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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劫:深宅绝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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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少卿,就是那颗流星。
  另一颗流星严昭明,在一个暗黑的夜里苏醒了。
  严昭明、林俪如、小钗。处在同一屋檐下的三个人,仿佛有千言万语。
  俪如该说甚么呢?质问他真相么?凶手从来,只会为自己的罪行狡辩,比如严少卿。告诉他孩子的事么?从前严昭明言辞闪烁,婚书上写着的话,他未必是不知道的。说出来,严昭明或许会帮她化解困境,或许,会比严少卿更恨这个孩子。还是告诉他,他的亲弟弟要任由他死去,然后带走他的妻子么?他对自己弟弟的脾性,自然是了解的,况且,或许在严昭明的心中,她这个妻子,只是别人的影子,走与留,又有何干。
  严昭明该说甚么呢?不顾一切地说出真相?然后呢?击碎她心中关于林妃嫣、严少卿的美好回忆?从前痛苦的三个人,随着林妃嫣的死变为两个人,然后又要变回三个么?
  小钗该说甚么呢?说她知道一切真相?说她知道严少卿有苦衷?说她僭越了主仆身份之别,与严少卿一夜肌肤之亲?然后呢?严少卿既不可能为她负责,俪如和严昭明,也更不可能为她做主。
  千言万语不能言说,一夜无话。
  第二天,俪如就借口去公主府办事,收拾了几件衣服,搬过去住几天,也好清净清净,至少,在她想好如何面对严昭明和如何化解眼前的窘境之前,她没打算回去。
  她并不知道,平日波澜不惊的公主府,并非一个避风港。她虽今日往来频繁,但是一旦住下,此地的人和事,和白天,是截然不同的。
  陈妈妈叫她在寿宴的前三天,才去请庞府的沈夫人,上次回家去,也没见到林朝光,许许多多的事情,还没有料理,自己的身子,又想着这些琐事,她再也睡不着了。
  和从前许多个睡不着的夜晚一样,静谧的夜空留给她的,只有无限孤独。她知道自己太矫情了,她不该常常感怀身世,可是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总是想起自己是一个母不详、父不知所踪的孤女,从三岁起,就没有人教导她,没有人告诉她,头发该怎么梳、扣子该怎么系,然而她却用惊人的速度学会了这些,因为她要侍候自己的主子——林妃嫣,和她同岁的林妃嫣。
  她太喜欢这样的夜色了,公主府的厢房里,从窗口望出去的一尺见方的夜色,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不经意瞥见,有人闯入了这夜色——那个身影那样熟悉,从隐秘的角门,闪进了公主的殿中,虽然脚步十分鬼祟,面色却十分坦荡——是林朝光!

☆、第四四章【王府往事(上)】


       【绕树百回心语口,明年勾管是何人?】
  对,她怎么忘了,严、林两家一墙之隔,这公主府,更是贴近林家。俪如对林朝光的到来十分好奇,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躲在房门外偷听。
  “西华,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是好?”说话的是林朝光,他竟然叫她“西华”?!
  “你我虽然无可奈何,却也只能拼尽全力去保全。”
  “这可又是一桩欺君之罪啊!”说话的是陈妈妈。
  公主道:“其实,这件事也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不如一直留在公主府中,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可以假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倒是,便可拿着那婚书,去向父皇请示,将这个孩子收为义子,只是,只是要问问俪如的意思。”
  俪如呆住了,甚么?他们深夜密谋的事情,竟然是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这件事从无第四人知晓,难道是,小钗?
  林朝光沉默良久,道:“我们的儿子,已经承受了一次骨肉分离的苦,我实在不愿意,我的孙儿,也承受这样的苦!”
  甚么!俪如更是有五雷轰顶之感,这个孩子,竟然是林朝光的孙子!那么他的儿子,莫非是,严昭明?!
