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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这个大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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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这小子真是不禁吓啊……
  沈季听到七爷威胁要放火烧自己的家、还要打断自己的腿,吓得不行,不由自主扭头去看蒋锋,后者平静地表示:
  “你怕什么,不说只是去卖药材吗?早去早回就是了。”
  沈季定下心神,立刻早饭也没心思吃了,动手把前天从山上带下来的背篓拿到院子里青石板上,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背篓里的药材主要是决明子和芡实,这两样在父亲沈安多年的带引下,沈季轻易便能在钟山上找到了老地方去采摘,野生的药效更好,收获不少。虽然炮制了销往怡安堂价格高一些,但是沈季现下赶着去邮驿,也顾不得这许多。
  再有就是捡了一些板栗,并二十多个拳头大小的秋梨,这梨子个头不大,但是十分清甜。
  考虑了一会,沈季决定把不多的板栗留着,梨子送去给医馆里的叔伯们尝尝。再加上之前家里药草园子种植的已经收拾好的黄柏,药草仔细分开,放在背篓里,梨子放在最上面,就此准备出发去集市。
  经过院子里时,刚好看到李翼正站在角落的葡萄架子下面,挑那些熟透了的葡萄吃,听到动静后扭头望向沈季。
  “七爷,葡萄你随便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冲动,别拿我家撒气、也别拿我撒气啊。沈季交待完李翼后就背上竹篓,急急地迈开了步子朝集市赶去。
  青城县是契国的边境小城,并不如何繁荣,沈季的爷爷是猎户,所以将家安在了离县城人烟有段距离的钟山脚下,父亲学医之路颇为曲折,其中与穆胜武的帮助有很大的关系,两人的交情正是从沈安少年学医的路上结下的。
  走了小半个时辰后,沈季便站在了县城大街上,照例先赶去了怡安堂,准备把沉甸甸的背篓卸下来。
  “小季,今日带了什么药材过来啊?”刚走近怡安堂,在整理药材的大夫李肖就笑眯眯地开口询问。李肖跟沈季的父亲同是医馆大夫,沈季从小跟这些叔叔伯伯熟识,老大夫们对于沈安留下的孩子非常的照顾。
  “李伯,今天只带了些黄柏并决明子和芡实罢了,您看看成色。这几个梨子虽然小却挺清甜的,采药的路上顺手摘了几个,给叔叔伯伯润润嗓子,这季节也正好。”沈季一边笑着跟李肖说话,一边把背篓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放置好。
  “小季,以后从山上摘的秋果下次就不必送过来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啦,你还小呢,别过度劳累了。”李肖和蔼地拍着沈季的肩膀叮嘱。
  “李伯,这果子山上多得很,我也只是顺手带回来,不值得什么。再说如今家里就我一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您肯收下我才高兴呢。”父亲去世后,怡安堂众人看着沈季一个人在山脚下住着,实在不妥当,李肖有意让沈季过来当个学徒,慢慢地接触更深的医理药理,往后能成为一名大夫生活也是安稳的。
  沈季十分感激,但想到父亲刚刚去世,家中种植的药草、菜蔬,都需要自己慢慢打理妥当;再者心中悲恸,也需要时间来稳定自己的情绪,所以商议好了年后来怡安堂。李肖的医术也很令沈季敬服,他能开口收下自己再好不过了。
  “秋季燥热,这些秋梨生津解渴很合适。不过小季啊,以后不要总往深山里跑,总归是不安全的。这黄柏成色很好,只是这决明子和芡实何以还是新鲜采摘的样子呢?”李肖听到沈季所言“家中只有自己一人”心中极为痛惜,赶紧岔开了话题。
  “李伯,连续三个月都没收到我哥的家书,实在是担心得很,也静不下心去炮制,免得糟蹋了新鲜草药,只好这样给您送过来了”沈季苦笑着直言,面对相熟的世伯,这些并不需要隐瞒。
  “那一会儿记得去邮驿瞧瞧,孩子,不要担心,穆东远在贺州,信送过来可需要一段日子呢。”李肖知他们兄弟情深,立刻安慰沈季。
  “嗯,算起来上次去邮驿也是三日前了,待会儿我去瞧瞧。”沈季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坚信以大哥的能力必然不会出什么事,无非就是军务繁忙罢了。
  清点好药材,接过从李肖手中递过来的三钱银子,沈季告别后就匆匆离开怡安堂赶往邮驿。
  越接近邮驿,沈季的脚步就再也不敢快了,心中总压抑不住担忧:“要是这次又没有大哥的信该怎么办?”
