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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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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阳照耀在身上,明黄色的长袍反射着阳光,司空镜面色苍白,因太久未休息好的缘故,眼圈已多了一圈乌黑,浓密的睫毛拉下,挡住了漆黑色的眸,也在眼下扑上了一层暗影,俊朗的脸庞已日渐憔悴。
  初春,有少数的花朵已经开放,还有大多数都是含苞待放的状态。司空镜绕着园中小径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往昔的承诺和誓言不知在脑中来回了多少次。两个对立的人要如何相爱?
  司空镜想了好久好久。关着叶琰的这半年他也调查了很多很多,派出去的探子终于有了消息,叶琰与他相遇,黑莲谷之战,还有叶链所给叶琰的那一刀。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残酷的苦肉计。
  这件事一开始是习清慕派人去调查的,为了查清此事,不知有多少人去了不还。当习清慕派人来告诉司空镜这个真相的时候,司空锦愣住了,他不信。又自己派去了人,一共派去了二十三个人,最后只有一人活着回来,而那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也死了。
  当这些真相一幕幕的摆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他和叶琰的感情注定就此断了。
  有的事,只要狠一狠心,就能解决。
  可他却不忍心将这个真相告诉叶琰,所加在叶琰身上的是伤,而他自己呢,又何不是早已万念俱焚。
  对于欧阳风的死,一开始他也觉得内疚,可当这些所谓的真相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只恨欧阳风死的不够惨。只怪自己拖沓无能,对叶琰下不了手。
  叶链几乎将一切都寄托在了叶琰的身上,只要叶琰死了,只要叶琰死了就好了!
  可他永远都下不了那道命令,也无法自己动手。以冷雪为借口来伤害自己深爱的人,以承诺为借口让自己可以得到一点解脱。——不过是希望可以早点摆脱那束缚住自己的感情罢了。
  三天后的夜里,司空镜再次和习清慕见面了。两人约在城中的一家酒楼里,习清慕并不想见到司空镜,隔着屏风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关于叶琰的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司空镜并未拐弯抹角。
  “在梨姜就你我知晓。”习清慕淡然应道。“这是天下大事,也是陛下的私事,我尊重陛下,让陛下自己处理。”
  习清慕是在逼着自己杀了他。这点司空镜又何尝不知。
  当司空镜确定这个消息无误的时候,习清慕也同样大方的交出了自己所有的权力。将梨姜的一切全都交到了司空镜的手中。
  司空镜道,“你何事开始调查这件事的?”
  习清慕道,“从你接他回来的时候开始的。”
  这一次,习清慕并没有等司空镜问一句答一句。自觉的多说了一句,“雪狸山上有一栋木楼,里面住着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告诉我的。不过她知道的并不全,后来调查这事费了很大的劲,一共死了两百多人。”
  司空镜茫然的转着手中的廉价瓷杯。
  “那个女人不是黑莲谷的人,也不是梨姜的人。”
  “湮国的!”司空镜接过话道。
  习清慕点头,嗯了一声。“当我再次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翻遍了雪狸山和梨姜也未找到她。”
  “你想办法找到冷雪。”司空镜道。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要求他的老师帮他做事了。
  习清慕并没有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欲问心中所念人,千万心事难成语

    司空镜回到皇宫的时候又是深夜了。公公问了一句,今夜要哪位娘娘侍寝,司空镜如往日般回答,公公识趣的退了开。
  这个皇帝什么都好,就是不近女色,以前还是王爷的时候还好,虽说是好男风,但也不会将女子拒之千里。而今成了皇帝,不仅仅将姑娘们都推的远远的,那些美男也都被送出了宫去。
  以前,所有人都知逍遥侯是专宠,而今逍遥侯已入狱,并且已没有出来的可能。本来每个人都抱有希望,可见皇帝现下的态度,只怕这希望又要落空了。
  看着摇着头失望的走出寝殿的公公,习清阑顿了一下脚步,犹豫着走进寝殿。“陛下。”
  司空镜斜靠着玉屏,似已浅睡过去。“何事?”
  “百里香印已去了牢中。”习清阑汇报完毕。
  “这么快?”司空镜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习清阑。习清阑道,“他好像早已算到似的,臣提及此事的时候他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而且该准备的都早已准备好了。”
  “百里家的都是聪明人。”司空镜钦佩的道。见习清阑似木雕般站在面前,被风撩起的衣袂一晃一晃的,冷峻的脸庞,漆黑的眸子,不悲不喜,清冷的不似个凡人。
  “过来陪朕坐会儿。”司空镜指了指身边的空地,习清阑本想拒绝,可心却使劲的跳了一跳。脸上肌肉好似抽筋般的颤了颤。
  “身体不适?”司空镜问。
  习清阑摇了摇头,在司空镜身边坐下。
  司空镜道,“可要喝酒?记得你以前总喜欢一个人喝闷酒。”
  司空镜轻描淡写的道,习清阑面色微红,这可算是他的‘秘密’。没想到司空镜竟然也知道。每次司空镜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独自饮酒,时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直到前年叶琰重伤之时,司空镜为了叶琰几乎放弃了一切,他选择了默默的做一个暗人,保护自己的主人,渐渐地改掉了饮酒的习惯。
  “今日配朕喝一杯吧。”司空镜央求道。
  习清阑又怎会拒绝。“是。”
  清酒映玉杯,颜色清澈透明。
  酒杯向碰,两人都只喝了一杯。习清阑道,“时候不早了,陛下早些休息吧。”
  “嗯。”司空镜应道,自己回到了床上,自己脱下了衣,钻进了被窝,身畔冰凉一片。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终究还是无法入睡。
  “阿琰!”司空镜唤了一声。还在黑暗中并未离去的人皱了皱眉头,想出现对司空镜说些什么。可他又不敢。
  “唉……”司空镜终究还是睡不着。起身换上一袭便衣,走出殿外,上下大量了一番,又觉得不太合适。
  “来人!”司空镜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守夜的宫人急着出现在司空镜面前,“陛下有何吩咐?”
