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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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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样!又去抢,这些人做强盗真是做上瘾了,早晚给他们抢出事来。”卫子君气得“啪”的一声将折子掷到地上。“贺鲁,你通知左厢右厢所有部族首领、伯克,叫他们不要再去犯边,要知道,我突厥现在国力大弱,人家真要拿起这扰边做个文章,堂而皇之地来攻打我们,岂不是要将我们陷入困境!
  卫子君说罢,将那些折子一推,立起身,抓起一件披风。
  这个季节,外面,正在刮着暴风。
  “要出去吗?”贺鲁问道。背地里,他从不肯叫她一声可汗。
  卫子君嗯了声便踏出牙帐。外面的风沙狂舞,吹得她脸上一阵生疼。
  “我把你捉来这样的地方,你不恨我?”一旁的贺鲁,看着她风中摇曳的身影,不安地问道。
  “恨?事已到此,恨有何用?”卫子君被风吹得皱了眉,不明白他可以突来此问。
  “从来没恨过吗?”贺鲁依旧有些不安。
  “为何恨你?恨也要恨先王才对!”卫子君眯起眼眸,俯身捻起一片土壤。
  “那,你恨他吗?”不厌其烦地问道。
  “没有!”毫不犹豫的回答。恨他?她只会觉得疼惜他,她怀念他。
  “你,就那么爱他?”贺鲁终于说出这个压在心中很久的问题,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是清白的。
  “贺鲁!你放肆!”卫子君陡然怒道。本以为受了教训的他,不会再旧事重提,他却仗着救了自己一命,又开始满口妄言。
  贺鲁脸上一冷,垂了眼帘,“我想要的赏赐就是,希望只有你我二人时,我不必称臣。”
  他还当真要了赏赐!
  卫子君好笑道:“你何时又曾把我当做过可汗!又何时对我称过臣了?何止背地里,朝堂上不也是如此?都已经这么办了,还要问!”
  贺鲁脸色稍有缓和,“但还是要可汗亲口应允,以免贺鲁不小心便触怒君颜。”
  卫子君无奈一笑,这是为刚才的一句呵斥赌气呢!“好,允了。”
  俯身,又捻起一把土
  
  大昱皇宫,承恩殿内。
  一身朱黄龙袍的男子,斜倚榻上,修长健美的身形舒展,一缕墨发滑过俊朗的容颜。
  “陛下,您又要臣妾穿这难看的袍子!”这位初入宫便被封为昭仪的冯氏女子,是由这批秀女中选拔出来的,长相居然与卫子君有个七八分的相像。只是虽然柔美艳丽,却是没有卫子君的爽透英气,没有卫子君的儒雅俊逸,与卫子君那身耀目的光华相比,除了那有些相似的面孔外,真的再无一丝相似这处。
  “嗯!的确难看。”李开祁瞥了眼女子身上的白色长袍,她穿得的确难看,软软腻腻,没有一丝风采,可是,谁又能有那个人穿得好看呢?又有谁能够把这普通的袍子,穿得如那个人一般的光彩夺目呢?
  “陛下,臣妾不喜白色,臣妾再换上一件肯定会好看。”冯昭仪听闻陛下说不好看了,急欲讨他欢心,眼光扫到龙榻上的一件浅藕色袍子,眼睛一亮,“陛下,臣妾穿藕色最美,臣妾这就穿给陛下看。”说罢,抓起那件袍子就要穿上。
  “放下!”李天祁大吼一声,一张俊脸霎时冰寒,扯过袍子,嫌恶地看了女子一眼,“滚出去!”
  冯昭仪一愣,眩然欲泣,不知怎么就惹怒了这个性格阴晴不定的皇帝。
  “还不出去!”又是一声吼。
  冯昭仪轻轻抖袍子,好似要将那女子的脂粉气一起抖掉。
  这袍子,被他狠狠在地上无数次,又捡回无数次。拿起这袍子,想起了那日他从那个房间走出去。走断了他一生唯一想要守住的情谊。
  离开了那个人后,他方才发觉,那情根已然深种。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谊,比友谊更深,比亲情更随意,比爱情更广阔
  其实,他回头找过她的。
  那是,他愤然而去,却于中途幡然醒悟。
  他叛变又怎样呢?也是他的四弟呀,并且他叛变得缘由情得以,人所共知。
  他就算是卫风又怎样呢?他自己不是很钦慕卫风的才华吗?不是还曾因为没有能见得一面而遗憾吗?
