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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风尘三尺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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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湘定河上,停泊着数艘花舫,浆声灯影充斥河面,月光射入水中,烟泽潋滟,让人宛如梦中。
  《
  br》  醉月楼的花舫更是彩灯繁多,如燃金霞。河畔人山人海,充街塞陌,大部分是为了一睹红月姑娘的风采而来。
  当叶轻霄和洛斯来到湘定河畔时,那红月姑娘正在花舫上起舞,她头戴金步摇,腰束多褶襉裙,肤似凝脂,舞动之时眉黛含颦,风情皆露。
  河畔的男人看得神魂颠倒,已有数人暗暗摩拳擦掌,誓要当红月姑娘的入幕之宾。
  朱礼暗暗观察叶轻霄的神色,只见他的唇畔带笑,虽然目光落在红月身上,眼中却不见波澜。淡淡的月华散落在他身上,把他的轮廓映得特别柔和,那丰姿玉貌不禁让朱礼心头一跳,怕在不经意间泄露自己的妄想,连忙别过脸不敢再看。
  洛斯看了叶轻霄一眼,唇角忽然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问道:“殿下可是看中了红月姑娘?”
  叶轻霄失笑摇头:“她的舞跳得不错,但仅此而已。”
  洛斯又看了一眼那花舫上仿若流风回雪的身影,感叹道:“怎样的佳人才能入得了秦王殿下的眼?”
  叶轻霄只是轻描淡写道:“心腹之患未平,何以恋色?”
  “若按殿下的说法,咱们都督府的铁汉子不是要一直当孤家寡人?”洛斯调侃道。
  叶轻霄转目看了他一眼,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眸中流光隐隐,虽不似叶辰夕那般张扬洒脱,却别有一番风韵,连洛斯都看得有瞬间怔忡。当他回过神来时,心头难免尴尬,于是故作豪气地掩饰道:“殿下,不如和臣比试一局吧?”
  叶轻霄闻言,唇畔的笑容未变,眉宇间却露出峥嵘锋芒,:“如何比试?”
  洛斯把目光投向醉月楼的花舫上,问道:“就看谁先射中红月姑娘的玉环,如何?”
  叶轻霄那俊美的脸上一片恬淡神采,爽快答道:“好!”
  红月姑娘一曲舞罢,香汗淋漓地退回船舱中。醉月楼的老鸨命人在船舱的门前吊了一个玉环,那色泽鲜艳的玉环随风摇动,环下彩带飘飘,十分好看。
  老鸨站在玉环旁边,那娇媚的声音清淅传到岸边:“各位大爷,今天是我家红月□的日子,红月不爱钱财爱英雄,只要哪位大爷最先射中这个玉环,便可以当红月的入幕之宾。”
  话声刚落,岸上便传来一阵喝彩声,已有许多公子跃跃欲试,催促着快点开始。
  醉月楼的丫环
  早已在岸边绑了一条长长的红绸,老鸨下了花舫,娇喝一声开始,便有几名公子接过弓箭,站到红绸线前,瞄准花舫中的玉环射了过去。然而红绸线距玉环已超过百步,又因玉环随风摇摆,极难射中。
  大部分人的箭尚未到达玉环的位置便已坠落,徒留几声嘘叹。
  洛斯爽朗一笑,夺过弓箭,站在红绸前,向叶轻霄笑道:“殿下,若您再不动手,佳人便要被别人抢去了。”
  叶轻霄站在他身旁,一副端庄儒雅的模样,笑道:“那你的动作得快点了。”
  “那臣就先动手了。”语毕,洛斯弯弓如满月,凝起双目,对准玉环射出一箭,然而就在长箭将要到达玉环时,忽来一阵强风,把玉环吹得偏了位置,避开了这破空一箭。
  洛斯低咒一声,无奈地把弓递向叶轻霄,苦笑道:“殿下请!”
