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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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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跳跳说:“我也愿意把你送去那谷里”
  钱小小笑了:“我七月七日去,只是我得告诉你,我要她带我去!”
  余跳跳一声吼,扑向钱小小。钱小小身子疾动,他躲得了余跳跳的拳势,却忘了他有八只金蛙蛙!
  他听到了一声很浑厚的蛙声。
  其实是八声,只因为它们几乎是同时出手的,听来便像是一声响罢了。

  第十二章 谷人无力不种田(1)

  什么叫谷人无力不种田?
  说的是谷里都是女人,没有“田”字,下面也没“力”字,便是没有男人的意思。
  这里是一个没有男人的世界。
  从前有女人来过这里,她们愿意来看看热闹,看看便动心了,她们不走了,有的便终老在这里。
  她们都是一些伤心伤情的女人。
  流花女人谷的女人有三种。
  第一种,是原来谷人的后代。
  据说是原来谷中便只有一些伤情的女人,她们有了后代,如果是一些男婴,便当时把他溺死,免得后来再生事端。如果是女孩子,她们便被谷里养了下来。谷里专有养下一代的地方,那地方有许多的女孩儿。
  第二种人,是从外面来的。
  谷外的女人伤情伤心,刚刚把她们的脖颈吊在树上时,便遇上了流花女人谷的人。她们把她带到了谷里,从此她再也不愿出去。
  第三种人,是在外面拣回来的婴儿。
  一生下来,便被人弃,这种婴儿最是苦命。她们被流花女人谷的人买回来,带回来,养大,从此成了流花女人谷的人。
  这三种人,都恨天下的男人,她们说男人时,只是一个称呼:臭男人。
  七月二日,这一天的天气很晴朗。
  从谷外来了三个人。这三人是秃僧、白眼、飞隼黎亭。
  他们慢慢来到了女人谷。
  女人谷的谷口有一块大大石壁。石壁上写着那两行字:
  谷人无力不种田。
  男人入谷,力上无土。
  秃僧冷笑:“我偏要入谷去,看看他们能不能杀死我?”
  白眼抬头,问道:“有字么?”
  说道:“有字。”
  白眼去摸摸,摸到了石壁上的字。
  没人像白眼这般认真,也没人像他这般镇定。
  白眼摸过了,说声:“是用大力金刚指写的。”
  用指力写下这些字来,必是前代的流花女人谷的谷主写的。但不知是那个母老虎写的,还是那个流花写的?
  白眼道:“我师祖要是活着,他能写下三字,多一个也不能了。”
  秃僧本来不想说话,但他此时重重一声咳,说道:“若是少林寺的方丈无心禅师来,也只能写得三个字。”
  但看得出,那两行字写得挥洒自如,一气呵成。
  几个人心情沉重。
  要是流花女人谷的女人功夫与他们相比,不相伯仲,那样他们便可多几分生还的希望。但她们的武功高深莫测,他们还怎么能活着出来?
  秃僧尖声笑,大叫道:“既是来了,怕她怎地?”
  众人一同笑,但又一齐止住,他们想起来了,这里已经是流花女人谷的境地,他们怎么能随意欢笑?
  从石阶上下去,踏完了二百级,便到了一个深谷。
  忽地热闹起来了,在这谷里,看到了许多的房屋。
  房屋里也有男人,真正的男人。
  像是忽地到了书里的仙境,他们看到了人,来来往往的人。
  他们问那些人话,但那些男人都像哑巴,一个个看着他们,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秃僧大声道:“问他怎地?这里有一个店,进了店里再说。”
  他们进了这家店。
  店里也很古怪,所有的店伙计都是男人,忙忙碌碌,三个人坐定,喊来了店伙计。
  店伙计看他们三人,指指一旁,比划要他们过去。
  那里有一张桌子,肮脏得很。秃僧怒道:“那里肮脏,你要我们去?!”
  店伙计点头。
  秃僧正要发怒,忽听得一阵笑声,像铃声一般脆的一阵笑声。细看,原来是一个艳丽美妇。
  她说:“是从谷外来的,是不是?”
  白眼说是。他翻着白眼,似看实是未看。但那美妇笑嘻嘻说道:“哎哟哟,你这是个男人啊,你知道不知道谷里的规矩”
  白眼道:“什么规矩?”
  美妇乐道:“男人不能抬头,走路不能抬头,说话不能大声,吃东西不得占好处。”
  她话未说完,便惹了那秃僧怒气,他大声道:“气死我了,佛爷可是未说这话,你女人谷出此鬼道,不怕天怒么?”
  那美妇笑笑说:“女人是天。”
  飞隼本来不说话,但忽地插了一句:“男人是乾,女人是坤,乾为天,坤为地。天地的事儿,大概是不能颠倒的。”
  那美妇笑了,说道:“你是头一回来女人谷,你不知道些道理,也还情有可原。”
  她招招手,一个正在忙碌的男人看见了,忙颠颠地跑来。
  美妇问他:“你说,男人是乾呢,还是女人是乾?”
