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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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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这半年你过得可好?哥舒伐说你不记得人了?那你还记得我吗?啊?回过家了吗?李銮那老儿有难为你吗?”

  卫子君失笑道:“等等,你问上这么一大串,我头都昏了,怎么回答呀!”

  看到卫子君这一笑,那期待的眼神有了一丝迷离,手抚上她的脸,喃喃道:“真像她啊,真像啊!她还好吗?你见到她了吗?”

  “谁?”卫子君有些迷惑。

  “你娘见到你娘了吗?她还好吗?”那迷离的眼神似乎正努力穿透这张脸,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娘?她还有娘在!?此时卫子君心中的震动,丝毫不亚于她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所带给她的震动。

  她真的又有娘了吗?多年的心结一时间纠结在一起。

  那深藏于心底的脸孔,她一生为之奋斗的双亲,最爱且最令她心痛的人!痛到她永远也不肯提起。

  如果,真的再有那么一次机会,她一定会每日的守在他们身边,不会再因着抱负轻易远离,她一生奋斗,就是要给父母带来好的生活,而她却在自己的成功之日,却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身影,令她的心也空了。

  早知如此,她宁愿一无所有,只要能守在他们身边,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念及亲恩,念及那无微不至的爱,念及以前少不更事时的叛逆伤害,他们却从无一丝怨言,更不曾减了分毫的关爱。

  思念与悔恨掺杂,卫子君湿了眼眶。

  “风!别哭!你娘她怎么了?她不好吗?”焦急的眼神询问着,大手滑过她的脸颊。

  卫子君任他擦着自己的眼睛,轻扯了下嘴角,“没,我都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怎会找到娘亲!”

  “啊!这么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记得我不?我是谁!”面前的脸孔变得诧异,一双眼也瞪得老大。

  “你叫什么?”卫子君迷茫着一双眸问道。

  面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真的不记得了!我是阿史那欲谷啊!”

  “你是乙毗咄陆可汗?”卫子君叫道。

  是了,凭她仅有的一点历史知识,这个年代的西突厥统治者应该是乙毗咄陆可汗,也就是阿史那欲谷。

  “瞧你,叫得那么响!”阿史那欲谷疼爱地轻抚卫子君的脸,“忘记了好!忘记了好啊!忘记了就不会恨了!”

    

  
[第二卷 突厥篇:第五十九章 因由(一)]


  没多久,阿史那欲谷便拖着疲累的身躯,枕着她的大腿睡着了。

  她不知这人掠她回来做什么,但她却是恨不起来,怨还是有的,她离开这么多时日,没有一点消息,师傅和迭云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轻轻放下那人,卫子君悄悄走出暖阁,迈过门槛,一抬头,哥舒伐等一行人依旧侯在大殿。

  望着外面渐暗的天色,卫子君对那些人道:“可汗睡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哥舒伐留下。”

  那些人听闻要被赶走,都围了上来,“贤王!属下们都好想你!你怎么这就赶我们走?好歹叫我们留下来,看着您也好啊!”

  卫子君闻言,手抚额头,不知怎么说才好,“那个不是要赶你们走,我是担心你们守候这么久,太过疲累,想叫你们回去歇着。至于哥舒伐,我有些事情记不得了,需要问问他!”

  “属下们都记得呀,您就问吧,我们不知道的,就不吭声。”一个瘦高个站出来道。

  “是呀,我们在旁边看着就是,我们大老远的从各部赶来,就为着见您一面,可这还都没看清呢!”旁边一个委屈地嘟囔着。

  卫子君苦笑着摇摇头,不得已道:“那大家都坐下来吧!”

