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大难不死的魔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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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过去，霍格沃茨的防护罩仍然在起作用，这是现在最让人安慰的一点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抵抗，鲜血使人麻木，战争和那如海潮的敌人使人绝望。但只要霍格沃茨没有摧毁，他们就有胜利的希望！
　　
　　“是吗？原来他休息了。那你们为什么不攻上去，还让他有时间恢复？”
　　“我们的人也死伤不少，剩余的需要恢复魔力。”
　　“人数比他们多得多，一个换一个也能把他们弄死了，竟然现在还保持在胶着状态，你希望我称赞你吗？”
　　主持战斗的这位连脚都快软了，还好他是常跟着杰克的老人，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话来保着自己的命：“那黑魔王次次身先士卒，死命护着和他一起战斗的那群巫师，我们这边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反而死在他手上不知道多少个了。”
　　杰克自然知道一员大将抵得过上百小兵的道理，尤其伏地魔这种顶尖的，可自己只有一个，□乏术没办法。
　　“那就让他们休息去吧，派两个巫师看着点，别让他们趁机做什么坏事就好。抓紧时间，给我攻破霍格沃茨的结界，再彻底毁了它！”
　　
　　五个小时后，经过些许养精蓄锐的冠冕摊开地图，把所有人叫了过去：“我们没有时间了，霍格沃茨岌岌可危，一旦它倒下，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成为泡影。所以我决定选取一个点全力猛攻，这次行动十分危险，不愿意的站起来，仍然可以进行外围骚扰的工作。”
　　刚开始没有人动，直到第一个站起来，冠冕没有露出杀意，才陆陆续续有人起身。一共是八个，不多，大多数人还是决定与冠冕共进退。毕竟如果魔法界完了他们一样要死，还有他们的亲人和爱人。
　　站起来的人中看到只有这么点，似乎有几个后悔的，冠冕却没给他们后悔机会：“你们站起来的分成两组，去骚扰那边的大队，不管怎样，只要我们这边交上了火你们就可以功成身退，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他说得很轻松，这任务听起来也很轻松，只有几个人精听出来怎么回事。还骚扰呢，分明就是让这八个人先去送死。
　　听出来，却无人说出口。本来就是，所有人一起来，我们去送死你们走，哪有这么好事？
　　“这次目标只有一个，保护霍格沃茨。”带着所有人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去，冠冕心中却悄悄叹了口气。
　　罗衣还是没回来……他算是鞠躬尽瘁了，为了罗衣的在意，也为了哈利与自己联系的这份牵扯，连自己的命都抛在一边。
　　他一开始只不过为了活着，可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啥了。瞧如今抛头颅洒热血的样子，倒真像是一片忠心耿耿为救世主。
　　算了，这时候哪儿还有这么多想法。这是一个赌，赌赢了他就可以悠哉过日子，赌输了的话，也就是跟哈利一起死。
　　他突然站定，拍拍自己的胸口，抬头向天看，非常自豪地说：“为了未来的新生活，我实在是太努力了！”
　　身后跟着他的众人一片茫然，啥？
　　那八名魔法师先去了，冠冕原地等待，细数时间。到那边传来几声惨呼之后，他立刻挥手：“就是现在，上吧！”
　　
　　杰克得到他们前后只杀了七个，还有一个跑了，立刻派了一半人手往另外一边去，这些既然是诱饵，伏地魔自然要带其余人手去他处突入。
　　只是人刚刚派走，大队人马却突然压上，见面就是纷飞的魔咒毫不留情，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推进，尖锥一般撕出了一个口子。
　　杰克看得清楚，尖锥的顶端就是伏地魔，他倒是真敢做。
　　“所有人退到两边，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他冷冷下令。
　　他的手下立刻如海潮一般分开，如此突如其来，反而让冠冕带的人放慢了脚步，不知所措。趁着这个机会，杰克立刻出手，将地面炸开一个深深的大洞，彻底挡住他们的脚步。
　　“这是做什么啊，突然一下子冲得这么猛，吓了我一大跳。”他慢吞吞走上前，和冠冕隔坑相望。“如果我不吓你一跳，你就要把我剿灭了，这不是也没成功？”说着他瞪了一眼冲在最前面的这
　　几个人。他们是首攻，自己早说过遇到什么都不能停下来，结果可好，对方只不过反其道而行，给他们让出一条路而已，就一个个懵住了？他们敢不敢再没用一点！
　　“你成功不了，霍格沃茨日日夜夜在我的包围下，你就算闯过了这道人墙，到那一道还是会被拦下来。”
　　“我知道，但总要试一试，放任你毁去霍格沃茨可不成。”
　　“其实……我也不愿意，非常非常心疼，可是能怎么办呢？霍格沃茨不肯成为我的呀，我已经努力过了。”
　　“不成为你的你就要毁掉？”
　　“不然呢？不是我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毁掉，我怕它再一次属于别人。然后搅得我整个心脏都疼，我会疼死的。”
　　“……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就不属于你，这点我却是很早很早就知道了。”
　　“是吗？那你会比我幸福，因为你比我看得更加透彻。”杰克的神色看起来很认真，甚至偏向于纯净的那一种，冠冕知道他现在所说的不会是假话。
