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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政客-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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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苏天成进入雅间；两人连忙起身行礼。
他们来是想着在酒楼门口迎接的；但苏天成不要他们这样做。
“宋老板；万老板；马上就是腊月了；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此刻要求你们搬迁到河南府去；有些强人所难啊。”
宋思军马上开口了。
“大人万万不要这样说；我等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的。”
“嗯；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啊；河南府的条件；和江宁县是法比较的；你们过去之后；恐怕要准备吃苦了；江宁县的生意；还是不要完全抛弃了；可以在这里开分店啊；特别是万老板；苏酥坊的名气很大啊；每年还要往厩送一絮过去的。”
万成贵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在他看来；搬迁到河南府；肯定是要带走这里的伙计的；这些人都很是熟悉了；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我看；苏酥坊；可以留下大部分的人员；跟随到河南府的；不过一些骨干就可以了；需要的伙计；可以在河南府聘用；这样也减少了路途中间的麻烦；万老板不要放弃江宁县的生意；不如就可惜了啊。”
万成贵终于明白意思了；原来到河南府去；不过是将生意拓展过去。
这需要很大的气魄；当然了；有了苏天成的支持；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最核心的问题；苏天成一直都没有明确的说；那就是这些商贾；到了河南府之后。究竟承担了多大的任务；说白了；也就是需要给江宁营多少的银子；这才是最为关键的；每年需要的银子太多了；超过他们承受的极限了；也是很困难的。
这也是苏天成一直都考虑的问题。也是需要今日明确的事情。
几百年之后；这类的模式比比皆是；比如说有些国家选总统；竞选之前；候选人总是有着一番激烈的竞争；需要拉选票。这些都需要开支；需要钱；于是就有大财团出面支持；提供资金甚至是人员；但这样的支持；有着非常明确的条件；那就是候选人竞选胜利之后。必须要出台相关的政策；直接照顾这些财团；让财团赚取多的钱。
且不说这类模式；是不是合适；苏天成觉得；目前的情况下；运用这种模式；能得到最大的支持。不一定是什么坏的事情。
他和宋思军、万成贵等人之间；也是这样的交换模式；只不过如今的情况之下；一切的主动权；都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宋思军等人；没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毕竟还是封建社会；商贾的地位还是最低的。
苏天成直接进入了主题。
“宋老板；万老板；我们之间的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有邪；我就直说了；你们既然与江宁营合作；那就需要做出来实实在在的贡献；之前我一直都没有说到银子的事情；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就离开江宁县了；恐怕你们的准备；也不是那么的充分；虽然你们嘴上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其实未必；马上就是春节了；赚银子的时间到了；你们也都做好准备了。”
宋思军和万成贵两人相互看看；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他们也清楚；与江宁营的合作；不可能是完全平等的；譬如说江宁营需要多少的开支等事宜；他们就不可能知道。
