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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的花花情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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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华只好住手。这样上药,无疑是上刑一般。好比在地狱走一遭。平人都受不住,何况陶令华身体极其虚弱,只怕经不住痛苦会咬舌。而且这样的痛苦会极大消耗体力,要是体力跟不上,一口气喘不上来,那就麻烦了。
并且这样不停地出汗腌到伤口,更疼。
赵华无法,只好把先前煮好的麻醉汤端到陶令华面前,轻声道:“好兄弟,把这个喝了就不疼了。”先前不想给他喝,是因为这个毕竟对身体不好,如今见他无法承受这痛苦,只得如此。
其实陶令华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回忆起被邱老八蹂躏的情景,不寒而栗,还有一些,是羞赧,以这样一种羞耻的姿态面对这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恩人,他觉得实在是没脸。可是如今有活的机会,就是为了姐姐,再疼也要活下去了。所以,毫不犹豫喝下了这碗药汤。
赵泰拿个手帕给他沾身上的汗,一边擦,一边对赵华说:“老二,你有没有把握啊?要不咱再请个好大夫给看看,代王府的御医,你认识吧?请一个来。”
赵华气的鼻子都歪了,“我难道不比他们医术好?不比他们用心?你以为御医是谁都给看的?要是他敷衍,还不如我自己来!”
说话的功夫,陶令华已经昏睡过去,赵华连忙拿了细纱布蘸取了药脂开始擦那脓血,外面都擦净又探到里面,慢慢把那面纱塞进去,又慢慢抻出来扔掉,换新的,反复几次后才停止,最后又把新的膏脂填进去,可是真的很难进去,努力好半天也只是填进一小部分。这样的话,好的就慢了。可是如今也只能做的这种地步。
赵华一边擦汗一边心里想着办法。赵泰在旁边聒噪:“你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赵华瞪了哥哥一眼,帮忙放陶令华躺下,盖上肚腹,就到西屋去接着合药去了,顺便想想更好的办法。
☆、第二十三章 疗伤
傍晚,赵华又试着拿纱布条上了一次药,陶令华昏睡中都被疼醒,神智恍惚也难开口说话,只是痛苦呻|吟,冷汗频频都湿了身下垫的布单,赵华只得罢手。赵大是个急性子,走到后面拉马想出去找别的大夫,赵华连忙拉住道:“大哥你看着他,我去去就来。”说完打开包袱,换了件新鲜衣服,理好发髻,拿了些银子,匆匆出门。
赵泰没拦住,眼看着弟弟急急走出去了。
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还换衣服?
等了一下,正好刘虎子进门,抱着一个木桶,说是代王府小公子送的冰块。赵泰点头,命他看着炕上的病人,自己出去追弟弟。出门见他远远地向南去了,连忙偷偷跟上。
天色已然是傍晚,街上行人匆匆,地上一天的暑气尚未散尽,十分闷热,天上乌云却渐渐起来了,远处的天边隐隐有雷声滚滚而来,看样子要下雨。
赵泰满脸是汗地跟着前边匆匆疾走的赵华,看他向行人问话,接着又向南走,走着走着就觉得有点奇怪,虽然以前没到大同来过,不熟悉,可是这街景却让他心里怀疑是条花街。两边的楼上站着许多花花绿绿的女子,浓妆艳抹,妖娆万分,挥着手帕招徕路边走过的人,门口的红灯笼已经点上,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有单身男人,有女人相伴的男人,拉拉扯扯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是花街无疑了。
可是阿华来这地方干嘛?难道他要寻花问柳?
赵泰心里犯疑,眉头紧皱。他自小父母家教甚严,从不许他兄弟进出这花柳之地,说是非君子所为。父亲更是个妻管严,别说寻花问柳,为官多年,就是纳妾都没有,两老一辈子相亲相爱,双双离世,也算得前世的姻缘了。所以赵泰和赵华兄弟两个也都想找个可心的人相依到老。赵华虽然喜欢游山玩水,却是个清高的性子,并不肯胡来。所以赵泰才疑心:他几时有了这癖好了?
