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王业.风尘三尺剑-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薛凌云沉吟片刻,忽地抬头说道:“不,有一个可能,就是殿下率部跨越了天山。”
  左焰闻言一惊:“不可能,千年来从没有任何部队可以跨越天山,殿下千金之躯,怎可能冒险开山辟路……”
  “那你说,为何当初陶裕军攻陷安定时,秦王殿下的护卫队会不见踪影?难道他们真的全逃散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赤胆忠肝?”薛凌云挑眉问道。
  左焰顿时语塞,因心中太震憾,使他的脑袋乱成一团,无法清淅地思考。少顷,他才问道:“那当初出现在清宁城的秦王殿下又是怎么回事?”
  薛凌云望向天际,无奈地道:“如今看来,那人大多是秦道时为了鼓动士气而找来冒充秦王殿下的。”
  左焰想到薛凌云多日来的担忧,竟是为了一个冒充者,心中确实不是滋味,他沉吟片刻才郁郁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该和秦王殿下会合?”
  薛凌云闻言摇头:“此事尚未确定,不能冒险。我们就在原地等候消息。”
  左焰知道薛凌云肯定着急想见墨以尘,闻言不禁微怔:“你不是说此事极可能属实么?而且你已为墨少爷担忧多日,如今……”
  薛凌云沉声说道:“如今我是军队统帅,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岂可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
  语毕,他转身回到衙门,宣布这惊天动地的消息。消息传开之后,城里一片欢腾,军中士气高昂,只有映在左焰眼中的那抹挺拔身影孤寂依旧。
  等待的过程最折磨人,当晚,薛凌云厢房的烛光亮了一夜,左焰悄悄来了好几回,透过半掩的窗,依稀可见那玉树临风的身影,那沐浴在月光中的俊美脸庞写满了相思之苦。
  翌日,叶轻霄的使者终于到了寿阳城,当薛凌云看完叶轻霄的信那一刻,他的眼眸里隐隐泛起泪光。待布置好留守的军队之后,他立刻下令开拔,全军往陶丰城的方向出发。
  陶丰城虽易帜多日,却仍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叶轻霄进驻裕王府之后,开始下令清点陶裕各城的人口及钱粮,每天堆在裕王府书房的人口及钱粮赋税本堆得像小山般高,叶轻霄每天废寝忘食,衣带渐宽。
  这天,当叶轻霄查看完某个城的钱粮之后,匆匆用了午膳,然后随意向身边的侍女问道:“以尘的药送去了么?”
  那侍女恭敬地答道:“禀殿下,墨先生的药已经送去了,奴婢亲自看着他喝下去的。”
  叶轻霄闻言点头,随即放下手中的狼毫,往墨以尘的厢房走去。
  想当初,刚回到安定,秦道时便暗中来访,因清宁城告急,秦道时请求他出兵守城。但叶轻霄胸中已有釜底抽薪之计,不能抽身,唯有让身边的一名近卫冒充他到清宁城鼓舞士气,他则带领两万士兵轻装越过天山,直捣裕王的老窝陶丰城。
  天山乃东越国的天险,山中猛兽凶狠,道路崎岖难行,经常有山崩及雪崩,他们沿途开山辟路,曾数次险些坠崖,更有一次遇到雪崩,他和墨以尘皆被大雪掩埋,士兵们移
  石挖雪,才把他们救了出来。
  自那以后,他们便一起染上风寒,墨以尘的右手更被石块压伤,但他们不敢耽误时机,坚持继续行军,终于在一个月后跨越了天山。后来他们为了隐藏行踪,一直挑选人烟稀少的道路行军,直至攻下陶丰城,才知道清宁城的惨剧。
  叶轻霄下令全军缟素,并祭祀清宁城中的死难军民。当夜,城中哭声不绝,附近未降的陶裕军将领因心虚而厌恶官军的哭声,竟下令军队回哭,声传千里,十分凄厉。
  翌日,叶轻霄耀兵于道,旌旗猎猎,那庄严的白衣军仿如索命阎王,让人魂胆消扬,陆续有人献城投降,叶轻霄既往不咎,这使其他叛将放下心头大石,一时之间,降者不绝,叶轻霄很快便收复全境。
  大局已定,叶轻霄和墨以尘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于是相继病倒。墨以尘因伤口发炎,更发起高烧来,这两天皆缠绵病榻。
  当叶轻霄回过神来时,墨以尘的厢房已近在眼前,他敲了门,却无人应声,叶轻霄环顾四周,竟看见他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内,身上的狐裘随风起舞,身影单薄。
  叶轻霄走过去,蹙眉道:“你风寒未愈,为何出来吹风?”