“你们两人联系的商贾；不一定都会跟着到河南府去；这也是正常的情况；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不是每个商贾；都有着如此的气魄。”
“我开出来的价码；也是很明确的；明年一年；你们至少要拿出来一百二十万两左右的银子；这是一笔不小的银子；据我所知；你们联系到的商贾；有十八家；加上你们；一共是二十家；其中盐商四家；我给出来的条件；每家盐商；承担十五万两白银；余下的部分；其余的商贾负责；若是能够承担这样的开支；就跟随江宁营到河南府去；若是不能够承担；直接说出来就是；我不会勉强。”
宋思军和万成贵没有马上回答；他们自忖是没有多少问题的；关键是其他的商贾；是不是能够答应这样的条件。
“你们可以考虑一下；三日的时间；给我具体的答复；不能够推迟了；若是答应下来了；你们必须马上安排好江宁县的事情；出发到河南府去；先行扎根。”
一个多时辰之后；其余的商贾；陆陆续续来到了四海酒楼。
这些商贾；都是准备跟随到河南府去的。
看见众人基都到齐了；苏天成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雅间；让宋思军、万成贵和众多的商贾商议。
若是大家都留下来吃饭；说明这件事情成了；若是有商贾借故离开；那就是感觉到为难。
如此的处理；大家都有面子；也不至于难堪。
酉时；苏天成准时进入了雅间。
没有商贾离开；所有人都还在雅间里面。
酒菜马上就要上来了；趁着这个空隙；宋思军开口了。
“大人；我等已经商议过了；同意您提出来的条件。”
宋思军说话很是干脆；不拖泥带水。
苏天成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下子筹集到了一百二十万两的白银；解决了很大的问题了；当然；江宁营的开销；每年需要二百万两银子左右；缺口还有八十万两；还需要想办法。
两百万两白银；不可能要求宋思军等商贾全部承担；那不合适；也说不过去。
河南府毕竟还有商贾；再说了；河南府下辖有一州十三县；这样的规模；是江宁县法比较的；只要用心发展；还愁弄不来银子。
酒菜上来之后；苏天成首先端起酒杯；对诸位商贾表示感谢。
一杯酒喝下去之后；气氛很起来了；这一次喝酒；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大家都非常尽兴；酒宴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回到府邸；下人说；顾横波正在屋里等着；可能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说的。
苏天成进屋之后；顾横波很走到苏天成的身边；帮忙脱下了外套；而且将火炭拨的旺一些。这些侍候人的手法；她是很熟练的。
苏天成也想着；和顾横波交底了。
“眉生；我马上就要到河南府去了；那里肯定是比不上南厩的；你跟着我到河南府去；恐怕要准备吃苦了；若是感觉到不习惯；就直接到厩去。”
“妾身死也要跟在郎君的身边。”
苏天成被噎了一下；想不到顾横波的态度这么坚定。
“那好；明日我到眉楼去；直接找到妈妈；恐怕这一次；妈妈要气的吐血了啊。”
苏天成是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的；其实也是承认鸨母吃亏了；这么多年的付出；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落到。
“妾身也跟着去；妾身还要和姐妹告别的。”
十二月初一；一大早；苏天成带着顾横波；一同到了秦淮河。
跟随他们一同到秦淮河的；有江宁营一百名亲兵。
秦淮河确实很美；虽然是寒冬腊月了；可这里的美景和名气；依旧吸引大批的人sāo客前来。
清晨是秦淮河休息的时候；应该是人不多的。
这一次；苏天成的预计不准确。
秦淮河的姑娘；都站在外面；河两边数的姑娘；组成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苏天成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上一次接走柳如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
鸨母早就知道消息了；虽然内心很苦；脸上却要带着微笑。