想着心思脚下却没停,眼看着赵华在一家家门口走过,有人拉他,他就拱手说了几句话,那女子皱皱鼻子悻悻答了一句就去拉别人。赵华加快脚步向这条街的更深处走去,曲曲拐拐到了一个富丽大门前,门上有匾,黑底金字,上写:流枫南馆。门前红灯高挂,也是很热闹,眼看着赵华就进去了。
赵泰不相信自己兄弟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寻花问柳,可是若不是找女人或者小相公,到这种地方干什么来了?
悄悄躲在一棵一抱粗的大槐树后面偷看,只见一个妖娆的年轻男人正好从门里扭到门外,一身红衣很是耀眼,看见赵华,眯着眼似乎顿了一瞬,一下扑到赵华怀里,“咯咯”笑道:“哎哟~爷,你怎么才来,等死奴家了。来来来,奴家准备好了酒菜,快来快来~”拉住就往里走。赵华挣脱,但是立刻就跟他进去了。
赵泰气的鼻子歪到一边去了,心想,好你赵华!把爹娘的教诲都扔在脑后头去了,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你哥!
这样想着就从树后出来要抢上前去拦住赵华,抬了一只脚却忽然一咧嘴,想到:要是阿华喜欢上了别人,那么小美人不是不用争就归我了?啊哈哈哈哈!
赵泰放下脚回身想走,却有些过意不去,看着自己兄弟到那肮脏地方去不管,爹娘一定会找自己算账。
纠结。
管吧,多一个情敌,还是不能暗算的。
不管,失了大哥的职责。
怎么办?
在那里来回走动了好半天,脚下的地都被踩实了。
忽然一阵风来,卷起落叶和尘沙,“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响起,大雨点“噼里啪啦”落在了头上身上,一瞬间就湿了衣裳。
赵泰一咬牙,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能看着兄弟堕落,正要抬脚,就见赵华出来了,手里提着个小小的提盒。
那漂亮的红衣男人满脸带笑地送出来,还挥挥手绢叫道:“公子,再来啊~奴在这里等着你~”
赵泰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上前一步拉住赵华道:“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再不出来我就去找你了!”
赵华倒惊讶了一下,神色又平静下来,答道:“下雨了,快走,还好离家不远。”说完拉着赵泰就跑,赵泰见雨点越发急骤起来,只好不问了,先回家再说。街上行人都在跑,有的就避在两旁的店铺街门处。
两兄弟急着回家,也顾不上形象了,反正离家不是很远,也不值得雇车,大步向前奔到了家里,衣服都湿透了。
进里屋换了湿衣,赵华没喘匀气就先洗了手,把那盒子打开放在炕上,却是一些小玉棒等物,不知有什么用。
刘虎子连忙回道:“将军,二公子,陶公子刚才醒来,我喂他喝的水和参汤。”
赵华点点头,平复了自己的心跳,按了按陶令华脉息,去包袱里拿了一串铜钱递给刘虎子道:“你先去那肉铺子里买些牛里脊,记着,要新鲜的。”刘虎子领命打着伞去了,外面雨却大了起来。
赵华只穿里衣,挽起袖子,先把那些玉棒等物连带盒子都用烈酒洗过,拿了备用的棉布条,浸透了膏脂,一点点塞进去,再抻出来,如之前一样,除尽污血。陶令华梦中还在呻|吟。两兄弟皱着眉头,却也只好暂时硬下心肠,该做什么做什么。
赵泰忙着用棉怕子给陶令华拭脸上身上的汗。抬眼看弟弟专心致志地忙碌,也不好就问刚才他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去了。兄弟两个各忙各的,谁都没说话。
污血除尽了,赵华歇了一口气,此时刘虎子也回来,把买的东西和剩的钱一并交给赵华,赵华就道:“雨停了,你且回王府去,剩的钱给你和赵兴自去买酒吃,今天不用来伺候了。”
刘虎子接了给两人行了个礼去了。
赵华额头上满满都是细汗,也顾不得擦,连忙打开包肉的绿荷叶,真的是一条细长新鲜的牛脊肉。拿刀切成细细如手指头的一条条 ,怕这牛肉不干净,用烈酒擦了,待到晾的没什么酒味了就拿个小碗,盛了做好的药膏,把牛肉浸在里面,这才停手。
忙了半天,两兄弟都没说上话,赵华停下来了,赵泰才问:“老二,你还没跟我说,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去了?”