  这叫她怎么个问法,这么多人,有些话显然不好问出口。

  “呃各位,我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自然,你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出口,但显然那几人已经会意,话没说完,已经有一个站起来。

  “王,我是您的属下,五咄陆部的其中一啜,处木昆屋利啜。”

  “贤王,我是您左厢五咄陆部的鼠尼施处半啜。”

  “贤王,我是您五咄陆部的突骑施贺逻施啜。”

  “贤王,我是您五咄陆部的摄舍提暾啜。”

  

  待这些人说完,卫子君只觉一阵头疼。这突厥已经是这样一个荒凉不堪的鬼地方也就罢了,居然连人的名字,人的官号也是这样乱七八糟,记得费心劳神,真是叫人头疼欲裂。

  就算她有着过目不忘的头脑,可对着这完全陌生的词语搭配方式,多少还是不适应,生生记了个大概,然后试着叫出每个人的名号。

  众部将一听,又是佩服,又是欣喜,他们的左贤王永远都是他们的骄傲,这一大串花名,任谁也不能一下子记住。

  见众部将那一双双热切的眼,巴巴地望着她,令她也觉得这些人是可以信任的,放下了那份矜持,沉声问道:“我是怎么降的?”

  轻轻一句,令室内所有人都禁了呼吸,垂了头,似乎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愿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刚刚还说你们都记得,现在怎么都忘了?”卫子君眉毛一挑,瞥向哥舒伐,“哥舒伐!你说!”

  一切因他而起,罪魁祸首!而且他的名字似乎也是最简短的了,难免被多招呼几句。

  哥舒伐嗫嚅着双唇,似是斟酌着用语,终于开口道:“贤王,令尊大人是大昱的左骁卫大将军,两年前,奉命剿杀我军扰边的军士,被我军擒获。”哥舒伐看了眼卫子君的表情,继续说道:“而贤王你听闻后,便发誓领军救父,带兵攻占了伊吾。以前的伊吾等地都是我西突厥领土,就是你领着大昱军因机制变,怀彼戎夷。将我军击退到时罗曼山的这边。”

  “你是说,我原是大昱军人?”这有些不可思议,她小小年纪便参军了?

  “以前不是,听说以前贤王是不屑参军;不屑入朝的,是为了救父,却没想到你年纪虽小,却是体资英武,兼包奇略,屡获奇功,不出一个月已是连升四级,成为有大昱最年轻的左领军卫大将军。”

  “后来呢?家父他怎样了?”想不到他还有父亲,也难怪,谁不是父母生养的呢,许是以前一个人惯了,来到这个世界也单纯的没做他想,更没想过去追根溯源。

  “后来你扬言要踏平突厥,可汗见你领兵之势,犹如猛虎下山,无可阻挡,便潜人带话给你,以令尊之命相挟令你止兵前来谈判。而你只回了一句话,‘吾若前往,必陷囹圄,被汝桎梏,焉能救父,汝若杀父,必无明日’。这句话让可汗更加欣赏你,也是那时起,可汗就有了想要你的心。

  “双方各持筹码,相持不下,可汗与你相约各带五百人马至两军交界谈判,约定结果是,你止兵,自弃大将军职位,可汗归还令尊。

  “可没想到的是,当时还是大昱左领军卫上将军的蔡廉皋早已妒你英才,恐你超越他而代之,遂背后加害,将你领兵谈判说成带兵投敌,待你回营之时,却领兵包围。你不知何故,以为有何误解,便不加抵抗,束手擒拿。可汗知悉,听闻你次日将以叛国通敌罪名被军法处置,情急之下连夜带重兵袭击。由于没有你的指挥,加之过于突然,大昱溃败,可汗才得以将你救下。但你决意不归降,可汗无奈以令尊之命相挟,允你只要为我所用,便放令尊归国。你身受救命之恩,又加之救父心切,身无筹码,抗衡不过,只得归降。”

  竟是这样的吗?被人陷害!她卫子君何德何能!“那他们能放过我家父吗?”

