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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完结]-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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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器重一看就知道这位指挥使还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把别人的应酬话当成是真的!
  他委言谢绝了。
  那位指挥使也没有坚持,寒暄了几句,让人把他送到了客房安歇。
  他不由在客房里团团打转。
  如今小命算是保住了,可他怎么向英国公交待呢?
  他们的行李如今都在客栈,他们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去安排人去客栈给他们拿行李的随从顺手将食盒提了进来。
  “陶先生,您吃点东西吧!”没有保护好陶先生,他很是内疚,一面摆着碗筷,一面安慰陶器重,“等回了英国公府就好了!”
  陶器重盘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望着满炕桌的菜肴发着呆。
  这随从跟了他十几年,知道他的脾气,不敢打扰,倒了杯热茶给陶器重。
  如果这桩婚事不是他牵的线就好了!
  陶器重幽幽地抬头,看见了满脸担心的随从。
  他心里涌起个念头,脸上就露踌躇之色。
  随从是个会察颜观色的,主动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不至于。”陶器重斟酌道,“我就是在想新进门的世子夫人若是国公爷问起来,我们怎么说好!”
  随从听话听音,道:“我一个粗人,自然是听先生的。”
  陶器重心中微定,道:“不管怎么说,世子夫人已经进了门,就涉及到英国公府的颜面有些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去的,你明白吗?”
  “明白。”随从肃然,道,“小的什么也不会说的。”
  陶器重颔首。
  等消息传到窦昭的耳中,已是四日后了。
  她忍俊不禁,问素心:“知道陶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吗?”
  素心笑道:“我已经让人留意了,应该这两天就会回来了!”
  窦昭觉得段公义这招虽然有点损人,可以他们各自所处的立场来说,又无可厚非。

    ☆、第二百六十章 初九

  窦昭吩咐素心:“如果陶先生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
  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会有两种反应。一是愤然而起,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洗刷了耻辱;一是胆战心惊,从此绕道而行,做个吃汤圆的瞎子,心里有数就行了。
  她得判断一下陶器重会做怎样的选择。
  素心笑着应“是”。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大舅奶奶,六舅奶奶,十舅奶奶,十一舅奶奶来看您。”
  窦昭这才记起来,今天是她出嫁的第九天,按礼,这天娘家会带了食品来看望她,以示关心。
  “请她们到花厅里坐吧。”窦昭吩咐小丫鬟,一面由甘露服侍着换见客的衣服,一面问素心:“世子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宋墨是八月二十七下午进的宫,说好了值两天夜就回来的,结果到今天也没有出宫。
  窦昭当时非常的担心。
  宋墨娶自己,到底是打了皇家的脸面,虽然这个过失被宋墨巧妙地转移到了宋宜春的头上,可谁又敢保证皇上不会牵怒呢?
  她立刻吩咐武夷去打探消息。
  武夷回来禀道:“宫门内外防守严密,我看到广恩伯府常跟在董世子身边的小厮宝琉,他也在打听广恩伯世子爷的消息,却被拦在了门外们,宝琉搬了金吾卫副指挥使的头衔也不管用,只好说要见都指挥使邵文极邵大人。那守值的军爷听了直冷笑,说他们是神枢营的,问宝琉,要不要带他去见他们的都指挥使王大人。宝琉气得脸色通红,却也只好讪讪然地退了下去。小的见些情景,怕辱没了世子爷的名气,没敢上前去问,拐了个小巷赶到了宝琉的前面,装着和宝琉偶遇的样了。这才打听到,自世子爷进宫之后,不仅金吾卫的人,就是旗手卫的人也都没有轮值,全都守在宫里。”
  窦昭松了口气,问武夷:“世子常遇到这样的事吗?”
