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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朕的奸臣-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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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但见董司马果真慎重的穿著一身官袍,不疾不徐的踏入门扉。

曹梦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瞧她一付不男不女的伪娘模样,她真不明白。这个大马司为何可以将她的男人迷得神魂巅倒,心里一心一意只有她?

刘骥见董卿来了,立刻笑着迎出去,未及她跪地叩拜,便伸手托住,嘴角噙着笑意道:"妳来得正好,我们正打算饮酒呢。"



书房内,酒香味四溢。

大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的点心跟干果。忙和了一场后,仆人们纷纷退至屋外,在门口排成两例候命。

刘骥、董卿、沈慕秋、长安及小安子皆在书房内。

沈慕秋一一的打开了所谓的绝品佳酿。仔细的赏味。刘骥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挨在董卿身边,随意的倒了一樽酒便喝了起来。

董卿仔细的看了公主所带来的佳酿。其中并未有三年前的那种花酒,她把小安子招到旁边,刻意带到书房外闲聊了一番,这才趁机低声问着小安子道:"皇上去游河了,你怎没跟着上船?"

小安子悄声回道:"皇上这几日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董大人妳不晓得吗?太后盯他盯得死紧,逼他带着窦小姐上山赏枫,入水游河,他脱不了身,便不让我跟了,要我趁机出宫。跟妳说句话。。"说着,凑近她耳边道:"皇上交代了,妳入夜后一定要回府。好好的在府中待着。"

董卿闻言,脸色微讶,低声问道:"皇上是何意思?"

小安子耸耸肩道:"这次,我真的想不透了。"

董卿接着问道:"出宫这一趟,公主可有去窦府?今日所带来的酒。是从那里弄来的?"

小安子道:"公主没有去窦府,去英王那里稍坐了之后。便直接过来了,酒当然是宫里珍藏的,公主为了讨美男子欢欣,去跟皇上要了不少珍藏呢。"

这时,透过门扉,但见刘骥饮了一樽酒后,抬眸问道:"长安,今日怎会出宫?皇上带着窦小姐去游河了,妳是如何出宫的?"

长安道:"是太后作主让长安出宫的,英王歆哥哥从马上摔下来,受了点伤,我便向太后请命出宫瞧他,太后说了,手足一场,是该瞧瞧。"

"英王从马上摔下来?"沈慕秋笑道:"听说英王鼻青脸肿,避不见客呢。前晚受到了袭击,那人却未伤他性命,所以压根不是刺客;他身上的珍贵之物,一样未失,那人也未取财,更不是盗匪之徒;只是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在我看来,是被女人给揍的,还是个十分强悍的女人,英王心里有数,他怕颜面挂不住,于是便假称从马上摔下来了。"

刘骥笑道:"在帝都皇亲国戚太多,英王要避客实在是太难了,他若不想这么早回到封地去,何不去向自己的姨母借地方呢?窦丞相在城郊有一座僻静的大宅子,占地极广,有山有水有湖,最适合静养了。"

闻言,董卿心里猛惊,她不动声色的回到书房内,挨在宁王刘骥的身旁坐下来,故作漫不经心的浅浅地尝了一口酒后,这才低声问道:"窦丞相在城郊有座大宅子,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就连皇上也不知情呢?"

刘骥道:"那宅子占地极大,自然不在城内,座落于皇城西郊十里外,名唤仰天山庄,窦丞相曾经招待本王入住过一段时日,名为母舅家的产业,实际上,却是属于窦家所有,窦家一向住在皇城内,行事低调,那山庄,就连窦丞相都极少过去呢。"

自家的产业,却刻意挂名在母舅名下?看来,那座仰天山庄颇有文章。

她必需找个机会,光明正大的进去,眼下,最好的机会便是想法子让英王入住养伤,而她这个大司马便可以以陪同英王的未婚妻丰原郡主之由,顺理成章的前去探望。

不过,深夜遇袭,挨了一顿揍,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英王的颜面无光,他应该不会再留在帝都了,很可能会直接返回封地去。

大厅内,长安拖着粉颊,一对杏眸含情默默的直瞅着沈慕秋瞧,嘴角含笑。

却见沈慕秋拿起一壸酒闻了又闻道:"这酒跟我以前酿过的一种酒水,有点相似啊,我得去屋里拿过来比较看看。"

闻言,董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眸看着他问道:"沈老板可曾听过曼陀罗花吗,此花可能用来酿酒?酿成酒可难吗?"

