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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我要离婚-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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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你不要去管那些八卦新闻,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叶以宁看着林盛夏这样心里着实不好受,更何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她也有些力不从心的焦瘁感。
  “我没事,在难听的话我也听过,这些算什么?”林盛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她擦干手指来到叶以宁的身旁。
  “当初你若是肯听我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一步?你非要受了伤痛了身冷了心才罢手么?”叶以宁抬起手指将林盛夏落在脸颊旁的发给拂到耳后,脸上的表情心疼着。
  惜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自己等待着沈晟勋同意签字离婚,而盛夏也在面临着她人生当中最痛苦的阶段。
  他们三个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的惩罚他们?
  “就算最后的结局摔的头破血流,至少我没有遗憾了,至于顾泽恺和苏暖,就随他们去吧!”林盛夏戴着隔热手套将熬好的米粥端下灶台,声音很低,刻意的不让糖糖可以听到。
  那个机灵鬼最近学会了听墙角,然后小大人似的跟自己念叨着。
  “那你还爱他么?”叶以宁迟疑了又迟疑,终究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林盛夏的动作停顿了片刻,随后又恢复如常。
  “爱?我这满身伤痕的,还有什么力气去爱?”她轻声的笑着,笑着笑着又沉默了下来。
  突然,一股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了起来,林盛夏猛地用双手撑在水池旁干呕了起来,这几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因着这动作就连头都晕了起来。
  叶以宁站在一旁呆滞在原地,她看着林盛夏的模样脑海里某个念头陡然成型。
  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就算是林盛夏漱完了口转过头来的时候也没有收敛起震惊的表情。
  “我怀孕了,和顾泽恺的第二个孩子!”林盛夏淡淡的开口,好似跟叶以宁在讨论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你要生下来么?你疯了?在这种时候?”叶以宁接连三个问号加重语气,她看着林盛夏不明白她到底要把自己糟践到怎样的地步才足够!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生糖糖的时候有多危险你也看到了,可是在去边境之前我竟还想要和顾泽恺商量要不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是现在不用了,我已经决定要决定去医院将孩子打掉!”
  林盛夏的语调越发的冷了,与之相反的却是她纤细手指轻抚小腹的动作轻柔无比。
  叶以宁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头,许久只是张开双手将好友搂在怀中,两个女人安静的用受伤的自己安慰彼此。
  “盛夏,离婚吧!惜之也绝对不想要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之前说的那些气话你不要当真了,你现在这幅模样看的我心都疼了!”
  叶以宁低声的呢喃着,如果婚姻里只剩下了疲惫与失望,那还有什么好维系下去的呢?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线
  青山绿水,一样的牌坊整齐悬挂在石桥的两旁,河道两岸的木质门板前的红火灯笼一长串的蜿蜒了出去,因着是白天,并没有夜晚的浪漫。
  顾泽恺将车停靠在一旁,随后下了车,结实的大腿包裹在深色的西装裤内,稳稳站在青石板的地面之上。
  犹如君临天下的傲主般,高大挺拔的身材,一个身影便给人以莫名的压力。
  古朴的牌坊下面,唯有一盏的红灯笼孤零零的。
  敲了敲门,一如五年前带林盛夏来这里时,木门从里面被打开,发出吱呦吱呦的声响。
  与老佣人点头示意之后他径直的向着二楼走去,木质楼梯被他铮亮的真皮皮鞋踩在脚下,安静的氛围里,就算是最细微的声响也刺痛了他的心。
  一如从前,母亲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沉睡着。
  顾泽恺略显疲惫的将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他率先的回来了,而苏暖被安排在下午的专机。
  江南小镇的信息并不发达,更何况这间古朴的建筑内连电视都没有,顾泽恺自然不知道此时的t市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妈,我来了。”说完这句话,顾泽恺喉头一阵的干涩,竟不知道如何的接下去。
  欣长健硕的身子向着不远处走去,随后打来一盆水帮母亲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起来,一如每次来时的那般。
  “我打电话给爷爷,他竟然没有否认,如果真的是顾太太的母亲害你成这样,我该怎么办?”
  顾泽恺深邃阒黑的瞳孔里划过深谙的痛苦,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尽管从外面看起来已经愈合,可内里实质还是流着脓血的。
  “自从当年大火之后,我只觉得再也没有了希望,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绑架,我恐怕还要浑浑噩噩的就这样过下去。”
  顾泽恺就像是个迷失的孩子,他低醇的嗓音带着哽咽。
  “在我心里,当年苏暖不仅仅是救了我,她还救赎了我!阻止了我在堕落下去!所以我将她当成是我的责任,可五年前顾太太将这一切都打乱了,我恨她!我恨她恬不知耻的闯入到我的生活里来,将我预想好的一切都打乱!”顾泽恺就像是历尽沧桑般的开口,满面的疲惫。
  “五年前我以为苏暖死了,所以伤害了顾太太,可是后来我才知道竟然只是场误会,她不责怪我,我也不敢提起。妈,顾太太对我好极了!”
