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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作者:晨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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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凤楼,派出去寻找越晨的人回来也只是跪地请罪,说是没有寻到,连一丁点儿的风声都没有寻到。
时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找了,只道:越晨是想通了,知道自己与宣景皓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识趣的离开了。
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过得比往日的几十年还要漫长。曾经几十年的岁月,四十多年的风霜都没能将她的发染白,没能将她白暂的肌肤吹皱,吹暗!而这短短的几月里,她的发丝添了些霜白,白的跟块豆腐似的皮肤也被风风干了许多,多出了些皱褶,多出了些纹路和苍老。
霜雪纷纷,夹带在雪花中的还有丝丝细雨。她安静的站在雨雪中,单薄的身子被单薄的长衫覆盖着。
长期跟随在玄太后身边的宫女落英抱着貂皮大衣缓缓地来到她身后,温柔的语气徐徐的响在风雨中,“太后,天冷!”说着便将貂皮大衣给玄太后披上。
玄太后捋了捋大衣,道“本宫对不住他!”
“陛下会明白的。”落英面色苍白的宛若地上堆积的白雪一般,冷风吹过,在她洁白的似冰雪般的肌肤上吹起点点红晕。落英长长的呼了口气,眼里泛着盈盈光芒,显得特楚楚可怜。然而,这幅神色与她的内心似乎不是很配。“轩皇妃的孩子并非陛下骨肉!”这话说的仍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轻轻地仿若那周旋于风中的雪花一般。
“如何得知?可有证据?”玄太后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干枯的手仅仅闭隆,宛如利刃般的指甲深入掌心肌肤。那狠狠的双目一点也不配她慈祥而又倾国的面容。
“听轩皇妃宫中丫头于儿说起过,轩皇妃曾与三王爷有过一夜之情。”落英静静说道,半垂着脸,半垂着眼睑,静静的声音,静静的表情。宛如冰雪般的肌骨。
“本宫知道了!”玄太后回答的语气沉重了许多。“算算时间这胎也有四月有余了。”
落英点头道是。
玄太后顿了顿,又道“可有越晨的消息了。”
落英摇头,无奈。越晨仿佛就此消失了一般,在宣城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一只苍蝇蚊子飞过的消息都会传入她的耳,可却惟独没有越晨的消息。
落英应道“想必是离开了。”
玄太后叹息一声,在落英的搀扶下离开了飘着风雪的院子,静静的走在长廊上。玄太后道“陛下想要见他一面,就让他们见一面吧。了了陛下这个心愿,毕竟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对不住他。何况就算陛下见着了他,他愿不愿意留下陛下也不能左右。想来见一见也是无害。”
“是。”落英应道。
风吹着雪花从窗而入,斜倚窗沿的少年静静的举杯遥望,飘着鹅毛般大雪的空寂长街上忽然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在缓缓的向风楼靠近。
那举杯斜倚窗口的少年叹息一声,静静道“他怎么来了?难不成我失算了?”说着,那少年摇了摇头,“我子琴一生自问还从未出过任何错,面对推算这种小事又怎会有错!”那种从眉目间散发出的自信是他独有的骄傲。柔荑般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酒杯,酒杯倾斜,杯中酒沿着杯口流到地上。
“师父!”琴音低声一唤。声音还如几个月前一般的稚嫩惹人怜爱。
“有事?”子琴无所谓的应道,目光仍旧锁定在那条白茫茫的长街,那个红衣少年的身上。
“酒洒地上了。”琴音说道。眉目间浮现些许怨恨神色。好似在埋怨子琴的浪费。
子琴斜侧过身子,余光扫过琴音如黑宝石般的眼,“反正为师也不喝,倒了就倒了。”清清静静的,仿佛浪费什么的跟他没有关系。好似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浪费这个词的存在。
琴音无奈,点头道“额”
那红衣少年的速度仍旧不急不缓,子琴道“隔壁的那个人呢?近日怎么老是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连门都不出。你可有按时给他送饭,没把人饿着吧。”
琴音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子琴所言的是住在他隔壁的越晨。
子琴道“那就好。”
琴音道“师父为何不去看看他?”