沈慕秋笑道:"不难,我曾经饮过由曼陀罗花所酿的酒,此酒引人笑,引人舞,适合宴会饮用,不过,此花酒种不仅稀少,而且酿制的过程得十分的小心,曼陀罗花使用微量便是绝品好酒,使用过量却是有毒的,尤其是种子跟叶子,切忌酿入酒内,听说此花毒过量,会使人动情,更甚者或许也会使人意识溃散,甚至疯巅。"

"如果是将曼陀罗用于它处呢?"

"自然也会如此。曼陀罗过了量,可是拿来害人的歹毒东西啊。"

董卿低头细细思吟,当初她在宁王府时,曾经被窦沅沅陷害,用了一只蜡蠋让她动情,可见三年前的曼陀罗花并未被销毁,若能在窦家找出那花,便是铁铮铮的证据了啊。

"妳在想些什么?都出神了?"这时,身旁的刘骥突然挨过来问道。

董卿抬眸迎视着他,却猛然发现他幽黑的眼眸中却有一挘挡怀隼吹钠嫣兀瞧嫣刂谢勾派畛恋目健

她在宁王府中了情毒之事,宁王是知情的,莫非,他知道那是曼陀罗花毒?

她低声问道:"殿下可知道当初董卿在宁王府时,所中何种情毒?"

闻言,刘骥脸色微变,却在瞬间刻意隐藏了起来,迅速的恢复了正常,若不是她十分的专注,定会错过了他神色的倾刻变化。

这下子,她更确定了。董卿咬一咬牙道:"董卿为何身中情毒,是何人所为,中了何毒,殿下是知情的吧?"

她凝视着他,正等着他开口欺骗她。

却见刘骥徐徐开口道:"从我们相识自今,我刘长风从来没有欺骗过妳任何事,也绝不会欺骗妳。"

然后,他便沉默了下来。

他不想欺骗她,于是选择了沉默。

董卿见状,心里着实恼了,便抬手作揖道:"时候不早了,下官告退。"

语罢,起身便往外走,步出了书房的大门。

刘骥却迅速的追了上去,在她身后连唤了好几声,"婉儿,婉儿!",见她态度冷淡,不肯回头,他疾步上前,立刻将她往花径上拉了过去。

"殿下,请放手吧,拉拉扯扯的算什么?"她恼怒道。

刘骥皱眉道:"停手吧,虽然我不知道妳究竟想干些什么,可我嗅到危险的气息了,妳千万别去招惹窦丞相啊,很多事情妳并不知晓,妳并不真正的明白他究竟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啊!"

她咬了咬牙道:"窦丞相?你怎么知道我在调查窦家?殿下果然是知道曼陀罗花之事?"

他剑眉紧蹙,沉声道:"我只是担心妳的安危啊!"

她抬眸,冷冷讽道:"那么,请殿下告诉我,窦老贼是如何的可怕?下官才能决定要不要对他感到恐惧,从此远远的避开他啊?"

刘骥凝视着她,眉头深锁,踌躇了半饷,才决定开口道:"我留在皇城,迟迟未回到封地,正是为了办一件重要的大事,那件大事,事关重大,我暂时无法向妳透露。"

"重要的大事?"她倒吸了一口气,"你该不会?"

146 问他硬了没

"重要的大事?"她倒吸了一口气,"你该不会?"

宁王该不会跟窦丞相连手了吧?不!此事不合常理。

女儿马上就要当上皇后了,窦丞相实在是完全没有理由倒向宁王那一方。

莫非,宁王已经查到皇上的生母,金氏的踪影了?

刘骥沉声道:"这件大事,日后,妳定能明白,在这之前,答应我,妳别去招惹丞相,妳若跟窦丞相有什么仇隙,在我事情成功之后,必会还给妳一个公道的。"

意思是,等到他登基为皇帝之后,他会罢免利用过他的窦丞相吗?兴许是杀了他解恨?