  那男人不抬头,但说话声音侃侃:“从前制《易经》时,伏羲便多了一个心机,他说男人浑浊,做乾不对。但后来孔夫子这混蛋多了心眼,让男人做乾了。其实男人是坤,女人是乾。”
  三人愣了。
  想不到这么简单的事儿,竟会有这么一个答法儿。
  秃僧看着那人,像看着一个疯子。
  美妇对他三人道:“看什么?你们三人,怕谁也没他的学问大。”
  飞隼嘲谑道:“不错,不错,他是学问大,只是不知道他这位大学问家是谁?”
  美妇道:“他忘了他的名字了,但他在江湖上曾有一个名号,你们一定会记得。他叫三问作一答。”
  这一回他们三人更吃惊了。
  三问作一答,是江湖中最有名的人,江湖客谁会没有疑问?无论你是什么样的疑问,你去找“三问作一答”好了。
  他一定会给你一答。
  飞隼问:“男人女人干事儿,总是男人在上,对不对啊?”
  白眼道:“总是女人生孩子,对不对?”
  秃僧道:“世上的神仙佛祖,总是男人多,对不对?”
  那男人低着头,他说话了:“男人在上,实在下。男人总得累,得给出去,不亏何要给?佛祖做男相,想的是女人,缺的是女相。女人生孩子,是因为传宗事儿大,别叫男人弄坏了,不放心,才自己生。”
  还说什么?他三人哑口无言。
  谷口又来了人。
  这一回是两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孩子。
  孩子是钱小小,他对着那女人笑,说道:“人都说,女人若是愿意替那男人死,那男人在女人谷便有救了。你说对不对?”
  钱串儿道:“对。”
  钱小小道:“你不光喜欢我爹的银子,是不是还喜欢我啊?”
  钱串儿笑了:“我不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爹的银子。你爹的银子比他人好,你爹的人比你人好。”
  钱小小一叹,说道:“这么说,我爹的银子最好,我爹这人次好,我这人更次一等的好?”
  钱串儿更是笑得甜:“不对,你爹的银子好。你爹不好,你这小子更不好。”
  两人携手,亲亲密密的样儿,像一对情侣,走进了那店里。
  一匹马,驮着两个人,来到了山谷里。
  那一匹马足见得是一匹宝马,它驮着两人,足力不弱,竟是能在那石砾上行走,直走入谷里,绕过石壁,来到了谷内。
  两人分手。
  男人说:“我是垂发人,我不是米离。”
  他不愿意再说他是米离,他再也不是米离了。那女孩子是小袖儿,她脸色苍白,胆儿忒小,对他说:“你是米离,你得记着,你是米离。要是到了最危险时,你叫一声鱼漂儿,我便来救你!”
  果是好计。
  因为在谷里,你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愿意为你而死,你便可以让她替你死了,你可以活着走出流花女人谷。
  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走出谷来,因为他们对女人薄情,不值得女人为他而死。
  小袖儿愿为他而死,他不是米离,她也不是鱼漂儿。
  “鱼漂儿没为米离而死”
  “她不死比死更难受。”
  是的,长夜漫漫,相思入骨,故人已去,只余一人活在世上,孤孤零零苦凄凄,有什么意思?鱼漂儿生不如死。
  “米离和鱼漂儿他两人再有一个人活过来,他会怎么样?”
  她笑了,她说道:“那她马上得再死,她不敢再活着。”
  他和她一个心思,只是她知道,他得靠她来救。
  “记着,到了最后,你如果还想着我,想着我在你死后会受苦,你便叫一声,我便来救你。”
  他走了,把她轻轻放在地上。
  他一个人进了那家店。
  钱不多是带着许多人来的。
  他到了流花女人谷的谷中,方才对那些人道:“要是到了七月六日,我不出来,你们怎么办?”
  那下人道:“放三只信鸽。”
  “七月七日,我不出来,你们怎么办?”
  “带人冲进去,去夺谷里的外围。”
  “七月八日呢?”
  无人回答,若是七月八日他还不回来,那怎么办?
  钱不多笑了:“我从前未对你们说,若是七月八日我未走出谷来,你们便有了我钱不多的一切家产。”
  钱不多向谷里走去,他也走进了那一家店。
  谷口坐着一个人,他坐在那里哭。
  哭声引来了无数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因为这里是流花女人谷的谷口,便有男人,也有女人。
  男人是无权说话的,便有女人问:“那个男人,你哭什么?”
  那人忽地抬起头来。
  谷里的人都愣住了。她们错了,还是他错了?