  “给朕弄套衣服来。”司空镜对那宫人道。“总管太监穿的那种。”
  宫人闻言有些纳闷,但也不敢问什么,应了声就急忙去办事了。
  换好了衣服的司空镜赶着夜路一人前往死牢。
  金色的令牌亮出,没有人赶拦他的路。而他也不敢出现在叶琰面前。
  从黑暗的角落里看去,那盏微弱的灯光下,叶琰默默的站在那个小窗口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色。背影显得有些凄凉,看不清脸,只见他的身形又消瘦了不少,头发也显得有些枯燥。
  司空镜凝眉轻叹,叹息的声音很小,可那凝视着窗外的人却听到了,回过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又无神的转过身,继续看着外面。
  因为百里香印也住在这里的缘故,死牢布置的和一般的小房间没什么区别,有舒适的小窗,也有新的被褥,还有换洗的干净衣服。百里香印应该也会照顾好叶琰。
  想着,想着,司空镜也就放心了下来,或许下次他再来的时候叶琰已经长胖了,身上的伤也好了。
  看了良久,司空镜回转过身,决定离去,却对上了另一张脸。“你怎么来了?”司空镜问。
  习清阑道,“陛下既然放心不下,又为何还要如此为难自己和侯爷。”
  司空镜闭目不答。
  “呵……”司空镜冷笑一声,被人当猴一样的耍了一通,他什么都没得到,还白白的丢了一颗真心,难道要让人看这样的笑话吗?何况,这还要赔上整个梨姜。不这样,难道还要让他继续装傻吗?
  叶琰若是活着,终究是要回到湮国的。要叶琰死,他又怎忍!
  “他若是活着,终究是要回去的。”司空镜道,“朕和他终究都是对立的两方。”
  “若是侯爷继位,两国能和平相处呢?”习清阑像是说着梦话般的道。
  “叶链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司空镜比谁都要了解自己的对手,可那个对手太强了。如风如影,难以扑捉。
  “那陛下是打算杀了侯爷?”习清阑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司空镜没有回答。杀了叶琰,他下得了手吗?曾经一起许多上穷碧落下黄泉终不离。
  放他走,可既然决定要放人走,又为何还要把人留下呢?
  习清阑道,“陛下为何不问一问侯爷的意思呢?说不定侯爷不愿意离开呢?”
  “若他清楚他的兄长父亲为何这么做,怎会不回?”司空镜说的无比的坚定。
  “如果侯爷知道也不走呢?”习清阑坚持着自己。
  “那他还想从这里拿到什么?朕又还会给他什么?”司空镜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加快了步伐。
  “他决定了!”习清阑看着远去的背影叹息道。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哀。他不知道,或许以后司空镜的身边会出现另外一个叶琰,也或许,司空镜会孤独至老。当然后者出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他是帝王,怎会身畔无人。
  “清阑。”
  习清慕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忽然而来,习清阑抬眼望去,又寻不到习清慕人身在何处。
  习清阑并没有要理会习清慕,踏步离去,刚走几步却被习清慕挡住了。
  “何事?”习清阑并不喜欢习清慕。甚至可以说讨厌他。
  “这件事,谁也不准插手。如果你还想让冷雪活着的话。”习清慕似威胁的道。
  “冷雪!在你那!”习清阑仇视着习清慕。
  “这和你并无多大关系。”习清慕说罢已有要走的意思,“叶琰已经毁了他,如今好不容易可以让他放弃叶琰,我不希望错过。”
  习清阑已经明白习清慕的意思了,“我不会插手的。”
  有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而有的事也都写在了一个小册子上,平整的放在了阳光下。
  以前,司空镜不喜欢醉,希望自己可以时刻保持清醒,因为有一个人希望他这么去做,而今,不醉又能作何?还有何可期待。现在他拥有守护自己土地和子民的能力,却不敢守住自己心尖上的人。斜倚玉屏举杯饮,低声不知轻嘲谁?欲问眼中人念否?酒入腹中淹了语。司空镜醉了,醉倒在自己的宫里,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所以今日的早朝他并没有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下身湿漉漉的,浑身酸痛,不适应的感觉传来。
  司空镜伸手往下身摸去,皱了皱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自己去了死牢,然后回来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在之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明明是一个人,可偏偏醒来之后衣衫凌乱,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以及一些没有清理的过的液体干涸后留下来的黄色痕迹。
  “来人!”司空镜揉了揉太阳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撑起身子半坐起来。
  走进来的人是习清阑,这在司空镜的意料之中。司空镜面露尴尬,习清阑自觉地收拾好一地残局。
  司空镜问道,“昨夜有谁来过?”