她往后退了几步,很是警戒的看着他,低声道:"不!"

紧接着,转身,快步离开。



董司马突然匆匆的离开了书房,宁王追着她,也跟着跑了出去,房内,只余沈慕秋,长安及小安子。

小安子在长安耳边低声道:"公主,现下屋里没有其它闲杂人等了,机会难得,妳快点下手啊。"

闻言,长安略显紧张道:"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小安子打包票道:"我跟着皇上在江南一家青楼内,亲眼瞧见花魁姑娘是如何的驯服男人的,连英武神明的皇上,都差点儿惨遭她的蹂躏不!连皇上都抗拒不了花魁姑娘的魅力呢。"

长安道:"你再说清楚一点,我该怎么做呢?"

小安子再度娓娓道来,"那花魁姑娘把皇上拉到大屏风后,过程我没瞧清楚,不过,她那模样,是男人。都会忍不住被她吸引的。公主啊,妳跟沈公子说话的时候,小柳叶眉一定得风骚的往上挑一挑,像那翩翩姑娘一样,风情万种;还有,攀谈时,跟他得靠近一点,才能让男人感受到女人如花般的芬芳气息啊。"说着,小安子不忘提醒道:"公主,别忘了。咱们今天来此的目的,妳一定要一举将他给拿下啊!"

长安听了,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如上战场般,鼓起了勇气,挨近正专注的沉溺于美酒之间的沈慕秋,轻唤一声道:"沈公子"然后,努力的挑一挑柳叶眉。试图让它们看起来风骚一点。

虽然,她并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风骚。

闻声,沈慕秋回过神来,乍见公主的眉毛,他的嘴角猛地抽了一抽。脸色变得极怪异,那张绝世的美颜,显然受到了惊吓。禁不住失声道:"公主,妳的眉毛抽筋了?它们正在不停的抽蓄啊!"

长安仍努力的挑着眉,假装很自然的扬着笑容道:"眉毛不重要,风情万种的女人,眉毛是不怎么听话的。它们会自然的扬起,这是自然散发出来的迷人风情啊。眉毛的风情连我自己也是控制不住的。"

"喔?"沈慕秋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沈公子。"长安轻唤一声,往前靠近他,沈慕秋却迅速的退了一大步,忙不迭的作揖道:"公主,请容草民去将宁王殿下找回来吧。"

"不必了,屋里还有宫里的小内侍在呢,咱们不算孤男寡女。"长安抬眸看着他,柔声道:"我替你找来的绝品佳酿,沈公子可喜欢吗?"

"喜欢!"沈慕秋坦言,说着,极好美酒的他替自己倒了一盏酒,细白修长的手指划过白瓷杯沿,笑道:"尤其是这一壸酒,酒香浓醇,入口齿颊留香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徐徐的饮下绝品佳酿,他的心思立马从公主抽筋的眉毛,回到了美酒上,闭上双眼,细细的品着酒香。

小安子见沈慕秋心情大好,不似上次般冷淡,他忙着对长安,咬耳朵道:"快!公主,打铁趁热,妳快问他喜不喜欢妳了,愿不愿意争取当上驸马?"

长安登时脸色一红道:"可。。。。。。问他喜不喜欢我带来的酒,完全没有障碍,可直接问他喜不喜欢我,我、我说不出口哇?!"

原来最紧要的关头,公主竟然害羞了起来。

小安子立刻有了馊主意道:"那么,妳问他硬了没?"

"硬了没?"长安眨一眨天真的大眼睛,道;"什么硬了?"

从来没恋爱过,兼没硬过的小安子侃侃而谈道:"皇上对董大人硬的时候,说了,硬的感觉,便是『心里微微泛着心痒痒的感觉,那种心神的荡漾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简单来说,硬就是喜欢的意思,公主害臊,不好意思问他,那么妳问他硬了没,也是同样的意思。只要是个男人,都明白『硬』是什么意思的。"

"心里微微泛着心痒痒的感觉,那种心神的荡漾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长安口里念念有辞道:"是啊,就是这么传神,我对沈公子便是这种感觉,果真是喜欢的意思。"

"事不宜迟,咱们的机会不多了,趁着现在气氛正好,公主快点去向沈公子表达爱意吧。"

闻言,长安咽一咽口水,鼓起勇气,再度挨近沈慕秋的身边,她红着脸,扭扭捏捏的靠近他,然后,吱吱唔唔了好几声,方才开口道:"沈公子,你说这酒是如何的好喝啊?"

