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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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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跟籍家二爷说什么了?”
刘大夫看了相黎一眼,非常没好气的说道:“他说你要是敢再不回来,他就把你那丫鬟卖到妓院。”
“他知道我在车上?知道咱们要去哪?”
相黎问出这句话时,刘大夫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扬鞭催马,差点让她从车厢中跌下去。
相黎讨了个没趣,便钻回了车厢。一夜没睡,她现在有些困了。
如果说跟籍涅同行是富有的地狱的话,那跟刘大夫同行绝对是贫乏而残酷的地狱。正月天,越往北走,天越冷。刘大夫居然要过那风餐露宿的日子,即使路过城镇,也只不过是补给一些药材。在相黎说自己请客时,才勉强吃了几顿饱饭。但是,刘大夫坚持不住客栈,每次到晚上了,他们都是不前不后的在荒郊野岭。为此,相黎牺牲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一个狐裘披风,可是,刘大夫总拿幽怨的眼睛看着她,害得她又花了八十两给刘大夫买了一个披风。相黎真的很想说,一百三十两,就是一路住上房,也够了。可是,他们却花了钱还要过这种苦日子。可是,刘大夫说是怕她的身份让人发现,还是小心些好。相黎觉着刘大夫要搁现代,那就是典型的自驾旅行的驴友,可是,她不是呀,一年到头忙于工作的她,偶尔有旅行的机会也是单位集体游,而去的地方多是购物、疗养的地方,而不是那些天然旅游景点。
不过,不管相黎怎么抱怨,也没有办法遏制刘大夫野营的强烈愿望。相黎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凄惨生活,终于到达了朔州城。相黎再也顾不得刘大夫,到了城中最大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让小二准备了三桶水洗澡。
洗掉满身的泥泞,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相黎去楼下大厅找刘大夫吃饭,哪知刘大夫看到她就摇头,直说一个多月的苦心白费了。
相黎知道刘大夫说的是她的身板不像个男孩儿,皮肤也不像,所以,故意让她染了尘埃。可是,相黎已经被身上的奇痒折磨的无法忍受,不洗不行。所以,只对刘大夫讪讪的笑了笑。
两人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城外的军营。
二月底,朔州还没有完全解冻,所以,战事还没有开始,但是,也快了。
刘大夫拿了一封信让守营的卫兵通报之后,出来迎接他的人居然穿着将军的甲胄,相黎不禁多看了刘大夫两眼,发现他还真是面子很大。
待那个穿着军服的人走进,相黎细看,剑眉星目,五官俊朗刚毅,虽然他做出温和有礼的样子,面容间还有些难掩的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相黎一瞬间就差点把持不住,她来到这个世界,见了太多的美男,有三皇子那样威严高贵的,有籍玄那样面目含笑的,有籍维那样干净清澈的,有欧阳岚那样文采风流的,有籍涅那样妖孽的。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如眼前的人这样让她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看到武侠片的大侠时那种感觉,绝对的刚毅,甚至还有难掩的杀气。她没有追过星,但是,少女时代,是很迷恋过一段武侠片的,就是长大了,觉得那些武侠小说选角有些太注重皮相了,她还是喜欢武侠小说的。不过,相黎虽然心跳加速,看向面前的人眼神热烈了许多,但是,相黎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了,还不至于失控。能够乖乖的跟在刘大夫身边往前走,不过,仔细看的话,她的双手为了克制亢奋的情绪已经握得死紧。
