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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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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廉皋在士兵的保护下,冲出一条血路,向营外逃去,贺鲁提马追赶,手抚箭袋,扬弓搭箭,一箭射去,蔡廉皋中箭,在马上晃了两晃,还未及落地,银芒骤闪,贺鲁大刀砍下,一只右臂飞了出去。
“我讨厌——穿黑色。”贺鲁冷冷道,陌刀一挥又砍了过去,却被一拥而上的士兵围上挡开,那匹载着蔡廉皋的马一路飞快跑去。
沙山一役,由于卫子君的精密部署,等至敌军疲累饥饿之时,里应外合,将敌军一举击破。此次战役,西突厥军以少数的七万人马,歼敌十五万,曾经浩浩荡荡而来的大昱军,全军覆没,大昱骠骑大将军蔡廉皋生死不明。
庆功宴上,众人又把卫子君说成了天神一般。卫子君由着他们夸赞,甚是无奈。峇児恪更是偎在卫子君身旁不肯离去,旁边的贺鲁眼见卫子君看她的温柔眼神,越看越气,又是提前离席了。
受不了喧闹的场面,卫子君也提前回来歇息。拖着疲惫的身躯,趟到床上。终于,结束了,好累。
正要解开身上的外衫,外面传来哥舒伐的声音,“可汗,峇児恪求见。”
“唉。”卫子君叹了一声,这个女人就不能让她安生一会儿,几乎每晚都来,来了又赖着不走,她只有一日拒绝了她的求见,第二日她那张小脸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败给她了。“叫她进来吧。”
缓缓由榻上坐起,峇児恪已经像只蝴蝶飞了进来,一下子便扑到卫子君怀内,“可汗——”唇也贴上了卫子君的腮,“可汗真是神勇无比,一晚就将敌军歼灭,峇児恪好崇拜可汗。”
不知为何,卫子君想起了热依阚,她也是这样扑进她的怀中,渴望她能给她一点爱。心中一丝酸痛划过,都是可怜的女人啊。再也不忍心推开那具身体,由着她趴在那里,由着她的唇在她腮上一开一合地述说她的爱恋。
“可汗,让峇児恪跟可汗回去吧。”怀中的人,在她脸上吐着热气。
良久,卫子君方道:“峇児恪,并非本汗不喜欢你,只是我不想害你,你也应该听说我的隐疾,我不能给你幸福。”叹了口气,“还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可汗,您没试过峇児恪怎么就知道对峇児恪不行呢?人说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那种病也是会好的,可汗不试试怎么知道?请可汗试试吧,请可汗爱峇児恪吧。”怀中的人忽然起身,抖索着去解身上衣襟,转瞬,外袍已经除下。
“峇児恪——”卫子君起身捉住峇児恪的手,“别这样,峇児恪,你是个好女子,但是别这样。”
“可汗——”峇児恪的声音有些呜咽,伏在卫子君身上,眼圈溢出两行泪水。
无奈啊,真是无奈,一个女人爱上不该爱的人,爱上无法得到的人,是不是很痛苦呢?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八十四章 止戈
“换药!”贺鲁对着那个悠闲躺于榻上的人,冷着一张脸道。从焉耆回来的一路上,贺鲁都冷着一副面孔。
说什么不喜欢女人,却又勾搭女人,惹得那个峇児恪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他都干了什么?他对那女子用强了?
卫子君放下手中书册,由床榻直起身,终于有心情可以看会儿书了,他却又来大呼小叫。听听他这口气,他可曾把她当做一个可汗?
卫子君缓缓解开衣襟,将内衫的领口拉松,“可以了。”
贺鲁紧盯着她缓慢的动作,上前扯住她的领口粗暴地拉下,大片雪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几乎连另一侧的肩头都跟着暴露出来。
“贺鲁——你——”卫子君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怎么!你看你那动作,露出那么点小缝,你叫我如何换药,你这身子还怕人看?”都不知被看过多少遍了。
卫子君越来越气,“不劳叶护大驾,我叫巴哈迩换药便可,叶护请回吧。”
贺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抓起一大把小瓷瓶扔在榻上,“好啊,让别人换吧,这乱糟糟一堆,叫他们混着敷吧,一定会如你所愿留下个丑陋的疤痕。”
卫子君长舒口气,“那你还不快敷?还要废话?”
