那天色不早,我也该起床准备了。能不能能不能请陈大人高抬贵手?”
陈隽环住相黎的两只胳膊收了收,微微调整了坐姿道:“作为一个医者,娘子觉得为夫现在放得开手吗?”
相黎用力挣扎了一下,挣不开陈隽,反而让自己倒吸了口凉气。
相黎撑着上身看着陈隽道:“陈大人,别闹了,先生还在等我呢。”
陈隽坐得更直了些,让相黎不得不环住她的脖子以支撑平衡道:“你觉得我像在闹吗?你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而且,说不定可能回不来,你就这样离开,是不是想害我留下阴影,终生不举?”最后四个字,陈隽是凑在相黎耳边说的。
虽然陈隽说得也有道理,可是,相黎此刻明显地嗅到了“阴谋无赖”的气息。
并不愉快的晨间运动之后,相黎洗了澡,环上了适宜骑马的出行衣服。只是,一走路,□钝钝地痛感,让她忍不住拧眉。
走到陈家的门口,相黎看着那辆双驾的豪华马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拿过陈隽执意要拿在手中的包袱,相黎看也不看他道:“陈大人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去医馆找先生。”
陈隽从相黎手中又拿回包袱道:“为夫说了为娘子送行,若是不能亲自送娘子,那便是欺君之罪,娘子即便讨厌为夫,也没有讨厌到想让为夫去死的程度吧?”
陈隽说着,做出“请”的姿势。
相黎此刻,显然还没有听出陈隽话里“送行”的真正所指,否则,即便一向自认平和冷静的她,也得气得当场给陈隽一个耳光。
推开陈隽扶她的手上了马车,一路上,相黎都闭着眼睛,打定主意,决不看陈隽一眼。
因为早上耽误的那会儿时间,相黎连早饭都没吃,可是,到了回春医馆的时候,还是晚了。
回春医馆后门那条街,停了十几匹马,他们的马车,完全进不去,不得不在街口停下。
相黎推开门,医馆的庭院里,站着是个挎着包袱的身影,见到相黎,纷纷向她下跪行礼。
院子里的动静,也惊动了厅里的人,相黎看着人一个个走出来,刘大夫、戚无殇、姜澈、白宁非,居然,还有籍维。
此时,相黎也只得在心中叹了句“幸好没有白姑娘、李姑娘”。
跟刘大夫告了罪,相黎多余地问道:“大家都要去吗?”
先是院子里的十个人齐声道:“微臣等听候公主差遣。”
接着,姜澈,点了点头;白宁非,说了句“澈出门,宁馨不放心”,也算是个理由;相黎看向籍维时,籍维脸色微红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跟七七兄一起,游历一番,增长见识。”
相黎眼神转回姜澈身上,看到他目光游移的点了点头。
不是去度假,带上姜澈一个就够让相黎操心了,再多籍家这样一宝贝祖宗。相黎眉头皱了皱,但看籍维看着姜澈的眼神,还是深吸了口气,把要说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转向刘大夫,相黎讨好地道:“先生,我们出发吧。”
刘大夫没好气地看了相黎一眼道:“药箱还没拿,怎么走?”
在相黎开口之前,陈隽上前道:“先生药箱放在哪里?晚辈去拿。”
此话一出,包括相黎在内,所有的人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陈隽。
陈隽只是看着相黎微笑道:“为夫说过,要亲自送娘子去江南。”
此话一出,刘大夫上前拍了拍陈隽的肩膀道:“不愧是老夫看上的,贤婿果然没让老夫失望。走,老夫与你一同去拿药箱,顺便,老夫珍藏的几坛酒也带上。路上,咱爷俩还要畅饮。”
相黎看着姜澈等人的反应,神色尴尬地拉住刘大夫道:“先生,陈大人还要上朝,怎么能与我们一同去江南?他刚才那样说,肯定是不小心说错了。您别听一句就是一句。”
刘大夫抓住陈隽的胳膊道:“贤婿刚才是说错了吗?”
陈隽神色极其认真地道:“没有说错,晚辈说要送娘子去江南,一定把娘子平安送到江南,先生放心。”
刘大夫收回手,指尖在阳光下晃了下陈隽的眼睛,笑呵呵地道:“我就说嘛,贤婿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会说错话呢?”
拿好药箱和十几个酒囊。陈隽把东西递给跟进来的车夫,对姜澈等人拱手道:“我家娘子身体略有不适,不能骑马,所以,请各位屈尊,一起走水路。何太医等人不妨骑马先行一步,到码头稍等片刻。至于先生、七殿下、侯爷、戚公子还有亲家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请随我们一同坐马车吧。”
那十个人听了陈隽的话,对相黎拱手施礼,便出了门。其他几个人,包括刘大夫和最讨厌别人摆布的戚无殇在内,全都上了马车。
马车里,刘大夫、姜澈、相黎坐在中间的榻上,慢了一步的陈隽与戚无殇坐在一边,自然是挨着相黎的位置坐得。白宁非与籍维坐在一边,并不是特别有眼力劲儿的白宁非坐在了姜澈旁边。
众人坐定后,相黎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陈大人,什么时候决定去江南的?”
陈隽避开相黎的眼刀,微笑着道:“具体日子定下来,是在十三天前。当天晚上,我就跟娘子说了。不过,娘子你当时只顾着写前天交给七殿下的那盒东西,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也没问为夫怎么去,要去多长时间,去做什么。其实,我当时真想全部告诉娘子的,可是,娘子却丢过来一张纸让我画四个轮子不用马拉的车的图。”
如果说,以前相黎认为陈隽高傲嘴毒无可救药的话,现在,她觉得,那样的陈隽,比此刻在众人面前完全不顾忌用亲昵委屈的语气跟她抱怨的陈隽,要好上十倍百倍。
此刻,要是座位底下有个洞,她真想掉下去得了。
陈隽,再一次刷新了相黎认识的底线。相黎有这样的感叹,显然还太早了些。
在陈隽说完之后,刘大夫开口道:“阿黎,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贤婿虽然性情随和,对你更是百般疼宠,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忽视他的理由呀。七皇子的事再重要,难道重要到让你连听贤婿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说着,刘大夫侧过身子,用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瞪了姜澈一眼。
刘大夫刚说完,戚无殇也接着道:“是呀,阿黎,你家这人不错,别总是欺负他。”
听完戚无殇的话,相黎半张着嘴僵在那里,心里大喊着“天啊,地啊,佛祖啊,上帝啊,阿拉呀,太阳神呀,诸天神佛呀,公道何在?正义何在?”
无怪乎相黎这般激动,什么时候护短的刘大夫胳膊肘往外拐了?什么时候满心满眼只有毒术的戚无殇会帮人说话了?而且,还是帮人数落他追了那么长时间,不惜追到京城的对手。
而且,两个人的倒戈完全不是站在了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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