  顾泽恺大掌颤抖着轻抚母亲的手背,那被火烧伤的手因为多年的不曾运动已经开始有些萎缩。
  “她只要看着我就可以读懂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失去了她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这么懂我了!”顾泽恺将脸埋入到母亲的手心内,那是母亲的温度。
  “你从小就教我做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遵循着您的教育,可现在我该怎么做?”
  顾泽恺只觉得此时自己的胸腔内的愤怒与挫败感融汇成一股无力,他不能报复顾太太,可他又不甘心!
  他可以选择假装看不到顾太太的优秀顾太太的好,可他却不能够欺骗自己的心,就算是五年后苏暖回来了,他们两个人也不可能会像是五年前那样了。
  “妈,你告诉我爱情应该是轰轰烈烈的,你告诉我永远不要做先示爱的那一方,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如果去爱别人?”
  着毅体向同。顾泽恺的声音里透着死气沉沉的情绪,他颓然的松了松领带,那狼狈落寞的模样哪里还有在边境时的威风。
  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迷茫而无助。
  “顾太太会一直纵容我的对不对?她会一直等我的?她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顾泽恺疲惫的将高大的身形倚靠在木质的床边,轻声的呢喃着,脸上的冷漠早已经退去,唯独只有在这里和在顾太太的面前,他才能够彻底的放松自己,露出他原本的样子。
  顾太太,你可在等我回家?
  大寒·220 早就有婚约
  顾泽恺用着大掌抹了一把脸,眼角的憔悴将他整个人映衬的更为英挺有型。
  阳光透过老旧的木棂窗浅浅的映射了进来,将顾泽恺的整个五官轮廓都笼罩在里面,也同样将他脸上的疲惫、痛苦、愧疚映衬的一清二楚,下巴处新长出来的胡渣湛清湛清的,而这个从来都注意自己形象的男人却无暇顾及。
  灰尘四散在空气里,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尤为清晰,那健硕欣长的身躯不知过去多长时间终于还是动了,有力大掌内攥紧着毛巾,那力度甚至已经没办法在拧出水来。
  而顾泽恺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从口袋里将手机取出来,拨通影的号码,简单的陈述几句之后让他将电话转给苏暖。
  很快,那曾经在熟悉不过的柔弱语调从听筒里传进了顾泽恺的耳中,几乎是不自觉的,他为着自己接下来的决定而捏紧了手机,修长的骨节处甚至都已经泛了白。
  “泽恺?”电话那头的苏暖面色苍白,此时她还在中俄边境的医院,但过不久就要在保镖的护送下赶去机场回到t市继续休养。
  “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对顾太太透露!”顾泽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令苏暖感到如此的疏离与冰冷。
  “难道这不是你提离婚的最好理由么?怎么现在你反倒还要保护起她来?她母亲做的那些丑事足以让你向她报复千百次!她害你父亲惨死,母亲”
  苏暖听到顾泽恺的声音,只觉得心口气血上涌了起来,一阵阵的妒恨与愤怒!
  “够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应该操心的!”顾泽恺安静的将深邃的视线落在窗外,他没忘记林盛夏对她母亲的信任是那么不容动摇,既然在她的心里她母亲是那么高贵的形象,他又何苦为了自己的愤怒毁了这一切?
  “泽恺,你每天跟你弑父凶手的女儿睡在一起,难道你就真的不恨么?更何况她还拆散了我”
  苏暖在电话那头再说了些什么,顾泽恺没有在听,只是将手机移开自己的耳边挂断了电话,动作利落没有任何的犹豫。
  顾泽恺只感觉自己又想要抽烟了。
  将毛巾搭在盆的边沿,顾泽恺倏然的站起身子向着门外走去,手里快速的从烟盒内抽出一根烟。
  点燃了烟头,顾泽恺蓦然独坐于竹椅之间,手指无意识的碰触到一本硬装的书籍,很明显这并不是属于这里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将它遗忘在这里。
  “那是少夫人拿来的,以前她每两个礼拜都会抽时间来这里一趟,帮太太擦拭身子。”
  不知何时老佣人走了上来,安静的将洗好的水果放在竹制桌子上,慢慢的开口。
  见到顾泽恺手指间的烟,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收了口下楼。
  顾泽恺在听到老佣人说林盛夏每两个礼拜都会来这里一趟时,夹烟的手颤抖了下,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从心口传来。
  这是一本杜拉斯的《情人》。
  顾泽恺粗粝的指腹将硬皮的书翻开,他似乎看到顾太太坐在此时他所坐的位置,用着她那纤细的手指如同自己般将页面翻开,有一种属于顾太太的香味透过纸页传来。
  他从来都不会看这些没营养的书,生平头一次,顾泽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被顾太太用荧光笔标注出来的段落。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烟头缓缓缭绕起白色的烟雾,顾泽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想象着顾太太对这本书爱不释手的模样,想象着她光洁的手指滑落在上面的样子。
  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林盛夏披着一条乳白色的披肩,乌黑长发自然的垂落在身后的模样,那张姣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妆容,她干净寂寞的坐在这里。
  突然,顾泽恺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下,手指间的灼热感紧接着传来,烟头明灭的红光已经触碰到他的皮肤。
  顾泽恺无意识的看着另一边空空的座位,仿佛看到了他的顾太太,见他望去,抬起头来浅浅的笑着。
  顾泽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涔薄的唇停下。
  哪里有他的顾太太?