  叶轻霄含笑接过弓,从箭筒里拔出一支箭,神思淡定地拉满长弓,随着一声轻响,箭似流星地飞向花舫中的玉环。然而就在下一刻,一支长箭尾随而来,势如破竹,把他的长箭射偏了,钉入墙中。
  叶轻霄和洛斯微讶,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发箭的方向,只见一人立在他们身后十步处,那人手执长弓,凛凛神威,一身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天兵神将。
  叶轻霄微怔,脱口唤道:“辰夕……”
  叶辰夕又取了一支箭,俐落地弯弓,向叶轻霄爽朗笑道:“抱歉了,皇兄。”
  语毕,长箭离弦,气势比上一支箭更甚,只听破空之声响起,刹那间便穿过玉环,钉在船舱的门上。喝彩声顿时山呼而来,仿佛巨浪般扑向他们。
  老鸨惊呼一声,娇声说道:“这场比试的胜利者是康王殿下。”随即命人请出红月姑娘。
  叶轻霄看着美艳的红月姑娘下了花舫,一步步走向叶辰夕,行同拂柳,我见犹怜,而叶辰夕却只是站在原地,眉目里是掩饰不住的狂狷。
  看着那两人相距越来越近,叶轻霄的心里泛起阵阵酸涩,此时漫天星辉都仿佛黯淡了下来,周围的喝彩声让他烦闷不已,那仿佛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继续留在这里很没意思,于是他对洛斯说道:“本王下次再和你比试,时候不早了,本王该走了。”
  洛斯原本兴致高昂,没想到突然杀出个叶辰夕,扫了兴。如今戏看完了,他再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于是和叶轻霄拱手告辞,
  自己一个人沿着河边散步。
  叶辰夕眼角的余光一直没离开过叶轻霄,如今见叶轻霄转身离开,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长弓,张狂一笑,说道:“京城花魁,不过如此。”
  那红月姑娘闻言呼吸一顿,硬生生停在离他五步外,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叶辰夕却无心再管她,迈步往叶轻霄的方向追去。
  叶轻霄早已把叶辰夕那句狂言听入耳中,心中豁然开朗,嘴上却斥道:“你既然瞧不起红月姑娘,为何去射那一箭?这分明是拆她的台,叫她以后如何在京城待下去?”
  叶辰夕刚才只是不想让叶轻霄抱得美人归,一时情急才射了那两箭,哪管得了这么多。
  “在我心中,她怎及得上……”一个“你”字即将脱口而出,却被叶辰夕硬生生止住,他偷看了叶轻霄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暗松一口气,又说道:“难得如此良辰美景,不如皇兄陪我走走吧!”
  叶轻霄望向叶辰夕,只见叶辰夕那俊美的脸带着几分笑意,一双凤眼在柔和灯光的渲染下仍不失张狂,他忽然心中一悸,情不自禁地点头答应。
  朱礼见状,不待叶轻霄命令便识趣地隐在暗处,默默保护叶轻霄。
  两人沿着湘定河边漫步,灯市亮如白昼,青风明月相随,叶辰夕悄悄看了一眼地面上那两个并肩而行的影子,只觉得此生若能一直如此,何须羡仙?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到城门前,东越国有上元节到城门摸苹果的习俗,取其平安之意。这天会有士兵用绳索在城门上挂许多苹果,到了亥时,城门的灯便会熄灭,让百姓到城门前摸苹果,若能一摸就中,便能一年平安。
  此时城门前已站了许多人,只等亥时一到便要摸苹果。叶辰夕挑眉望向叶轻霄,温柔地笑道:“皇兄要不要试试运气?”
  叶轻霄回以一笑,答道:“有何不可?”
  他们并肩走到城门前,静静地等着。少顷,城门的灯火突然熄灭,人群里一片骚动,后面不断有人往前推,身旁响起几声女人的尖叫,接着又有人说道:“别推,有人跌倒了!”
  但骚动的人群并未停下来,叶辰夕立刻把叶轻霄护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快摸苹果。”
  叶轻霄正要伸手,却感觉到胸口被人撞了一下,尚未完全痊愈的胸口钝钝的痛,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而这细微的异动
  并未逃过叶辰夕的注意,连忙紧张地问:“怎么了?”
  “辰夕,我不要摸苹果了,我们回去吧!”叶轻霄忍着痛楚,以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
  厚重的城门挡住了月光,微弱的光线无法让叶辰夕看清楚叶轻霄的情况,他只得揽紧叶轻霄,快速退离人群,走到月光射得到的地方,细细打量叶轻霄。
  虽然叶轻霄已尽量表现得平静,但他的脸色已比刚才苍白了几分,两滴冷汗从额头滑至眼角,宛如两滴泪珠,让叶辰夕看得心头一跳,慌张地问道:“是不是撞到伤口了?”
