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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风尘三尺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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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凌云和新娘正要拜天地,却有一支短箭破空而来,尖啸的声音仿佛响起了丧钟,当那冷锐的光芒消失之后,人群中响起一阵尖叫声,薛凌云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望向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只见那流风回雪的白衣之中,血迹如花,殷然入目。
  那一刻,他终于了悟何谓心胆俱裂,看着那人的身体渐渐倒下,白衣飘飞若雪,他只觉
  心丧若死,立刻冲过去抱住墨以尘,着急地以右手压在他血流如泉的胸口,失控地大叫道:“叫太医!快叫太医!”
  乍逢此剧变,众人尽皆震惶。薛棋立刻下令搜查刺客,并焦急地在人群中找寻来贺寿的几名太医。
  “凌……凌云……笔……墨……”怀中的人忍着穿心之痛,每说一个字,唇畔便溢出殷红的血。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别说话了……一定要撑住,知道么?”
  柔柔烛光在那苍白如梨蕊的脸庞闪烁跳动,薛凌云的心已万念俱灰,着急地朝人群大叫道:“太医呢?太医在哪里?”
  “凌云……笔墨……”轻若浮丝的声音掠过耳际,字字牵动心魂。薛凌云双眸迷蒙地斥道:“你还没死,写什么遗书……”
  他心痛……这个人,直到此时此刻,仍不忘家国大事。圣珈族民风骠悍,族民忠心义烈,若他们族长在京城不幸身死,他们必以为是朝廷有心加害,只怕又再兵燹连绵。
  墨以尘所顾虑的,他懂,然而,他实在不愿意让墨以尘去写下这封遗书。
  “圣珈族……圣珈族……”此时,墨以尘的额角已冷汗涔涔,眉头因忍痛而紧蹙。薛凌云以染血的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头,终于不忍让他含憾。悲恸地别过脸,以沙哑的声音向守在一旁的奴仆吩咐道:“来人,快去取文房四宝!”
  少顷,奴仆满头大汗地取来文房四宝,薛凌云亲自为墨以尘磨墨。墨以尘接过薛凌云手中的狼毫,颤抖地在纸上写下遗言,当他的手将要支持不住时,薛凌云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借力在纸上挥毫,两人心手相连,无声胜有声。
  当墨以尘落下最后一笔时,终于力歇倒在薛凌云怀中,汗如雨下,呼吸越来越急促。薛凌云着急地握住他的手,急问道:“你怎么样了?”
  此时,满头大汗的太医被众人挟了过来,他立刻在墨以尘面前端了下来,向众人叫道:“大家让开点,不要围着殿下。薛大人,快让殿下平躺到地面上。”
  薛凌云闻言,小心地把墨以尘平躺在地面上,在他的手将要离开墨以尘的身体时,墨以尘忽地用力抓住他的手,继继续续地说道:“凌云……若我不幸身死……请你亲手把信交给……我的族人……”
  薛凌云心头一紧,眼中泪光迷蒙:“你说这些话,是存心要折磨我么?不准你再轻易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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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那人已无力再回应,薛凌云的眉、薛凌云的眼渐渐在他的眸中模糊,鲜红的血线沿着他的唇畔缓缓滑落,他终于昏迷了过去。
  薛凌云紧紧握住他那只滑落的手,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暖。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如果他的血可以换回墨以尘,他宁愿流尽他的血……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
  ————————————我是回忆结束的分隔线————————————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跟看过《帝王业。天下安澜》的亲说一声,某飞前两天整理《帝王业。天下安澜》时,发现漏发了第十六章(人生如棋),现在已重新编辑,全文从二十九章变成三十章,漏看了的亲可以重新补看第十六章,对于这次的疏忽而使亲们造成的不便,某飞实在很抱歉。


☆、意气之争

  在泰京住了数天,叶轻霄发现旭日国两派间的斗争比他想像中更紧张,竟已到了剑拔驽张的地步。
  现在泰京笼罩在一片波谲云诡的气氛之中,虽然双方都做得很隐蔽,但哪能瞒得过叶轻霄?