  “贤王你当时也曾为此忧虑,但若不让令尊归还,那便成了你父子二人叛国,令堂便会被株连,而你又不忍他们夫妻分离,便修书一封,赌着那蔡廉皋曾是令尊门生一点,将令尊送回,好在蔡廉皋虽为人阴狠善妒,见了你的书信后,真的未曾加害令尊。”

  “嗯!只是,我的名声,在大昱,却是要糟糕透顶了。”卫子君苦笑了一记,微微叹口气。

 

    
[第二卷 突厥篇:第六十章 因由(二)]


  “并非贤王所想,贤王治兵严谨,怜悯百姓,名声在民间一直威望很高,自从你驻守左厢之后,就再也没有我军扰边的情况,所以大昱军民都很爱戴你。他们都只当你是为了救父,方以己身换回家父。试想,你身居大将军之职,又屡获战功,前途无量。大昱人杰地灵,突厥是塞北寒地,你根本没有投降的理由啊。大昱皇帝可能也是念及于此,情知你出于孝心,并没有株连。只是有一个投敌的儿子,也不好再启用令尊,令尊也就势托病在家,颐养天年。”

  哥舒伐没敢说的是,她父回去后为了给她报仇,不得歇息的寻找证据,却终斗不过蔡廉皋,郁郁寡欢,加之因思念她而忧郁成疾,几乎病死。

  “唉!终是归降之人,难怪他们待我如此不敬。”想起贺鲁与她说话的口气,不由有些伤感。

  处木昆屋利啜听闻此言,腾的站起,“贤王光明磊落,又何惧他人之言!”

  鼠尼施处半啜也接着道:“贤王可是说那送你回来的沙钵罗叶护,贤王有所不知,阿史那贺鲁是妒嫉你的才华。论武功,这整个西突厥没有人能打过他,而你却能与他战得平手。论诗书,他自持才华无双,却不及你的万一。论兵法战略,他更不是你的对手,你是处处皆胜于他,而他唯有骑射能略胜一筹,常年在马背上奔驰,与你们汉人不同,所以这点小胜也不算他胜。”

  “是呀,贤王你才到这里便封了个左贤王,可汗又宠爱于你,你领着我们征战沙场竟无一次败绩,周围的苏毗、东突厥、歌逻禄、处月以及周边诸部,对你都是闻风丧胆,阿史那贺鲁不过是在担心你的功劳太过,威胁到他将来继承汗位。所以便处处与你作对,他们整个五弩失毕部也总是与我们五咄陆部作对。”

  “就是,以前有贤王在,他们不敢怎样,贤王不在以后,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这回好了,贤王你又回来了,终于可以为我们撑腰了。”

  几大啜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着阿史那贺鲁统领的五弩失毕部。

  “对!以贤王的英名,很快便会继承汗位,到时贤王领着我们打过时罗曼,踏平大昱,让我们坐拥中原,让那些汉人尝尝我们铁蹄的滋味。”五大啜中的胡禄居阙啜激动地道。

  听到最后这句话,卫子君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我被大昱人所救,在大昱这半年,身受大昱人恩惠,又怎能去祸害大昱百姓,我只希望两国交好,百姓安乐,不要再打来杀去。”

  “那贤王就忘了我们可汗的恩惠吗?可汗代你情同手足,贤王可知你这一死,可汗有多伤心吗?当他知悉消息,当场晕厥,他不吃不喝,心力交瘁,思念成疾,五脏内焚,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看来这胡禄居阙啜还是个直脾气。说话也全不顾别人感受。

  思念成疾?五脏内焚?卫子君疑惑地望向哥舒伐。却见他垂了头,神情悲戚。

  “贤王,胡禄居阙啜的话没错,思念成疾,也是悔恨成疾。”望着卫子君疑惑的目光,哥舒伐解释道:“可汗当时答应楚王出兵大昱,你就反对,说大昱内地粮草充沛,四处皆兵,我军长途跋涉,且军需不足,入之,犹入狼腹,况且我军奋战,那楚王不守信当如何?当时可汗不听你劝,执意出兵。果然,楚王失算,见形势不妙,并未与你在鹿领山会合,却率军逃向苏毗,至你全军覆没。为此可汗悔恨交加,加之思念成疾,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终酿成大疾,体内衰竭,贤王不在这些时日,可汗一直在缠绵病榻,拖得听御医言,恐怕一年半载唉”