初到军营
白宁非接到卫兵递过来的信时,刚刚在校场上与三皇子比试完,还没练得及脱掉甲胄。不过,看到信封上的字他便知道是刘芳来了。未及换衣服便出门相迎,刘芳的医术,他是知道的,重要的是,刘芳还有一颗仁心,不会像朝廷派的那些随军医官那样,看到一个士兵在战场上残废了不能再上战场便不给医治。从十四岁从军,他在朔州的军营已经待了十五年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历了不少。他也凭借战功,从一个士兵做到了将军,别人都说他的经历是传奇。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地位,是他的兄弟的鲜血和单狐人的生命堆出来的。他并不喜欢战争,不过,出身将门,为了父亲的遗愿不得已才参了军。他已经习惯了战争的残酷,可是,他没有办法习惯那些医官对士兵的残酷。
四年前回参加妹妹的婚礼时,他旧伤发作被刘芳所救,经过一段时间与刘芳的接触,他便起了让刘芳到军营做随军医官的心,可是,刘芳却执意不想从军。去年回京,再次去拜访刘芳,还是被他拒绝了。不过,前些日子,刘芳却突然写信说要来,只是,不是作为随军医官,只是单纯的在战争期间救治伤员,不拿朝廷的军饷,让他每月一百两银子的雇他。白宁非虽然奇怪刘芳的坚持,但是,当即便写了回信盛情邀请他来。可是,他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毕竟,冰还没有化,双方都处于休战期间。
白宁非的母亲虽然是书香世家,他自小也接受了四书五经的教育,但是,十五年军营生活下来,早就习惯了不拘小节。微微拱手过后,拉了刘芳便往军帐走。他虽然看了一眼相黎,觉得有些面善,但是,看她背着药箱,便也只以为她是刘芳的药童,没有多想。只是,看着相黎白白净净的脸庞,和瘦弱的身板,微微皱了皱眉。他心思不在相黎身上,自然,就没有注意到相黎过分热切的目光注目。而因为白宁非现在剃了胡子,相黎也没有认出这个让她倾慕的心跳加速的将军,就是去年骑马差点踩死他的人。
相黎跟在刘大夫身边,走了好长的路才到达白宁非的军帐,她进账前看到白宁非的军帐旁边竖立着一杆大旗,紫色的大旗上写着一个鎏金的“原”字,相黎已经知道这个朝代叫原朝,但是,对白宁非的军帐前竖着这样一杆大旗还是觉得有些诧异。她想象中的军营,只要主帐前才挂大旗,而那随军的主将,一般都是四五十岁,头发黑白参半,身影彪悍,满面络腮胡子的人。这当然是她的一己偏见。可是,白宁非怎么看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就算是个将军,也不该是主将。
相黎想着,也许这个军营喜欢隔一段距离就竖一杆大旗,便也释怀了。
白宁非拉着刘大夫在矮几边落座,还命卫兵奉了茶。相黎自然也是想坐下的,可是,她发现白宁非是一个等级分明的人,只让刘大夫做,只让卫兵端了一杯茶,那鼓噪亢奋的心情因为自己被慢待也有些冷了下来。
刘大夫以前或许并不了解相黎,可是,几个月相处,加上一路同行,自然早就知道了她的性子,刘大夫是一个善于掩藏自己的人,所以,一般人看来,他都是一副老好人样子。经常有病人拿了药不给钱他也不计较。但是,他能够被他的师傅收养,并且学了谢坛的医术,本就是一个不羁洒脱、视礼仪尊卑如无物的人,偶尔还有些恶趣味。他虽然总是欺负相黎,但是,相黎是他的徒弟,他还是有些护短的。
他探手摸了摸茶不太烫了,也不管坐在对面的白宁非,对站在身旁的相黎说:“向月,把药箱放下,坐下喝口水,就跟在医馆时一样,别拘束。”
