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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平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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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下手就下手了。如今在本王面前将那些虚的都收起来,你是什么人,本王清楚得很。”
许如信眸光一闪,暗中握紧了手心。
原来连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他对方越笙与他人不同,可笑他自己还只当越笙只是他的棋子……
“你知道广安侯府与本王同在一条船上便好。”嘉郡王道,“工部一案,还要许世子多多费心了。送客。”说完便转身出了花厅,全不顾还在厅中坐着的许如信。
许如信望向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大理寺衙门内,古锋手里捏着一张纸条看了一遍,唇边露出一抹冷笑。
虽然纸条没有署名,他却知道这是神武侯凌戟送来的。他和凌戟在书院里互别苗头了那么多年,他对凌戟的了解竟然已经这么深了。
“头儿,笑得这么淫荡,收到哪家姑娘的情书了?”手下在一旁挤眉弄眼道。
古锋抬手将纸条震了个粉碎,吹掉手上的碎屑。
“是本官的老相好了。”古锋握了握手腕上的皮具,笑得露出一口锋利的白齿。
手下抖了抖,暗恼自己不该多嘴,自己这个上司孤僻桀骜,一直很难讨好。
一名小吏突从外面跑了进来,跪下道:“大人,外面有人找。”
“什么人?!”古锋皱眉,“大理寺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来的地方吗?”
“是个看起来有点弱的富家公子。”小吏道。
古锋起身走出去,在大理寺宽敞的大门外看到了一抹高挑的熟悉身影。
只是深秋时分,那人已经穿上了一身白色大氅,陷在毛领中的俊秀脸庞显得有些不足之色,时不时地轻咳两声。
他是傅老先生的长孙,也是皇帝面前深得信任的臣子。
古锋眉头皱得更紧,走过去道:“傅晋玉,你找我?”
傅晋玉转身看向他,掩嘴咳了咳:“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吧。”
古锋将他带回自己在衙门里的住所,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傅晋玉接过来却没喝,抬头看着他:“古锋,听说你在查嘉郡王爷?”
古锋挑唇笑了笑:“真是奇了,我拿着俸禄做着差事,一个两个的都管到本官的公务上来了。”
“你真的还在查工部那个案子?”傅晋玉脸色沉了下来,“不要再查了,那不是你能碰的。”
古锋没有接话,用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傅晋玉脸上一热,掩唇轻咳了两声遮掩过去。
“傅晋玉,你是来为凌戟当说客的?”古锋冷笑着开口。
“什么?”傅晋玉微一怔愣。
古锋一挑衣摆,翘着腿坐在傅晋玉身旁,斜睨着他道:“装得挺像,难道不是?你跟凌戟素来要好,他当了神武侯你倒是不再找他了,害怕皇上因此猜忌他?你倒是个有心的。如今为了凌戟的事你连向来不插手的王公勋贵的事务都要过问,你这番拳拳心意,神武侯知道吗?”
傅晋玉莹白的脸庞泛起怒色:“你胡说些什么?”
古锋冷哼一声:“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不管你们这些人打算做什么,本官查案,不需要外人指手划脚。”
“你!蠢夫!不识好人心!你只是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有些事你查得越深越危险,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傅晋玉将茶碗往桌上一磕,裹紧大氅扬长而去。
古锋看着他的背影,不耐地啧了一声,嘀咕道:“真是娇生惯养的傅家公子,这么爱生气。”
神武侯府,快到晌午时,凌戟下朝回来,刚过抄手游廊便看到一抹迅捷的身影向他奔来。
“凌戟!”方越笙兴奋地叫道,扑到他面前搂住了凌戟的腰。
凌戟有时候爱抱着他的腰把他举起来,此时他想复制这个动作,使了吃奶的劲儿出来,凌戟仍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笑吟吟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重……”方越笙嘀咕道。
他卖菜卖了小一年,怎么说也有一把子力气了,要把凌戟抱起来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只是凌戟不动声色地动用了内力,稳稳地定在地上。
堂堂神武侯被人抱起来,成何体统?
“笙儿为何事这样开心?”凌戟淡然笑道。
方越笙听到凌戟这样称呼他,赧然地摸了摸脸颊,十分守规矩地唤了一声:“哥哥。”
“笙儿乖。”
方侯爷带着凌老爷正一边商量着事情一边往前院走去,正好经过这处游廊,两人将那声“哥哥”听得真真切切,顿时如遭遇晴天霹雳一般,面面相觑脸色变换好不精彩。
凌戟和方越笙并肩往内院走去,方侯爷一个激灵,十分灵活地拉着凌老爷躲在一边,等着两人走过去,这才出来。
凌老爷在方侯爷身边做了几十年管家,此时虽然身份天差地别,他对方侯爷仍是敬重的。方侯爷不让他出声他便忍住了要去质问的冲动,此时也只是苍白着脸看着方侯爷:“老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侯爷也算练出来了,惊讶过后也便淡定了,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什么哥哥、乖的,成何体统?