子琴踱步走近,将酒杯轻轻地放于桌上,道“弹一曲给师父听听,看看学得如何了?”清冷的语气宛如从窗而入的寒风一般。
琴音不情愿的抱起那与她一般高的琴,静静的放在桌案上,肉嘟嘟的手指拔过琴弦,清灵灵的琴声一扫而过。子琴有些轻蔑的看了看琴音,道“为师的琴也需试一试音色?”
“最近师父老是魂不守舍的,这琴师父也有些时间没动了。”琴音说道,子琴白了她一眼,琴音很识趣的讨好一笑,道“师父要听什么?”
“你最拿手的吧。”子琴似叹息般的道。手指有意无意的转动着手中酒杯,杯中液体却不会因为酒杯的旋转而倒流下来,反而安安静静的躺在杯中。
作者有话说 新年新气象,此文稍微虐了些……各位新年过后再来围观吧。新年要快快乐乐少看悲文哟……(我错了!!!不该写虐文……)
新年喜气满满,财源滚滚不断,各位腐妹纸汗纸们开心新年!!晨晨顺道厚脸皮求收藏鲜花!新年求红包!O(∩_∩)O~贪心不足……最后最后,还是——各位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虽然是些俗透了的话,但却是真心的)……
☆、第四十七章:暗香踏雪来
手指撩动琴弦,旋律徐徐的从琴弦间蔓延,好似那从漫天飞舞的雪缝中穿来的细风。清清凉凉的,虽此时是冰天雪地,但这清清凉凉的风也并不惹人讨厌。
雪中红衣男子轻轻地取下斗笠,轻轻地扣了扣风楼大门。
风楼守门的门丁不乐意的揉着眼睛拉开门,道“公子,这晚上才开门呢!”
眼前这一袭红衣的男子似乎并没有听见门丁的话,取下艳红如火的斗笠,露出绝色倾国的脸庞。门丁继续揉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人,眉目如画,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宛如冰雪般的脸上展开一丝细缝,“我知道。”清冷的语气,薄而利的唇。
“那……那个……”门丁支支吾吾了半响,总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来,只因眼前这个人实在是美得让他紧张,紧张的说不出话,紧张的看着他的目光都呆滞,忘了离开。那门丁清秀的脸庞在与这人对望的一瞬间变得满面通红。
那如瀑般的黑发用一根红绸随意的绑在脑后,额前散落着几缕碎发,将他原本就清冷的脸庞衬得多了些冷傲。凛冽寒风拂过,吹动着他的发丝与衣袂,他颦眉,额头微微一锁,嘴角微微一勾,气宇轩昂的他在这风里又多了些潇洒倜傥和冷傲。
“我来找你们这的琴师。”说话的语气还是那般的清凉。
门丁顿时好似明白了。道“劳烦公子等候,小人这就去通报。”
那红衣男子点了点头,待门丁进到后院向子琴通报后在回到门口之时,那红衣男子已经不在了。门丁莫不着头脑的在门口转了半响,又唤了几声“公子!公子!”仍旧没有听到任何人回答。顿时将这门丁吓得不行。那红衣男子的模样再次从门丁脑海闪过,门丁打了个哆嗦,喃喃道“不会是遇上鬼了吧!”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
子琴静静的坐着,琴音仍旧拨动着琴弦。
一个红衣男子静静的推门而入。子琴倒上一杯热茶递给红衣男子,道“没想到你会来。”
“很意外吗?”那红衣男子静静的望了子琴一眼,子琴不语,亦没有任何表情。
琴音胆怯的抬头偷窥了眼前这个红衣男子一眼,那炯炯有神的双目,悠然自得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唇。
偷窥间,波动琴弦的手忽然顿住了。子琴道“为何停下了?”