  语毕,叶辰夕再仔细检查他的伤口,确实没有出血,这才暗松一口气。
  叶轻霄刚才乍然被撞到伤口,确实有种钝痛的感觉,但此时已缓了过来,他看着叶辰夕那关切的脸庞,心中犹如暖泉阵阵,突然觉得有没有摸到苹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刻有叶辰夕在身边。
  今天是月圆之夜,就让他放纵一回,暂时享受一回人月两圆的感觉吧……
  “刚才伤口被撞了一下,有点痛,现在已经不要紧了。”他缓缓垂下眼帘,小心地隐藏住眼眸里的眷恋,唇边慢慢绽出一抹温暖的笑意,说道:“我想听你吹箫。”
  近年来叶轻霄对叶辰夕的笑容总带着几分疏离,已许久不曾笑得如此纯粹,叶辰夕此刻见了他的笑容,只觉得一阵激动在胸中充盈鼓荡,立刻答道:“好!”
  他们沿着河岸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叶辰夕拿出一管白玉箫,放在唇边试了几个音,随即吹奏起来。
  叶辰夕平时吹奏的大多是激昂的曲子,今夜却吹了一首缠绵的曲调,叶轻霄静立在他身旁听曲,唇畔带着柔和的笑意,眼睛看着他那刚毅的侧脸,目光比平时温柔了几分。
  一曲罢,叶辰夕回头望向叶轻霄,却对上叶轻霄那柔和的目光,不禁心神一荡,问道:“你觉得此曲如何?”
  “和你平时吹奏的曲子感觉不同。”语毕,叶轻霄又低声补充道:“却吹奏得极好。”
  月光从柳叶间射入,细碎地落在叶轻霄的脸庞,洒满他的眉眼,让他看起来俊秀绝伦,叶辰夕本已荡漾的心湖更添波澜。
  叶辰夕本是张狂豪纵之人,吹奏的曲子亦滚荡崩腾。如此缠绵的曲调,他今生今世只为叶轻霄而奏。他的心意,不知叶轻霄听懂了几分?只怕即使懂了,也不会有所回应吧……
  他隐去唇畔的苦涩,说道:“若你喜欢,我再吹奏一曲。”
  叶轻霄轻轻点头,眼睛半阖,一副从容淡雅的模样。叶辰夕把白玉箫凑到唇边,又再吹奏出一曲清越缠绵的曲调。晚风徐徐拂过河堤,柳絮飞扬,他们并肩而立,衣袂飘飘,身后月影如潮,宛如一幅美丽的丹青。
  


☆、一步一回顾

  过了上元节之后,东越国官员之间的拜年活动正式结束,国师府回复了往日的冷清。叶幽然性情古怪,本就不喜欢官场上的虚与委蛇,即使有官员上门拜年,他也爱理不理。虽然如此,但仍是不胜其拢。
  如今总算清静下来,叶幽然在凉亭摆了一壶酒和几盘糕点,对着满园繁花独酌,十分悠闲。阵阵酒香随风飘散,与花香混在一起,变得十分奇特,让人闻之心醉。
  正当叶幽然倒酒之际,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他轻轻蹙眉,却在抬头看见来人时,满脸的不耐烟消云散,换上一脸真挚的笑意。
  叶轻霄身穿一件天青色织锦袍衫,头戴玉冠,衣衫上那栩栩如生的仙鹤更显得他玉树临风,他的唇畔带着温和的笑意,一步步走进凉亭,站在叶幽然身边说道:“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叶幽然添了一个酒杯,为叶轻霄倒了一杯酒,神情似笑非笑:“难得今天清静,臣心里欢喜,便想多喝两杯。”
  叶轻霄似早料到他的想法,神色未变,只是端起酒杯凑到唇边慢饮。
  叶幽然关切地望向叶轻霄,说道:“您的伤才刚痊愈,别喝太多。”
  “只是胸口偶尔还有些闷,不要紧。”语毕,叶轻霄看了叶幽然一眼,欲言又止。
  叶幽然见状,连忙放下酒杯,收起唇边那似笑非笑的弧度,问道:“殿下有事?”