  他就是杀了无数爱将又如何?战场上你死我活,马革裹尸,情势所迫,这也昭示着他的英勇无敌,而且他也一如那日他曾说过的话,从没有伤害过他。
  他是突厥可汗的第一男宠?人人皆知?他怎么就没听过这些传言呢!就是这个原因,让他失去理智,他如何受得了他的四弟委身其他男人怀中。就是这些让他失去了判断。
  他为何那么傻,傻到轻易就相信了那人的话,他早该想到四弟的为人,这许久以来,四弟何曾挑逗诱惑过他?他那么的纯情,只把他当作哥哥一样的爱护着,何曾向他献媚?这与那人口中时时不忘挑逗别人,处处不忘献媚的他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以他对他的了解,那人必是在说谎。而他怎么就被冲昏了头呢!
  他毫不犹豫的转头,快速的飞奔,只恨自己这失了功力的病弱之躯,不能快点飞身前去。
  寒冷、饥饿、打击、长时间的跋涉,令他疲弱的身躯几近崩溃。终于,在跑了几步后,眼前一片黑暗,晕厥过去
  
  四月的夜晚,天,开始变长,昼夜温差也越来越大。卫子君披了棉袍坐于几旁,凝眉沉思了片刻,又不规则度提笔。
  突厥与大昱边境封锁久已,他们急需恢复通商。
  这几日她都在外面,不顾沙尘狂卷,骑着马四处查看。这场雪灾,虽给西突厥带来了灾难,却也带来了好处,大量融化的积雪,渗入地表,让本是干旱的土壤,湿润了起来。她需要向大昱求购一些上好的麦种,请几个大昱善于侍农的人来,她要把这片土地种上小麦。
  羊毫轻走,艰难落字,他,会答应她吗?
  搁笔后,又读了一遍,轻轻叠好。无论他反应如何,她都必须这样做。既然她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主宰。她就要守护这片土地,让她的子民,衣食无忧。
  挥退了巴哈迩,直了直疲惫的腰身,走向浴桶,衣衫一件件剥落。
  泡进水里,舒服地叹了一声,渐渐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突然,一丝窸窣响动入耳,卫子君陡然睁眼,倏地由水中跃起
  一把锋利长剑,由帐顶直直刺入水中。
  卫子君转头,一阵惊诧。
  “热依阚!?”惊呼方出口,热依阚已是舞起一片剑芒直刺过来。

  她居然会武功!并且绝对在贺鲁之上,以至她伏在帐顶,她都没有发觉。
  “可汗可真是国色天香啊。”热依阚将利箭不断刺向身无寸缕的卫子君,“可汗原来就是这般无法行夫妻之礼的?可汗怎么也不穿件衣裳遮一遮。
  “遮有何用,爱妃看都看了。想毕你应该看够了吧。”卫子君闪过几剑,跃至桶边抓起衣物,却被热依阚一团剑芒绞到碎烂。
  “怎么?还没看够吗?我身上有的你可都有。”卫子君面色如水,“我想,我们好好聊聊了。”一股劲风拂过,妙曼身姿一舞,纤影流光划过眼际,就在热依阚眨眼时,人已被迫靠进了一团温香软玉之中。
  喉头的纤指紧扣,身后是一团柔软。热依阚冷笑道:“可汗真是伤我的心啊,哈哈”
  “是爱妃伤我的心才对,爱妃你这是在谋杀亲夫,知道吗?”卫子君将唇凑向她的耳畔。“陷害我的人,可是你?”
  “这事不需要我做。”热依阚眸光冰冷,美丽的脸孔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但是,我的确很想你死。”声音陡然激动起来。“是你杀了我的父亲,芒了我的族人,是你,是你!”
  卫子君手上一颤,是她,又是她!?她,到底还做过什么坏事?还曾杀过什么人?