  想着这些,沈季的脚步简直要碾死蚂蚁,皱着眉头,既想着快走几步,有没有信件横竖都是注定的;又想着走慢一点,大哥的信也许这会儿还没有送进邮驿呢!
  如此踌躇犹豫,沈季还是慢慢接近了邮驿大门,他的步子止在了门口,再也迈不动。
  又过了半晌,从大门口走出了母子两人,那妇女手中紧紧捏着拆开了的一封信,压抑不住嘴边的深深笑意,喜上眉梢地对身边的少年说:“可算是盼到你爹的家书啦儿子,说是半个月后就回转!”
  “娘,爹这次出门也太久了,我想他了。对了娘,爹信上说给我买了手信……”沈季羡慕地看着母子俩有说有笑地走远,捏紧了手里的背篓带子后,下定了决心,沈季快步踏进了邮驿的大门。
  熟门熟路地走到放置信件的屋子里,门边坐着的照例是邮驿负责分发信件的赵黎,他自从二十五岁考中童生后多年无法再进一步,此后一直在邮驿里面当值,为不识字的乡民捉刀或者解读信件,收些费用。
  沈季每月至少来两次,给穆东寄信的同时询问是否有寄回的家书,从穆东离家投军那年起,十二岁识字不多的沈季开始磕磕巴巴地给大哥写信,这成了他生活中相当重要的事情,从不间断。
  “赵叔好。”沈季打起精神先打了个招呼,接下来就不敢开口询问,只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小季来啦,又来问你哥哥的信是吧?”赵黎听声抬头,十分温和地开口询问,他是清癯斯文的长相和脾气,和跑邮驿十分勤快的沈季已经是认识多年。最近他看这孩子十分关心自己的兄长、这三个月竟来了不下几十趟,每次看他满含期望的眼神,自己也越来越不忍回答他“再等等啊,这次没有,许是路上耽误了!”沈季每次听到这句话,整个人肩膀就垮了,眼睛里的失望满得要溢出来了似的,他心里也很同情。
  “嗯,是的赵叔,不知道这次……?”沈季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生怕声音大些就吓跑了穆东的来信一般。
  “两天前你大哥的信就到了,小季,这回高兴了吧,而且不止一封,是两封呢!”赵黎看着沈季那期望的眼神,终于松了口气,这次不必陪着这少年一同失望了。
  “真的吗?大哥的家书两天前就到啦?还是两封?实在是太好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来的!”沈季一下子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洋溢着欣喜。
  “等着,马上给你取过来!”赵黎也高兴,起身脚步轻快地转向屋子里,从一堆信件中抽出了穆东的两封来信,郑重地交给了沈季。
  “谢谢赵叔!”沈季双手接过哥哥的家书,先急忙扫了一眼封面上熟悉的字迹,高兴得手微微发抖,深深地朝赵黎一鞠躬。
  “嗨,这有什么好谢的,还不赶紧拆开看看。”
  此时又有几个人来邮驿问信,赵黎开始忙碌起来,沈季告别后就离开了,转身把家书紧紧地捂在怀里,一路小跑着出了邮驿,跟往常一样,坐在了邮驿大门口的石墩上,把家书拿出来,他急切地想知道哥哥到底为什么这么久才回了信。
  沈季抽取了其中一封,看着封面熟悉的大哥的字迹,小心地撕开了信封。

  ☆、第10章 兄弟情深

  沈季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信件,心下有些讶异,这封信的落款是两个月前,回的内容是自己当时书信告知大哥父亲病重的消息。
  穆东字如其人,大气不拘泥,收放自如,言语中尽是对沈季的安慰和疼惜。
  “如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务必请教李伯张叔他们;或者找穆家二叔,他必不会推辞,千万不要逞强。父亲患病为兄不能亲身照料,惭愧至极!八月中旬为兄应能获批归家……”
  沈季心想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了,按照大哥的说法也应该到家了啊,不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呢?疑惑间赶紧拆开第二封信。
