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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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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来敲门。麟生打开门,见来人仆人打扮,垂首道:“我家小姐有急事,请公子去水云府一趟。”
南宫浮和麟生对望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麟生便说:“好。”对南宫浮示意下:“我去去就回。”南宫浮“嗯”了一声。
街上行人还很稀少。麟生跟着那仆人后面,随口问了句:“有福呢?他怎么没来?”那人略一迟疑:“有福?”马上又回答说:“有福有事,所以小人就过来了。”
“哦。”麟生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条路不是去水云府的路啊?”
那人恭敬回答说:“这条路是通向我们府上的另外一个门,不常开。公子是知道的,我们院子比较大,所以走这边比较近。”
麟生点点头:“这样啊。”心里隐约觉得这个人有点猥琐,自打看见,他就一直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那人支支吾吾说:“实在对不住啊,公子,小人内急。找个地方小解下,去去就回。”说完一溜烟跑了,在巷尾转下就不见了。
麟生等了会,看他仍不来,要喊下,突然想起了不知道他名字,自觉好笑,正想向前走去。听得利箭破空声,下意识的一个铁板桥,仰身后挺,后背已感觉到了地面的凉意,只见五只箭交叉地插在身两侧不远。地面铺的是青砖,箭头已没入其中。
惊得麟生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躲得快,只怕身上此时已多了几个血窟窿,急忙一个鲤鱼打挺。
麟生警惕地注意四周,巷子两侧的房上出现了五个穿黑衣的影子,手持巨弓,冷冷地对着他。四周寂静无声,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他拔腿就跑,听得身后破空声,连忙一个前扑向墙根滚去。那些黑衣人都蒙着脸,紧跟着跳纵,居高临下,重新又将他围在中心。麟生无法,只得缓缓的移动步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的弓弦的微小动作。
见他们手一动,几只箭凌空射来,将所有的生路全部封死,麟生大喝一声,将上衣脱下,情急之下又用了阙月刀法,双手四下挥舞。
衣服虽挡了几只箭,肩头却是中了一只,力道巨大,顿时痛的他一个踉跄。又一波羽箭袭来,麟生忍痛打落几支,有两只箭却是诡异,在空中一碰,便改变了轨迹,麟生见无法抵挡,不由闭上了眼睛,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命悬一丝的一瞬间,飞来了一根丝带,轻轻一卷,不带一丝烟火气,便将那两支箭卷落于地。
麟生睁眼一看,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立于自己身前,却是用白纱遮着脸。
无暇多想,麟生已是转身,和这女子背对站立。五个黑衣人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沉声道:“朋友不要多管闲事。请速速离去,以免误伤。”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并不回答。说话那人见她这样,便不说话,冲其他人点下头,便自开弓。这次的箭射出后,却是有急有缓,那女子丝带如流云般飞出,动若灵蛇,将箭纷纷击落。
黑衣人见情况不妙,对望一下,似是心意相通,相继射出五箭。
这几箭在空中相互碰撞,甚为奇特,似慢却快的飞向前去。那白衣女子一皱眉头,手中丝带飘出,凌空飞舞,护住自己和麟生。
这几只箭似是通了灵性,竟想绕过丝带。那女子颇为吃力的击落四支,最后那支被后面的加速撞了下,诡异的转下弯,竟躲了过去。
那女子大惊。麟生见那箭来势,似是相识,身不由己的纵身一跃,将那支箭抓在手中。此时霞光正盛,将麟生的胎记映的绯红。
白衣女子怒极,手中飞出四点寒光,激射向黑衣人们,接着凌空掠起,长长的丝带瞬间卷向为首之人,刹那间一股冷冰冰的气场笼罩了四周。气温骤降,麟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首那人知道这女子极为棘手,喝了声:“撤。”射箭逼她回防,几个纵身便跟其他人合在一处,跃下房顶,自去了。
那女子似也是忌惮他们几个射箭合击,不再追赶,回身关切的问:“公子,你还好吧?”麟生单膝行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那女子忙将他扶起来:“使不得。”伸手点了他肩头的穴道,把箭□,帮他快速的包扎了下,敷上金创药,触肌生凉,痛楚大减。
麟生正要道谢,听那女子说:“公子还请速速离开江都。你手上的那本账册给你惹来了天大的麻烦,即使你交了出去,那些人怕也是不能轻饶你。偷这本账册出来的人是一个叫红英的歌伎,已经被人秘密处死了。”
“谢过姑娘,姑娘可否告诉在下尊姓大名,好日后报答。”麟生心怀感激。
“不必了,”那女子转过身去,“日后或许公子自会知晓。请速速离去吧。”说完,轻轻的掠过屋脊,像是一朵浮云,随风远去了。
旧部来寻
麟生见她离开,也忙回到客栈,看见屋里被翻得一片狼藉,南宫浮也不见了。他知道南宫浮功夫厉害,仍然有些担心。
过了一会,南宫浮就回来了,看见麟生受了伤,不禁大惊:“怎么回事?”
