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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渣攻一百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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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骏被楚江郡主吹了点枕头风竟然就要把他嫁给一个先前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这承担的风险就有点太大了,他也不问问何戢愿不愿意娶一个男人当正妻,这事儿要是走漏了风声出去,整个刘宋皇族的名声就算完了。
刘骏对此明显想好了应对措施,笑道:“这个吾儿不必担忧,何家是何等门第,能够娶到公主就已经心满意足,不会计较过多。”
你是个傻x吗?嫁过去就要圆房,等他们看到公主其实是皇子,未必还肯心满意足,这根本就不是结亲,这是结仇。
刘骏不等刘御开口,就已经笑道:“朕今日中午已经同何爱卿明言,公主身有难言之疾,恐怕难以为何家开枝散叶,还请他们多多担待。”
这句话说得刘御愣了好一会儿,心道这个年代的医术难道这样高明,一个女人能不能生孩子诊脉就能够提前知道?
更何况生不出孩子来跟不能圆房还是两个概念,似乎也不能够解决目前的困境才对。
他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席丽殿,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倒是一抬眼看到王狗狗看着他欲言又止。
王狗狗先前送他去正殿,刘骏跟刘御交谈之时,王狗狗就候在外面,以他的听力,自当把正殿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才对。
刘御精神一震,想着没准是自己思维走进了死胡同才想不明白,看王狗狗的反应,人家都已经弄懂了。
反应比王狗狗还要慢半拍,搞得刘御略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道:“有话直说便是,无需如此支支吾吾。”
王狗狗得到了说话的承诺,却还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模样,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半天后才低声道:“殿下自幼在富贵人家长大,恐怕未曾听说过,世上有一种女子,有石女的别称。”
还别说,其实刘御听过这个称号,不过还真不是这辈子听到的,是上辈子有所耳闻,知道石女具体是指啥。
——说句粗俗一点的话,这种女人确实不能够圆房,因为连插槽都没有,
刘御大体弄懂了刘骏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不妨碍他心中的恼怒情绪越聚越多,对着王狗狗都顾不得这个了,骂道:“那个傻x脑子有问题吗,他对着自己的臣子竟然明着说自己女儿是个石女?他怎么就想得到呢?”
说句实在话,以刘骏的脑子竟然能够想出来这种理由,显然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的,只不过一个正常的爹是绝对想不出这种法子来的。
自己要是真嫁过去,何家人该怎么看自己,刘御一想都觉得浑身发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苏涛叫进来。”
苏涛也不是想叫就能叫的,人家身上有正经差事,又是个男人,不可能这个时节还在皇宫里泡着。
刘御没叫来苏涛,倒是把在外面候着的李萍给叫来了,李萍一探头,看出来自己主子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连忙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她其实还想要加上一句没事儿别这么大火气,一般来说只要刘御当天见了刘骏,心情就会自然而然变得很不好,这点她和王狗狗都知道。
只不过此时看刘御的反应,不像是寻常发火,气得浑身都哆嗦了,李萍也不敢说别的,只能低头等着他吩咐。
“你不能在短时间内弄死刘骏也不能弄死楚江,那把何戢弄死,总不难吧?”
李萍听得浑身发毛,试探性道:“殿下需要二猫在几天内动手?”
“越快越好,赶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就要把事情办妥。”刘御说完后见李萍没有任何异议地领命就要走,突然间心头一动,挥挥手把人阻住了,“不,算了,由着他去吧,你别掺合了。”
李萍确实是真的不想要搀和这样的事情,听此见刘御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忙退了出去。
☆、刘御打算
李萍传来消息;说自从赐婚圣旨下了之后;褚渊天天以酒买醉;对月抒怀,似乎惆怅得不得了。
刘御听得很纳闷,褚渊既然都已经知道他是个男人了;就算嫁过去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能够为刘御争取到很多的时间;又不存在**的说法,何至于让褚渊难受成这样?
他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当初的一句话让褚渊整个人都思维跑偏了,想了半天都没能够想明白,只能摇了摇头放过了这个问题;皱眉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萍脸上带着兴奋的红色;重重点头道:“殿下放心即可,二猫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嫁入何家一年后,您就可以假死彻底摆脱山阴公主的身份了。”
刘御对此很满意,点头道:“让苏涛做好准备,留给他的就只有一年的时间,能不能成事儿就看他的了。荣华富贵近在眼前,苏总管一向不是把握不住机会的人。”
这句话说是在激励手下,其实含着一点点对苏涛的不满,略有些指责他背信弃义,是喜欢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李萍听得真切,心头一动,知道这是刘御给自己的暗示,就算成事儿后,自己才是主子手边的第一得用人。
——刘御这种生性多疑的性格让他肯定不会百分之百信任苏涛的。
李萍微微勾动唇角做出来一个不明显的微笑,见王狗狗正紧贴着刘御在给他端茶倒水,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正好,自己十分知情识趣地站起来告辞离开。
刘御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笑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李萍的时候其实心中感觉是非常惊艳的,用了三年才找到她性格上的弱点,这样的人足可以委以大用。”
李萍对权利其实没有太大的期待,她毕竟是一位女性,性格中还是有很柔软的成分的,只不过单论李萍的个人能力是超过苏涛的,她在感念苏涛把自己培养成才的同时,也觉得苏涛并不应当取得比她更高的个人地位。
这是一个骄傲无敌的人。
刘御轻轻笑了一下,看了看杯中的酒,心情大好:“马上就能够离开这个鬼皇宫,进而摆脱‘山阴公主’这个该死的身份了。”
只需要再忍一年的时间就能够解脱,他很难做到不喜怒形于色,看向王狗狗的目光也格外柔和。
王狗狗心头鼓跳入雷,凑上前去轻声道:“恭喜殿下。”
刘御摆了摆手:“你之前不是还问我,为什么偏偏要嫁给何戢吗?”
