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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仇·情愁by十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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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有意,只是太过疼痛。  
    缓缓收握成拳,闭上眼。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谁能来告诉他,究竟该怎么做!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时候,是不是只能够逃避—罗泓堰虽然不想这么做,但想不到别的办法解决前,他也只能够不断地逃。  
    他知道莫霜痕受伤了,可是他找不到莫霜痕便无从确认他的伤势如何。  
    找不到他,就只有躲他。  
    毕竟谁要找莫霜痕都不是件容易事,既然连罗泓堰都找不着,世界上能找到他的人大概也不多;虽然仍不放心,却也无法可想。  
    既然无法可想,就只有往能做的方向着手。他不愿再见莫霜痕因他而伤,更不愿意拖累莫霜痕,与之前的逃避相较,念头变得更加强烈。或许,也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够再将莫霜痕当作单纯的朋友,甚至连正视莫霜痕的眼,也不能够。  
    时间就在罗泓堰的逃避里飞快地流逝。  
    找他的人不只莫霜痕,还有夏谪月。  
    夏谪月的方向感虽然比莫霜痕好得多,但很显然地在找人这方面他远逊于莫霜痕。  
    罗泓堰从山林躲到城镇,从京城躲到穷乡僻壤;躲过人满为患的大杂院也躲过人烟罕至的绝崖高峰。却,从来没能逃过莫霜痕的追踪。  
    也所以,他很平平安安地活了下来。  
    性命无碍,只是心上的谴责日益加重。每多做一次,他就越肯定莫霜痕的身体对他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就算理智上明明知道不该仍是会持续沉沦。每一次莫霜痕的表情从来都没变过,一样的孤高、一样的冷,就算在他怀里承受他最激狂的抱拥,也一样。  
    每一次回想起那样的表情,总是深深感到罪恶。  
    背叛的罪。他背叛了莫霜痕的信任与友情、那双清澄的眼睛,用原始的欲望去想象那个早已远离这些东西的人。究竟是怎么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让他渴望拥抱。为什么,今日竟发生在一个他原不该有此想望的对象身上?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一次和上一次,究竟是哪个比较不该。  
    是不是,他本来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所以生命中才充满了『不该』。苦涩的笑容不知道该给谁。或许这样的笑也根本不该让任何人看见,只能够好好藏在心里一个人独尝。  
    痛苦,是一个人的事。  
    就算让任何人知道,也不会减轻半分,只不过是让关心自己的人凭添担忧而已。  
    『在一起』的次数太多,才会让他产生这种近乎眷恋的情绪?习惯,一向是件可怕的事。  
    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他左思右想终于下了决定。  
    那个地方,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地方;同时,也是莫霜痕从不涉足的地方。  
    妓女院。  
    华灯初上。怡红院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突来一阵霜雪吹冷了热络气氛,转眼寒似入冬。  
    那雪却不是真的雪,而是一个人。  
    一个,如霜似雪的人。  
    像是旋风卷过,引起惊呼连连;他却毫不在乎,不为任何人停留。门扉一扇扇开合,一幕幕流过眼前的旖旎景象未曾令他动容分毫。面不改色,专心一致想找到他要找的人。  
    其它东西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脂粉味让他头晕。  
    在几乎扫遍整栋楼后,终于在一间很大的房间里,找到他要找的人。半睡半醒躺在女人堆里,周遭的姑娘大都衣衫不整,那家伙倒是穿着整齐得很。只不过,看起来太憔悴。  
    他大步走过去,姑娘们立刻尖叫着闪避开来。  
    没有任何阻碍便到达那人身边,他却皱起眉,过份渍烈的香气,过度高亢的女声,无不刺激他的反感。  
    拎起那人衣襟,转身就走。  
    不愿多作停留。  
    当然也懒得去理会,身后耳语纷扰。  
    睡得再熟的人,被突然扔到水里大概都很难不清醒,更何况,是寒冽透骨的山泉。  
    罗泓堰自然也是一样。虽然他的昏沉并不是因为睡意,而是伤重。  
    睁眼,便看见那个比水更冷的人。  
    莫霜痕站在岸边,冷冷地望着他,吐出的字句也是冷的。「你要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罗泓堰怔怔地望着他,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不会不知道,莫霜痕嗅觉很敏锐,虽然在住处种了许多花,却一向讨厌浓郁的香气。  
    那会令他想吐。  
    所以找到人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那种味道洗掉。为了找人,不惜到那种地方吗?明明对他来说应该是很厌恶的。除了女人的味道还有男人的味道,属于兽欲的气味。  
    罗泓堰微微苦笑。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吧?对于莫霜痕莫名的执著。也许不会不懂莫霜痕的坚持。但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当莫霜痕的朋友。  
    在妓院里的这段时日,更让他体认这件事,满目燕瘦环肥,他却一点兴致都提不起,只想着一个人。想着莫霜痕在他死后,会怎么样呢?会很生气吧?还是,不再提起他这个人?就当作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明明知道莫霜痕不是会那么轻易遗忘的人。或许、那只不过是他的希望,希望莫霜痕不会受他的死影响,纵然心里很清楚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应该比谁都明白的关于、莫霜痕的偏执。  
    不轻易付出,一旦承诺就是至死不渝。  
    以生命贯彻诺言。  
    「这小子居然给我跑去混妓院……」望着刚收到的信函,夏谪月眉头深蹙。  
    混妓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了躲莫霜痕跑去妓院躲就是白痴。让那个姓莫的到妓院去吓人很好玩吗?真是的……平时一副聪明样,怎么这次会蠢到这种地步?  