苏天成为了顾横波；居然动用了江宁营的将士；包围了南厩的五城兵马司；这等的气魄；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做出来的。
在众多姐妹羡慕的眼神中；顾横波再次进入了眉楼。
她忽然有了一丝丝的伤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要离开了；自然是有些舍不得的。
几年时间下来；顾横波也积攒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她不需要自己收拾；跟随来的亲兵；自然会按照她的指示；悉数收拾好的。
不少的姐妹；这个时候；都进入了眉楼；她们祝贺顾横波的同时；也和顾横波告别；她们之间的命运；完全不同了；不知道今后；是不是有机会见面了。
鸨母咬牙拿出来顾横波的身契的时候；心里在滴血；这么多年的培养；不要想着得到很多的回报了。
苏天成拿过了身契；在楼下等着顾横波。
很；军士抬着几个箱子下楼了；顾横波走在中间。
看见顾横波下来之后；苏天成站起来了。
“妈妈这么多年照顾眉生；很是辛苦；我还是应该表示感谢的；这是一万两白银；请妈妈收下；眉生；和妈妈说一会话；我在外面等候。”
顾横波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花。
苏天成拿出来一万两的白银；这是她没有想到的；按说苏天成不必要拿出来银子的。
一路上；顾横波都是沉默的；坐在马车里面。
回到府邸之后；顾横波再次扑在苏天成的怀里；哭泣了好久。
第三百六十三章不平凡的离开
府邸的下人；分批次的离开；十天之后；大部分的下人都离开了；直接到厩去了；这次到河南府去；苏天成没有打算带下人去；到河南府的任务不同了。
已经是腊月了；江宁县出现的热闹景象是空前的。
大街小巷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多人的手里；提着的都是大包小包的；明显是到县城来采购年货的。
江宁营将士的家眷；大部分都是居住在城郊的；其实这里已经形成了集市和街道。
这里稍微冷清一些；不少的家眷；都在做着准备；过年之后；他们就要离开江宁县；赶赴河南府去了；当然；也有一批人是不会离开的；那就是征战过程中致残的将士；以及阵亡将士的家眷；这些人；都被苏天成妥善安排好了；闫子章也做出来了保证；一定会继续照顾这些人的；这些人继续跟随江宁营；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明显就是负担了；再说了；河南府的条件；是远远比不上江宁县的。
这不能够怪苏天成狠心；他法承担这样的负担；再说了；这些家眷；得到了丰厚的抚恤金；县衙保证免除五年的赋税；这些人；在江宁县；能够生活的好。
令苏天成没有料到的是；牛二等一批从平阳府过来的佃户；也下定了决心；跟随到河南府去。苏天成其实是不赞同的；自己注定是要漂泊；连累这么多的人；也跟着自己漂泊；实在没有必要；但牛二等人的作用是很大的；他们熟悉甘薯和玉蜀黍的种植技术；到了河南府之后；肯定是抢收的人才。
宋思军等人；月初就出发了；一路保护他们的。有一千江宁营将士。
十二月二十日。
这是江宁营出发的日子；也是苏天成出发的日子。
府邸已经卖掉了；买下府邸的；是江宁县的一个商贾；出价是很高的；而且坚持多出了一些银子；江宁营军营。移交给了县衙；江宁营离开之后；两大营抽调五千军士；直接负责江宁县的治安事宜；这五千军士；自然是驻扎在原来江宁营的营房里面。
所有的移交工作。都做好了。
不得不说孙传庭有着不一般的组织能力；江宁营出发可不简单；百万石的粮食；百万两的白银；悉数要运到河南府去；包括苏天成个人的金银财宝等等。
这需要大量的马车；可孙传庭硬生生的组织齐全了。
苏天成的意思。处理一些粮食；到了河南府之后；可以购买；但孙传庭不同意；认为粮食是根；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是有着天大的困难；也要将粮食运到河南府去。
卯时。所有将士；整齐的站立在操场；等候苏天成发出命令。
苏天成站在木台上；看了看整装待发的将士；什么都没有说；挥挥手；示意出发。
江宁营军营。来就在城郊的位置；苏天成不想扰民；选择卯时出发；这个时候。天尚未亮；估计不少的百姓；尚在沉睡。
大队人马；只能够走官道；南京到洛阳；走官道有一千五百余里；按照时间来计算；到达洛阳；应该是在正月初五之后；也就是说；江宁营的所有将士；都将在路途中迎来春节。
出发不过小半个时辰；前方就传来了消息；官道两旁；有着一些不一般的景象。