  俪如吓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腿打哆嗦,只想赶快跑开,谁知一时情急,踢翻了门口的花盆,马上就有人打开了房门查看。
  陈妈妈探出头来,一看是俪如,也吓了一跳,不过她毕竟是老成的嬷嬷,马上就恢复了理智。俪如听见她将头缩回去道了一句:“是俪如。”
  里面公主轻叹:“哎算了,叫她进来罢。”
  陈妈妈扶她坐下,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又捧了一杯热茶给她定惊。
  俪如甚么也不敢问,只能低着头,让茶杯的热气熏着自己的眼睛,她多希望方才听见的话是在做梦,热水一熏,她就能醒过来,可惜,眼前的三个人、西华公主、林朝光、陈娘蓉,是这样真切。
  还是林朝光先开口了:“俪如,你方才听见的话,都是真的,你的丈夫严昭明,是我与公主的亲生儿子,你,你腹中的孩子,是我林家的嫡亲孙子。”
  第二次听见这句话,俪如的心还是那样震撼,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咣当”一声,把她吓得回过神来,好在是竹杯,她俯身捡起,紧闭眼睛,道:“父父亲,你,虽不是我的生父,却到底是我的主子,你可知道,私通公主,这不只是廉耻之事,更是欺君之罪啊!”
  公主说话了:“欺君之罪,欺君之罪,我的一辈子,就葬送在‘欺君之罪’这四个字上面,如果要死的话,十九年前,我们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陈妈妈想说甚么,公主拦住了:“算了,迟早要告诉她的,既然她已听见了、看见了,那也不必隐瞒了。”
  林朝光道:“既如此,俪如,我就将从前的种种事情,一一说与你听。”
  “那时候,是唐文宗开成五年,那时,我还在光王府中担任守将。”
  俪如道:“是。此事陈妈妈已告诉我,当时,您与其他两位谋臣,并称‘王府三杰’。”
  林朝光道:“那她一定没告诉你,我那时与光王府的小姐李西华,早有婚约。那时西华才十三岁,我也才二十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此事陈妈妈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俪如道:“你们你们生下了大爷?”
  公主道:“不,就在我们成亲的前一个月,文宗皇帝,也就是我的堂兄,病殁在太和殿中,死前竟然废去皇太子为陈王,立武宗为帝。当时,父皇觉得事有蹊跷,无奈人微言轻,只好派林将军去宫中一探究竟。”
  “谁知道,我这一进宫,改变了我们一生的命运。”林朝光接着道:“我乔装进宫,不想被当成刺客收在天牢之中,等我受尽严刑拷打,从禁宫中逃出来的那一天,已经是西华与别人的喜宴。”
  公主道:“那日你进宫去,我们等了三日三夜也不见你回来,人人都劝我死心,就连父皇,都暗自摇头。”西华公主想起往事,已哽咽难言。
  陈妈妈道:“我记得那一天,宫中来报抓获刺客一名,已畏罪自尽,刺客二十几岁,留下一把佩刀,上面留有光王府的印记。公主当时就昏死过去,府中诸人皆不敢张扬此事,谁知此事被郭太后知晓了,便派了一名御医来诊治。”
  西华公主道:“当时,我已知道自己有孕,但是人言可畏,何况当年是多事之秋,政局混乱,一不小心,我父皇就会被牵连进去。”
  陈妈妈道:“哎!起初,我倒是还十分庆幸,来的御医是庞庭梧,要知道,我们姐妹中年纪最大的沈姐姐,已经嫁给他四五年了,我想,无论如何,他总该看在光王的情面上,保全我们,谁知道,当年的事情,一步错,步步错”
  俪如心里暗自道,原来,他们从前说的,庞庭梧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就是这件事么?他应该没有告发公主,可是,为甚么陈妈妈说他们当年是“一步错,步步错”呢?
  陈妈妈道:“我们只是没想到,庞庭梧会向郭太后如实禀报了此事”
  公主道:“其实我们,并不可以责怪他,他只是尽到了臣子的本分,亦或许他想要的只是在乱世中自保,毕竟当年的郭太后,那样权势熏天,谁也无法对抗。而我们我们的僭越,应当受到惩罚。”
  俪如道:“那么后来呢?为甚么我听说,庞老爷犯了错,是公主求情,才免去一死的?”