    抚额沉思,究竟该怎么跟席尘瑛说?上一次,他只告诉席尘瑛那家伙还活蹦乱跳地短时间内死不了,刻意隐瞒了他亲眼目睹的事情。  
    虽然席尘瑛没有多问,但他知道席尘瑛仍不放心;证据便是,她眉间深锁的愁思未减半分。  
    若不是那个女孩子拖住她的脚步,她只怕早就自己出去找了。  
    摇头叹气,苦思无策。  
    「吓!」沉思中乍闻呼唤,夏谪月一惊差点没跳起来。  
    「呃、呃……你、你怎么来了?」  
    席尘瑛微侧首,「夏大哥……我们不是约好在这儿碰头的吗?」  
    「啊……」夏谪月搔搔头,「好象是……」真是没记性,光顾着想事情却什么都忘了。  
    席尘瑛抿嘴轻笑,「什么事儿,想得这么出神?」  
    「唔  这个……」还没想好该怎么交代,太过轻描淡写只是欺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迟早她总会知道。  
    「没什么……」但该死的他还是选择暂时逃避现实。  
    「夏大哥?」听出夏谪月语中未尽之意,席尘瑛毫无焦点的美眸望向前者,透出浓浓疑惑之意。  
    夏谪月暗暗咒骂了声,表面上自是绝不能表现出来。  
    亡目者们虽然看不见,但往往对人们的情绪表现此明眼人更敏感;而席尘瑛刚好又是盲者中,感觉极其敏锐的一个。「真的没什么啦!」  
    一如往常般爽朗笑着,在肚里早已将罗泓堰骂得狗血淋头。没义气、不够朋友的混蛋!  
    「夏大哥?」听了夏谪月的回答,席尘瑛沉默半晌后开口。「不要,对我说谎。」语气其实是轻描淡写的。也并不是多严重的指控,只不过平铺直述。  
    却已足够让夏谪月手忙脚乱。「我、这个、我!」顿时,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接话。  
    席尘瑛没等他说完,便续道:「夏大哥的好意尘瑛明白、也心领,只是……」话说至此她略略顿了顿,思索该如何措辞。「面对现实的这点气力,尘瑛还有,夏大哥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夏谪月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连辩解都不能够。席尘瑛说的他都知道、也认同,她并不是娇贵的兰而是坚忍的梅,狂风寒雪摧折不了她的盛放,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独自行走江湖寻药行医,若没有相当的能耐她此刻不会一毫发无伤地立身于他面前,以她的美貌及家世会平安无事到如今,其实是相当出人意料的。  
    但他仍是希望能够保护她。不论她是不是承受得起打击,他都希望抹消掉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可能性。  
    只不过是,如此而已。  
    虽然他知道谎言就是谎言,不管动机是什么,欺骗就是欺骗,虚假不会变成真实。但他的心愿,也是不变。  
    永远。  
    至死不渝。
第六章
    「请告诉我,」席尘瑛相当平静,像在询问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罗大哥与莫庄主是不是……是不是已有肌肤之亲?」毫不讳言地开门见山,令夏谪月沉默许久。  
    明白她一定会知道,明白她的医术并非徒具虚名;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平静地叙述、如此平静地询问。「……是。」  
    静静敛下眼帘,低声续问道:「罗大哥的逃避,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对。」他别过脸,说不上为了什么,也许、是一种鸵鸟心态,以为看不见便可以当作事情没有发生。  
    寂静持续笼罩。席尘瑛似乎在沉思,夏谪月则遥望远山,无话可说,或许是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  
    「……我该回涤觞楼了。」不知经过多久席尘瑛突然如是说道,微倾身一揖,一如以往那般温柔有礼不带半点愠怒。「今日之事夏大哥请不必太在意,尘瑛明白夏大哥用心良苦。只是……」  
    未完话语停顿半晌终究不曾接续。  
    她轻摇头,一笑,估量夏谪月应该明白她的意思,放弃再多作解释。「尘瑛就此告辞,夏大哥请多珍重。」  
    夏谪月望向她,嘴唇动了动像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一点阻拦拖延也不曾,任她远去。  
    没有任何挽留。  
    她一向不喜欢被欺瞒。并不想对夏谪月动怒,所以她走。知道夏谪月是好意,但很多时候好意不代表就能有好的结果;夏谪月明明应该很聪明的,为什么还这么做?  