  武夷摸头,道:“我三年前才被调到世子爷身边服侍。不知道从前是怎样的,可自从我跟在世子爷身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窦昭听了,心又揪了起来。
  三年间发生了两次,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种常态。
  她问武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
  武夷道:“就是世子爷成亲之前。”他回忆道,“也就是八月中旬,皇上从避署行宫回来之后。”
  窦昭立刻意识到。
  皇上可能病了!
  上一世,她远离权贵中心,是突然听说皇上生病的消息。辽王至孝,讫请回京侍疾,被梁继芬驳回。太子帮着求情,辽王这才得以回京。接着就是宫变他们全都目瞪口呆。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整个富贵坊都闭门谢客,人影罕至,像座无人的空城,让人碜得慌。
  辽王登基后,富贵坊曾有传言,说皇上只是略染了风寒。根本没有大碍,是辽王害死的。
  现在看来,传言不实。
  皇上现在就已经生病了。
  这会不会是辽王之所以敢夺位的原因之一呢?
  皇上得的是什么病呢?
  上一世。皇上是在辽王登基后十个月殡天的。
  窦昭眉头紧锁。
  严朝卿既然是宋墨的头号幕僚,肯定知道一些端倪。
  皇上的病情,她是等宋墨回来了问宋墨呢?还是此时就去严朝卿那里问个究竟呢?
  窦昭正犹豫着。
  有小厮进来禀道:“有位官爷,说是神枢营的,奉世子之命,给夫人送了封信过来。”
  窦昭忙道:“快请严先生帮着见客。”
  小厮应声而去。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严朝卿拿了信进来。
  窦昭急急地打开信。
  原来是封报平安的信。
  说宫中有事,他可能这几天都不能回来了,让她不要担心,自己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事,就和严先生商量等等。
  还能让人带信出来,可见宋墨很自由。
  窦昭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她见严朝卿一直垂手在旁边等着,知道他正等自己吩咐,想了想,笑着把信中的内容捡了几句要紧的告诉了他。
  严朝卿神色忪懈下来,笑着安慰窦昭:“可能是皇上的病又犯了,皇后娘娘怕走露什么消息,所有的禁军一直不允许换防,轮值。”
  窦昭不由抹了抹额头。
  是英国公府皇权太近呢?还是济宁侯府离皇权太远?连严朝卿都知道皇上生病的事
  接下来的几在,窦昭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
  从前只听说过宋家显赫,没想到竟然显赫到这种地步。
  有些事,自己是不是要重新估量呢?
  忠毅公之所以得了这样的谥号,是因为他曾呕心沥血地指导太子的课业。既然宋墨从小跟着忠毅公读书,他应该和太子很熟悉才是。
  窦昭不由站在了堂厅的长案前。
  上前供着对楷木如意。
  那是宋墨和她成亲,太子赏的。
  除此之外,皇家并没有其他的赏赐下来。
  太子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在她的记忆里,太子始终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名称。
  上一世,宋墨拉弓箭向太子的时候,心里又是怎样想的呢?
  这件事,会不会定国公的死有关呢?