真是气人啊,她为何要受他的气?哪个属下见了她不都是如同见了天神一般,恭敬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可是这个贺鲁对她越来越是随便,还时不时地给她点脸色看,这不,不知道哪里又把他得罪了。他们怎么会形成这样一种相处方式,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都怪自己吧,要不是为了戏弄他把他说成自己的男宠,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
贺鲁坐了过来,一把扯过卫子君领口,后者扯紧了衣襟,唯恐他再粗暴地扯一下,把她扯光光。
打开缠绕伤口的布,手指不客气地爬上了肌肤,手上故意用力,卫子君痛得呻吟了一声。虽说十几日过去了,但这伤口也不算浅,总还是要过些时日才能愈合。
那声痛苦的呻吟,直刺到贺鲁心底,手下动作轻柔起来,那片雪白,晃着贺鲁的眼,那日林地只见她裸了肌肤,却看不到肌理,而今这肌肤暴露在他面前,虽然他能够想象她会有着多美的肌肤,但依然还是被这片通透细腻震撼了。
不自觉的,修长的大手开始在那肩头游走,滑上诱人犯罪的纤长后颈。俯低头,唇印了上去。
一丝酥麻由肩头传过,卫子君心头一跳,“贺鲁,在敷药吗?”
“嗯。”唇张开,由轻吻变成轻轻的噬咬。一路由肩头咬向脖颈。
“贺鲁,你想死吗?”感觉到他嘴上的肆虐,卫子君怒道。
不理睬她的怒,依旧执着地啃噬。
好似小虫子在不停地爬,麻麻痒痒的,令人不觉沉醉其中。
轻叹一声:“贺鲁,让我怎么对你呢,我该怎么对你呢。”
身后的人一颤,手臂由身后环过来,将她紧紧箍在他的胸口,唇,变态地印着她的肩。
两个人便是这样,维持着这种姿势,变态不动。
良久,怀中人又发出一声叹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是啊,该拿他怎么办?
“可汗——张石求见。”外面附离一声通报。
“快叫张先生进来。”卫子君伸手欲快速拉上领口,却被贺鲁抓住,“还没敷药呢。”
“什么?你你这么久都做什么了?”卫子君才问出口,张石已经走进来。
当他见到这个画面,立时转脸咳了声。
卫子君尴尬解释:“贺鲁在帮我敷药,呵呵,张先生快坐。”随即又侧低头狠狠道:“你给我快点。”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八十四章 止戈
张石坐下,禁不住向那裸肩瞟过去一眼,立时微微醺红了脸。眼神闪烁,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卫子君将衣襟又往上提了提,“张先生有事?”
“啊,可汗,粮食都已经收割完毕,国内基本无事,张石打算回乡,还请可汗恩准。”张石敛眉垂首答道。
“唉——”卫子君叹了口气,“先生精于灌溉长于治水,我想请先生助我修堤筑渠,先生可否流下来?”
“这可汗。是我主遣我回国,我又怎敢逗留。”
“若是不准你回去呢?”
“那,张石的确没有办法。但是只怕可汗要担负罪名,扣留人质,会惹大昱天子发怒了。”
“那就别回了,再留一年吧。”罪名又如何?他已经发怒了。
“可汗,您求贤若渴,心胸宽广,广纳贤能,实令张石钦佩,但实在不缺少张石一人啊。”
“谁说?我独独缺少先生一人,先生一定要留下,不是为我,不是为西突厥,是为天下百姓,可好?”卫子君的口气有些无赖,又有些祈求,的确让人心生怜爱无法拒绝。
“这”张石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
“先生你看这书,是修渠筑堰之法,我看了看几日了,有两处请教先生。”卫子君身体前倾拾起书册,直起身正欲将书册交给张石,却突然一阵晕厥。
人向后倒去,情急之下转身抱住贺鲁。
“风——”这个心中念了无数遍的名字冲口而出,贺鲁抱住那晕厥之人焦急呼唤她的名字。
“可汗——”张石快步冲了上去。
只是瞬间,卫子君便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趴在贺鲁怀内,衣襟也滑下大片,一阵尴尬,快速理好衣襟,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许是没睡好吗?怎么会晕的?”