  习清阑默默的不出声,摇了摇头。
  在习清阑的帮助下,司空镜先到床上躺了会儿。等习清阑收拾好一切后又让人备好了热水,洗了一个澡后,司空镜才觉得好了些。
  自己身上没有伤,而地上的血迹肯定是另外的人留下来的。会是谁呢?
  司空镜想不到。习清阑没有说话。
  洗完后,司空镜简单的吃了两口,又坐到玉案前,看着堆积成山的奏折,简单的批阅了一下,始终没有办法凝神仔细去看。便叫过习清阑,“你帮朕把这些处理了,朕出去走走。”
  国事,习清阑并不少帮司空镜处理,所以他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下来了。
  司空镜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总觉得心里空空的,低着头一直走,一路上也没有人敢靠近。偶尔会遇上几个想上前搭话的嫔妃,但都被司空镜冷漠的打发走了。
  当司空镜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是他觉得饿了的时候。
  司空镜仰起头,正打算往回走,却发现日已西斜,目光落在那张写有‘死牢’二字的牌子上。
  “又……走到这里来了……”司空镜叹息道。既然来了,他又怎么可能不会进去看一看。
  夕阳的余晖从那扇小窗射了进来。叶琰依然默默的站在那里,他好像一直就站在那里,从未动过。
  司空镜禁止了任何人通报,站在昏暗的过道上,不敢上前,也不想退后。看着看着,眼睛竟然湿了。
  叶琰缓缓的转过身,也看到了司空镜,一袭黄衣格外的刺眼。
  叶琰垂下了眼皮,又沉默着转身。司空镜动了动,提起了脚步正欲上前,可提起的脚却停在了空中,没有落下,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会儿只听牢中另一人,百里香印打了个哈欠,从帐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摇了摇,“水!”
  声音刚出,就有一个狱卒打开了牢门,急忙给百里香印倒了杯水递了进去,然后只听帐子里传来了点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又安静了下来,百里香印好似又继续睡了。
  司空镜也沉默着离开了。
  喝酒误事,想到昨夜,司空镜心里一怔,酒终究不是能解愁的东西,该做决定的早晚都要做决定。他终于还是提笔写下了那行他最不愿意写下的文字……
  作者有话要说:  


☆、惹罪一身不怪谁,只道心诚情也真

    逍遥侯白琥乃湮太子所扮,挑起两国战争,谋害先帝,迷惑当今圣上……五马分尸!
  叶琰并未听清这刑罚是要在何时何处执行。前一句,后一词,这是他唯一听到的。五马分尸,这个词似苍蝇般一直薨薨的萦绕于耳畔不见散去。
  百里香印伸了个懒腰,终于下了床,美丽的手指覆上叶琰的脉搏,“这几天身体是好些了,只可惜我的付出都白费了,明日便是你的最后一日。”
  “就在明天吗?”叶琰问,刚才他确实没有听清楚时候。来传旨的公公也只是战战兢兢的念了一遭,口齿不清,声音颤抖。
  “明天,南城。”百里香印重复了一遍。
  “真是慢呀,这么久了,这一天才来。”叶琰叹道,脸色惨白。眼里昏花一片,可他仍旧静站着,没有让自己落泪,也没有让自己倒下。“他应该是知道我为何会来到梨姜了吧。”
  “你为何会来?”百里香印闻言有了兴趣。他也很好奇为何叶琰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并且俘获了司空镜的心。
  “因为他呀。”叶琰道,缓了许久,终于平复了心中情绪,挪动着脚步,颤巍巍的走到那张木板平凑起来的床上坐了下来。
  “但愿明天可以早一点来。”叶琰道。
  百里香印道,“你不打算报答我吗?”
  “因为你救了我?”叶琰回之淡淡一笑,“是司空镜派你来的,要回报,找他去。”
  “若不是因为救你,我才懒得来呢。”百里香印抱怨的在叶琰身边坐下,“也不知我那小冤家到底那根筋打错了,如果我不来救你,他就要绝尘而去。”
  叶琰皱眉想了想,“你那小冤家是谁?”
  “原来你还不知道。”百里香印有些失望的道。“黑莲谷之时,我要杀你,他拼命的保护你的那个。我听命公玉央儿,他听命叶詹,后来这两人都出了事,我们也就都自由了。”
  叶琰似明了的点了点头,“以后詹王殿下不会在为难你们了。”
  “我也希望如此。”百里香印两手抱在胸前,深深地吸了口气。
  “今晚,你想做些什么?”沉静了会儿百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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