苏天成和孙传庭跃马到了前面。
苏天成在河南赈灾；离开孟津县的时候；见到过老百姓相送的场景；可今日见到的场景；还是令他有些感动了。
江宁县的百姓；沿着官道站来；一眼望不到边。
闫子章、郑克友、蓝桥正等人；骑马在官道旁边等候。
见到苏天成和孙传庭；闫子章主动开口了。
“苏大人；孙大人；下官代表江宁县县衙；专程来送别；江宁县百姓；几乎全部都来了。”
苏天成抱拳给众人行礼；什么都没有说。
江宁营的将士；在诸多百姓的注目之下；沿着官道；慢慢前行。
寒冬腊月；一阵阵凌冽的寒风；可现场的气氛；令众人感觉不到寒冷。
大队人马行走了半个时辰；距离江宁县县城；已经有十余里地了。
苏天成终于对着身边的闫子章等人开口了。
“闫大人；郑大人；蓝大人；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吧；江宁县就拜托给诸位了。”
闫子章等人下马了。
苏天成和孙传庭也下马了。
“苏大人；孙大人；下官就送到这里了；一年时间以来；下官学到了太多的东西；言语法表达感谢；在这里给两位大人行礼了。”
闫子章整理官服；面对着苏天成和孙传庭；恭恭敬敬的稽首行礼；郑克友与蓝桥正跟在后面；同样是稽首行礼。
早有人端过来斟好的美酒；众人一饮而尽。
再次出发的时候；孙传庭很是感慨。
“大人；江宁县今非昔比啊；一年多时间以来；下官体验到了江宁县的改变；若不是亲眼见到；真的是不敢相信啊；若是我大明朝的诸多府州县；都能够如同江宁县这样；何愁流寇不灭；后金哪里敢如此的嚣张啊。”
苏天成笑了笑；没有说话；真的建设到那样的程度了；就不是剿灭流寇和降服后金那么简单了；恐怕有多的事情要做了。
见到站立在官道旁边的范景、王道直、孙承宗、刘宗周、黄道周和鹿善继等人；苏天成连忙下马了；走上去行礼。
这里距离南厩；有接近二十里地了；范景等人；应该是寅时就出发了；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小了；跑这么远来送；真的不简单了。
“诸位大人相送；下官实在不敢当啊。”
范景的脸上带着微笑。
“苏大人；两年多时间；你在江宁县；做出来了那么多的事情；官都很是诧异了；可惜你要离开南直隶了；若不然；官真的要向皇上上奏；建议你依旧留在南直隶；公道自在人心；你在江宁县做出来的事情；老百姓是不会忘记的；你恐怕不知道；为了送别你们和江宁营；不仅仅是江宁县的老百姓；就连上元县的百姓；也是凌晨就守候在官道边了；你不愿意扰民；可老百姓不会忘记你们啊。”
苏天成有些说不出来话了；其实他自己感觉到；没有做多大的事情。
孙承宗接着开口了。
“苏大人；中兴学社；饱含你的心血；如今；你离开江宁县；离开了南直隶；老夫感觉到压力大了；老夫还是那句话；不管如何；中兴学社都要发展壮大；你可要记住承诺啊；刘大人和鹿大人；都等候你的消息；他们可是迫不及待了。”
接下来说话的自然是王道直了。
“苏大人；应天府沾了江宁县不少的光啊；官相信；你到了河南府；会做的好的。”
苏天成再次对着众人行礼；没有说话。
很；饯行的酒倒好了。
范景端起酒碗。
“苏大人；孙大人；官有很多的感慨；俗话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在我大明朝内忧外患之时；能够有苏大人这样的俊才；替皇上分忧解难；实在是我大明朝的幸运啊；喝下这碗酒；官祝你们一路顺风；建立大的功绩。”
这一切；在苏天成看来；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孙传庭也经历颇多；不会感觉到格外的吃惊；真正有着截然不同感受的；就是柳敬亭和岳高峰了。
两人都是跟随在苏天成的身边；暂时不会到其他的地方去；见过了百姓相送的情景；还有各级官员的送别和勉励；内心中间的拿着激动；是难以言表的。
两人的经历都很多；一直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见过不少的贪官污吏；也吃过这方面的亏；不客气的说；对官吏的看法；也是有些偏颇的；这样的经历；也令两人的性格；显得散淡；对很多的事情；抱有随意的态度；可今日的景象；实实在在震撼了他们。
一路上；柳敬亭已经开始默默的编排书了；他要将这样的情形；用自己的嘴宣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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