  窦昭心乱如麻,没有此时更盼望着宋墨归来的。
  此刻想到两人成亲已经有九天了,她不禁又问起宋墨的行踪来。
  窦昭有什么事,从来都不瞒着素心,素心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有旦夕祸福,闻言眼神微黯,低声道:“还没消息。”
  她沉默了片刻,去了花厅。
  幺房出长辈。
  窦文昌的妻子窦家大奶奶比窦昭大二十五岁,已年过四旬,六奶奶郭氏和十奶奶蔡氏已是花信年纪,韩氏却正值妙龄。
  窦昭走进花厅的时候,郭氏含笑坐太师倚上。正陪着窦大奶奶和已经出怀的韩氏说着话,蔡氏却带着两个丫鬟欣赏着花厅里挂着的字画。
  “四姑奶奶来了。”郭氏一看见窦昭,就起身和窦昭打着招呼。
  听到动静的窦大奶奶和韩氏也站了起来。
  窦昭忙请上前扶了韩氏:“您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快坐下,快坐下!小心动了胎气。”
  走了过来的蔡氏听了直笑,打趣着窦昭:“姑奶奶这才嫁了几天人,就知道‘动了胎气’这样的话了!”戏谑的味道很浓。
  可惜大奶奶和窦昭不熟,又自持是长孙媳妇。只是笑了笑。郭氏向来不喜欢蔡氏的聒噪,并不接腔。韩氏本来话就少,性子又有些刚正,蔡氏的话里透露的调侃让她不是很喜欢,自然也不会去搭话。一时间竟然有些冷场。这对向来能说会道被人夸赞的蔡氏来说,还是第一次。她的笑容不免有些尴尬。但她向来敢说敢做,立刻笑道:“七叔父本来只请大嫂、六嫂和我一起看看你的,谁知道六婶婶却让十一弟妹带了过来,说是不放心,非要让十一弟妹跟着过来。好像我和大嫂会粉饰太平似的。难怪人人都说姑奶奶就像六婶婶亲生似的,我这下可相信了。”打破了刚才的窘境。
  窦昭不由在心里暗暗叹气。
  蔡氏能在槐树胡同横着走。可见不仅仅是因为她生两个儿子的缘故。
  窦昭笑着请娘家的几位嫂子坐下,说了会闲话,留着用了午膳,然后陪着她们四处走了走,就到了酉时。
  蔡氏赞不绝口:“不怪大家都说姑奶奶嫁得好,不说别的,就说这头上没有婆婆。家里的事能自己说了算,就是顶好的一桩了。”十分的艳羡。
  窦昭听了面色不虞,道:“常言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虽自由自在没人管,可万事都得自己拿主意,有时候也不免诚惶诚恐。还是家中有个长辈的好。”
  窦大奶奶和韩氏听了不住地点头。
  蔡氏却在心里嘀咕。
  这可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这位姑奶奶可真是不好伺候!
  可想到英国公府是当朝屈指可数的勋贵,她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满,笑盈盈地点头称是。
  窦大奶奶看着天色不早,笑着和窦昭辞行。
  窦昭也不客气,送她们到了垂花门。
  刚回屋换了件衣裳坐定,宋墨回来了。
  窦昭情不自禁地迎了出去。
  宋墨刚好撩帘而入。
  窦昭忙道:“还要回宫吗?”
  宋墨一愣,忙道:“不用了。我明日沐休,后天下午进宫。”
  不知道为什么,窦昭觉得心中一松。
  她见宋墨还穿着那天进宫时穿的朝服,一面吩咐丫鬟打水进来服侍宋墨梳洗,一面道:“宫里的情景怎样?要不要我准备几套衣裳让陈核带着,你也好随时换洗。”
  宋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再见到窦昭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家里没有其他的女眷,她在京都又不认识什么人,她会不会很无聊?
  他不在家,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为难她?
  窦昭毕竟占着媳妇的名头,就算是父亲为难她,严朝卿等人也不好插了手。
  她会不会后悔嫁给了自己?
  令他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回到家里,面对的竟然是这样平静、怡然,甚至是有点家长里短的窦昭。
  可这样的窦昭,却让宋墨心里却觉得踏实。
  “宫里挺好的,是皇后娘娘担心,所以才会把我们都留在宫里的。”他笑着解释道,“我们是天子近臣,宫里有专门的澡房,我在宫里虽然没有自己的值房,但有自己放衣服和铺盖的柜子,平日也有帮着翻晒的人”
  窦昭点头,接过宋墨换下来的朝服交给了素心,任由小丫鬟服侍他洗漱,自己则坐在炕上想着他刚才的话。

    ☆、第二百六十一章 疑问

  内宫不得干与朝廷。
  这是太宗皇帝定下来的祖训。
  刻着太宗皇帝亲笔题字的石碑据说就立在坤宁宫的宫门外。
  皇后娘娘却可以调动皇上的亲卫军!