“你没事吗?”贺鲁一脸的忧心。
卫子君摇摇头。
“可汗请御医看看吧。”张石担心的道。
“无妨,许是这些日子忧思过度了,歇歇便好了。”卫子君按了按额角,“先生还是留下吧。”
张石无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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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昱,大兴宫,太极殿内。
“陛下,我军二十万精兵全军覆没啊,蔡廉皋也是生死不明,不知去向。”
炫目黄袍,尊贵典丽,飞龙腾云,贵不可言,绣着蟠龙的衣袖微微抬起,将一本奏折扔到案上,良久,沉声道:“朕要御驾亲征。”
众臣顿时惊愣一片,纷纷出来阻止,“陛下,不可啊,朝中不可一日无主,陛下可暂且将西突厥放在一边,待合适时机再除不迟。”
“陛下,此举不可,用兵打仗是国之大事,需慎之又慎啊。”老臣薛守义上前阻止。
“此举正是陛下平天下行王道的大好时机啊,西突厥乃我心腹巨患,我百万大军枕戈待旦,岂会容蛮夷草寇继续嚣张。陛下,臣愿领兵再去征讨。”右千牛卫上将军张襄汝道。
“陛下,御驾亲征千万慎重啊。天子,乃国之命脉,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涉险,并且,天子一旦亲征,须征则必胜啊,陛下还请三思。”中书令邹文光道。
李天祁一双俊眸凝重沉稳,并不答话,却点了点头,待众臣全部说完,方道:“西突厥实乃我大昱心腹巨患,若在平常,我军长途跋涉赢其不易,但如今却有一绝佳机会,那便是阿史那步真与颉苾达度设的叛乱,朕想,若是拉拢他们分化西突厥,然后出兵与其里应外合,倒是有望铲平西突厥。”
“陛下英明。”众臣齐声道。
“朕即刻遣密使去往西突厥碎叶,张将军,你再领兵二十万,前往讨伐西突厥,记住,西突厥的可汗,不可伤之毫毛,一定要给朕生擒活捉回来。”
“是。”
“陛下,此时出兵于我军不利,此季节出兵,必遭遇突厥风雪,我军地处中原,并不寒冷,而突厥冰雪寒地,入之,兵士必多有冻伤,无法适应。出师不能告捷,反而不利,此乃兵家大忌,请陛下斟酌轻重,暂缓发兵。”
上位之人,良久不语,稍后,缓缓道:“卿家言之有理,我军暂缓发兵,待明年雪消之时,朕,定要御驾亲征。”
换上一身白色绣金蟠龙便服的李天祁斜倚榻上,慵懒而高贵,但那份慵懒之下却是隐藏不住的帝王之姿,龙凤之表,英武锋利,令人莫可逼视。
“陛下,卫风他招贤纳士,短短一年已经招贤能近二十人,分派于各个岗位,帮了他不小的忙。”青衣男子恭敬垂首肃立一旁。
“他这可汗倒是越做越上瘾了,连番的战事居然都打不垮他。当初早该把他绑到京师去。”是啊,早该把他绑去京师,却心软着居然想去鹿城守着他。“你,去想办法参政!”
“是,陛下,臣也努力了,可是可汗的行事心思缜密,每到具体部署之时,他总是叫众人退下,只留下几个他信任之人,所以,臣很难得到具体的行动细节。”青衣人很是无奈。
“怎么才能让他失败?难道他真是打不垮的?”