  “曾经,有那么一瞬,我是犹豫的,毕竟,我喜欢过你。那么喜欢过你。但是,我发誓要报这血海深仇”热依阚的声音有些发颤,“可是,我不忍下手,想着,托着直到那日,与你近身相亲,我知道,如果再不杀你,我永远都杀不了你了”
  卫子君手下一软,将头靠在了热依阚的肩上,低低一声叹息。
  手下的钳制放松,热依阚一个转身抱住了卫子君,灼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唇,狂热地吻了起来。
  卫子君已经惊愣得忘记了反应,唔唔出声,“热依阚!你你做什么!你看到了,我是个女人!一个女人!”
  热依阚身体一颤,缓缓撤离了唇,一滴泪水,慢慢滑落,“两年了!两年了可是你为何,是个女人!”眼光顺着她有脸颊,唇畔滑落,滑过纤美的锁骨,滑落美之极的一对高挺,一低头,咬住了卫子君胸前嫩红的乳尖。
  “热依阚!你在做什么!”卫子君一声惊呼,推开了热依阚。
  内里传来的呼喊惊起了守在外面的附离,“可汗,你有事吗?可汗?”
  见无人应声,外面开始有人疾呼,“快,快撞门,可汗好像出事了。”
  牙账的门被附离涌开,卫子君身无寸缕,急出一掌,一股劲风将刚涌入的附离掀出门外。
  “你快走吧。”卫子君望了眼热依阚。
  热依阚目光紧锁住面前的容颜,再度扑身上来,“可汗”一口咬上卫子君的唇。
  一阵刺痛,伴着腥甜的气息漫入口中。
  圈在那光滑背后的手,轻轻抚摸,袖中,垂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刃,手腕陡转,刺向光裸的纤背
  “嘭”的一声,热依阚的身体被腾空震起,空中翻转,跌落于尚冒着热气的浴桶之中。一片水花飞溅,汩汩应殷红溢出口中,一朵血花蔓延出极致艳丽之色,一桶清水,涌满片片红潮。
  感觉到那利刃的寒气,不假思索地出手,由于情急,这一掌的力道大了。卫子君直直望着水中的人,忘记了如何反应,她不想杀她,不想杀她的
  “他小心小心”热依阚闭上了双目。那个年轻美丽的容颜,缓缓滑落水中。
  看着那桶血水,卫子君呆呆发愣听到奔杂而来的脚步,一个飞身,抓起溅了水的雪白内衫。刚刚将那内衫裹在身上贺鲁便闯了进来。
  “你怎么样。”担忧的语气尽现,当看见屋内的情形,舒了口气。
  只是只是
  贺鲁的眼睛紧盯着那个背影,再也移不开眼睛。
  那又短又薄的月白中衣被水打湿,纤背腰臀被包裹得呼之欲出,显出了两片浑圆饱满的臀瓣,修长圆润的大腿显露在衣摆下,散发着玉般莹润的光泽那背他而立的身形,让他喉头升起一把无名之火。
  他居然会有这般妙曼身形,凹凸有致,纤美异常,居然比女子还要勾魂
  见后面的人依然默立在那里,卫子君侧过脸,垂低眼睫,掩住了满眼的情绪,“没事了,你出去吧。”
  贺鲁没动,眼中只有她盈满水珠的侧脸,水雾缭绕中,优美精致的轮廓异常柔和,几缕湿发沾在脸侧,犹如雨中碧荷,清脆欲滴。
  “还不出去吗?”卫子君有些微恼,双手紧扣着胸前衣襟,只恐他会突然上前。
  似是察觉了她的尴尬,贺鲁一声轻笑,报复的笑容溢上唇角,美眸溢出一丝戏谑,“可汗快转过身来,让臣给您察看一下伤势。”
  “我没有受伤。”你出去吧。
  贺鲁何时变得这般好心?居然叫她可汗,还自称为臣?