  看他模样,像一个男人。但看他穿戴,却是一个女人:他的头上有一支凤钗,脸上有一层薄薄的脂粉,身上的衣服,外面穿着一件大衣,是男人的,里面穿的小衣,却是女人的衣服。
  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觉得,这事儿该问清楚:“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说:“我不知道。”
  世上奇事多,这里最个别,他竟是不知道他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
  众人都想笑,但看看他自己,却是笑也不笑,真个是愁,他不知道他自己是男人是女人,他不愁,这些人愁。
  女人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想必要据他的名字想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了。
  “叫狐妹。”
  狐妹是江湖上的人,很有名的人,听名字他是一个女人,但走过江湖的人都知道,狐妹是男人,是一个江湖上名声很臭的男人。
  他因为不知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而哭,因为不知道进不进那流花女人谷而哭。
  众人正在迟疑,便见那狐妹对着众人施上了一礼,说道:“真是愧对你们,我进谷去了。”
  看他行事果断,是大丈夫,但看他袅袅挪步,活脱一个女人。
  各路人都到了那店里。
  店里人都满了,男人都坐在最差的桌前。后来的不像先来的秃僧那几个人那么挑拣,他们只看重他们的性命,知道这一回是来玩命的,便对于吃喝很不在意。
  他们在等,想必流花女人谷对他们早有安排,他们只听命便是。

  第十三章 女人世界(1)

  女人谷的人好久不来,便见到从那外面走进来了两个女孩儿。这两人太是艳丽了,顿叫所有在座的男人为之神夺。
  她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一般高矮,一般秀丽,一般嘻嘻笑靥,一般嬉皮神色。
  她们两人一进了店,便一一看这些来女人谷的男人。
  一个说道:“这人长得怪。”说的是飞隼黎亭。
  另一个问:“这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是看着狐妹说话。
  狐妹也笑笑:“我也不知,你告诉我,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一个女孩子拍手笑道:“你在世上,这事儿看来也难,但到了流花女人谷,这事儿再容易不过了。”
  两人拍手大笑。
  她们是谁?
  店里的男人,看到了她们二人,大是惊悚不已,便知道她二人在谷里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见到这两个女人来了,惊惶失色,战战兢兢,怕有大祸降临。
  一个女孩子道:“来人!”
  几个店里的男人竟不敢来。
  众人如那老虎面前临难的猴儿,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终于推出了一个委委琐琐的小个子男人。
  这男人如临大敌,对那两个姑娘又是行礼,又是陪笑,说:“姑娘放了我吧,姑娘放了我吧?”
  一个丫头笑道:“好了,我看不上你,他们愿意让你来,我也没什么话说,算是命。”
  那男人过来,先是陪笑,再是战战兢兢地给那姑娘送上手巾把儿,为那姑娘端凳子、脱鞋子。那丫头坐在桌边,说道:“来菜!”
  果真有人端来了菜。
  两个姑娘大剌剌坐下,看也不看那个陪跪在一边的男人,欢声笑语,举杯碰盏。但也不曾饶过那个男人,喝下一杯酒后,两人便吆喝起来,要比划拳。
  看看店内的人都是低着头,不敢则声。明白看出,这两个姑娘在谷内是极有势力的人。
  两人划拳。
  一个输了,拿来酒杯斟了一大杯酒,说道:“好,喝!”
  店内诸人看得明白,她竟是把那一大杯酒倒在了那个跪在一旁的男人口中。这人战兢,不敢有一点儿怠慢,把那一杯酒吞下去,喝得呲牙咧嘴。
  另一个姑娘也输了,就把杯里的酒也倒入那跪着的男人口中。
  一来二去,竟有十几杯酒入了那跪男人的肚内。众人看他,脸色红了,微微有些跪不稳,但他可不敢得罪那两个蛮横丫头,只是老老实实跪着。
  看了一会儿,来谷里的男人们便知道,这两个丫头会把那个男人弄得醉死。看他一喝一呃,要吐了。
  一个丫头道:“他吐你算输!”
  另一个笑:“怎么会是我输?你看我让他喝上一杯,他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怎么会输?你可是得小心了,他再也喝不下一杯酒了。”
  果然哇地吐了一地。
  两个丫头一个冷冷地看,一个拍手大笑,叫道:“我终是赢了你,你服是不服?!”
  那丫头一冲而起,对跪在地上的男人一顿脚踢,吼叫:“你真是废物,怎么输了?!”
  看的男人都很吃惊,众人显是大大不忿。
  但他们有的能忍,不动声色。他们不能惹那姑娘,这里不是外面,是流花女人谷。
  流花女人谷里,女人虐待男人,算是天经地义。
  有人拍案而起,那人一声吼道:“可耻,真是可耻!”
  那两个丫头的目光犀利,一齐回头看着这一群男人。一个笑眯眯地问:“是谁敢说我可耻?!”
  她虽是在笑,但谁也看得明白,她目光犀利,那分明是对众男人寻衅。
  她吐出一句话:“你们这些臭男人!臭男人!”
  可惜的是,一恶语相向,臭男人果然再不声响,她们两人相对而嘻,都是一笑。在流花女人谷里,臭男人多得是,但哪里有一个人敢对女人不敬?有哪一个男人敢对女人出声?虽是他们来到了这流花女人谷的外店,能在这流花谷的外围居住,但没有一个人敢作出男人气概。
  真是肆虐的女人!
  正在她二人得意当口,有人吐声了:“可恶!”
  一个丫头听得,顿时怒声:“是谁,站出来!”
  真有人站出来,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两个丫头相互一瞅,她二人一进得门来,便看到了此人,他比起那些男人来要英俊得多。
  “你是谁?”
  他是谁?说他是过去近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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