赵华脸上平静的很,拿了帕子擦着汗道:“去取经。”
赵泰再问,赵华就不吭声了,脸却慢慢红了,十分可疑。赵泰想,这时候忙,还是找个空时间再细细问他,自己的弟弟,怎么也不能看他沉迷那种地方。
赵华的脸一直红着,只是手下却没停,又洗了手却去拿那滚了药膏的牛肉条,用玉棒一点点塞进陶令华下面去,看看全进去了才停手,像是终于大功告成一样松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
赵泰惊讶问道:“你从那种地方学来的这种方法?管用?”
赵华看看陶令华睡着,脸上不似先前惨白,带了一点血色出来,放心了,就慢悠悠回道:“当然,你以为我是去干什么?”
赵泰裂开嘴笑了:“我以为……”
赵华学他哥翻了个白眼,“哥,这个方法我想过了,黄牛肉性温,能消水肿、除湿气,又柔软,裹了药膏在体内存留,不致使人难过,比纱布要好多了。虽然是从那种地方学来的,只要实用,能让他少受点罪就行。可惜这地方没水牛肉,那个性凉,若是有就更好了。”
“哦,这法子倒是不错,不过,我要不要告诉华弟你去那种地方了?”
赵泰眼里带着点嘲笑。
赵华又翻了个白眼。赵泰笑道:“别翻了,你不知道你长这样子翻白眼有多奇怪?”
赵华还是白眼,终于说道:“哥,你别呕我了,你不知道我去那地方浑身都难受,要不是为了小华的病,我怎么会去?你就是告诉他我也不怕,身正不怕影歪,随你说去!”
☆、第二十四章 同睡
晚饭后,兄弟两个先给陶令华擦了澡,洗了头发,安置好了才自己洗漱。刚下了雨,院子里有些泥泞,出来进去都有些不方便,踩的到处是泥印子。屋子窄小,房间少,还只有这一个小院子,赵泰的同僚们少不了来,这就更不方便,所以两人商量还是找个好点的宅子租下来住,起码要有两进的院子才行,方便给小可怜调养身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见客人。自从大哭一场后就没特别清醒过,只是傍晚时稍微醒了一下就又沉睡了,喂了两天参汤,也该吃些粥水,不然肠胃不容易恢复。
谁知睡到半夜,陶令华忽然惊醒,嘴里喊着:“啊啊啊~不要!”
赵泰梦中听见,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屋里黑,连忙打火点上灯,发现陶令华蜷缩成一团,眼睛大睁着,浑身发抖,汗水淋淋。
赵华也醒了,连忙抱住他问道:“怎么了?可是做噩梦魇住了?”
陶令华点点头,忽然想挣扎着起来,却又倒了下去。
赵泰还在炕下边,问道:“想做什么?喝水?”陶令华摇头,脸却红了,灯光下,苍白的脸上浮起微微的红晕。赵泰看的有点呆呆地。赵华想了一下,笑道:“是要小解?”
陶令华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承这哥俩好情又救命又治病,而且是那种羞人的病,但毕竟还不算熟悉,所以这种私密的事情还是觉得有点抹不开面子,没办法大大方方说出口。
赵华会意,连忙扶住他道:“不必下去,你身体还不能动。就在屋里吧。大哥,墙角竹筐里有我新买的夜壶,你给拿过来。”
“啊!不,我还是出去!”