  一切,不过是臆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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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盛夏将糖糖送到幼儿园,好在那里并没有无良的记者蹲守着。
  恍若美瓷般的小脸略显苍白,看着将糖糖接进去的顾允儿,顾泽恺每年都会给这座幼儿园投资许多的设施,想要让一个人来这里工作是简单的事情。
  “允儿,谢谢你,我今晚可能会来的很晚,麻烦你下了课帮我直接将糖糖送回家好么?”
  林盛夏要回去公司一趟,而堵在公司门口的记者应该不会少的。
  泽用把眼疲。“嫂子你放心好了,门口的密码我知道,我会把糖糖好好的给你送回去的!还有谢谢嫂子你帮我安排的工作!”
  顾允儿将头发染回了黑色,模样清秀美丽,或许是因为在国外发生的事情,她整个骄纵的性格不见了,就连语调也是柔柔的,看起来成长了不少。
  “以后不要叫我嫂子了,叫我盛夏就好,若你不习惯也可以叫我盛夏姐。”
  林盛夏面色如常,眼神淡淡的落在顾允儿的脸上,将她衣领处的褶皱给抚平,随后才开口说道。
  顾允儿一怔,还来不及理解那是什么意思,林盛夏却已经转身向着停车位走去。
  “小姑姑,我们进去吧!”糖糖拉了拉顾允儿的手指,暖暖的软软的。
  顾允儿低头一笑,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幼儿园里面走去。
  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辆黑色法拉利的车窗缓缓落下。
  齐皓面无表情的冷硬面容一寸寸的出现,看起来令人心惊的冷,他的视线于众人之中落在顾允儿的背影处,眸光复杂。
  林盛夏的车一经出现在公司的门口,便被疯狂的记者开始围堵住,尽管提早跟公司的保安部打过电话,当她车辆出现在记者视线内的时候也快速的出动挡在记者的面前,期望记者可以分散到道路的两旁,可很明显记者们却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林盛夏所幸将车停下来,透过车窗看着记者们疯狂的涌动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冷淡的望着外面的一切。
  最终,将车熄了火她纤细的手指扣在门把上将车门从里面推开。
  她身着v字领贴身套装,丝织的酒红色衬衣领口微敞开了颗水晶扣,脖颈雪白的肌肤在日光的照耀下耀眼极了,纤细双腿上的透明玻璃丝袜将被窄裙包裹住的曲线完美勾勒,诱人的光晕在她的身上笼络着,玉足上的平底鞋与整体完美搭配。
  林盛夏的面色沉静如水,似乎对眼前的混乱习以为常。
  “林总,请问您父亲离世时你都没有赶回去见他一面,这件事情是真的么?你不觉得这样太无情了么?”
  “林小姐,您与顾总裁的结合是否是利用腹中的孩子要挟而来?”
  “林小姐,请你回答我们,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就是彻彻底底的第三者么?”记者们的问题接踵而来,犹如滔滔不绝用来的海水,似要将林盛夏淹没。
  林盛夏却只是沉默的向着公司内部走去,直到听闻记者用到‘第三者’这个词时,她的脚步陡然停顿了下来,转过头去深深的凝视着对方。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下。
  记者们从未见到过林盛夏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她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刚才发言的记者,脸上的表情在光与影之中透着凌冽的色彩,明明是一个女人,却有着男人都无法小觑的气势!
  “我与顾泽恺,在双方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便早已经有了婚约,这件事情并未对外公布,才会让大家产生了误会。”
  林盛夏明眸皓齿,亭亭而立于对方的正面,缓缓开口。
  记者赶忙将她说的话记录了下来,毕竟这是林盛夏从下车到现在说的唯一一句话。
  一时之间没有人接口,这是沉默的看着这个站在暴风圈正中的女人,其中有些记者并没有忘记五年前有员工要跳楼时她临危不惧的模样,而五年后的今天,林盛夏依旧是那个林盛夏,只是声音不在那么的见血封喉,可也平静的让人胆寒不已。
  突然,一阵急促呼啸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中,黑色的跑车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向着记者围拢的部分闯了过来,甚至连刹车都没踩。
  林盛夏安静的站在那,看着车冲了过来。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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