以刘御的性格,这确实是一种不小的侮辱,不过想开了也就算了,他现在的能力确实不足以跟刘骏做斗争,仓促发动政变只能够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野心的一半是耐心,刘御当然能等。
王狗狗其实对这个问题不怎么感兴趣,他当时专门舀出来问刘御是为了借机表达自己耿耿的忠心,只不过刘御今天难得这么有倾诉之意,他当然要加以配合,笑道:“二狗愚笨,想了这满打满算两个月都没有能够想通,还望殿下明示。”
刘御淡淡开口道:“当然是因为死在宫中容易出事儿,不若到外面去,真死了也未必有人会查。”
他故意跟楚江郡主交恶,楚江郡主恨不能他当天就咽气死人,若是刘御真的嫁入何家后没多长时间就撒手人寰了,楚江郡主在拍着巴掌称快的时候,也定然会阻拦刘骏深入调查这件事情。
毕竟刘御如今的公主驸马还是楚江郡主推荐的,要是何戢真的跟公主之死有啥不清不楚的联系,楚江郡主也会被牵扯进去。
刘御感觉这人虽然蠢归蠢,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够解决,因此进一步解释道:“横竖就是一个中转站,我得把事情做得完美一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日后的皇帝‘刘子荣’还曾经是一个女娃儿,因此才不能够嫁给褚渊,楚江希望我在何家受罪,才更容易早死夭折。”
王狗狗其实是第一次听说事情原来还有这些门门道道,略感到有些茫然,却没有表现出来,笑道:“殿下思虑事情周到无比,真让二狗佩服。”
这句话一般都是李萍经常说的,王狗狗竖着耳朵偷听了无数遍,此时揣着李萍一贯的淡然笑容,装模作样比着葫芦画瓢学了出来。
刘御恨铁不成钢道:“你的脑子里面塞满了稻草,这么一句简简单单拍马屁的话,怎么就能够让你说得跟便秘了一样呢?”
王狗狗很伤心,他作为一名这个世界上的人,其实并不了解“便秘”究竟指的是啥,但是听刘御的话音,也知道人家肯定是不高兴了。
他耳朵好使眼睛也好使,就是脑子不好使嘴巴也不好使,连带着连好话也不会说,本来背过了李萍的说辞,以为终于可以拍一次刘御的马屁,没想到因为面部表情摆得不对,仍然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鄙夷,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他自顾自低头垂泪,哭得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刘御看得颇为开心,看他梨花带雨哭起来还挺好看,笑眯眯招了招手:“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情。”
难道自己这辈子就注定被李萍那个乌龟王八蛋压在屁股底下,不能超过她了吗?凭啥啊,论时间算,他才是跟在殿□边时间最长的一个。
王狗狗虽然很伤心,却不敢违背刘御的意思,乖乖地蹭了过来,被刘御照准脸蛋用力掐了一把。
这种动作着实有点亲昵,王狗狗一下子就愣住了,连哭都给忘记了,张大嘴巴傻呆呆看着刘御。
结果刘御掐完人就直接变了脸,一脸嫌恶地把手在王狗狗衣服上抹干净了:“沾了我一手的眼泪还是鼻涕什么的,恶心都恶心死了,你还不快点擦干净?”
王狗狗听得更委屈了,怎么可能是眼泪呢,谁家哭还把鼻涕流到脸颊上去呢?这难度未免也忒大了一点。
他红着眼眶一边擦脸一边继续抽噎,哭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其实刘御根本就是在逗弄他,当不得真的,抬头一看,刘御已经都不正眼看他,自顾自低头翻看卷宗了。
王狗狗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心中颇为得意,觉得能够跟殿下走到这一步,足见在殿下心中自己还是比李萍亲近的,轻轻咳嗽了一声,殷勤道:“殿下,可还用二狗帮您捏肩捶背?”
