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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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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黎突然引入正题,陈隽猝不及防,面上微赧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共事一间书院,想跟你随便聊聊,互相了解一下。”
  被一个明显散发着“我讨厌你”气氛的人叫住,刻意避开他人,结果却被告知想随便聊聊。
  这话,只怕是拿来骗三岁的孩子,都不见得被相信。
  可是,这谎言,偏偏是一个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年轻有为的官吏撒下的。而且,对方在撒谎时,面上居然露出了赧然之色。
  闲来无事,相黎也懒得揭穿他,只是顺着他的话接口道:“那不知陈大人想随便聊点儿什么?我就是乡野一游方医者,还是未出师的,其他方面更是毫无特色。琴棋书画、笔墨文章,甚至女红厨艺,都一窍不通。”
  虽然陈隽很想说“即便你当真一无是处,最起码也要懂得藏拙”,可是,他还是强忍下来道:“刚才看你对茶挺了解的,我们就聊聊茶吧。”
  看到了陈隽眉宇间强忍的褶皱,相黎装作没有察觉般的实话实说道:“我对茶的了解,刚才几句话,已经道尽了。不过,如果陈大人愿意教授我茶的知识的话,我洗耳恭听。”
  陈隽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折扇道:“既然你对茶没有兴趣,那就从你有兴趣的话题开始聊吧。”
  相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什么都行吗?”
  陈隽抬了抬下巴道:“虽不能说尽览群书,但若论涉猎之广,除了欧阳家那个闲在家里的公子,整个京城,本公子自认不输任何人。”
  相黎在心中翻了翻白眼,默念了一句“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面上却堆起笑容道:“陈大人才高识广,自是非常人能及。我也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只是想让您跟我讲讲小岚哦,不,是阿澈。”
  “什么阿彻?”陈俊渐渐地发觉,自己有些跟不上相黎跳跃式的思维方式。
  相黎被陈隽的问题噎了一下道:“呃,就是七皇子。”
  “我对七殿下不熟悉。”陈隽说着,腹中却骂了句“不知检点的女人。”
  “不熟悉总也有印象吧?或者随便谈谈你们曾经有过的接触也行。”看陈隽一脸不感兴趣的冷漠表情,相黎虽是追问着,心却有些凉了。这明显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嘛。
  “你为什么要问七殿下的事?”看到相黎热切的态度,陈隽心中更加气愤,骂声从“不知检点的女人”升级到了“不知廉耻的女人。”
  “为什么?陈大人刚才不是说了吗?共事一间书院,要互相了解。七皇子作为院长,自然是首先要了解的了。另外,我也很好奇,是什么让您在百忙之中还愿意抽出时间到书院授课呢?”把相黎的气愤当作了防备,相黎发挥前世记者的精神,满面笑容地继续追问道。
  差点脱口而出是为了姜漓,陈隽暗自咬了下舌尖,才开口道:“我与七殿下,只是幼时就学时,有过很少的接触。后来我入仕,而他深居简出,在没有什么相交的机会。”
  “那您觉得七皇子小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没想到姜澈的移情别恋居然还是早恋,相黎更加好奇地道。
  “七殿下幼时身体偏弱,在课上也多是沉默无言,没有什么特出的。”自小,注意力就全部在姜漓身上的陈隽,如果不是姜漓让他注意照顾这些七皇子,那么没有存在感的人,他根本都不会注意到。
  “那陈大人想必是很优秀了?”既然陈隽眼里,姜澈是一个体弱多病、存在感极差的人,那只能是陈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吸引了姜澈。如是想着,相黎开口道。
  “我是伴读,在学堂上,没有资格表现的。”虽是这样说着,陈隽的嘴角却难以掩饰地上翘,双眸中的得意和快乐也溢于言表。
  “阿澈的伴读吗?”这样问着,相黎脑中已经闪过了多个画面。比如代写作业,比如背着上学