  墨以尘闻言转过脸来,那俊美的脸庞苍白如梨蕊,唇畔绽出一抹笑意,说道:“卧榻两天,已经好多了。”
  语毕,他的声音转低,问道:“信使回来了么?”
  叶轻霄摇头:“哪有这么快,不过算一算时间,此时已在回程途中。”
  墨以尘微微点头,眉宇间的忧郁却丝毫未减。
  叶轻霄洞烛幽微,又岂会不懂他的心思?于是问道:“怕他担心?”
  墨以尘闭上双目,轻声叹息:“我不想他为我担忧。”
  当薛凌云以为他葬身清宁城的那刻,会有多悲痛?每思及此,墨以尘的心里总会痛。即使如今知道使者已抵达寿阳城,那朦朦胧胧的痛楚却仍挥之不去。
  叶轻霄望向天际,低声说道:“清宁城之难是我朝史上挥之不去的痛,本王没有及早发现裕王的意图,难辞其咎。”
  墨以尘闻言,睁开双目,安慰道:“殿下,战场之上转瞬成变,这又岂是殿下的错?谁功谁过,千载史书自有定论。”
  叶轻霄沉默了下来,同穿缟素的二人静立于亭内,遥看天际云岚,久久不语。
  


☆、血中有誓两心知

  当薛凌云风尘仆仆地赶到陶丰城的裕王府时,他已顾不上先拜见叶轻霄的礼节,打听了墨以尘的所在之处,便往裕王府的后花园快步赶去。
  记忆中的琴声并未出现,这座伧促换了主人的华丽王府在落日余辉中显得有点冷清。
  薛凌云心焦如焚,已无暇欣赏沿路的美景,转了几个回廊,才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站在凉亭内,狂风呼啸而过,墨以尘整个人被裹在白披风中,却仍显得十分单薄。
  自清宁城之变后,他度日如年,只盼着能与墨以尘重逢,如今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却踏不出那一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玉树临风的身影,安抚自己那一直紧绷的心弦。
  墨以尘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忽地转过脸来,怔忡片刻,便露出一个淡然的笑:“见过秦王殿下了?”
  薛凌云快步走到墨以尘面前,轻声答道:“还没。”
  墨以尘心中了悟,便不再多问,来到桌边为他倒了一杯热茶,端到他面前,笑道:“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薛凌云在接过茶杯的时候握住墨以尘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越过天山是很危险的事,你可有受伤?”
  墨以尘摇头,把茶杯递到薛凌云唇畔,催促道:“我没事,看你的手都冷僵了,快喝吧!”
  薛凌云依言喝了两口,把茶杯放下,然后环顾四周,琴台上一片清冷,不见琴踪,便问道:“今天怎么不抚琴?”
  墨以尘的唇畔泛起一抹笑意,说道:“我在等你,没法静下心来抚琴……咳咳……”
  薛凌云闻声轻轻蹙眉,紧张地抓住墨以尘的双肩,问道:“你染了风寒?”
  墨以尘只觉手臂一阵痛楚,虽极力掩饰,但瞬间的痛楚表情仍瞒不过薛凌云的眼睛,他以极轻却无法挣脱的力道抓住墨以尘的手,急问:“你受伤了?”
  面对正要仔细检视的薛凌云,墨以尘立刻安抚道:“在行军时伤了手臂,不过并无大碍。”
  薛凌云并未放心,反而神情凝重:“以尘,以后若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你越隐瞒,我便越担心,知道么?”