“不行,一动上好的药怕要掉出来,还是在炕上。”赵华充分发挥了大夫的权威,按住手下的人,拿过夜壶,轻轻揭起那层薄薄的棉布单子把手伸了进去。陶令华没穿衣服,只盖着布单,所以赵华的手一伸进去就碰到他的光裸的身体。昏睡了两天,别人在他身上做什么他不知道,只是偶尔被疼的醒了,也是昏沉沉的,但是现在头脑清醒,怎么都没办法做出在那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小解的事情来。推拒了一下,赵华不准他动,只好屈服,但是努力了半天还是无法解出来,又憋的够呛,身体就有些抖动。
赵华也有点着急,怕他憋坏了可是也没办法,只是不停地抚摸他小腹。
忽然一阵口哨声响起,这两个都是一惊,抬头看赵泰。赵泰站在炕边上撮起嘴唇吹口哨,一声长一声短,吹的不亦乐乎。
陶令华满面羞红,却也无法回避,更兼憋的难过,只得听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却“淅淅沥沥”地小解起来。那两个都眼里含着笑意。陶令华撒完了把被单一蒙,头缩进去不露面了。那哥两个无声而笑。
赵泰出去放了夜壶,赵华用湿巾给陶令华些微擦了擦身,又在身上的伤口上涂了膏药,就都洗手睡下。此时已是下半夜了,窗外有虫鸣,潮湿的空气扑进窗来,比白天凉爽多了。
陶令华躺在最东边墙根,赵华挨着躺在中间,赵泰在最西边。油灯没吹熄,因为怕他再魇住,就捻的暗些一直点着。
赵华就侧身和他面对面说话,问道:“做了什么梦吓的叫起来了?”赵泰也探过头来看。
陶令华叹了口气:“我梦到人来索命。”这是见到这哥两个几天来头一次提到往事。把充军的缘由和这次误杀邱老八的事情都讲了。
那两个人耐心听完,赵泰低低咒骂道:“都是该死!你杀的晚了!若是我,一刀一个早结果了那两个畜生。对了,马场那个畜生我已给你解决了,让他们报了马匹误杀的,与你无干,不必再担心了。以后别怕了,有哥哥我呢!”
赵华白了他一眼,
赵泰就嘿嘿笑:“睡觉睡觉!来,老二,我跟你换换,我身体强壮些,挨着他给他壮胆。”
赵华理都没理,手在陶令华额头抚了抚,柔声道:“睡吧,我们在你身边呢,以后不会有人来欺负你了。”
陶令华怔怔看了他一会,浮上两朵笑靥,安稳地合上了眼睛。
赵泰偷偷拽弟弟的衣服把他转到自己这面,悄声道:“以后让他在中间吧,不然我吃亏!”
赵华一撇嘴道:“睡觉,明天再说。明天早起给他熬点粥水,也该吃点东西了。”
顾左右而言他!赵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也只得睡下,看来弟弟是不打算放手,那陶令华的归属问题还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早上,赵泰去营里了,赵华自己在小灶上用小米熬粥,小火慢慢熬,熬的粘稠之时,取那飘在最上边的一层黏黏的膜捞出,拿小碗盛了给陶令华吃。这层粘膜最是养人养胃,他饿的久了,且先不能吃硬物,先用这养着,慢慢再添加别的食物。
陶令华此时倚在炕上的高枕上,也醒了,赵华先给他洗漱了,端着小碗一匙一匙地慢慢喂汤。陶令华过意不去,说道:“赵二哥,我自己来吧。已经是太辛苦你了。”
赵华摇摇头道:“不行,你手臂无力,撒了怎么办。我是大夫,我让比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推辞。你要是跟我客气,就是见外了。”
他这样说,陶令华也就无法推辞了,只等接受。
喝了半碗米汤,又喝了几口参汤,才漱了口躺下。
赵华一边给他重新换了体内的药,一边安慰他,说些闲话,慢慢问他些家乡之事,陶令华精神不济,说了一会就昏昏睡去,赵华给他盖好了,就出门去。不一会带了几件衣物回来,虽然现在还不用穿衣,还是要准备好,不能让人家总是光着身子。
正在西屋配药,大门响,抬头向外看,却是大哥的同僚,高参将,连忙迎出去笑道:“是高大哥啊,我大哥还没回来,你找他有事?”
老高拿袖子扇着风,呵呵大笑道:“这小子这几天忙什么呢?每天露个脸就不见人了,我来看看。”说完就往屋里走。
赵华赶忙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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