  “不是,七殿下当时没有伴读。我是三殿下的伴读。”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陈隽绝对已经用眼神把眼前这个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还外带愚蠢的女人凌迟无数遍了。
  没有想到陈隽会提起姜漓,更加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姜漓的伴读。偏偏,相黎又想起了,他是姜漓先前那个媳妇的娘家哥哥。
  近两个月来被相黎可以遗忘的人、事,在这一瞬间,又突兀地浮现在她的意识里。随着马车的颠波,相黎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强自忍了忍,没压下去。相黎只得起身探出车窗吐了起来。
  偏偏,此时马车已经进入城中,吐完的相黎,收回身子的刹那,感觉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她。
  用茶水漱了漱口,相黎湿润的双眼看向陈隽道:“不不好意思,可能给您添麻烦了。”
  陈隽沉着脸递给相黎一块方巾道:“不想让我看到你吐得样子,却让全城的人看到你的狼狈,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
  一般人看到人突然间吐成这样,总会想着关心安慰一下,问问原因什么的。可是,陈隽,却口出恶语。
  相黎擦了擦眼角,又擦了擦嘴边,把方巾叠了一下收起来道:“与陈大人交谈,为能听到窗外的人声,以为还在城外。本是不想弄脏您的马车,不过,现在似乎给您添了额外的麻烦。真的很抱歉,方巾,洗干净了再还您。”
  陈隽白了眼相黎道:“我一定是中了邪才让你上车,刚才你探出车窗那一吐,不出半日,我陈家的脸面”
  接下来的话,陈隽没有说出来,只是狠狠地瞪了眼相黎。
  虽然心中不悦,可是,自知理亏,相黎还是面上挂起半是讨好的笑容道:“没有那么夸张吧?刚才街上的人是多了点儿,可也没有全城的万一呀,而且,街上又不是只有一辆马车行过,怎么可能”
  “马车上有我陈家的标记,你以为,整个京城,有谁认识太师府的马车?”
  “最起码我就不认识”,被陈隽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这话,相黎只敢在心里说。
  虽然觉得陈隽有些反应过度,可是,相黎还是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我现在下车,跟大家说我只是搭顺风车的,跟陈家没有半点儿关系。您看如何?”
  “蠢女人,你以为陈家的车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搭的吗?不想再闹笑话,就老老实实坐在那儿。”陈隽说罢,吩咐赶车的小厮直接回府,便不再理相黎。
  若是脸皮薄的姑娘,被陈隽这样骂了,肯定是哭得泣不成声,恨不得悬梁自尽了。
  可是,相黎脸皮显然比常人都厚出许多。被陈隽这样骂着,不仅没有想哭,反觉得想笑,也在恍然间明白了,姜澈可能喜欢陈隽的原因。
  傲慢、毒舌、自恋,看上去一无可取之处,实际上,意外地,可能是一个率直却又别扭的人。
  马车停在陈家门外,陈隽也不管相黎,下车后就径自往门里走去。
  相黎下车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太师府而不是尚书府,让她微微诧异之下也抬脚拾级而上往陈府的大门走去。
  还没走出两步,眼角就伸出了一支长枪,相黎吓得退了两步,差点儿跌倒。虽然对陈隽和陈家的守卫很无语,不过,今日与陈隽短短的交谈,相黎也算有所收获,被拦在门外,也不着恼,只是回身打算跟陈家赶车的小厮商量一番,让他送她回去。
  在面目和善的小厮支吾之际,已经进门走了十几步陈隽又回身往门口走了两步道:“让她进来。”
  中气十足的吼声,让相黎惊讶于陈隽的肺活量之余,更对他的欠抽的性格无语。
  相黎回身,见陈隽就站在门内,既没有出来接她的意思,也没有提步离开的意思。相黎在四个荷甲持枪的门卫的虎视眈眈下,拽起裙角拾级上了陈家门前的台阶。
  在相黎走到陈隽面前时,陈隽丢下一句“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径自迈步往前走开。相黎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看了看左右的陈家下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在两人走出大门的视线范围后,四个荷甲持枪如雕像一般的门卫一轰围住赶车的小厮道:“那位小娘子是何方神魔?”