眼看着凌老爷还在震惊中等着他的答案,方侯爷轻咳了一声,拉着凌老爷往前走:“老凌啊,这件事我和凌夫人已经商量过了,凌夫人面皮薄,大概还没有跟你说过……”
☆、第70章 情敌
正在古锋查案查得风风火火之时,西北战事突起,就此将朝堂上的其他事件全部遮掩了下去。
广安侯镇守西北多年,早已有了御敌的经验。如今冬日将至,边疆外的草原各部又开始蠢蠢欲动,屡屡扰边,广安侯将战报传来,皇帝又要为军资之事头疼起来。
初入户部的广安侯府世子许如信主动请缨,担起督办军资的差事。他与广安侯是父子,交给他来办他自然要尽心而为,皇帝也不怕他生出别的想法,大笔一挥便将差事交给了他。
只是最后将一车车的军资押赴边疆的差事,却交给了神武侯凌戟。
广安侯领兵在外,皇帝终究是不那么放心的。许如信放在京中,也算是牵制他的一枚棋子。
只是凌戟本来过着闲散舒适的日子,每天和笙儿约约会,逛逛街,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多么惬意。现在这么一项大差事扔给他,还要去西北那么远的地方,凌戟当场脸色就沉了下来。
皇帝一下子就不高兴了,给你差事干你还敢给朕脸色看?!
“凌爱卿有何难处啊?”皇帝悠然开口。
凌戟俯身行礼:“禀皇上,西北路途遥远,又与京城气侯截然不同,微臣贸然前往,万一有什么不适应的,贻误了军机,可如何是好?”
皇帝更不高兴了。你要找借口不会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吗?你一个追着海盗满海打的大男人,在这里跟朕说出个远门会不适应?你以为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吗?!
“大胆!朕让你办个事你还敢推三阻四,你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皇帝怒斥。
“微臣惶恐。”凌戟忙告罪,却看不出一丝惶恐的样子来。
许如信也在朝臣中站立,看这君臣二人当众表演起来了,眸色微敛,默不出声。
战情紧急,在两个月内着急地办出了这第一批军资实属不易,广安侯府的库房已经空了大半。从皇帝那里拿进来的银子最终又都投了回去,从广安侯爷驻守在外之后就向来如此,所以他从来不以为伸手拿银子有什么不对。否则的话广安侯府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皇帝和朝臣稳坐朝堂之上,不知边疆困苦,每一次索要军资都困难重重,最终各方妥协之后能够办出来的那点东西,远远达不到边军所需。
军队吃不饱穿不暖,如何打仗?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帝臣子们,又如何知道边军将士拿命相搏的步步危机?有过第一次第二次的教训,再往后广安侯府便自己出资出力,毕竟在外守边的是广安侯爷,倾全府之力也要供上他需要的物资。皇帝也便理所当然地受着了,因为广安侯府这样的态度,皇帝即便再忌惮广安侯手中的军权,也暂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许如信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从广安侯驻守西北边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离开过京城的地界。
最终仍旧由皇帝金口玉言,让凌戟担起了这个军需官。
但是许如信督办军资的功劳自然功不可没,没有广安侯府的倾力支持,皇帝又不知要愁白了多少根龙发,最终将刚刚入仕只是一个五品户部郎中的许如信连升四级,坐上了户部侍郎的位子。
“臣谢旨龙恩。”许如信跪拜谢恩,眼中却没什么喜色。
凌戟敛眸看着前面下跪的身影,指尖搓了搓。
看样子有些事,连这个广安侯世子都被蒙在鼓里……
“什么?你要去西北?!”方越笙听到凌戟的差事,十分不悦地高声道。
此时神武侯府众人正是用过晚膳之后一起坐在暖阁里取暖闲聊,方侯爷方夫人以及凌老爷凌夫人都在场,方越棋扫过老爷夫人们不悦的脸色,磕着瓜子不屑地“切”了一声。
这两个不知羞耻的是一点也不遮掩了,真不知道凌戟在老爷夫人面前用了什么计谋,老爷和夫人怎么就没有棒打鸳鸯呢?
他可还记着方夫人当初为了保住方越笙的贞操就把他跟凌戟放在一间房里。
方侯爷斥了一声:“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西北打着仗呢,广安侯府跟我们有了嫌隙,对凌戟又能有什么好态度?那里可是广安侯一手遮天,万一他想对付凌戟怎么办?!”方越笙皱眉道。
方侯爷气得胡子一抖。
这也不笨啊,这些事也能看得通透,平常怎么看着那么蠢呢?难道只有涉及到凌戟的事他才这么机灵?
不得不说方侯爷的猜测十分正确。
凌戟柔声道:“少爷真聪明,想得这样周到。我一定把少爷的提醒放在心上。”
凌老爷凌夫人一听,眼圈就红了。
以前只觉得自己儿子对少爷十分忠心,心里还十分欣慰他没有因为自己本事大了前途好了就背弃恩人。现在他们知道了其中原委,如今再看到这般景象,这哪里是忠心,这分明是对媳妇的宠溺。
凌夫人拿帕子摁着额角,只觉得荒唐极了。可是想到方侯爷方夫人所说的话,他们现在不但不能做什么,还要任由着这俩孩子继续亲密下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以后得什么时候才能娶媳妇啊!