  待到看完第二封家书,沈季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悬了三个月的心终于放下了,抱着背篓喜极而泣。
  原来当时穆东写好了第一封家书后,照例要先拿去给军营中书佐过目,查看是否有泄漏军情或者其他不妥当之处,核实属于普通信件后,军营再统一传送。哪知遭遇了金国偷袭,顿时一切均以守卫疆土阵营为重,将士们的家书也就先押下了,待到此仗料理妥当,时间已过去了一个月,穆东收到了父亲病逝的消息。
  自穆东有记忆以来,就和沈家关系十分亲厚,父亲在世时出远门每每将自己托付给沈家照料。先时沈安夫妇成亲后多年均未有子嗣,对待穆东就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后来穆东六岁时沈母生下了沈季。原本穆东以为沈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因着沈季既是老来子又是粉雕玉琢的乖娃娃,势必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将宠爱分给自己,亲爹穆武胜虽是一介武夫,这些人之常情也是明白,从此就不大敢将穆东托付过去,怕给结义兄弟添太多麻烦。
  印象中六岁那年,父亲又去邻县押镖,走之前考虑了许久,将儿子托付给自己堂哥照料。穆东堂伯家有四个孩子,三个堂哥一个堂妹,小孩子之间玩耍的机会不多,关系比较生疏,加上穆东生来就不是活泼外向的性格,整日少言寡语,难免被堂伯家的孩子排挤,受些小刁难。
  穆家堂伯夫妇俩倒不至于苛待侄子,但也不可能委屈了自己的亲生子女,凡是遇到孩子们之间的吵闹打架,一律要么是和稀泥、要么是半真半假嘴上呵斥几句就算揭过,并不如何认真上心。小孩子最是敏感,穆东受了委屈,却得不到公正的对待,心里愈来愈不高兴。
  在堂伯家待了几天过后,穆东又一次受了堂哥们的排挤,他竟然自己偷偷地跑去怡安堂!幸亏都在青城县内,住的距离并不十分远。穆东跑进了怡安堂,看到了沈安就如看到了亲人一般,跑过去抱着沈安的腿一言不发只是流泪,唬得沈安抱着穆东心疼地询问:“这是怎么啦?东哥儿怎哭得这样了?”
  沈安知道穆东的性格,可能因为一出生就没有了亲娘,自己的义兄穆武胜又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只能确保儿子吃饱穿暖,对于孩子的心思方面往往无能为力。造成了穆东沉默寡言、轻易不言笑的性格,极少有这么大的情绪,怪不得沈安如此惊奇。
  沈安见孩子哭得哄不停、也问不出什么原因,想了想就跟医馆里打了个招呼,抱着穆东往街上走,给买了蜜糖、软糕和一把弹弓后,这才止住了孩子的眼泪。
  沈安再三细声诱哄,年幼的穆东才闷闷地告诉了他的沈叔叔:“爹爹出远门去了,让我去堂伯家住着等他回来,堂哥们总是不好好跟我玩,赖皮又讨厌,我不想去他们家了!”
  沈安听了心下了然,恼怒义兄竟然如此见外,以往穆东在自己家里都是习惯了的,这次随便换了别家,哪怕是亲堂伯,总归是没有那么喜欢情愿的。
  当下沈安跟穆东堂伯家打了个招呼,就把穆东再次领回了家里。此时沈季已经三个多月了,穆东看着白胖的小团子乖乖睡在小木床上,心下想:“竟然一整天只睁开眼睛那么一小会,就困得这么厉害么?不哭不闹,真是乖巧……”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相处融洽,哪怕只是一个躺着一个站着,眼神也能彼此看半天,穆东总是不厌其烦地把沈季塞进嘴里的拇指拿出来,告诉他这是手指不是食物,不能吃!沈季乐呵呵的,躺在床上吃完手指吃脚趾。
  待到月底穆武胜回来,沈安父母对着他好一通责怪,质问他离家为何不把穆东送自己家里来,难道跟兄弟生分了,还是兄弟待穆东哪里不妥当?