  卫子君闻言,心中百味陈杂,思念一个人真的可以致此吗?难怪他形容憔悴,威武尽失,见了她哭得全没仪态,这一切竟全拜她所赐,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感动,毕竟,他救她在先,思她在后,又有什么过错是不可赦免的呢?唉

  “贤王,这段时间,您就多陪陪可汗吧,你也知道他那毛病,没有你陪着睡就不能睡觉,这半年他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啊。”哥舒伐嗫嚅着说出这番话,一张方脸膛已是红的不像话。

  啊!?卫子君差点惊掉了下巴。她陪着他睡觉!?开什么玩笑!便是真有这种事也不会让下边人都知道啊!不会是真的吧!想起贺鲁那不屑的话:突厥第一男宠!不可能!她当真被宠了,又怎会是个“男”宠,从她的身份未被揭穿来看,那些只是传言罢了。

  稳了心神,卫子君正正声色,问道:“传言从何而来?都何人知晓?”

  “什么传言?”哥舒伐迟钝地问。

  “呃?睡觉”卫子君极不好意思地吭哧出这两个字,一张玉脸忍不住泛红。

  围住她的几个男人见状,都是呆了一瞬,何曾见过他们叱咤风云的左贤王露出这等娇羞姿态,这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诶?不对,怎么这样形容他们敬爱的贤王,真是罪过、罪过。

  “这”哥舒伐不知怎么回答,“这并非传言,可汗是要有贤王在身边才能睡呀。”

  “胡说!以后不准再有这等传言!这会影响可汗的声望。”卫子君气道。她何尝不怕自己也背了个黑锅。

  似是终于明白卫子君的意思,哥舒伐释然道:“贤王不必忧心,属下们都知道可汗对贤王,犹如对自己的儿子一般疼爱,所以并无他想。属下也都知道贤王的为人,都不曾怀疑过贤王,至于有些不好的传言,那只是右厢传的,在我们左厢,是少有这样传言的。”

  “不信就对了,告诉你们,没有那回事。”卫子君急切地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几个属下不由嘀咕,这什么都忘记了,又怎么记得这事儿有没有的?就算是有,他也依然是他们敬爱的左贤王,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他又何必急着扯清。不过他们左贤王,虽然驰骋沙场勇猛无比,但退下战场这般文弱的模样,好似还真需要个伟岸男子来疼才好。

  见这几人鬼祟的模样,卫子君一阵气恼,不悦地想站起身,正要挥退这些人,却见阿史那欲谷跑了进来,口中嚷道:“风——你怎么又跑了,不知道你不在我睡不着吗?快点回来陪我睡觉啊!”

  卫子君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心中哀叫一声,无奈地手抚额头,她算是扯不清了。

  周围的将士斜眼偷看她的表情,差点嗤嗤出声。憋红着一张脸,都躬身告退。

    
[第二卷 突厥篇:第六十一章 旧情]


  “风,我知道你不喜欢胡子,你看,干净吧。”沐浴过后,阿史那欲谷摸着剃去胡须的光洁下巴,期望得到卫子君的一声夸赞。

  “嗯!”迫于无奈,卫子君只好暂放手中的书册,应了一声算做回答。

  “你怎么又敷衍我!”阿史那欲谷不愿意了,扯着卫子君不放。

  “嗯!干净!”这个晚上,这样的情形已经不知多少回了,她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继续敷衍他,毕竟,他没有多少时日了。

  “那,你不摸摸?”他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卫子君心中一阵好笑,原来这样个目的,竟让他如此为难,反复着问了许多次,真是像个小孩子。

  忍住笑意,探手上去抚了抚,又禁不住失笑。

  见到她识破般的发笑,阿史那欲谷一阵臊热,不敢去看那对直射过来的笑意盈盈的水眸。

  他比半年前,更让他心慌了。

  两人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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