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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师爷 作者:沐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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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衙了,司徒策无精打采坐在廊下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那件长袍。傍晚的夕阳斜斜的落在芭蕉树上。
  丫鬟玲珑提着一个食盒过来给司徒策送晚饭。见他坐在石凳上出神,不禁扑哧一笑,道:“先生!先生回房用饭了!”
  司徒策道:“端到这来吧,就在院子里吃,凉快!”
  “哦!”玲珑把食盒提到石桌旁,见石桌上摆放着那件长袍,没空地放碗筷,便抱起那长袍,放在旁边的石凳上,然后取出三个精致的菜肴,还有一钵汤,一盅酒,一个小酒杯,一双竹筷子。一一摆好,说道:“先生趁热吃吧!”
  遇到一个无头案,司徒策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坐在那发呆没动筷子。玲珑便拿起筷子塞在他手里:“赶紧吃啊,先生,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说罢,拿起酒盅,给他斟了一小杯酒。
  司徒策端起酒杯咕咚一声喝干了,也不吃菜,没头没脑说了一句:“究竟是谁的衣服呢?”
  “什么谁的衣服?”玲珑愕然道。
  司徒策朝着石凳上的长袍努努嘴。
  玲珑将那长袍拿起来看了看,道:“这是哪个书生的吧?”
  “书生?”
  “是啊,只有书生才穿这种长袍,要是老鸿儒,那就穿圆领大袖宽身的袍衫,又或者是禅衣了。”
  司徒策若有所悟缓缓点头,自言自语道:“书生穿的长袍,书生的,对呀,既然是书生的长袍,何不去书院问问呢?——咱们镇海县有书院吗?”
  “有啊,‘瀚海书院’,就在西城。怎么了?”
  司徒策呼地站起来,对玲珑道:“你去前衙把萧耗子他们叫来。”
  “师爷,现在都散衙了,人都回家了。”
  “对对!”司徒策一拍脑门,道:“那我自己去查。”
  “查什么啊师爷,先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没工夫,先查了再说。”司徒策拿着长袍就往外走,玲珑忙道;“那我也跟你去,行吗?”
  “你知道书院在哪里吗?”
  “知道啊,上次大老爷带着夫人去书院,我跟了夫人去过,那书院挺大的,种了好些个松柏,对了,还有好多花,各色各样的,十分的好看”
  “行了,”司徒策打断了她的话,“你带我去,咱们走!”
  玲珑赶紧起身,把碗筷往食盒里装。司徒策道:“你做什么?”
  “先把吃的收拾好了啊,免得回来落了灰尘,还可以热着吃的。”
  “不用,回来我请你吃宵夜!”
  “真的?好啊!”玲珑放下碗筷,整了整衣裙,“要不叫马夫备马?”
  “不用了,还得去找马夫,罗哩罗嗦半天都没弄好,天都要黑了。咱们出去找辆车就行了。”
  “好!那咱们走吧!”
  两人从衙门后院出来,玲珑招手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驴车的。城里很多这种用于出租的驴车,因为明朝马匹很少,主要用于军事和朝政,民间有马的非常少,所以用于出租跑营运的基本上都是驴车或者牛车,后者主要是用来拉货。当然,还有轿子,只不过轿子比驴车贵得多。
  说好了价钱,两人上了车,在赶车人的响鞭里,毛驴甩开四蹄往前奔去。
  不一会,马车到了西城的“瀚海书院”
  这是半官方的书院,专门训练如何应对科举考试的书呆子的。
  玲珑俨然成了司徒策的导游,带着他径直往书院走,书院大门是没有值班门房的,进到里面,果然是绿树参天,芳草茵茵,石凳上,草地上,到处都是书生在用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强调吟哦着圣贤书,司徒策侧耳听了,却连一句都听不懂。
  玲珑带着他直接来到了书院的院长书房,这老学究听罢他们的来意,拿着那长袍凑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摇着花白的脑袋说不知道是谁的。
  司徒策很是失望,玲珑却不甘心,毕竟这主意是她提出来的,没个结果她觉得脸上不好看,便拿着衣袍出门,挨个书生问认不认识是谁的。
  司徒策觉得这简直是大海捞针,不过看她如此热心,却也没有阻止,跟在后面听她不厌其烦一个个问去。
  就在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下山峦的时候,一个坐在草地上背书的书生,翻来覆去看了那长袍之后,说道:“这好像是西城盐商庞员外家私塾的秦先生的!”