他急忙解开包扎,见那伤口竟已结痂,看来那那金创药极有奇效。
听麟生说完经过,南宫浮仍不住的心惊肉跳:“还好你没事。”
他回想了下刚才的事,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我们要马上离开江都,今天早上你刚走,便有人来,说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约我出来见面。我见他东拉西扯的,就回来了。他们这是要至你于死地啊。事不宜迟,我们赶快离开吧。”
麟生道:“那我们先通知下我娘,让她小心。”
南宫浮急道:“生儿,你这会怎么糊涂起来了呢?这里知道你的人还不多。这些人将注意力放到了我们身上。如果你通知了夫人,那些人就会知道你家的位置,不就会用夫人的安全来要挟你了么?”
“复生哥说的是,是我糊涂了。”林生被他一提醒,回过神来。
两人略微收拾了下,结了账便匆匆的向城外走,到了城门却发现城门紧闭,一问才知道,太后染病,江都王焦急,携带礼物上京探望,临行发现丢了准备献给太后的夜明珠,江都王大怒,下令将江都封城三日,并着江都府到期寻获。
见如此不巧,两人只能怏怏而回。
南宫浮悄悄说道:“我们换家客栈住吧。”说完用手指悄悄指下后面。
麟生微目光一扫,发现有人盯梢,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城门回来的时候。”
麟生自然多了个心。两人故意在热闹的地方转了几次,发现盯梢之人却一直在身后不远,甚为讨厌。麟生心一动,拿出张银票,递给一个卖煎糖饼的大婶:“大婶,来五张糖饼。”
“好嘞。”那大婶答应了一声,动手便煎起来。
麟生压低声音问:“大婶,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可否让我们借宿一晚?如果大婶方便留宿,这张银票就先收着。”
那大婶看着麟生长的一点也不像恶人,再看看银票,不由眉开眼笑:“我家就离这不远,过了这条街,顺着第二个路口向里拐,看见一颗大槐树,向西走五十步就到了。里面都是些杂乱的房子,远倒是不远,就是挺不好找的。”
麟生喜道:“不好找最好了。”
那大婶不好意思起来:“我家也挺旧的,过一夜也不用这么多钱。”
麟生说道:“大婶别这么说,就是这事不要跟人家说就好。”
那大婶说道:“好。”麟生看糖饼煎好了,叫那大婶又悄悄包了点面粉,夹在煎饼的纸包里一并给他。
南宫浮不知道他要面粉必有用途,却也不问。两人回去简单收拾了下,便在在不远的街上的找了家客栈,在柜台交了三天的定金。
一直暗中尾随那人看见两人进了客栈,向后招了招手,过来一个人,他贴身说了些什么,那人便飞速的走了。他便进去,在楼梯口坐下,要了壶酒,点了几个下酒菜,自斟自饮起来,眼光一直瞟着楼梯。
中午时分,麟生与南宫浮下来吃了点东西,又上楼了。他看见见二人,忙转过脸去。