  最近城内突然出现了许多来历不明的商人,这些人都有武功底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俐落。朝中大臣也暗暗星夜聚谈,有些更开始闭门谢客。
  楚傲钦也开始以各种名义召朝中大臣密谈。在这个多事之秋,已让人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而此时的楚傲寒,竟然还有闲情邀他同游泰京,与他把酒言欢。
  今日阳光明媚,正是外出游玩的好天气。叶轻霄前几日一直和楚傲寒在一起,完全没机会与摘星阁联系。今日趁着楚傲寒有事处理,他便带了近卫朱礼外出游玩。两人装模作样地逛了一圈西市,直至斜日沉沉之时,两人便往西市对面的艳彩坊走去。
  虽是黄昏,艳彩坊里却是热闹非凡,一栋栋青楼张灯结彩,各栋青楼的门前都站着三三两两的美艳女子,她们云鬟拥翠,一身纱衣让美丽的铜体若隐若现,每当有男子经过,她们便娇嗲地迎上去拉客。
  叶轻霄停在最负盛名的牡丹楼门前,唇畔泛起一抹笑意,向朱礼说道:“听闻牡丹楼的媚娘艳冠天下,今天本王就来见识一下。”
  语毕,叶轻霄一撩衣摆,走了进去。朱礼面无表情地跟在他身后。
  此时尚早,艳冠楼中虽然人声鼎沸,却仍有座位。叶轻霄挑了一个比较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随即以眼神示意朱礼坐下。
  朱礼已跟在叶轻霄身边数年,有时候只须一个眼神便能看懂叶轻霄的意思,他知道叶轻霄不想太张扬,便毫不犹豫地坐在叶轻霄对面,点了两壶酒和几盘下酒菜。
  穿红戴绿的老鸨从叶轻霄一进门便注意到他,她扭着纤腰来到叶轻霄面前,嗲声道:“这位公子很生的面孔,是第一次来牡丹楼吧?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叶轻霄闻言笑道:“既然来到牡丹楼,当然是想见媚娘。”
  老鸨以红纱巾掩嘴笑道:“要说这艳彩坊,还真没有其他女子可以比得上咱们媚娘,可惜她脾气古怪,必须自己挑选入幕之宾。若是她看不上的人,就算掷上千金也无法见上媚娘一面。待会媚娘会在舞台上表演琴艺,能不能得到她的垂青,那就要看公子的造化
  了。”
  叶轻霄端起酒楼,抿唇喝了一口,说道:“若媚娘看不上在下,那也是在下的命。”
  老鸨向他抛了一个媚眼,说道:“牡丹楼里还有很多美艳的姑娘,保证让公子满意,若公子有需要,尽管吩咐奴家。”
  叶轻霄有礼地点头:“在下只要能见媚娘一面,足矣。”
  老鸨嘴里嚷嚷着“又一个情种”,然后扭动那诱人的纤腰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叶轻霄和朱礼默默对饮,与周围的喧闹有点隔隔不入。
  少顷,门口走进来几名鲜衣玉冠的公子,老鸨见状,笑着迎了上来,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庆王殿下一到,牡丹楼蓬荜生辉啊,殿下可是来看媚娘的?”
  为首之人一身金边黄衫,玉映金围,五官与楚傲寒有点相似,眉目之间带着几分傲气,正是旭日国的庆王楚傲柏。他在叶轻霄旁边的桌子坐下,点了酒菜,对老鸨说道:“本王今晚要和媚娘好好温存一番。”
  老鸨恭维地笑着,声音娇嗲:“殿下在此,媚娘哪会看上别人?在媚娘出现之前,殿下可要点几位姑娘相陪?”