  盐商庞员外?司徒策觉得很耳熟,略一沉吟,立即想起,日间调查失踪人口,其中就有这庞家!曾报告说家中走失一名女仆,但是着人拿了长袍去辨认,却又说不是府中衣物。今日这书生却说是他家教书先生的,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
  司徒策忙抢步上前问道:“你再仔细看看,果真是他的吗?”
  那书生歪着脑袋又瞅了半天,说道:“不好说,不过我看着挺像的,您瞧这!”书生指了指长袍衣角处缝合的口子,说道:“前些日子,秦先生来书院找同乡,正好那同乡跟我坐一桌温习功课,他们说事时,我无意中瞧见他这衣袖处破口缝合处,针线又细又密,果然好针法,不禁赞了一句,说他大男人针线活还这么好,他笑着说是府上丫鬟帮忙缝的。今日瞧见这长袍,也是这里破口缝合了,针线也是这般细密,而且这长袍颜色、身量,都跟秦先生那件很相似,所以才有此一说。”


第四十章 夜访庞府
  司徒策大喜:“太好了,请问那位秦先生的老乡在哪里?让他帮忙认认行吗?”
  “好!我带你们去!”那书生也是个热心人,带着司徒策和玲珑,东问西问的,最后在一棵槐树下找到了那书生,书生正收拾书卷准备回屋,听他们说了身份和来意,拿了那长袍观瞧,片刻点头道:“没错,这是他的。——这长袍你们从何得来?他,他没出什么事吧?”
  司徒策道:“这是一件案子的证物,我要找他调查,你能带我们去吗?”
  那书生当即答应,先回屋里放了书卷,请了假,然后出门带着他们出了书院,也不乘车,因为就在近左,果然走了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偌大的宅院,此时天色已晚,门口挑着两盏灯笼,照在大门正中匾额“庞府”两个鎏金大字上,闪闪生辉。
  书生正要上去拍门,司徒策忙拉住他,低声道:“只说我们来找秦先生叙旧,别的都不要说!”
  书生忙点头答应,上前拍门。片刻,角门吱呀一声打开,门房出来,那书生显然是这家常客,门房见他,点头哈腰的,书生只说找秦先生说话,不必惊扰老爷太太们。那门房忙答应了,将他们请了进去,带着他们来到后院。
  私塾已经散了,秦先生已经吃过晚饭,正在书房挑灯看书。见到他们进来,很是惊讶,忙起身拱手。
  那书生等门房走了之后,这才介绍了司徒策和玲珑的身份。秦先生一听竟然是衙门的人找自己,不觉有些紧张,忙问什么事。
  司徒策拿出那长袍,递给秦先生:“这是你的吗?”
  秦先生一看,脸色大变,虽然是在橙红的灯下,却也变得极其的苍白。拿起长袍,道:“是我的!你们从哪里得的?”
  司徒策让那位书生和玲珑都暂时回避出去,然后低声道:“有人在清水河下游数里处,发现了一具已经大部腐败的女尸,那女尸全身赤裸,外面只包裹着这件长袍。我们多方打听,才得知是你的。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秦先生神情黯然,拿着那长袍良久不语。
  司徒策道:“先生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秦先生吸了吸鼻子,问道:“那尸体呢?”
  “埋在城东郊外的乱坟沟了,因为不知道是谁的,而且已经高度腐烂,不宜保存。怎么,先生认识这具尸体吗?”