  “臣知道可汗不欲让臣担心,但臣不确定可汗真的无事又怎敢就这样离开。”贺鲁继续走了过来。
  卫子君扫了眼鼓胀的前胸,那两点嫩红透着薄薄的湿衣显出完美的形状,两颗粉嫩的蓓蕾挺翘,在胸前挺出两点突起。
  贺鲁!他想死吗?想就过来试试。
  等着贺鲁一步步向前,就要靠过来之际,卫子君衣袖平展,卷地而起,于空中旋舞出一片妩媚流光,晶莹水滴急速四散,一片炫烂之色,弥漫在贺鲁身后,在后者一片眼花之际,身后已被点了几处大穴。
  顺手抓起换洗的长袍,在附离们奔涌而来之前,裹在身上。
  “可汗,臣来迟了!”哥舒伐一脸的愧疚。
  卫子君不动声色,只是望了眼那桶里的人。
  “把那浴桶撒了吧。”
  帐外的风依旧呼啸,天地间都被呜咽的黄沙笼罩。弥漫得看不见日头。
  望着几上的食物,卫子君一口也吃不下付出,眼前闪烁的,都是热依阚的泪眼。
  “唉”长长叹了口气,手抚上唇上的水小口,一丝刺痛传来,她皱了皱眉。
  嗯嗯呀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卫子君的思绪。扫了眼早晨才被抬入账中的贺鲁,看见他躺在地毯上的僵硬模样,她的心情突地好了起来。
  “贺鲁,饿吗?”卫子君抓起一只羊腿。
  贺鲁一双眼死死盯着她,就要喷出火来。
  卫子君嗤的一笑,“贺鲁,这样看人可不好,你看,你这眼睛都可以烤熟一头活羊了。”
  “来,别饿坏了,吃点吧。”卫子君从羊腿上撕了一条极细的小的肉丝放到贺鲁嘴上。
  贺鲁的双眼就要瞪出来,猛的翻了几个白眼,用力一吹,那肉丝吹到一旁。
  “哎呀,浪费了浪费了。”卫子君喷喷道,“贺鲁是嫌太少了吗?”顺物撕下一大块羊肉,拼命塞入贺鲁口中。贺鲁无法闪避,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呜呜出声。
  “可汗,有信报。”外面一声附离通报。
  “拿进来。”卫子君顺手解了贺鲁穴道。折磨他这么久了,暂且放过他。
  并不理念贺鲁一旁噬人的眼眸,将那封密报打开一看。稍顷,扔在一旁,“终于来了!”
  “怎么?”贺鲁担忧地看她一眼。
  “吐蕃!”卫子君面无波澜,“这次带兵的是吐蕃王子贡松贡赞。三十万大军!呵!松赞干布可真看得起我!”
  三十万,他们是想一举歼灭西突厥了。可是,现在突厥的军事力量
  卫子君正凝眉苦思,外面传开拉扯的声音。“公主!你不能进去!可汗在议事!”
  “你放开我!你这个下人,敢对本公主不敬,你还不放”
  “哎呦——”
  一声嚎叫过后,阿史那羝蓝跑了进来。
  看见卫子君,便直直扑了上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卫子君手臂一圈,便将阿史那羝蓝反身圈入怀中。
  阿史那羝蓝动弹不得,一通挣扎后呜咽起来:“我恨你恨你你杀了我娘我恨你”
  良久,阿史那羝蓝哭累了,才将她轻轻放下。
  得了自由的阿史那羝蓝,突然抓起几上茶壶狠狠砸向卫子君额角。
  卫子君直直看她,没有闪避,一行血,顺着额头滑下。
  贺鲁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当那茶壶砸上她的额头,他的心好似被刺了一下,那丝鲜血仿佛利剑,一直刺到他心里某处。
  他上前一把提起阿史那羝蓝,向她的屁股狠狠打去。
  “贺鲁,你这是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卫子君上前抢下羝蓝,“巴哈迩,把她抱走。”
  “贺鲁,你竟然感打我,我要治你死罪。” 阿史那羝蓝在巴哈迩怀中,一边哭泣挣扎一边叫喊着远去了。
  “让我看看伤势。”贺鲁拿起一块巾帕轻轻拭去了那片血迹。还好伤口不大。
  从怀中掏出一只兰瓷小瓶,到出些灰白色粉末,往她的伤品抹去。
  “等等,这是什么?”卫子君抓住贺鲁手腕,

  “这是西突厥最发外伤药,放心,不会留疤的。”
  听他如此说,放开了紧抓他的手,这药她是听说过的。
  小心地擦着那伤口,唯恐会引起她的不适,莹润光洁的额头,触感滑腻冰凉,他的指尖有些颤抖。
  任由着他的摆弄,卫子君垂低眼帘,沉默不语。
  如果,她的力气再小些,她就不会死,她不想杀她,真的不想杀她即使,她再次将利刃刺向她,她也不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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