“我……”琴音红着脸,看了子琴一眼,又偷窥一眼那红衣男子。小小孩子的她在心中惊叹: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师父还要美的男子。
“就算人家生的好看,也不带你这么看的。”子琴笑道,“真是丢了为师的脸,下去吧。为师与他有些话要谈。”
“哦”琴音略带木讷的看了子琴一眼,又福身行礼退下。合门之际还不忘回头偷窥一眼。
那红衣男子静静的坐下,褪去披在外的艳红色披风,里面仍旧是艳红宛如秋日枫叶般的衣。“你这小徒弟倒是可爱得很。”
“与你一般。”子琴静静地道。“来宣国可是有事?”
那红衣男子坐下,双目如潭,深不见底,美得让人无话可说,他清清冷冷的语气响起,这个房间显得更加的空荡。“我来见一见宣国的皇帝。顺便看看你。”说着,那红衣男子又顿了顿,余光看向隔壁的方向,“你好似遇上了些自己不能解决的事。”
“没什么。”子琴静静的道。在琴前坐下,美不可言的手指撩动琴弦。那红衣男子微闭眼睑,道,“隔壁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朋友。”子琴道,“我这没什么事,你若是有正事在身便请自便,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着,子琴又抬眸道,“不过若是有你完成不了的事,我也完成不了。所以还是别开口请求我的好。”
“怎么?我爬涉千山万水,你也不请我喝杯酒吃口肉。”红衣男子说道,挑了挑眉。
子琴道“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喝酒,不吃肉。”
“是呀!”这两字似叹息般的从红衣男子的咽喉里发出,“可你来到宣城,酒也喝了,肉也食了。所以我也好奇的来看看,顺便看看木子老先生死前都要让你保护的宣景皓。”
“师父并非让我保护宣景皓,而是保护宣景皓脚下的这片土地。”子琴道。
“都一样,天大地大莫归皇土。他是皇帝,这天下自然是他的,而且还是他的一切,保护这天下也就是保护他。”那红衣男子好似说的条条有理一般。
子琴不乐意的瞄了他一眼,“天下是百姓的,从某个角度来说,生为一代帝王的他不过是苍生的奴隶,说起来也怪可怜的。看似荣华无限,身份无比尊贵,其实也不过是我们这些草芥贱民的奴隶。”
“只有真正的明君才会成为草芥之民的奴隶,昏君只会让这些草芥之民成为他的奴隶。”那红衣男子说罢在子琴身畔坐下,“许久没相聚了,你也学会颦眉了。看来最近的事情确实很麻烦。”
“哪有的事。”子琴否认道,“只是在想祖师爷与师父的事罢了。”
“是呀!”红衣男子的手指从琴弦划过,静静的看了窗外一眼,“我喜欢这里的冬天,寒风够寒,冰雪够厚,雪花也够大朵。”
“那你慢慢享受吧。”子琴的话音刚落,那红衣男子就已消失在房间,独留一屋子的暗香。
“都快成婚的人了,还这么爱玩。”子琴无奈的望着从窗而出的红衣男子。
脑海里还回荡着红衣男子的话‘看来最近的事情确实很麻烦’。子琴轻轻地拨动琴弦,喃喃问道“很麻烦吗?”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轻轻响起的琴音。
“唉”子琴不否认的叹息一声,确实很麻烦,越晨的模样又一次从他脑海里闪过。而那个他日夜思恋的人,这么多日子里,一直都住在他的隔壁,而他却鼓不起勇气去看他一眼。只有没日没夜的望着那将他二人隔开的墙。
☆、第四十八章:所思在咫尺
终于,他还是带着些许愁绪敲了敲越晨的门。
一双苍白的手拉开了门,“有事?”语气又沧桑了许多,脸色也苍白了许多,整个房间黑暗的可怕。想来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的缘故。
“你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子琴问道,打起火折子,点燃桌上那一盏油灯。
“无处可去,又何必出门?”昏暗的灯光映着他苍白无色的脸庞,这些日子以来,他好似又清瘦了不少,本就消瘦的脸庞映着这一刻的光线看去,好似只看到了骨架上披着一层薄薄的人皮一般。若非他天生就拥有完美的五官,这幅苍白模样真够把人吓死过去了。
“如此对待自己,真像个失了贞节丢了丈夫的女人。”子琴不耐烦的道,“若是忘不了,放不下,就放下前嫌,去看他好了,回到他身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越晨不语,看了子琴一眼,冷冷道“若是嫌我打扰的太久了,我明日便走。”