  秦先生摇摇头:“不,学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知道。这衣服,是我丢弃的。因为,已经破旧了,所以我扔了,可能是被谁捡到了,拿去裹了尸体吧。”
  “丢的?丢在哪里?什么时候丢的。”
  “呃,我想不起来了,扔到垃圾堆里了,就后院外面的垃圾堆,大概是几天前吧。”
  “不对!”司徒策道,“这尸体至少已经死了半个月了。”
  “是吗?哦对了,是,是半个月了。我记不太清楚了。对不起。”
  “你的这长袍真的是你扔掉的?”
  “是”
  司徒策见他言不由衷,却也没点破,道:“听说贵府走失了一名女仆,可有此事?”
  秦先生身躯明显一抖,脸色显得很不自然,含糊道:“好像是吧,学生平素只管教书,别的没有多问,故此知之不详。”
  “这样啊,天晚了,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司徒策拱手作别,转身出门。带着玲珑,跟着那书生离开了庞府。秦先生并没有出来相送。
  谢过那书生,书生走后,司徒策对玲珑道:“你知不知道贺兰师爷家住在哪里?”
  “知道啊,也在城西。离这里不远。”
  “带我去找她!”
  “这黑灯瞎火的找她做什么啊?先生您还没吃饭呢?”
  “你饿了?”司徒策笑道,“现在吃宵夜还早了点。”
  “我不饿,我是担心先生您饿着!”
  “没事,查案要紧,不能耽误,赶紧带我去!”
  玲珑之后撅着嘴带着司徒策来到贺兰冰家。
  司徒策想不到,贺兰冰家宅院如此宏大,比刚才去的庞府可要大多了,光是那正门,就比庞府大上一倍。高高的石阶一级一级全是汉白玉的,朱漆大门,垂花门廊下一长溜大红灯笼,照得门口亮堂堂的。一左一右两个巨大的石狮,有两人多高,也是汉白玉雕刻而成。
  难怪,东厂管事刁鹏也惧她家三分,想必她家不仅仅是大户,还应该有些朝廷背景,要不然,一般的大户东厂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反而是他们鱼肉的对象。
  既然她家如此殷富,也有朝廷背景,她为何还要抛头露面,去衙门当什么师爷呢?肯定不是为了那每个月四两的薪水了。难道,侦破是她的爱好?
  玲珑敲开角门,门房认识玲珑,说话很客气。
  玲珑说明来意,那门房却没有把他们往院子里让,只是让他们稍等,他立即去通报小姐。然后关了角门。
  玲珑不以为意,司徒策却觉得有些郁闷,这要是搁现代社会,怎么着都要让进屋里,奉茶说话,他却不知道古代天黑之后是不走亲访友的,来了客人,门房也只是通报,并不往屋里让,只有得到主人的许可之后,才把客人往屋里请。
  好在没等多少时刻,角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贺兰冰一袭白衣,脑后摇着马尾巴辫子,手持金扇出来,拱手道:“柳川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一阵妖风!”司徒策笑道,走过去,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河边无名女尸身上裹着的长袍的主人找到了,便是前面庞府家教书的秦先生的!只不过,他说是他穿旧了不要了,扔掉的。”
  “哦?”贺兰冰背着手,沉吟片刻,道:“你觉得是这样吗?”
  司徒策摇摇头:“看他言辞闪烁,吞吞吐吐的,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只是他不肯说。——这庞府曾经报官说府中走失了一名丫鬟,加上衣袍也是他们教书先生的,所以,这家人有重大嫌疑!”
  贺兰冰缓缓点头:“后面的事交给我,你们先回去吧。”
  司徒策知道她的本事,想必是要夜探庞府,便告辞带着玲珑去了夜市。
  明朝经济发展远胜前朝,夜晚生活也是丰富多彩,镇海县有专门的夜市一条街,通宵达旦的经营,游人也很多,两人找了喜欢吃的宵夜吃饱了,又游玩了一会夜市,直到夜深了,这才回到了衙门。


第四十一章 拉一边打一边
  第二天,贺兰冰来到衙门,显得有些倦怠。将司徒策叫到一旁,低声道:“昨夜我去了庞府,那秦先生一夜未眠,挑灯呆坐到天明。”
  “哦?”司徒策道,“莫非这先生跟那失踪的丫鬟有什么隐情?”