  楚傲柏示意身边的护卫坐下,傲然道:“找几位最好的姑娘来。”
  “是是是,保证让殿下满意。”语毕,老鸨不敢怠慢,立刻去叫人了。
  此时舞台上的节目已经开始,牡丹楼的姑娘轮流上台献艺,叶轻霄只是淡然地喝酒吃菜,朱礼更是目不斜视,面对一众柔情绰态的美娇娘却毫不动心。
  就在台下众人望眼欲穿之时,终于看见一名肌若晚雪的女子抱着琵琶走到舞台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纱衣,珠翠盈头,一双剪水秋眸往台下一扫,风情皆露。
  那女子向台下行了个礼,动作如杨柳迎风。礼毕,她缓缓坐到椅子上,弹起琵琶,琴声缠绵清越,如双燕凌霄,让台下众人如痴如醉。
  此时已有数名婢女捧着托盘走出大厅,老鸨那娇嗲的声音清淅落入在场众人的耳中:“在场的众位爷如果喜欢媚娘,可以给媚娘送一份礼,如果媚娘挑中了哪位爷的礼,那位爷便可以成为媚娘的入幕之宾。”
  此话一出,大厅立刻喧闹起来,很多宾客都纷纷准备好厚礼放到托盘中,当婢女走到楚傲柏身旁时,他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金步摇,上面饰以珍珠及上等绿玉,此物一出,满室生辉,其他人再也无颜献礼。只有叶轻霄从容地解了腰间的一片玉
  佩放在托盘中,那玉佩不算十分出众,只是背面刻了一个小小的霄字,笔划很浅,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当楚傲柏看见叶轻霄把玉佩放进托盘时,冷冷地哼了一声。
  台上一曲罢,众婢女把收集来的礼物送上舞台,媚娘扫视了几个托盘一眼,随即眼神疾闪,状似不经意地拿起了叶轻霄的玉佩,笑道:“奴家喜欢这块玉佩,请送玉佩的爷到玉兰阁一聚。”
  “且慢!”楚傲柏脸色铁青地来回扫视叶轻霄和媚娘,最后把目光定在媚娘身上:“本王的步遥有何不及那片玉佩之处?”
  媚娘望向叶轻霄,一双美目秋水盈盈:“殿下的步摇很好,但媚娘今晚只招待这位公子。”
  楚傲柏冷哼一声:“原来媚娘并非看中了玉佩,而是看中了他的人。只可惜,他无法付你的约了。”语毕,他下令身边的侍卫清场,并以阴狠的眼神注视着叶轻霄。
  老鸨见状,恭敬地来到楚傲柏面前,软声道:“这位公子有眼不识泰山,殿下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回吧?”
  楚傲柏怒意正盛,一把推开老鸨,正要上前掀叶轻霄的衣领,只听见一声脆响,朱礼腰间的长剑已出了销,他护在叶轻霄面前,他冷冷地注视着楚傲柏:“你敢!”
  楚傲柏虽然没再上前,却冷笑着说道:“本王为何不敢?”
  媚娘此时已心急如焚,下跪道:“媚娘不识好歹,望殿下恕罪。”
  她乃摘星阁的密探,很久以前便被派到旭日国打探情报,原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和叶轻霄接触,却不料中途杀出这名风流殿下。叶轻霄与摘星阁的人接触时向来不会多带侍卫,此刻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也不宜暴露身份。她知道楚傲柏为人张狂,定不会善罢甘休,心里暗暗为叶轻霄着急。
  楚傲柏幽冷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叶轻霄,此刻虽是对媚娘说话,却更像说给叶轻霄听:“如此俊俏的人,难怪媚娘心动,连本王也想尝尝他的滋味了。”
  “放肆!”朱礼脸色骤变,手中的长剑已向楚傲柏身上招呼过去,楚傲柏身边的侍卫见状立刻拔剑招架,就在一触即发之际,叶轻霄沉声喝道:“住手!”
  朱礼全身一震,虽然不情愿,却无法违背叶轻霄的命令,只得悻悻地收了剑。
  叶轻霄站了起来,一双眼眸如静澜止水,声音淡然:“庆王殿下是不打算放在下离去了?