  被四个比他高出一头的人围住,赶车小厮瑟缩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是少爷从岚月书院带出来的。”
  陈隽和相黎穿过陈家的回廊、庭院,一路往他的栖霜苑走过去的途中,凡路上看到他们身影的丫鬟、小厮,在两人的身影消失之后,均是如门口的那四位一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指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不可置信的问出一句:“那位小娘子是何方神魔?”
  一盏茶的时间,偌大的陈府上下,从大门到柴房,各个角落,都知道了陈家少爷身后跟着一位不知是何方神魔的小娘子回来了。
  无怪乎陈府的下人这般八卦,陈隽今年二十有九,尚未娶亲。
  从陈隽十七岁考中状元开始,给他提亲的人,每年,没有一百,绝对也有八十,上至官宦之家,下至中鼎士绅,甚至连皇帝都声言要许一位公主给他。可是,都被他左挑右捡的给拒绝了。
  皇家的他自是不敢挑不是,只说自己配不上,皇帝再说什么他就要自请外调出京。当年也正好赶上了西域王求和亲,皇帝把那个适龄的女儿嫁往了西域。陈隽因此免了出京之事。
  皇家、管家、士绅人家看不上了,那小户人家的小家碧玉,或者外省的才貌卓绝的奇女子总行了吧?可是,每个人的画像和简介拿到他面前,陈隽总能对方致命的不是来。
  在陈隽二十五岁生辰那一天,陈夫人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陈隽说了句“东天之神,西天之魔,超凡脱俗者。”
  自那之后,陈夫人便死了心,不再让人给陈隽说亲。
  没过一年,陈夫人就郁郁而终了。可怜陈夫人临终之前还惦记着陈隽的婚事,可是,陈隽在她的病榻前说出的还是那句话。让老人家死不瞑目。
  后来,也有听了传言装神弄鬼到陈家门前的女人,都让陈隽吩咐门卫毫不客气的用刀枪赶跑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相黎在门口受的那一枪之险,才有了整个陈府上下“那位小娘子是何方神魔?”的八卦。
  这些,相黎自然是不知道。

  作茧自缚的恶作剧(1)

  不知道自己被传成了何方神魔,相黎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陈隽后面进了他的栖霜苑。
  相黎刚刚坐下,茶也没喝一口,就听见门外有下人喊道:“老爷请少爷和小娘子到书房一叙。”
  陈隽走到厅门口道:“父亲有说什么事吗?”
  那位传话的小厮飞快地看了一眼抚着胸口喘气的相黎道:“老爷没说。”
  陈隽皱了皱眉头,对传话的小厮道:“知道了。你跟父亲说,我换件衣服就去。”
  那位传话的小厮离开后,陈隽转身对相黎道:“在这儿等着。”说罢,就要离开待客小厅。
  相黎咳了一声道:“陈大人,至少让我喝口水。”
  陈隽白了她一眼道:“听风,备茶。”
  陈隽离开片刻之后,就有一个眉目清秀比樊丑还要漂亮三分的小厮端了一杯茶和一盘点心放在桌上道:“请用茶。”
  相黎端起茶杯试了试温度正好,没有形象地一饮而尽道:“你叫听风是吧,不知道你家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听风在门边停住脚步回转头道:“小人还有一孪生姐姐落雨同在府中。”
  相黎还要说些什么,就听陈隽严厉地道:“听风,下去。”
  相黎看了眼一身银白色家居服的陈隽道:“陈大人干吗那么凶,小心你家下人背后扎小人诅咒你。”
  陈隽连看都没往相黎的方向看,走过客厅的门口道:“茶喝完了就跟上来。”
  相黎出门时回头看了眼回屋收拾茶杯的听风,心急的道了句“那个茉莉饼,别收了,等我回来吃。”
  陈隽回身拽了相黎的胳膊一把道:“蠢女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快点走,别让父亲久等了。”
  相黎对陈隽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有扶着门框仰身对听风挥手道了再见之后,才快步追上陈隽道:“陈大人,不知陈老爷见我有什么事?”