  叶轻霄也慢慢放下酒杯,对上叶幽然的眼睛,说道:“我听说你想辞去国师一职。”
  叶幽然的眼眸忽地一闪,立刻否认:“没这回事。”
  叶轻霄闻言,轻声叹息,握住了叶幽然的手,语调轻柔:“幽然,我希望你能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不要因为我而顾忌。你虽然口中不说,但我一直明白你的心意,你当国师是为了在最后关头保住我的性命,但我……不需要。”
  叶幽然的手轻轻一颤,转眸直视叶轻霄,叶轻霄坦然与他对视,眼眸里万千思绪,有对他的疼爱怜惜、更有倔强和傲然。
  其实叶幽然一直都知道,叶轻霄虽然看似温和,但骨子里却比谁都傲。身为兄长,他一直致力于保护叶幽然,又岂会愿意拖累他?
  他一直都懂,但却做不到袖手旁观。
  “幽然,我并非和你客气,只是真的不需要你给我留退路。”语毕,叶轻霄把目光投向凉亭外那蔚蓝的天幕,低声说道:“
  我早已为自己预留了多条退路。”
  叶幽然闻言闭上双目,良久才又睁开,静静地为彼此斟酒,却没回答叶轻霄的问题。
  叶轻霄知道叶幽然在某些方面相当固执,不容易被说服,于是按住他那只握着酒壶的手,继续劝道:“我知道你爱着以尘,虽然你未必能得到他,但我希望你爱得痛快。”
  是的,仅仅是爱得痛快,这就是他对叶幽然的期望,因为这是他想要却永远做不到的事。
  他可以爱任何人,却唯独叶辰夕不行,然而有些事情却并非他能控制的,即使时刻提醒自己保持距离,却总会情不自禁地沉溺在那份温柔之中,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只醉一夜。然而一夜又一夜过去,那个人的身影仍然刻印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无法磨灭。
  叶幽然静静地注视着叶轻霄那张怅然若失的脸,那双桃花眼里沉静睿智,仿佛能洞悉一切。然而,他很快便收回目光,缓缓帘下眼睑。
  “你本是率性之人,笑时大大方方,哭时痛痛快快,爱得轰烈,也恨得轰烈,这样的你,如何能七情不动?你不合适当国师,不如辞了吧!我为你举行血祭。”说罢,叶轻霄放开叶幽然的手,拿起酒杯把杯中美酒仰头饮尽。
  叶幽然终于动容,待叶轻霄放下酒杯时,反握住他的手,急道:“不行,你重伤初愈,如何能放掉这么多血?”
  其实到了今天,关于国师一职的许多规定已不如建国时那么严格,举行血祭时也不必再按当初规定的量放血,但对重伤初愈的叶轻霄来说,仍然十分伤身。
  叶轻霄对他露出安抚的笑容,说道:“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你早点上折子辞职吧!”
  语毕,他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官场上虚与委蛇那一套,你比较合适云游天下,无牵无挂,你还俗之后不要再理朝廷的事了。”
  叶幽然只是淡淡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他们三兄弟都是性情坚定之人,一旦作出决定,很难再为他人改变。叶幽然即使辞去国师一职,却仍会继续留在朝中,并选择对叶轻霄有利的位置。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两人又再对酌了一会,叶轻霄终于起身告辞。就在他走出凉亭的那一刻,叶幽然忍不住叫住了他:“殿下!”
  叶轻霄闻言回头,静静地望向叶幽然。
  叶幽然犹豫片刻,终于说道:“殿下对臣的期望同样亦是臣对殿下的期望。殿下性情坚隐,凡事以东越为重,为此经常刻意忽略自己的意愿,但臣只希望殿下能活得痛快、笑得痛快、恨得痛快,亦爱得痛快。”
  叶轻霄内心一震,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唇畔带笑:“我没什么不痛快的。”
  然而面对叶幽然那仿佛明烛一般的眼眸,他唇边的笑意很快便淡去,甚至有些伧促地离开了凉亭。
  叶幽然的目光一直落在叶轻霄身上,在他眼中,那个背影一直是如此压抑、如此孤独,他很想给那个背影增添温暖,却知道能给那人温暖的并非自己,而是那个洒脱张扬的叶辰夕。
  叶幽然再三考虑之后,最终选择了辞去国师一职,他的折子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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