相黎已经被刘大夫欺负了一路,乍见他这般和蔼的样子,有些不能适应,要不是白宁非就坐在对面,她真的要抬手探探刘大夫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刘大夫看相黎迟疑着不动,干脆起身伸手拿下相黎肩上的药箱,拉她坐在旁边,一面把茶拿到相黎面前,一面对白宁非说道:“白将军,别见怪,学生活了半生,就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总是要多疼一些。”
刘大夫的话让相黎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若是她现在正喝着茶水,肯定会喷出来。
白宁非对刘芳的话也很诧异,不过,想到刘芳过了而立之年尚未娶妻,他身边的相黎又白白净净,白宁非常年在军营,对男人间的事也知道一些。虽然对刘大夫带着他的小男宠来军营有些不喜,可是,白宁非等着刘大夫给他的士兵救命,自也不敢怠慢他。
白宁非朗声笑道:“刘先生哪里话,是宁非怠慢了。”说着,便示意旁边站着的士兵再去倒一杯茶。
白宁非的笑虽然很爽朗,但是,相黎却被他笑得有些不悦,只因,他看相黎的眼神有着明显的轻蔑。
相黎看着白宁非这般讨好刘大夫,自也是狐假虎威起来,不客气的狠瞪了白宁非两眼,并且在心里说着“奶奶的,你现在看不起老娘,等你受伤了需要医治时,有你受苦的时候”。相黎这段时间跟着刘大夫捣药,已经知道了即便同是治伤的药,不同的药草疗效也不一样,而且,药量不掌控好的话还会让伤口反复。
白宁非看着相黎嘴角恶劣的笑容,不禁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不过,白宁非毕竟是经过战争洗礼的一方将军,必不会跟相黎一般见识,他跟刘大夫介绍了下军中的医官,药草,以及放伤兵的军帐。本来想着带刘大夫去看看,不过,有士兵通报说午餐时间到了。白宁非一般是跟着士兵一同在餐帐用餐的,今日刘芳来,他便让人把午餐送到了他的军帐。
相黎想象着,军营的厨子做出来的饭肯定不好吃,而且,全是大男人的地方,肯定做得粗糙。可是,饭菜端上来时,她便觉得自己判断失误,简单的菜色,四菜一汤,但是,没有想象中的糊锅、刀工不好的现象,卖相很好,吃一口进去,味道也是好极。相黎在宫宴上几乎没动过筷子,但是,跟籍涅在一起的时候,籍涅那个会享受的,每到一处必是挑最好的招牌菜来吃,可是,也没有眼前这份看上去很普通的土豆炖牛肉好吃。不仅刀工好,火候也倒位。经历了跟刘大夫几个月吃冷满头、肉干的日子,眼前的菜简直就像是超级大餐。相黎本不是贪吃的人,可是,这一顿,还是毫不客气的吃撑了。而刘大夫,一反一路走来的刻薄样子,对相黎吃得那么多,甚至抢了白宁非的饭食这件事,只是温柔的带点宠溺的笑笑。这看在白宁非眼里,更加的不舒服。
午饭过后,白宁非便带着刘大夫去医帐那边。相黎跟着去看了,除了两个放药草的帐篷,五个随军医官的帐篷,还有十个每一个能容纳五十人的患者帐篷。只是,那帐篷设施过于简陋,因为久未住人,床单、被褥都蒙灰了。而褥子底下,也不是木板床,不过是草席。相黎看着这样简陋的条件,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样密集而简陋的摆设,怎么可能期待受伤的士兵能够好的快。
出了军帐,相黎向白宁非问道:“向月有些事不明,不知将军可口为向月解惑?”
白宁非对相黎的咬文嚼字更加厌恶了几分,但是,看在旁边刘大夫的面子上,还是赏脸说道:“你说吧。”
相黎看了看刘大夫,见他也没有什么不悦的样子,便开口说道:“首先,一场战争下来,不计死亡人数,会有多少伤者,轻伤、重伤大致比例是多少?第二,那些随军医官,医术如何?是否各有专长?比如说有人善治箭伤,有人善治刀伤?第三,那些药草,质量是否可以保证?除去药草,纱布、换洗床单、被罩是否足够?第四,除了随军医官,有没有专门护理伤者的士兵?第五,士兵受伤后,是随意安放,还是按受伤的轻重,受伤的类别安放?第六,战场上,面对受伤的士兵,如何清点救助?”