    当初姊姊就因为怕她担心,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罗泓堰与父亲之间冲突的事情,结果是姊姊死时她仍在外云游。当她带着费尽千辛万苦采得的灵药回家时,迎接她的不是温柔微笑的姊姊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再好的药,都无法挽回的死亡。  
    拉着姊姊冰冷的手,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不断、不断地懊悔。  
    为什么没有追问?为什么明明注意到姊姊有些忧郁,似乎在烦心些什么,却碍于采药必须抓准时机而不能一直陪在姊姊身旁?然后就此成了永诀,就这样、天人永隔。  
    学医,救人无数有什么用?她救不了她最想救的人。仿佛无边无际的悔意日日夜夜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几乎要开始憎恨,恨世事无常,恨父亲的冷酷,最恨的当然还是她自己。  
    错过。明明只要多注意一点,当时多追问几句,姊姊就有可能多透露点端倪,也许她就不会离开,也许就来得及挽救,也许当初她如果一直陪着姊姊,姊姊便不会寻短。  
    也许、也许,有太多假设都已来不及,摆在眼前的只有再怎么懊悔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明白父亲也在后悔,父亲的伤心绝不亚于她,不能恨。悔不当初的人,不只有她而已。  
    不、能、恨。  
    她知道姊姊若地下有知,绝对不会乐见她如此伤痛,所以她绝对不能让自己沉溺在失去姊姊的悲痛里。  
    花了很大的力气以及很久的时间才让自己回复平常心,也才有办法去注意其它事情;可是那时候,罗泓堰早已不知去向。听说有人看见,他在夺去姊姊的那条江的桥上站了许久,直到日暮还不曾离去,死盯着江面一副好象很想跳下去的样子。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跳下去没有,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像从人间消失一般,连续好几年都没有任何消息,动员席家所有力量也找不到任何他的踪迹。  
    她几乎要以为,那一天他也跟着跳了下去、永沉江里去陪伴她那薄命的姊姊。  
    就在她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再度出现在她面前、出现在江湖上。展现截然不同于以往的面貌,变成一个游戏花丛的浪子。  
    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睁眼,映入眼底的是莫霜痕正在着衣的背影。那间有种想要将之紧拥入怀的冲动,却只能握紧双拳。或许是拜冰冷山泉所赐,从头到尾他的意识一直很清楚,清楚地知道欲望上涌,清楚地听见衣物滑落的声音。  
    以及,莫霜痕。  
    那腰肢多么纤细,窄臀多么有弹性,双腿又是多么温润而光滑,如玉质沁凉却微暖,恰似上好温玉。接纳他的部份,更是多么紧窒得令男人疯狂,灼热的内部,与微冷肌肤成强烈对比,令他、深深感觉自己的下流。  
    莫霜痕是在为他治伤,他却在享受莫霜痕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臣服于肉体的欲望。这算什么?他已经不只一次问自己。算什么?利用莫霜痕对朋友的重视,玷污他。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低贱。如果莫霜痕是女人,他还可以用『必会娶其为妻』负起责任来说服自己、让自己好过些,偏偏莫霜痕不是。  
    莫霜痕不可能当他妻子,也绝对不会要他负起责任。  
    坐起身,莫霜痕的动作明显一顿,应是察觉到他已起身。  
    却没有回头。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哽在喉咙怎么也出不来。该说些什么?对不起?可是,这种事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交代得过去?既然不能,说又有什么意义。  
    莫霜痕把剑系上肩背,着装动作已然完成,没有立即离开,似乎在考虑什么。  
    也像是,在等待。  
    什么话都没说,两个人都一样。  
    片刻后莫霜痕迈开步伐走向门,准备离开。  
    「小莫!」见他要走反射性叫住他,他当真停步时却不知该说什么。「我……」如果说对不起,莫霜痕一定会生气的。除了对不起,还有什么话好说?……求婚?……下场铁定会比被当场大卸八块还惨,那是绝对不能做的事。  
    傻楞楞地望着莫霜痕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搭在门上的右掌缠裹着白布。「你……你的伤?」  
    那是,数月前的伤吧,那个时候、流了许多血的伤口。依他的身手谁能伤得了他?卿飕?不、以卿飕的身手伤不了他。那么、应是为了——  
    罗泓堰不是笨蛋,略一思索心里便已有了答案,缠得理不清的纠葛,登时再添一笔。  
    莫霜痕微侧脸,以眼角余光注视罗泓堰。  
    「……」慢慢回过头继续背对罗泓堰,沉默着。  
    许久后,才低声道:「不碍事。」话落便推门离去,不再理会身后呼唤。  
    静静,斜倚窗畔。  
    虽然看不见美丽的风景,但倚在这个窗口时感受到的气息她一向很喜欢。日照的温暖、花草的香味、风的流动,还有人。  
    那个常来找她的人,大老远看她倚在窗口,就会大呼小叫地呼唤她,叽叽喳喳一点气质也没有,很活泼的一个人。  
    她虽然喜欢安静,却也不讨厌这样的热络。那个人乍看似乎粗枝大叶,但其实也有很细腻的一面;不然,也不会把那么多精细的活儿做得那么好了。  
    是不是,太苛求了?因为他总是那么地体贴、为她着想,所以被宠坏。因为他从来不会让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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