　　“我也了解这一点，可是我放不下，这辈子都放不下，这辈子都会恨，都会心痛。”杰克突然绽开笑容：“所以我干脆不放下了，就像现在这样，让所有人都围着我转，让这个世界跟着我一起起舞，直到所有的一切一起倾倒……多好啊。”
　　“疯子的想法，不过不得不说，很有魅力。”既然对方用的是诚恳的语气，冠冕也不介意回答他实话：“只是，无法理解。”
　　“也就是说你还是要与我为敌，还是不肯承认？”
　　“是的，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有一个有未来的人生，虽然麻烦不少却很有趣，最近还找到了一个值得爱的人，为什么要让自己往死路上走？”
　　“那种又呆又傻又白痴的事情，你也上赶着去做？”
　　“呵呵，世上很少有东西能让人心甘情愿变成傻子，偏偏爱情是其中之最，能遇到一个我爱的人我很幸运，你遇不到也同样是你的不幸。如果能遇到一个肯爱你的人，或许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冠冕手中紧握着魔杖，说了这句话，他已经有对方恼羞成怒的准备。
　　不过杰克没有生气，他好奇了：“说说看，你爱的人是谁？怎么个美妙法？”
　　“我爱的人你也见到过，你好像还很忌讳，不会不知道吧？至于怎么个美妙……”冠冕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神色：“这种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经历过绝对无法知道，你要我怎么说？”
　　“哦，是这个样子啊，不过你的眼力不错。”杰克仍然没发火。
　　冠冕不说话了，杰克也不说话了。两堆人大眼看小眼，有什么办法，他们的头也在大眼看小眼，他们只能跟着了。
　　“我承认自己是疯子，却不承认我是傻子，你要激怒我，我偏偏想拖着时间，和你多说说话。”
　　“等你打开霍格沃茨的大门吗？”
　　“我哪知道这个地方这么难打？总之不能让你们出去捣乱，好不容易进行到这个地步。”杰克对他勾勾手指：“继续说，我在这里听着呢。”
　　“不说了，我也不用激怒你了。”冠冕魔杖一抽：“你不动手，我却可以动手。”
　　
　　就在他们再一次要打成一团的时候，霍格沃茨那边却突然有了动静。冠冕猛地抬头，却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而是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哈哈哈哈……”杰克突然大笑起来：“没有用了，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哈哈哈……霍格沃茨已破，我很快就可以把它变成一片尘土，就算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
　　半空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原本五颜六色闪耀的结界已经破碎，被外界那强大的力量压着，开始一点一点旋进去，再也无法之支撑。
　　冠冕的脸色惨白，眼睁睁看着结界破碎后，那些属于杰克手下的力量团成一团，向着城堡内砸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一瞬间降临的绝望不知道延续了多久，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霍格沃茨的魔力尽数收到堡内的下一秒，一道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直接和那团力量撞在一起，两两消散。
　　杰克微微长大了嘴巴，连他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幕。
　　冠冕看了他一眼，对手下人一挥手，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从旁边冲了过去。
　　杰克也没时间管他们了，也同样招了自己的人，赶去霍格沃茨门口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霍格沃茨门外的那群人有一半都倒在地上，是因为魔力溃散。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大门已经打开，不管是外面的铁门还是内里厚重的石门，他们能一眼看到空旷的门厅。太空旷反而让人不敢进入，刚刚那道光是什么？
　　在他们踌躇之时，却从城堡内慢慢走出了两个人，两个他们万分熟悉的人。
　　冠冕立刻喜形于色，在这种时候没想到还能柳暗花明！
　　
　　哈利默默走在前面，神色淡漠。卢修斯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抱着一个人，哈利抬头看霍格沃茨城堡，城堡的墙壁上有密密麻麻的开裂痕迹，虽然轻浅，数量却如此多。
　　“到底还是伤到了他……”哈利喃喃，然后抬头，正和杰克的视线对在一起。
　　然后淡漠慢慢消失，换上的是寒心彻骨的杀意：“终于见到你了。你……让我失去了很多东西。”
　　“那又如何？如今我就站在这里，你如果心痛，我连你一起送去陪他们如何？”
　　“有趣。”抽出魔杖，哈利竟然全不在乎这虎视眈眈的人群：“那就试试看，是谁让谁结束……”




☆、Chapter123：死与生——前路（3）

　　他与他的第一次相见，短暂到让人不复记忆的程度。但若真的不复记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
　　
　　那时的黑魔王还只顾着追求永生，并坚信自己的道路没有错。
　　那时的他刚刚被分裂出来，一切还在懵懂未知，眼中的世界是新奇的，纵然接受了主体渊博的知识和黑暗的记忆，还是对一切充满渴望。