白宁非本以为相黎是胡乱发问,没想到她问的却极有条理。战场上的随军医官、医帐,摆设的成分占大多数,真正上了战场,面对敌人,是要把命豁出去的。那些受伤的士兵,很多是因为没有发现,耽误了救治时间才死的。而救回来的人,也不过随意的包扎一下,不会有专人照顾。能动的还好些,不能动的,躺一段时间,不行了,不过直接扔林辰埋了。他虽然有心,但是,毕竟,他是将军,更多的是想着如何训练士兵、布阵杀敌,而不能提前计算伤亡。
白宁非看了看相黎说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到郑医官那里问一下。你们长途跋涉而来,想必也累了,先到我的帐篷歇息一番,我派人给你们安排住处。”
白宁非说完,径自往前走。把人带到他的军帐,白宁非便离开了。只留下刘大夫和相黎,还有门外把守的士兵。
主人不在,两人也不好往里走,只坐在他们吃饭的矮几前,刘大夫看着相黎说道:“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多的。你当时说要到军营来,我以为你只是随意说说呢。”
相黎听不出刘大夫的话是褒是贬,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也是刚才看了才想起来。虽说战场无情,可是,医者是治病救人的,能多救一条命,还是多救一条命的好。而只有有了相对完备的配置,才能提高救人的效率。而有了足够的药草和卫生条件,才能让伤者痊愈的更快,以及,以及,减少死亡率。当然,我也是存了私心的。先生知道,我从家里出来,这次是不打算再回去了,我想学会一技之长,以便在这个世上谋生。战场上,伤患最多,而且,受伤之后还可能会有并发症,我想救那些人,还想着通过那些伤者提高我的医术。先生,我这样想是不是很卑鄙?”
刘大夫看了看相黎,温和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这样想算不算卑鄙,不过,这个世间那么多行业,你选择了跟着我行医,并且不惜假死离开你的夫家来到军营,想必也不是年少轻狂、一时冲动吧?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先提高你的医术。这几个月,都是我在赶车,给你的那本《外伤医典》,你应该已经看完了吧?趁现在闲着,我就考考你吧。”
相黎这一个多月餐风露宿,加上马车颠簸,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看书,现在忽然被刘大夫提到,只能苦了一张脸说道:“那个,先生,我还没看完,不如,您过两天再考?”
刘大夫知道相黎这一个多月颠簸受苦了,他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相黎,说要考她,不过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不过,刘大夫面上还是严峻了起来:“既然这样,你还不赶紧看书?做什么想那些没用的。”
相黎看刘大夫没有真生气,但还是赶紧拿出书开始看。
偶遇三皇子
晚饭依然是在白宁非的军帐吃得,吃过晚饭,白宁非就把他们带到了下午刚刚搭建好的帐篷。房间里有两张简易床,一个矮几,一个木柜,一个注满水的水缸,两个木盆,还有他们带来的药草行礼。极其简陋。不过,想到那个五十人的患者帐篷,相黎也就知足了。
白宁非把他们带到帐篷,嘱咐他们别随便乱走,便离开了。折腾了一天,相黎确实有些累了。可是,她却不想上床休息。虽然她这几个月都是与刘大夫同吃同行,可是,毕竟没有共处一室过。当然,她也知道刘大夫是把她当孩子的,可是,房间里有一个男人,无论怎样都觉得别扭。
刘大夫看出了相黎的尴尬,把门外守着的士兵叫了进来,让他帮着在两张床之间挂了帘子。士兵名叫王远山,十四岁,去年才参军,因他远方的一个表舅是白宁非喜欢的一个千夫长,他自己又长得乖巧讨喜,便被分到白宁非的军帐专门伺候他。现在白宁非让他过来伺候新来的大夫,他虽然不愿意,但看到白宁非对刘大夫重视的样子,也不敢怠慢。只是,伺候刘大夫倒也罢了,白宁非还嘱咐他要好好照顾刘大夫身旁的少年,他就有些不喜。现在,刘大夫又要他在两张床中间拉一个帘子,他更加觉得读书人矫情。都是大老爷们,干嘛还要在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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