  ”
  楚傲柏看他不惊不怒,气度不似常人,心中对他的来历暗暗猜疑,更不能让他就此离去,于是冷声道:“本王今天是要定你了,若不能让本王如愿,你休想离开。”
  听到叶轻霄被羞辱,朱礼已气得额角青筋暴突,连握剑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他以森冷的目光注视着楚傲柏,杀气毕现。
  叶轻霄以深邃如潭的眼眸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再把目光定在楚傲柏身上,表情淡定冷峻:“恐怕不能让庆王殿下如愿了。”
  楚傲柏身边有一名刚刚离开的侍卫转了回来,在楚傲柏身边低声道:“殿下,外面已经布置好了,他们如今插翅难飞。”
  楚傲柏满意地点头,转目望向叶轻霄,目光倨傲:“你若不从,只怕要吃些苦头了。”
  朱礼挡在叶轻霄面前,手中的长剑光寒耀目,他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殿下,臣会誓死护您离开,绝不让您受辱。”
  “殿下,此事全是媚娘的错,求殿下放过他。”媚娘见楚傲柏铁了心要羞辱叶轻霄,心中真是惶急,她扑过去抱住楚傲柏的双腿,哭得梨花带雨:“媚娘愿意侍候殿下。”
  “可惜本王已经对你没兴趣了。”楚傲柏一脚踢开媚娘,随即以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卫动手。侍卫们得到命令,立刻向叶轻霄擒去。
  朱礼眼神骤寒,手中的长剑如蛟龙飞舞,出手又狠又绝,刷刷几剑便杀了两人,一时之间竟没人能近得了叶轻霄身边。
  这边剑雨如梨花,那边楚傲柏的脸色却渐渐铁青,他原以为朱礼只是普通的护院,没想到武功竟如此了得。朱礼踢飞了一名侍卫,正好让他撞向另外冲上来的两人,趁着对手忙乱之际抓住叶轻霄的手腕冲向门口。
  楚傲柏见状大怒,喝道:“别让他们逃了!”
  朱礼一口气护着叶轻霄冲出门口,进如风雨,手中的长剑碧影纷纷,毫不留情地劈向上前阻拦的侍卫。
  牡丹楼的门外早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朱礼虽然武功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他又要分心护着叶轻霄。面对刀山剑海,难免疏漏,身上已受了几处刀伤。
  此时楚傲柏已追了出来,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挣扎,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叶轻霄扫视四周,再看了一眼楚傲柏,忽然靠近朱礼耳边,低声说道:“擒贼先擒王。”
  朱礼闻言,眸中却闪过一抹犹豫。叶轻霄抽出腰间的长剑,护在身前,对他笑道:“别担心,本王能撑住。”
  朱礼点头,双足一跃,捷若巧燕地向楚傲柏飞掠而去。楚傲柏一惊,急退两步,向身边的侍卫命令道:“快拦住他!”
  同时,旭日国的士兵也看准了机会攻向叶轻霄,叶轻霄架开一柄劈来的长剑,身后又有破空之声传来,他侧身闪过,之前那柄被架开的长剑又凌空折转,刺向他的肩膀。
  叶轻霄以文治闻名,武功不算出众,如今面对纷然而至的剑雨,实在有点吃力,正当他调整呼吸的一瞬,又有一柄长剑从身后刺来,虽然他及时闪避,却仍被划过肩膀,那士兵的长剑立刻染上一抹血痕。
  朱礼此时正要出手擒住楚傲柏,只是听到身后的异动,忍不住回过神来,顿时心胆俱裂:“殿下!”
  同时,一声冷喝如狂风般掠过众人耳际:“住手!”
  众人被这突来的喝声震住,纷纷住手,退到一旁。楚傲寒面沉如水地越过众人,当他的目光掠过叶轻霄肩膀的血痕时,目光一沉,但很快便回复如常,冷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礼收了剑,疾步走到叶轻霄身旁,仔细审视叶轻霄的伤口,问道:“殿下伤得可重?”
  叶轻霄摇头,眉目间已稍露疲态:“没什么大碍。”
  楚傲柏虽然在乍见楚傲寒之时有点惴惴不安,但楚傲寒毕竟是他皇兄,于是渐渐镇静下来,问道:“皇兄怎会在此?”
  楚傲寒冷冷扫了他一眼:“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若再不来,你打算如何收场?”
  楚傲柏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我不过是教训一个男宠罢了,何须惊动皇兄?”
  当楚傲寒听到“男宠”二字时,脸色骤变,斥道:“东越的秦王,你要得起吗?”
  楚傲柏闻言一惊,不可置信地望向叶轻霄,叶轻霄却冷笑无视,艳若胭脂的鲜血已染湿了衣襟,血腥味隐约可闻。
  楚傲柏尚未回过神来,耳边又响起楚傲寒的声音:“庆王胆大包天,竟敢冒犯秦王,现罚你杖三十,闭门思过一个月,庆王,你可服?”
  楚傲柏平时行事张扬,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楚傲寒,如今虽然脸色煞白,却哪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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