这家客栈的生意还挺兴隆的,忙的店小二不可开交。晚饭刚过去没多久,楼梯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豪客,身后跟着一群侍从,前呼后拥的向下走,掌柜的忙着点都哈腰的行礼:“朱老爷玩好,小的叫人给您准备好宵夜。”
那胖子微微睁开眼,说道:“好,好。”
跟着南宫浮和麟生进了客栈那人看出去的人中不见南宫浮和麟生,继续注意着楼梯。那胖子出门便等上一辆马车,其他人跟着马车向前走。最后面跟着的两个仆人,一个微微佝偻着背,一个嘴角长了一颗黑痣,两人都是面目浮肿。
这两人出了客栈门,便落后他们几步。到了一个路口时,这两人突然拐进去了,其他人像是没注意到似的,继续向前走。
这两个人在漆黑的巷子里七转八转后,竟来到了卖糖饼的大婶的家。两人忙在脸上抹了把,露出真面目,正是麟生和南宫浮。敲敲门,卖糖饼的大婶开了门,看见是他:“是你们啊,快进来吧。”
“谢谢大婶。打搅了。”麟生和南宫浮彬彬有礼。
那大婶看他们这样,心里很是欢喜:“快进来吧。给你们单独准备了一间房子。”
院子很小,两座小小房屋。那大婶带他们看了下,给他们那座房子隔壁是柴房。虽然很简陋,看的出来,也是精心收拾过的。
他俩对望一眼,对她笑道:“谢谢大婶。”那大婶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家里简陋,你们就将就下吧。我跟我那老头子就你们旁边。有事喊我们下。”
麟生又拿出张银票:“麻烦大婶了,还请大婶不要说这事。”那大婶连忙接过来:“两位小哥放心好了,我敢保证,我跟我家老头子都不会说的。”说完就带上门走了。
麟生看她出门,小声跟南宫浮说:“今晚现在这住一宿。明天再把脸化一化,找个别的地方吧。”南宫浮看着他,赞许道:“生弟机警。你这面粉做的易容,也很好了。”
麟生不好意思起来:“我也是看江都那个捏面人的老爷爷学来的。”
“呵呵,今晚早点睡吧。得想办法尽快出江都城去。”
“嗯。”麟生应了一声,躺南宫浮身边,握住他的手,安然睡了。
夜深人静,静静的的巷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
一个人悄然越过墙头,落在卖糖饼大婶的院子中,无声无息。他听听屋里的呼吸声,蹑手蹑脚的靠近麟生住的那座屋子,用刀尖轻轻拨开门,刚闪身进去,忽觉脖子上一紧,已被人扼住脖子,接着又被闪电般连点身上数处大穴。
黑暗中听得有人低声问:“说,谁派你来的?”
这人虽被俘,仍不慌乱:“我是一人来的。有些事,要向李公子单独禀报。”
微弱的灯光亮起,麟生点了油灯,一脸沉静:“说吧。”
那人在灯光下看起来一脸沧桑,侧面有一道伤痕,眼角皱纹丛生,神情颇为淡定:“得让南宫公子回避下。”
麟生目光询问下南宫浮,南宫浮说:“我点了他穴道,应该是没有事。”说完用布条紧紧反缚了他的双手,从这人手里夺过匕首,交与麟生,出去站在墙角的黑暗中。
那人看南宫浮出去,突然双腿跪下,颤声道:“属下雷摧山,拜见小主人。”
麟生一楞:“什么”
雷摧山抬起头来,热泪盈眶:“这么多年,天可怜见。终于叫属下找到小主人了。”
麟生听得一头雾水:“你究竟要说什么?”