  这些问题直接让八尺莽汉急得涨红了脸皮脖颈,穆武胜连连摇头摆手、不善言辞的他恨不得多出一张嘴来圆满解释自己的顾虑,最后还是被说服了,从此穆东还是经常出现在沈家。
  北方的贺州军帐中,穆东左手肘部随意缠绕着几圈白布,上面有斑斑的血迹。当时刚从鹰止坡回来卸下沉重的战甲,穆东就看到了放在自己书桌上的家书,心中欢喜赶紧拿出翻阅,男儿远在军营,尤其渴望收到亲人的书信。
  然而看到的却是噩耗:养父竟然已经去了两月有余!已经二十有四的穆东看到这噩耗顿时鼻酸眼热,泪水迅速在眼中凝聚、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穆东用未受伤的右手两指紧紧按在眼角,陷入失去养父的悲恸中无法控制,眼泪每每要流出时就急忙忙抬臂拭去,却怎么也止不住。
  缅怀着恩重如山的养父母,挂虑着孤身守在家中的小弟沈季。
  如今自己身为镇北军左前锋参将,正值契国和金国连连摩擦,大小争端不断的时节,上回说好八月中休沐归家探亲,谁知道鹰止坡战役突发,将军一声令下,全力抗敌,归家计划便只好搁置了,如今小弟还不知道担心得什么样……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既然投军了,一切应当以保家卫国、服从军令抗敌为要,自己年少时便心存了投军的志向,当年也极度赞同“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的男儿气量,自古忠孝就无法两全。
  可随着年岁渐长,穆东有了成熟男儿的担当和责任心,在军营中格外努力,用鲜血挣下军功,同时也尽可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着将来能给家人带来衣食无忧的庇护。如今养父母双双离世,小弟沈季尚未成年,为人天真又单纯,人情冷暖懂得实在不多,耳根子尤其软,从未出过远门,一个人住在钟山脚下,叫人如何不担忧……
  一时间穆东心乱如麻,本来早就展开了素笺准备回信,却不知该如何下笔,总想不出什么妥当的法子来,眉头紧紧拧着。
  “小穆,受伤了怎么不见你去找孙大夫看看呢?”微带责问的浑厚男声惊醒了沉思的穆东,抬头瞧见原是自己在军中结义的大哥段靖光进来了。
  “大哥过来了,我这点小伤伤并不碍事,用不着麻烦孙大夫。”穆东对结义哥哥十分敬重,当年自己一介寒门布衣来投贺州军营帐下,受段靖光多方指点照顾,多年一同打仗抗敌的情分实在深厚。
  “不要大意了,还是要仔细养好,拖延不得,哪天若是敌军来袭、身上带伤如何迎战?”穆东的大哥段靖光劝到,段靖光是段元左副将的嫡长子,从小家学深厚,指挥能力出众,不到而立之年,就已任左军副将多年。
  穆东低头应下后就沉默,段靖光知道他不是巧言令色、溜须拍马之辈,可今天穆东头颅一直低沉着,刚才一进门对方抬头那一瞬,他分明瞧见了他通红的眼睛。再看到铺在桌上的信纸上晕湿的几团,心中已经有预想。
  “这是家书吧?家里可有什么不妥吗?”段靖光低声询问道。
  “靖哥,我爹两月前……已经去了。”穆东十分悲痛低落。
  “……事已至此,为兄只能劝你节哀。对了,那家中岂不是只有你小弟一人?”段靖光知道穆东家里大概的情况。
  “正是这样,舍弟沈季如今尚未成年,一直在老家生活,也没有吃过什么苦,人又温善可欺,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家中。”
  段靖光沉思许久才慢慢开口:“既然家中只剩他一人,也没听你说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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