刘御上辈子有很严重的肩周炎,这辈子就格外注意这一点,每天都要享受王狗狗最少一个时辰的全身按摩。
他一点头,王狗狗殷勤万分地撸起了袖子帮他捶背,还时不时注重着帮他端茶倒水,递送瓜果。
刘御是一个很注重享受的人,他被伺候得还挺舒坦——王狗狗对他的个人喜好确实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研究——因此破天荒开口道:“你最近不是一直想要对着我说好话吗?我给你推荐一个,正合适你呢。”
王狗狗听得红光满面,眼睛发亮,李萍虽然说话一直都挺合刘御心意的,但是再合心意也不如被拍马屁者自己提出来的合刘御的胃口。
他咽了咽口水,实在难以相信这么大的馅饼竟然从天而降落到了自己这里,激动得浑身颤动,见刘御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赶忙道:“还请殿下赐言。”
刘御却不甚乐意地扫了他一眼,慢吞吞开口道:“不怪苏总管天天骂你比二猫笨,你的脑子就是比不上人家——我给你提意见,难道你就支着两只耳朵这么傻呼呼地听着,就没点别的表示?”
他的意思是王狗狗听归听,手上伺候的活计别停,得继续给他按摩才对。
没想到王狗狗一下子就想岔了,误解了他的意思,重重一点头,手忙脚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二狗蠢笨,二狗该死,二狗这就去焚香沐浴,斋戒三天,把耳朵眼睛都洗干净了,再来聆听您的教诲!”
这小子的智商已经低得突破人类极限了,刘御心中大感有趣,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既不抬头也不点头,不动声色低头端着茶杯喝茶。
王狗狗把这种反应当成了默认,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看那手舞足蹈的模样,真是开心到了极点。
刘御斜着眼睛看了半天他的背影,倒难得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行径进行了反省。
因为某些特殊需要,他说话一直都喜欢说一半含一半,这就导致了一般正常人很难理解他的意思,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注重改正了,不然对王狗狗来说,每次听到了命令恐怕都要想错了。
这样一想,他端着茶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沉黑色的凤眸中闪过几许深思——触类旁通,该不会褚渊那个傻子也误解了他的意思吧?
☆、王宪嫄的反应
刘御作为当事者本人;还算坦然地接受了刘骏下得这个脑残至极的指婚圣旨;但是有人的反应远比他这个受害者本人还要大;王宪嫄听了后差一点疯掉。
这是王宪嫄在刘御有印象以来唯一一次发火,不仅把皇后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摔得七零八落,还要去找刘骏理论;质问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何至于这样残忍冷酷。
这个人的脾性中有着很软弱的东西;除非被逼上了绝路;不然不会选择鱼死网破的抗争方式。
刘御在旁边冷眼看了半天,确定王宪嫄绝对不是说着作秀的——哪怕到了后来他让李萍和王狗狗去拦,王宪嫄仍然一门心思往外冲,又哭又闹披头散发的模样;确实是真心想为他讨回公道的。
这样一想;刘御生硬的面孔微微放软了,装模作样叹息了一声,抚着脸颊道:“那个楚江郡主自从出现之后,不知为何就一直处处同我做对,孩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自问平时也绝无不敬之处,她何至于这样苦苦紧逼,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王宪嫄的心坎处,她憋了好半天的泪终于没有忍住,一低头泪珠滚滚而下,拭之不尽。
红儿作为王宪嫄身边的大丫鬟,在这样的情景下自然十分凑趣,叹息道:“殿下有所不知,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后,我们娘娘日日以泪洗面,悲痛不胜,嘴里光念叨着说是她对不起您呢。”
刘御心道王宪嫄又没有说错,本来这事儿就是王宪嫄惹出来的,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继续叹气:“父皇如今被那个楚江郡主迷得神魂颠倒,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我和弟弟还好说,母后陪伴了他十几载的夫妻情分也不复存在,真是让人心寒。”
“玉儿,你大可放心,我没用,比不上斗不过那个狐狸精,却不至于连你们兄弟都护不住——我拼了一条命去,也要护你们二人周全!”王宪嫄也知道现在不是哭得时候,关键时候得自己舀主意,一抹眼泪,咬咬牙道,“我在太后面前也还是存了几分脸面的,她又一向疼宠你,我去跟她把实情说了,她必是不肯让你出嫁的。”
刘御眼波一闪,路惠男自己都跟刘骏不清不楚引人诟病,女人都有种天生的占有欲,路惠男本人对得到儿子偏宠的楚江郡主也是看得不甚顺眼,这倒是一笔助力,却不适合在此情此景下打出这张牌来。
他轻轻一碰王宪嫄的胳膊,正色道:“母后且算了,如今圣旨一下,还是下得明旨,天下人尽皆知晓,这种情况下就算去闹,父皇也不可能收回成命,何必白白让你们夫妻情谊受损。”
王宪嫄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凄声道:“是我对不起你,方才有了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你却还能这样为我着想,母亲实在是无地自容……”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这个儿子从小就跟他不亲近,想不到关键时刻却这样靠得住,王宪嫄是真的有几分感触,低声道:“你不必担心我,我也还是有几分脸面的,本来这事儿就是你父皇做的不厚道,我是不会让你被人这样欺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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