雷摧山看着他,心情激动不已,不禁在地上向前挪两步。
麟生用匕首指着他的脖子,低声道:“不许乱动。”
身世之谜
雷摧山看着他油灯下的面容,泪水涟涟:“真像,真像。”
说着,他低头在肩膀上蹭了蹭泪水,缓缓说起来,声音略带颤抖:“你本姓石。你父亲就是当年那位石安国石将军,你母亲是药王孙延年的独生女儿,本名叫孙绿蝶,因为得了药王的真传,加以易容术青出于蓝,人称‘梦蝶仙子’。
你的真名叫做石慕麟。我是跟随你父亲多年的家将。
当年你父亲连下西域二十城,名动天下。朝廷册封他为神威大将军,节制西北各路兵马。边疆安稳,朝中却是暗起波澜。前太子乾与当今皇上为了皇位你争我夺。
太子乾的生母早死,太后当时还是惠贵妃,极得先皇宠爱。这两派在朝中明争暗斗,将朝中搅得乌烟瘴气。
将军看不惯,向先皇请命镇守西北,一是为了边疆安稳,二来也是躲避大位之争带来的麻烦。边界苦寒,夫人放心不下,跟将军一起去了西北,府里还有你跟你的哥哥,姐姐。
将军本意是好的,拿了兵符之后,却更被两家极力拉拢。你父亲不厌其烦,谢绝两宫说客,专心屯兵垦荒,希望能为朝廷做点实事。先皇年纪已大,重病时传令太子监国。
当时朝中流言四起,说是将军屯兵自重,图谋不轨。太子乾便找了个借口,调将军赴京。不巧当时狄蛮与西域各城暗中勾结,举兵作乱。形势紧急,将军无奈下便找借口拖了几天。
太子连发严诏向责,言辞颇为激烈。宣诏之人是东宫嫡部,言辞颇为不恭,将军本有点烈性子,便下令将此人赶出辕门。
不料几天后,竟然从京城传来消息说将军起兵作乱,朝廷已围困将军府多日。将军心里焦急,失了理智,便率了一队人星夜赶往京城。
不料更被人得了口实,太子乾便派兵在半路阻拦。
那些人怎是将军的对手,将军势如破竹,直逼城下。太子愈加惶恐,便派人来围攻将军府,说是要生擒活捉。有股黑衣人,却是只围攻你们兄妹三人。当时你才一岁大,由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侍女照看。
我们铁骑九雄奉将军命令保护将军府,拼命杀敌,奈何敌人太多,那股黑衣人功夫高强,下手毒辣。我们无奈分了两拨,掩护你们兄妹四下突围,在混乱中失散了。后来用暗号联系上了,铁骑九雄也只剩下了五个,这才知道你哥哥跟你姐姐,都死了,你跟奶妈跟我们失散了。
他们的尸首还被送到了将军面前。将军大怒,当时不知道谁在混乱中开了九华门,于是将军顺势入城,当夜就血洗了东宫,然后就下落不明。
先皇一听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病情加重,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当今皇上。
太子乾也从此消失了。
从这以后,我们几个便成了朝中暗中通缉的要犯。就做起了这偷偷摸摸的杀手勾当,苟且偷生,期盼以后还能再见到旧主。天可怜见哪,终于让我们等到了。”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
麟生听得也是心里悲怆,不由问道:“既然如此,怎么民间都是说江都王遇袭下落不明?你怎么认定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位与你们失散的小主人?”
雷摧山哽咽着说:“这事被封锁的极为严密,西北的驻军多是你爹爹部下,朝廷怕他们会起兵作乱,就说是犬戎族人潜入京城寻仇杀入将军府,将军途中遇袭,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将仇恨转移到蛮人身上,边疆会更安稳。”
他停了下,接着说道:“昨日有人买你性命,我收了银子,便和四位弟兄在巷子里埋伏,使人诱你入围。你后来脱衣抵挡,并抓住我射那一箭。
我看见你胳膊上的胎记和你抓箭的手法,这才明白过来。你天生胳膊上就有个环形的胎记,你小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抱过你,所以认得出来。再者轮回箭是将军府绝技,密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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