　　便带着这一心渴望，被封入了一只小小的杯子，然后关入黑暗的柜子里。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为了让主体得到永生，所以自己不应该埋怨什么。他接受了他的职责，只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算有人来碰触他，也只是为了将他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而且那些人畏他如蛇蝎，都不肯亲手碰触他，将他匆匆一裹，忙忙一塞，也就结束了。
　　是一个人拥有更多想要更多，还是无法拥有更多才想要更多？
　　他已经无法分辨。
　　能记住的，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浓厚的疯狂积聚。到那个愚蠢的男孩好奇的拿起他时，他对光明已经没有渴望和期盼，只有憎恨！
　　这个世界算什么？这世间美好的一切算什么？都该死！都要毁灭！
　　
　　也许是这样的想法太过于急切，占据了自己的全部脑海，所以现在真正的主体终于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却突然想起久往的一切，觉得有些委屈。
　　他就这样看着哈利，最后眼中甚至有泪花在闪动了。
　　哈利眼中闪过了然，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分/身的想法？
　　“你见到我了，真真切切的我站在你面前，难道还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做梦？”
　　“我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只是不知第一句该和你说什么。”杰克带着局促，好像刚刚和导师见面的学生：“请问，我真的让你失去了很多东西？”
　　“是的，比你能想象到的更加多。”
　　杰克很开心地笑了：“太好了！失去的滋味怎么样？非常非常不舒服吧？”
　　“是啊，是我非常不想要的，一种无法呼吸的疼痛。”
　　“那就太好了，太好了……”杰克不停地点头：“能让你和我拥有同样的感觉，虽然你没有死，也不算我白白忙一场。”
　　“你不可能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你从未真正拥有，又如何体味真正的失去？不过你倒是很可悲，我同情你。”
　　杰克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什么叫同情？凭什么我要你的同情！”
　　“你当然可以不要，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其实你做了这么多，却不一定真就是你想做的，到头来不过是为了能和我更相似一点，却终究做了无用功，难道不值得同情？所有人都会同情你。”
　　冠冕咽了咽口水，厉害！哪里需要像自己那般惺惺作态，只是最平淡的几句话已经足够把人气疯。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像你……我凭什么要像你！”杰克抖手一道绿光飞出，哈利却只是稍稍抬手就接下，只是闪烁的巴掌大小半片盾牌，连面色都为动容半点。
　　“你……你的力量怎么可能！”
　　“继续动手不要停，虽然杀了我也不可能变成我，但被我杀死对你来说也会是一种幸福。”
　　“我……我才没想过要变成你！！”随着一声凄厉的怒吼，杰克的人卷着咒语便扑了上来。
　　哈利用飓风挡住他，也包裹了两个人的身体：“我们换个地方……”他最后看了冠冕一眼，相信冠冕明白这一眼的意思，这里交给他也绝对没有问题。
　　终于被彻底相信了？冠冕松了口气，立刻精神百倍地发号施令：“对方已经群龙无首，你们还等什么？所有人全部擒住，有反抗的一律格杀！”
　　卢修斯退后几步，小心把手上的斯内普放在远离战场的地方，靠着霍格沃茨门内的廊柱，抽出魔杖：“你先在这里等等，西弗勒斯，我们一定会胜利，一定会！”
　　
　　从飓风中降落，哈利的身形缓缓而降，浮停在离地面不远的半空，杰克转了半个圈，也呈飞翔的姿态，这代表他们两个对魔法核心的理解程度都差不多。
　　“来自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
　　“力量与知识都是，我吸收的很彻底，可惜他们在这之前把本源的传承和霍格沃茨都交给你了。”
　　“这是斯莱特林不告而别后的自作主张，现在我的确很感谢他这种作为。”在说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快速交换了几个咒语，各自撑起一面护盾。
　　“呵呵，呵呵……”
　　对于笑个不停的杰克，哈利只是轻声道：“我们现在多像自己打自己啊，灵魂相似，能力也相似。”
　　杰克的笑容果然立刻就扭曲了：“你……我们终于一对一了，你就不能好好打吗？一定要用言语刺激我！”
　　“我已经成全你，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亲手杀了你，你的要求怎么还这么多？你会死得很干脆，所以我必须让你在死之前很痛苦才行。你忘了我说过吗？你让我失去了太多，我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那是你自作自受！”
　　“是啊，我的确自作自受，分裂了那么多灵魂，所以我没打算折磨你，有什么不对吗？”哈利射出一道魔咒，被杰克弹了回来，偏头躲过之后微笑道：“拿出全部实力知道吗？这是最后一战，我不希望杀了你还会让自己遗憾。”
　　“死的会是你，我会把你的脑袋泡在瓶子里，无论生死都在我身边。”
　　“是吗？那你要努力打赢我，如果我赢了的话，就会把你粉身碎骨，抛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他们已经不需要咒语的交换和试探，上手便是自己最强大的招式，魔咒纷飞，被躲过之后将身周的一切全部粉碎。
　　暗紫色的不详光芒，扫过的地方全部变成了焦土，频繁闪现的绿光，只要被打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