子琴闻言更是怒不言,道“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说罢,子琴狠狠的拉过欲躲开的越晨。
越晨静静的,清瘦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沧桑的面色,无力的眼眸,原来的他眼中至少还有沉默,而今,竟然连那一丝仅仅代表着生机的沉默都没有了。
“此番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子琴冷冷说道,紧勾着越晨下巴的手松了开。他心里也是微微一疼。转身欲离去,可刚走到门口,他又后悔了。侧过头道,“若是……呆在这里难受,可以……离开。我……带你离开!”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番似告白的话,曾经,他努力地在心里演习。希望自己可以将这话说的更加的顺口,可今日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依然生疏的很,吞吐的很。好似吃了黄连的哑巴一般。他挪动着脚步,静静的回到越晨的身畔,伸手将这随时都可能倒下的人紧紧的拥在怀中
面对越晨的冷漠,他这个吃了黄连的哑巴更是难言。他只有静静的听着他微微的呼吸声。
“阿晨?”子琴轻轻地唤出了他的名,温柔的声音好似不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一般。越晨静静的回眸,“你这算是同情我吗?就好比同情当初的我,只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却要逞能出头,还妄想要保护他一般!”
“我如何待你,你看不见吗?在你眼里就真的只有同情吗?”子琴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向来穿梭于花丛间,却从不需要说半句情话的他,今日说起情话来竟然是那么的尴尬。弄得他自己的脸都红了些许。
“我们一起离开,好吗?流连山水间,不理这世间的你情我浓,战火硝烟,你争我抢。”子琴双目饱含着各种情绪,宛如五谷杂粮一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可以忍着一切,只要他在身边。只要他好,可今日,瞧见他这幅消瘦落魄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在看着他为他落魄下去了。
或许,对这个世界而言,他们都是胆小的人,一个敢爱而又不愿面对现实;一个敢爱敢面对现实,却不敢说出口。而今说出了口,却又得不到任何的答案,更别说肯定。
越晨静静的望着那含着深情,对自己吐着情话的他,心里泛起一丝涟漪,暗想:若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那该有多好。
越晨顿了良久,终于开口道:“我不想要流连山水间,只想与他一起,与他一起看着天下人你争我抢,看那硝烟四散,看他……”说着,越晨又抬眸望了他一眼,“或许我确实不能在这小黑屋里呆一辈子,这些日子里想的多了,心乏了。”
“你最终还是决定回到他身边。”子琴喃喃的自问着,看着那清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人缓缓地离开自己的怀抱,留给他满怀凄凄然然。
“我总不能让你可怜我一辈子。”越晨静静的道“你说得对,我既然放不下,忘不了,又离不开,何不放下前嫌再来过。”
在这一瞬间,越晨的眸子里又重新泛起了光芒,子琴淡然一笑,道“这样也好,省的还要我来可怜你。”
越晨冷笑,他清晰的感觉到子琴的夺门而去。原来,他当真只是可怜自己。原来,当真只是为了可怜自己才对自己说了那些话。
翌日,天空依然飘着无数白雪。
越晨刚拉开房门就碰见一个身着淡绿色碎花长裙的女子站在门口,这个女子不像风楼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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