“陛下,可汗这段时间也偶有微恙,可能是连续的战事,可汗忧思过度。这段时间会偶有晕厥。”
华丽的衣袍窸窣作响,人由榻上坐了起来。“御医没有看过吗?”
“唉。”叹了一声,还是那副性子,病死也不准探脉。
这次大军讨伐,会不会又让他忧思过度?唉,该怎么做呢?怎么做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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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遍布的校场,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数万士兵的眼,都紧盯着被众部将拥簇的那个人。
束发轻袍,步伐优雅,从容淡定,雍容而超然,修长纤细的身躯如莲叶葳蕤,四面生姿,周身散发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视,仅属于王者的凛然霸气张扬四射。
“可汗万岁——”士兵中有人喊出,顿时“万岁”之声充斥耳膜,响彻云霄。
望着那片森然的铠甲,那些忠诚的面孔,卫子君心生感慨。这些人,不顾生死听令与她,而她又该去如何保护他们?战争,还要继续,平静的日子似乎总是奢望,这些热血的男儿在沙场上行使他们义不容辞的使命,守护这个国家,而她又如何去守护他们,她是否能够守护他们?
答案是。不能够!为了守护这个国家,为了责任、为了这个国家的子民,他们只能牺牲自己,这是多少残酷的事实。除非,没有战争,可是,可能吗?只怕,这安宁的日子又不会长久。
“卫风——”一声略显稚嫩声音由右侧传来,众部将都扭头看去。“我要打败你——”
卫子君吃惊转头,一个少年手执木鞭立于校场外边,身后的羊群在安静的吃草。一个孩子而已,没有理会那声呼喊,想打败她的人多了去了。
直到阅兵完毕,卫子君才点头离开,身后的部将附离及部将簇拥跟上。
路过那个男孩的时候,卫子君停了下来,“你想打败我?”唇畔噙起一抹从容优雅的淡笑。那一笑,似天地展容、万物复苏,那一双清澈如碧空的眸凝视少年,带一丝了趣意。
少年望着那副脸孔呆住了,这个就是卫风啊,那个可以兵不血刃擒敌于无形中的卫风,他居然比传说中长得还要好看,那样清俊的姿容偏偏带了一抹妩媚。这分明是个女人啊。
“你是女人?”少年问。
“呃?”卫子君险些惊出一身冷汗,一群大男人都看不出,何以被一个小孩子看出?
“当然不是!有我这么男人的女人吗?”卫子君故作潇洒的甩甩头,方才优雅的形象顿时扫地,身后一众部下都憋红了一张脸。
“哪有长得象你这样的男人呢?”难道果真是童言无忌吗?身后一众部下都开始嘀咕,可汗果真像个女人啊,可是为何他们不敢这么想呢。
卫子君嘴角抽搐一下,“这个男人就长这样,货真价实,好了,走吧。”
“你别走,我要与你比武。”少年拦住卫子君。
“可汗。”旁边有知情的属下站出来道:“这是被俘的昱军,已经充作汗奴了。”
“昱军?这么小便参军了?”卫子君有些惊讶。
“这算什么,你十六岁参军,我今年也十六岁了。”少年有着一张属于中原的清秀面孔,一双本应是未经尘世侵染的眸,却有了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岁月的磨砺。
“是啊。我也十六岁参军呢。”一声叹息,现在的她也是还未到及冠之年呢,却要承受这些本不该承受的责任。
“卫风,我要与你比武,我参军就是为了打败你,我会武功。”少年一张尚稚嫩的面孔满是自信。
卫子君弯了弯唇,笑吟吟地道:“为何要打败我呢?”
“因为他们都崇拜你。你投了敌,就是叛徒,可是大昱都没有人骂你,你打败了吐蕃,大昱人把你说的象个天神,为何一个降将却要被人尊崇,我不服,我要打败你。”
“想不到我还有这么好的名声啊。”卫子君向着少年促狭的笑道:“可是现在,你也是叛徒,不是吗?”
少年支支吾吾红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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