  陈妈妈道:“还是沈姐姐想得周到,她给公主吃了从庞庭梧那里偷来的秘药,我去宫中请的旨意,其他的御医来看过,都说是腹中长了痞块,并无身孕。”
  俪如道:“如此一来,想必是公主为他求情,由庞老爷来诊治,既保住了公主的胎儿,也保住了他的性命。”
  陈妈妈道:“你果然聪明伶俐。”
  俪如道:“这样的聪明,不过是深宅中历练出的,我这一点点浅薄的见识,怎么比得上公主和庞庭梧的大智慧。这样一来,公主和庞老爷,两厢都成了对方的救命恩人,就像是一条绳子上牵扯的蚱蜢,两个无论谁说出了真相,都将祸及自身和家人,您两位,可以共死,却再不能独活。只是”
  公主问:“只是甚么?”
  俪如道:“只是如此一来,庞老爷却必定和沈夫人成了天大的敌人,难怪府中人都道,庞玉樱,是庞老爷极不喜欢的一个庶女,因为得不到庞家的欢心,才嫁给了二爷。”
  公主道:“最对不起芫清姐姐的人,是我。她从小就看护我,却为了我的事情,令她被庞庭梧废去了正室的身份,玉樱也被迫成为庶女。”
  往事渐渐清晰,林俪如知道,这将是一个极隐秘的故事。

☆、第四五章【王府往事(下)】为微信粉丝更


       【绕树百回心语口,明年勾管是何人?】
  林朝光道:“那之后,西华的身孕不能再拖,府中又得到了我的死讯,皇上就做主,将西华许配给了同为“王府三杰”的严祁,他那时候,还是光王府中的一名家臣。”
  陈妈妈补充:“而你的婆母,如今严府的二夫人,就是当时陪嫁的侍女。”
  原来是他,难怪,皇帝对严祁这样厚待恩遇,寻找轩辕集那么秘密的事情,皇帝也交给严祁去办,原来他们是这么多年的主仆了,心腹,果然是最好用的。就好像林朝光于皇帝,陈娘蓉于公主,秦妈妈于二夫人。
  房里的人都沉默了,接下来的故事,无非是关于另一个“欺君之罪”的无可奈何,俪如已经猜到了**分,对于严昭明的事情,严祁,自然是隐忍不发的。唐武宗,那个暴戾的君王,从来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叔叔一家,至于严昭明的身世,方才林朝光说“我们的儿子,已经承受了一次骨肉分离的苦,我实在不愿意,我的孙儿,也承受这样的苦”,俪如已猜到了几分,只是心中不敢确认。
  陈妈妈道:“我记得那时候,孩子实际上已经七个月大了,陛下突然被宣召入宫,不久,林将军就受了伤回来,说陛下被武宗皇帝软禁宫中,有性命之虞,需得即刻避走,公主受了惊吓,孩子早产,就这么被秀筠抱走了。”
  俪如道:“哦?妈妈并没在公主身边么?”