沈慕秋睁开双眼,举起手中的酒盏,浅浅笑道:"这其中的滋味,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只能说,尽在不言中啊。"说着,引杯就口,又喝了一口,很是欢快的品尝那酒中的芬芳。

"既然沈公子喜欢这酒"长安粉颊微红,垂着眸,拉扯着衣袂,很是腼腆的低声问道:"那么,你对长安。。。硬了没?"

闻言,沈慕秋一口酒,立刻喷了出来。

***

董卿离开宁王处后,便直接回到了董府闺房内,鸿玉闻得她身上的酒气,立刻送上来了一杯浓茶。

"不是说按礼制去嗑头谢恩的吗?怎又被留下来喝酒了?那个宁王怎么好像很喜欢纠缠着小姐啊?皇上不肯放手,居然还蛮横的命令姑爷不得踏进董府,现下居然又多个宁王,人家还是个王候啊,听说权势极大,底子够厚,经常跟皇上明目张胆的对着干,这号人物,咱家又怎惹得起啊?"鸿玉搁下茶盏,皱眉道:"小姐,妳总需要有个依靠吧?皇上这般,宁王又是这般,再僵持下去,妳这一生该不会从此被那两个男人给耽搁了吧。。。"

"别太多话了。"董卿正专注于案前的奏章,她拿着朱砂毛在上头划了一划,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只珍禽怎么处理了?"

"烤了。赵姨娘原先说要用炖的,炖好了给小姐跟少爷补身子,昭少爷却吵着要用烤的,当娘的人,怎嬴得了儿子,最后上架烤了。"

董卿闻言笑道:"这就对了,你们只要关心家里的大小事就好,外头的事,听过就算了,千万别嚼乱舌根,当心惹祸上身。"

鸿玉笑道:"是!鸿玉明白得小心谨慎,小姐饿了吧,我去弄块肉来?"

"不必了,刚吃过些点心,不饿,我得忙着批改这些上表跟奏章,妳先下去吧。"

"是。"鸿玉福了一福,便退了下去。

屋里,烛影摇红,荧荧烛火,在空气中微光摇拽舞动,董卿专注于案牍上。

未久,却听得屋外传来低低的芦笛声,在寂静的夜晚中,伴着夜鶑的叫声,悠悠的响起。

是卫崇文来了!

董卿听到芦笛传来的乐音,立马搁下手中的奏章,迎着芦笛的声音,疾步过去。

皎洁的月色下,但见卫崇文倔着膝,坐在高高的栎树上,见她来了,芦笛声戛然而止。

董卿抑头看着他,笑道:"下来吧!"

"不!在这里看得远。"卫崇文抬眸,徐徐的掠过四周,明月清亮,夜里一片冷寂,家家户户的屋里,微微的透出光亮。

董卿心里何尝不明白,他在誋着什么,他是担心皇上突然来了,若瞧见他在屋里跟她待在一起,未免又得闹上一场了。

皇权之不可侵犯,就连皇上这般胡闹,太后也拿他没办法。

虽说太后疼爱侄子卫崇文,从来不亚于皇上,却拿此事无可奈何。

这时,她突然瞥见墙上堆着小石堆,纳闷道:"那石头可是你堆的?"

卫崇文笑道:"妳是这般的忙碌,所以,我想还是弄个记号吧,这个暗号可是我在边塞学来的,有些百姓会以此为记号来通知自己想要通知的人"说着,指着墙上的小石堆道:"以后妳只要瞧见了石堆,便知道我来了,石堆共三层,重要的是在第二层会有一颗较为凸出的石头指着我将前往的方向,我若将它指往东边,便代表我回宫了,若是指往南边,便代表我去了丞相府,往西便是我回府了妳若瞧见了石堆,便在石头旁再放置一颗小石头,下次我来便明白妳已经看过了。"

董卿仔细一看,那石堆中的第二块石头,正指着东边,意思是,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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