方越笙拉着凌戟的手,一脸担忧地道:“不是许如信办的差事么,为什么他不用去,非要你去?不能跟皇上说我们不要这个差事吗?!”
这才哪跟哪,这就我们了?!
这是怎么的呢,怎么说着说着就拉上手了?!
凌老爷低头猛喝茶,凌夫人一双眼睛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看来看去,真是觉得糟心得很。
早已见怪不怪的方侯爷和方夫人一脸淡定地端坐在那里,心头连一丝涟漪都兴不起了。
凌戟回握住方越笙又被养回白白嫩嫩的手,笑了笑道:“少爷安心,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本事?不过是去送趟物资,这是帮广安侯呢,他岂会为难我。”
方越笙眸中难掩不安,却仍是咬唇点了点头。
“凌戟,我相信你。”
“我出去办事,少爷在家要好好吃饭睡觉,不要累着自己,知道吗?”
“你出门在外,身边多带几个侍从,一路上也不要委屈了自己。”
啪地一声,方越棋把瓜子放在竹筐里,起身撇了他们一眼:“我看不下去了!”说完愤愤地出了暖阁,大步流星地走了。
方越笙看着堂哥的背影,不悦地皱起眉头:“不是说好要抽时间陪老爷夫人们说说话的吗,堂哥怎么说走就走,得让叔父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方侯爷咳了咳,看着凌戟和方越笙:“行了,你们也出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们伺候。”
“这是我们的一片孝心,经常来陪老爷夫人们聊聊天,省得老爷夫人们觉得孤单。”方越笙正色道。
你这明明是添堵来了!方侯爷瞪了方越笙一眼:“用不着你俩在这里闲磕牙,快走快走。”
于是一片赤诚之心的方越笙连同凌戟就这样一起被赶了出来。
“怎么了呢?!”方越笙一脸纳闷地看着那紧紧关上的门板,又看向凌戟,“这是嫌弃我们?我哪里做得不好?”
“乖,笙儿做得很好,本侯喜欢就行了。”凌戟摸了摸他的脸颊,拉起他的手,“走,咱们去花园里逛逛。”
……
三日之后,凌戟带着大队人马和数车的军资启程,方越笙将他送到城门外,依依不舍地看着举着军旗的车队蜿蜒地远去了。
一直到车队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方越笙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牵着马慢慢地往回走。
还没走到神武侯府,却被一个人挡在身前,拦住了去路。
方越笙抬起头来,看到了许如信那张带笑的脸庞,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不发一言,绕过许如信继续往前走。
许如信后退一步,伸手拦住他。
“越笙,你非要这么见外吗?”
方越笙抬头瞪了他一眼:“许如信,你又搞什么鬼?”
许如信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只是轻声问道:“我写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方越笙把玩着马鞭,漫不经心地道,看到许如信露出笑容,又哼了一声:“真无聊,全扔了。”
许如信似乎没有在意,只是道:“越笙,我已知道错了。我不该在那个时候对你不闻不问,我——”
“晚了。”方越笙不耐地打断他,牵着马往后退,“你爱挡着路就挡着路吧,小爷不走这一条了。”
“越笙,我真心向你道歉了,你为何不能原谅我?”许如信皱眉急道。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别来烦我了。”方越笙头也不回地道,没有一丝犹豫。
他对于不喜欢的人向来不留情面,许如信十分了解,因为以前他就是看着方越笙这样对凌戟的。可是如今,他成了那个人,凌戟却被他放在了心尖上。
☆、第71章 泼辣
方越笙回到神武侯府,却见一辆马车停在墙边,一个人影在附近有些犹豫地走来走去。
方越笙走近之后,才看清楚那人居然是钟天耀。
钟天耀看见他,面上显出几分尴尬,有些犹豫地踯躅片刻,还是走了过来。
方越笙皱起眉头,钟天耀像被吓到了似的,又停下脚步。
方越笙不耐地拉了拉马鞭:“钟天耀,你到底有什么事?”
“越笙……”钟天耀唤了一声,却又没了言语。
“不说我进去了。”方越笙不耐烦地抬脚往府里走,钟天耀忙上前拦住。
“越笙,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方越笙狐疑地打量着他,钟天耀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他。
“越笙,我——”
“好吧,我原谅你了。”方越笙漫不经心地用鞭鞘敲着手心,却将钟天耀吓了一跳。他准备好的一大段说辞还没来及说出口呢,就这样原谅他了?
方越笙斜睨了他一眼,上前敲开大门,回头道:“进去说吧。”
还在怔忡的钟天耀就这样被拉了进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许如信望着那阖起的门扇,恨恨地咬紧牙根。
“越笙,你不生我的气吗”钟天耀捧着茶水,小心地看着他。
“有什么好气的,明哲保身是人之常情,你也不算做错。”至少钟天耀没有落井下石,甚至送了些东西给他。也许那只是弥补他自己的良心过不去,让自己好过一些,但至少良心还是在的,跟许如信和徐远清之流不可同日而语。
这么轻易获得原谅,钟天耀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了,面色优柔地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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