  “目前还不知道,对了,我还探到一件非常重要的消息,——庞员外的小儿子说今日要出去打猎,庞员外说现在衙门风声这么紧,还是不要,可那小儿子满地打滚,庞员外无奈,同意三天后去打猎。”
  “‘衙门风声这么紧’——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凶手是庞家的人?”
  贺兰冰缓缓点头,道:“我怀疑那支火枪就在他们庞府里!我已经安排石猛、萧耗子他们日夜盯着庞府,只要发现凶器,便可以收网了!”
  “直接进去搜查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贺兰冰道:“因为,庞家跟锦衣卫百户钟秉直两人结拜兄弟。所以,要动庞家,必然会牵连到钟秉直,不能不考虑啊。上次的案子牵连到东厂,锦衣卫帮咱们出面搞定了,这一次,案子牵连到锦衣卫,咱们总不能找东厂对付锦衣卫吧?那两边都会恨死咱们的。”
  司徒策微笑道:“恨的同时也会求着咱们,因为咱们会给他们对方的把柄,这对他们功绩大有好处。而他们自身的事情总能找到替罪羊,所以不会多恨咱们的。”
  “哦?你的意思是找东厂对付锦衣卫?”
  “嗯,光靠咱们,斗不过其中任何一方,但是联手另一方,就能稳操胜券!”
  贺兰冰思索片刻,缓缓点头:“说的也是,既然要惹这个麻烦,就只能拉一方打一方了,哪边出事就联合对方打他,这样两边都怕咱们也想拉拢咱们,咱们反而会平安无事。”
  “就是这样的。”
  “好!后天咱们跟着庞家人去狩猎,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连续三天,庞家没有什么动静,秦先生也一直呆在庞府从来没有出过门。
  第三天,庞家开了角门,出来了几匹马,当先一位中年壮汉,身材魁梧,目光阴冷,纵马飞驰,后面跟着一匹马上,却是一个肥胖的年轻人,小眯缝眼,马鞍后面挂着一个黑漆描金木盒。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马队后面小跑跟着的,是一些手持弓箭牵着猎犬的家丁。一行人出北门往山那边去了。
  贺兰冰和司徒策早已经等候在外面,两人都换了装束,一副江湖打扮,骑得却是两匹毛驴,这是因为马太扎眼,毛驴很普遍,不容因引人注目。
  他们头戴着斗笠。贺兰冰低声对司徒策道:“前面那大汉,就是庞员外。此人身有武功,不过武功平平,仗着一膀子力气,箭法还不错。后面那胖小子就是他宝贝儿子庞丰。”
  司徒策的目光更多的放在了那胖子马上挂着的长盒子上,如果那里面藏的是长枪,这案子可谓已经水落石出!说道:“咱们跟上去吧!”
  两人打着小毛驴远远跟在后面。出了北城,便看见一队人马等在路边,跟庞家人汇合之后,看样子兴致都很高。贺兰冰眼尖,一看就认出来了,当先一位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百户钟秉直!
  身后跟着的人,也都是锦衣卫的人,只不过,全部换了便装,骑着马,挎着弓箭。
  司徒策低声道:“呵呵,这一次打猎,庞家把锦衣卫也叫上了,看这架势,只怕不仅仅是打猎这么简单吧。”
  贺兰冰点头道:“这案子城里已经有了风声,庞家也闻到了味,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这一次只怕是要找些退路。他们人太多了,如果有什么意外,咱们两个只怕难以应付,要不要把石猛他们叫来?”
  司徒策缓缓摇头:“不!咱们不能硬拼,只要找到了真凶,不愁抓不到他!”
  “这倒也是。”
  远处庞家和锦衣卫汇合之后,开始往山边行去。
  这镇海县是一所重镇,人口稠密,经济也比较发达,四里八乡的都要进城来买东西出售自己的货物,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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