  陈隽脚步顿了片刻道:“你过府做客,父亲作为主人,见见你,不失礼节。你见了父亲别乱说话。”
  相黎快步走到陈隽前边,扶着栏杆倒走,打量着陈隽的神色道:“陈老爷知道我今天要来贵府吗?”
  陈隽扶了一把差点被自己裙角绊倒的相黎道:“我未曾向他提及。你别连走路都做蠢事。”
  相黎挣开陈隽的怀抱退到一边脸色微赧地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习惯了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睛。”
  陈隽甩了甩衣袖道:“那走路时就专心走路,不要饶舌。”
  相黎对身后走过来的听风露出一抹苦笑,快步追上了陈隽。
  陈隽的院子在陈家的东侧,陈老爷的院子却在北边,不仅要穿过回廊,还要穿过花园。因为不能说话,相黎一路自然少不了东张西望,不经意间也看到了陈家下人的奇怪态度,听到了他们窃窃私语的只言片语。
  两人进到陈老爷的书房,行礼落座之后,相黎看着陈隽那“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侧脸,突然升起了一股恶作剧的念头。
  在陈老爷开口问“隽儿,这位姑娘是”之后,相黎在陈隽开口之前,微笑着起身道:“陈老爷好,小女向月,是陈大人的”话说一半,相黎努力作出面含羞色的样子看了陈隽一眼,便低头不语。
  陈隽警告的眼神,自然也被挡在了她的视线之外。
  本来就有先入为主,加上相黎的欲说还休,陈老爷咳了一声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相黎憋笑憋得差点岔了气儿,过了半晌,才抬起头来,面色发红,声音发抖地道:“小女自幼父母双亡,与师傅相依为命。”说完,相黎又低下了头,还从袖间拿出了陈隽刚才借他的手帕拿在手中搅着。
  陈老爷面色冷了冷,沉吟了片刻道:“你师父是做什么的?”
  相黎飞快地抬头看了陈老爷一眼,又低下头道:“江江湖乡野之术,不敢污了陈老爷的耳朵。”说着,腿颤了颤,往后退了半步,把头低得更低了些。
  陈老爷面色不善的看了陈隽一眼,终是开口道:“你今天第一次来陈家,让隽儿带着你在府上转转。有什么想吃的,也说一下,老夫吩咐厨房做给你。”
  听到好吃的,相黎飞快地抬头道:“红红烧肉。”说完,又面色大窘地低下了头。
  走出陈老爷的院子,相黎看了看四下无人,捂着肚子闷笑了半天,才抬起头对陈隽道:“陈大人,有劳您带我参观一下贵府。”
  陈隽抬了抬手,终又甩袖丢下一句:“你自己参观吧。”说罢,径自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相黎快步追上去拽住陈隽一只衣袖道:“陈大人,陈老爷让您带着我参观贵府的。”
  陈隽甩了两下,甩不掉相黎的手,看着各处冒出来的脑袋,加快脚步道:“疯女人,随便你。”
  相黎追上陈隽的步伐,故意对着看热闹的人最多的方向大声道:“陈大人,您怎么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走这么快,人家跟不上呢。”
  在看到N个头做了向心运动之后,相黎捂着嘴窃笑了一番,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小声道:“陈大人,您家的下人真有意思,比阿澈家的有意思多了。”
  陈隽看都不看相黎,径自往前走着。一路上,不管相黎说什么,他都不理。待回到他的院子,陈隽用力甩开相黎抓着他的衣袖的手道:“蠢女人,你到底发什么疯?”
  相黎本想见好就收,陈隽又骂了她一句,她故意退出了两步,站在院门口喊道:“陈大人,您真的忍心让人家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陈府参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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