  墨以尘闻言,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已让你挂念得太多。”
  薛凌云把他拥入怀中,轻吻他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我说过,一切都是我甘愿的
  ,只要你没事就好。”
  墨以尘沉默片刻,终于催促道:“你快去见秦王殿下吧,不要让殿下等太久。我在这里等你。”
  薛凌云为他系紧披风,说道:“你染了风寒,不宜吹冷风,在厢房等我吧!”
  墨以尘点头,静立在一旁。薛凌云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往前殿走去。
  虽与叶轻霄数月未见,但却仿佛过了数年。他们皆在战乱中度过了艰苦的日子。薛凌云虽未亲自跨越过天山,却知道这是非常艰巨的事。在乍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打从心底佩服起这名天潢贵胄的男子,若非各有立场,他一定很乐意与叶轻霄深交。一想到将来尚要与这位举世无双的殿下为敌,他便无法挥去心中的隐忧。
  刚步入正殿,便听到一阵咳声。薛凌云知道天山严寒,又经常雪崩,秦王的护卫队中有不少士兵感染了风寒。只是没想到连叶轻霄也病了。
  他立刻上前行礼,叶轻霄连忙起身相迎,请他入座。薛凌云无意中碰到了叶轻霄的手,只觉一阵冰凉,他暗暗心惊,关切地道:“虽然尚有很多事情需要殿下处理,但殿下乃千金之躯,不宜操劳。殿下要多休息。”
  待奉茶的奴婢退下之后,叶轻霄笑道:“本王并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语毕,他喝了一口茶,问道:“可有裕王的消息?”
  薛凌云摇头:“臣已派出多个队伍搜查,却无所获。”
  叶轻霄轻轻蹙眉,提醒道:“多派些人到边境搜查,千万不能让他逃往邻国。这几天本王总觉得有点不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薛凌云愧疚地说道:“臣没能生擒裕王,臣惭愧。”
  叶轻霄安慰道:“你不必自责,裕王性情狡诈,要抓他并不容易。”
  “殿下放心,臣待会再多派几队人马到边境搜,一定把裕王生擒。”
  叶轻霄正要回答,却听见一名士兵在门外说道:“禀殿下,康王殿下派了使者来。”
  叶轻霄闻言微怔,随即说道:“请他进来。”
  “是,殿下。”那士兵立刻到外面通传,薛凌云早已猜到使者是谁,却仍把目光投向门外。
  少顷,一名白发苍苍的内侍快步走了进来,激动地行礼:“奴才拜见殿下。”
  叶轻霄立刻起身相迎,对这名看着他们兄弟长大的内侍发出由衷的笑意
  :“景庆快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最近身子可好?”
  “奴才的身子很好,倒是殿下,老是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奴才在京城听说殿下病了,心里一直担心着。康王殿下找御医开了几贴药,让奴才带过来,他吩咐奴才一定要亲眼看着殿下把药喝下去,否则不能回京。”
  叶轻霄闻言,无奈地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感染了风寒,何须他千里迢迢送药过来?”
  景庆立刻反驳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是御医的祖传秘方,保证药到病除,而且能强身健体。”
  薛凌云闻言,好奇地问道:“是什么药方这么厉害?我也找来试试。”
  景庆闻言,神色有点奇怪:“这方子里的药都很普通,只是药引……”
  叶轻霄看他神色有异,立刻问道:“药引是什么?”
  “康王殿下不让奴才说。”景庆不安地看了叶轻霄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薛凌云,目光中带着责备。
  薛凌云无奈地苦笑,他听说这方子能药到病除,一心只想让墨以尘也试试,哪知当中有内情。
  叶轻霄神色一凛,把手伸向景庆,沉声道:“把药引拿出来。”
  景庆自知无法再瞒下去,只得无奈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不安地递向叶轻霄。
  叶轻霄迅速接过瓶子,打开瓶塞,立刻嗅到一阵血腥味,他心下一沉,说道:“这是人血?谁的血?”
  薛凌云见状,顿时了悟,这人除了叶辰夕还有谁。
  叶轻霄见景庆不答,又问道:“必须要用人血作药引么?”