  是因为这样,辽王才有了野心?还是因为辽王有了野心,皇后娘娘才开始有所行动?
  书到用时方恨少。
  窦昭此时却恨自己前世对这些事关心得太少。
  待到宋墨梳洗完出来,她笑着倒了杯茶放在了炕桌上。
  宋墨从善如流地坐在了窦昭对面的炕上。
  窦昭打发了服侍的丫鬟,悄声问他:“皇后娘娘怎么调得动你们这些禁军?”
  宋墨没想到窦昭会问这个,有些意外,但还是很耐心地解释道:“承平九年春,皇上批改奏章的时候突然昏迷不醒,后经太医院精心诊治,病虽然好了,却落下了个头痛的毛病。那个时候沈皇后已殡天四、五年了,万皇后刚刚执掌后宫,跟着太医院的御医学了指法,每天给皇上按摩,皇上头痛的病症渐渐舒缓。承平十一年,黄河决堤,奏折报到宫里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在给皇上按摩,见皇上为赈灾御史的人选烦心,就推荐了当时还只是个翰林院编修的沐川。也是那沐川的运气好,当时皇上属意的叶世培得了痢疾,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便叫了沐川进宫召对,这才知道沐川的父亲曾任过开封府的知府,他从小跟着父亲在任上长大,对河工颇有心得。皇上就让他做了赈灾御史。
  “他的差事当得极好,不仅没有流民滋事,而且还拿出了一套整治黄河的方法,叶世培看了大为赞赏,并照着他的方法治理黄河,这几年黄河一直没有决过堤。沐川也因此一路高升,累官至工部尚书。中极殿大学。
  “皇上见皇后娘娘有识人之道,偶尔会和皇后娘娘说起朝中之事,皇后娘娘每每都能一语中的。时间长了,皇上对皇后娘娘越发地信任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微顿,流露出少有的踌躇之色,但很快又隐于眼底,温声道。“有一次,皇上突然犯病,皇后娘娘怕被人看见皇上失仪,吩咐宫女关了坤宁宫的宫门,却被皇上失手推倒在地,额头磕在了香炉上,满脸是血可皇后娘娘抱着皇上,硬是不撒手,一直等到皇上平静下来,太医院的御医赶到。这才用盐水草草清洗了一下伤口皇上之后很是愧疚,就给了皇后娘娘调动金吾卫、旗手卫和神枢营的权力”
  前世。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沐川是皇后娘娘的人。
  窦昭骇然失色:“皇上竟然病得这样重?”
  现在是承平十六年,也就是说,皇上已经病了七年了!
  她隐隐有点明白为什么辽王的宫变能成功了。
  宋墨点头,声音也低了几分:“前些年还只是隔个两三年犯次病,可今年已经连着犯了两次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忧心忡忡,显然很担心皇上的病情。
  窦昭只得安慰他:“若是皇上病重,就会涉及到储位之事。你还是注意些。英国公府声名显赫,最好不要参与到其中去,谁做皇上不要笼络朝臣?这从龙之功。或许对别人而言是机遇,于我们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她的话婉转中带着几分直率,直率中又带着几分劝慰,让宋墨眼睛一亮,又疑惑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
  “今天早上嫂嫂们来看我,说起家乡的一件异母兄弟争产的旧事,我有感而发。”窦昭脑子转得飞快,道,“三、五百金的家产且争的得头破血流,何况是这么大一片江山?”
  宋墨失笑,觉得窦昭的疑心很重。按道理,窦昭这样的人等闲不会相信谁,可不知道为什么,窦昭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不由盯了窦昭看。
  窦昭穿了件家常的翠绿色夹袄,脸色红润,看上去很精神,耳边的珍珠珰流动着明润的光泽,映衬得她的面庞细腻如脂,明艳非常。
  “怎么了?”窦昭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没什么。”宋墨道,“先前看着你脸上有道印子,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你发上珠钗的反光是我看错了。”
  “哦!”窦昭松了口气。
  宋墨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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