  陈妈妈痛苦地摇摇头:“我在宫中有一位自幼教导我的公公仇公武,乃是武宗皇帝的近身,当时,我便是和林将军一同入宫去,求了仇公公,将咱们皇上,偷偷地运宫去了。”
  公主道:“那时候,孩子早生,又是一条‘欺君之罪’,我只好让秀筠担下与严祁私通的罪名,对外假称孩子是她足月所生,求她保全府中上下诸人。”
  俪如心里有些不屑,她不屑,这就是皇权,甚么“保全府中诸人”,无非是保全自己的性命,说得难听一些,西华公主自己不守妇道,却凭白牵连了那么多人,庞庭梧、沈芫清、林朝光,就连吴秀筠,又何尝不是被她所累,只因为她是主子,她虽无意玩弄自己手中的权柄,然而因为她与生俱来的皇权威势,这些对她忠心耿耿的人,就要为她肝脑涂地,有些为她舍了幸福,有些为她舍了性命。
  如果在从前,俪如听说这些事,只会对她充满鄙夷,然而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能谅解她。因为她毕竟是一个母亲,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能谅解她为孩子失去理智,能谅解她有意无意加诸于别人身上的苦痛,只是,这一切,也必须由始作俑者来承受。
  陈妈妈道:“直到当今皇上即位的前一年,我才回到京城,辗转回到公主身边。”
  公主看出了俪如复杂的眼神,道:“这一切,都是我的罪孽,所以我对严祁和秀筠唯一的要求,就是保全我儿子的生命,而我,这个外人眼中至高无上的公主,也一定会尽力保全严家全家的富贵尊荣。”。
  林朝光道:“你终究,还是这样自责,你也是无路可走,如果不是他们逼得你退无可退,你又何尝愿意这样?
  公主道:“我可以对不起严祁、对不起秀筠,却不能对不起你们,最对不起的,还是你们。”
  俪如只是以为,西华公主说的“你们”,是林朝光和陈娘蓉,其实一件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俪如只暗自慨叹自己身世无常,可是剩下的三人,却在心里想,关于林俪如,她并非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她的命运,是早已命中注定的安排。西华公主曾经,最大地亏欠了她林俪如。
  俪如心想,其实此事说到底,无非是公主和自己的情人,为了隐瞒一个私生子的身世,牵扯出这样多的风波来,只不过,这件事发生在乱时节,因而多出了许多无可奈何而已。
  林俪如道:“那么,如今事情明了了,公主和父亲,打算如何安置我腹中的这个孩子呢?就像方才说的那样,让他与他的父亲,承受同样的身世么?其实婚书的事情,你们不必瞒我,我知道,我‘身患顽疾,暗病无子’,如果我生下孩子,那我,也将是一个可笑的欺君之罪。”
  陈娘蓉道:“从前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你要留下这个孩子,今后的路,必定难走。”
  俪如忽然就想起了严少卿给她出的那个主意,她冷笑道:“这个孩子我一定拼尽全力保全,正如公主保全自己的孩子一样。只是,他活在这个世上,却并不是严家子孙的身份。”
  陈娘蓉道:“你想怎么做?”
  俪如冷冷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去告发,也不会要求退婚,更不求名分。我只求一纸休书,一走了之。我不留在严家,也不回林家去——我本就不属于林家,我自己,回自己的洛阳老家,隐姓埋名,抚养孩子,此生再不回长安。”
  公主厉声道:“不行!你不能走!”
  俪如道:“为甚么不能走?”
  陈娘蓉道:“你舍得下大公子么?”
  俪如心里想,舍得下么?从来只是她林俪如,舍不下严昭明,严昭明又何曾眷恋过她?他历经坎坷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是林妃嫣,他娶了两次的女人,是林妃嫣的影子,他在睡梦中喊的,也是林妃嫣的名字,只要她放开手,严昭明,绝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挽留。
  俪如道:“大爷养尊处优,又有公主这样的生母护佑,我何必不舍。况且要他写下一纸休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有一样,”俪如盯着西华公主,眼神凌厉,
  “如果公主要用什么办法毁去我的孩子,我必定与公主、与严林两家所有人,玉石俱焚!”
  说了一整夜的话,东方已露白,林朝光见局面僵住了,便道:“折腾了一夜,俪如,你要保重身子,先回去休息罢,此事再行慢慢商议便是了,好在,一时之间也不必着急。”
  从房中出来的时候,俪如瞧见,门口被她踢翻的花盆下散落的泥土仿佛有些不一样了,仿佛被甚么人不小心踩踏了。哼,有没有人偷听又如何呢,这也不关她的事了,林朝光苍白无力的缓兵之计,并不能使她退缩,无论如何,她林俪如,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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