  景庆点头,低声说道:“这药引必须要选身体健壮的人的血,而且首选至亲的血,所以……”
  叶轻霄把瓶子塞回景庆手中,沉声道:“这药本王不喝,你拿回去让他自己喝。”
  薛凌云见状,立刻劝道:“殿下,这是康王殿下的一番心意,若您不肯喝,只怕浪费了康王殿下的血。”
  景庆也不待叶轻霄回答,立刻打蛇随棍上:“奴才这就去煎药,待会就给殿下送来。”
  叶轻霄正要阻止,景庆却跑得极快,转瞬间便杳如黄鹤。薛凌云见状,急急向叶轻霄行礼,边说边退下:“殿下,臣尚有要事,先退下了。”
  话声随人远而消失,殿内只剩下叶轻霄,纵
  是金碧辉煌,却仍显得冷清。他忽地忆起儿时和叶辰夕在殿内嘻闹的情景,时光荏苒,转瞬沧桑,再也无法重回。
  一阵冷风从殿外袭来,他顿觉衣袖生寒。回过神来时,已无法再静下心来处理事情,他走出殿外,看着如泼墨般的天宇,想起叶辰夕,心中又暖又痛,一时之间竟无法分辨哪种感觉更强烈些。
  那人信守承诺,答应了父皇提出的婚事。事情顺着他希望的方向走,他原该高兴,但却总在夜深人静之时辗转难眠,想着叶辰夕的音容笑貌,怃然而悲。
  “该去挑件贺礼送给辰夕了……”声音中掩饰不住孤寂,似幽魂夜语。
  当景庆转过回廊时,忽地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忽促的脚步声,他停住脚步,望向从后面追来的薛凌云,斥道:“康王殿下原想瞒着这事让秦王殿下把药喝下去的,都怪你多事,你让我如何向康王殿下交待?”
  薛凌云连连道歉,待景庆消了气,便低声问道:“景公公,你可否把药方给我?”
  景庆微怔,问道:“难道你也要用这方子?”
  薛凌云点头:“我有朋友生病了。”
  景庆打趣道:“能让你薛大人把血献出来的,怕是只有那位墨先生了吧?”
  薛凌云也不否认,只催促道:“药方在哪里?”
  景庆从袖袋里拿出药方,塞进薛凌云手中,笑道:“看你急的,也不差那一会儿。”
  “谢谢,我现在就去医馆抓药。”薛凌云匆匆把药方收好,快步离去。景庆见状,只得叹息。他活了一辈子,自然心如明镜,只不过守口如瓶罢了。
  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又有多少人能称心如意?怕只怕,多情总自伤。
  墨以尘倚立窗前,静静地注视着窗外,今晚月明星稀,蛛丝如洗,把他的墨色长发染成了一片银白。一阵寒风从窗外袭来,拂去了几分暖意,两袖生寒。
  他往火炉里加了炭,却仍贪恋清朗的月色,停在窗边不肯离去。少顷,薛凌云敲了几下门,墨以尘应了一声,缓缓转过头来,看见薛凌云的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如空谷中的鸟鸣。
  薛凌云来到他面前,往碗内吹气,待汤药稍凉之后,便递到墨以尘面前,说道:“康王殿下让景庆给秦王殿下带药来了,我向景庆要了方子,
  抓了几贴药。据说这是御医的祖传秘方,不但药到病除,还能强身健体。”
  墨以尘注意到薛凌云的手腕裹着纱布,不禁蹙眉道:“你怎么受伤了?”
  薛凌云轻淡描写道:“刚才煎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没什么大碍。你快趁热喝。”
  墨以尘接过药碗,刚递到唇边,便嗅到一阵淡淡的腥味,他抬头望向薛凌云,疑惑地道:“这药的味道真奇怪。”
  薛凌云托住药碗,往墨以尘的口里送:“里面有鱼腥草,所以闻起来比较腥。”
  墨以尘闻言,不再多问,抑头把汤药喝下。薛凌云那俊美的脸半隐在夜色中,只有看着墨以尘的眼神依旧雪亮。他暗松一口气,接过药碗,放在桌上。
  墨以尘以手帕拭去唇畔的残汁,问道:“最近四处都在传康王殿下将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