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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劫:深宅绝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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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不要的东西,就拱手送给她了?”
  “并非是我不要的东西,我送的东西,原本就不是我的。”
  原本就不是我的!这句话,是吴悦榕进门前,严少卿站在池塘边对俪如说的。他知道,他和小钗的事情,俪如迟早都会知道的,他多希望在她的眼中,他能看到一丁点儿的恨,他多希望在她的语气里,他能琢磨出一丁点儿的怨。没有,都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她只是笑意盈盈地求他,求他给自己的侍女一个名分。
  从前她还会对他说,“不要委屈了自己”,要“好自为之”,要“修身养性”,他也一度欣喜这些话里的真情实意。可是如今呢,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连责怪都不屑。四年前他输了,那个人也没赢,他以为这只是命运的玩笑,可是如今呢,一年多了,将近十五个月,四百五十个日夜,他以为这又是一场斗争,其实从来都不是,他从来没资格和那个死人一较高下的——即使自己做了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坏人——如果没有那个死人,那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如今,她把这件披风披在小钗的身上,又这样看着他,仿佛只差一句“将君从前予我心,付与他人可”了
  “好!走罢!”想到这些,严少卿的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怒火,生硬地拉起小钗的手走了。
  一阵风吹过,院中严昭明亲手栽种的桃花树落下一片叶子来。俪如看着那两人的背影,久久地伫立着。

☆、第五五章【仪生】


       【自是节临三月暮,何须人恨五更风。】
  所有人都在厅中说话——除了严少卿,他又不知到哪里“厮混”去了。
  俪如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小钗跪在厅堂中央,她知道,吴悦榕之所以那么痛快地走了,只是听了小雯的劝说,去二夫人那里先告状。
  “母亲,我房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管教不力,母亲要责罚的,我甘愿领受。”既然让吴悦榕占了上风,俪如不得不先开口。
  陈妈妈道:“大奶奶一直在公主府安胎,这边府中的事情无暇顾及,也在情理之中的。只是小钗还小,少不更事的,难免行差踏错,今后好好管教便是了。”
  二夫人不好说甚么,只能赔笑道:“是是,不能怪媳妇的。”说着还对秦妈妈使了个眼色。
  “要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主子的管教是一回事,贱婢自己的做派,又是一回事儿,若府中的丫头都这样不知廉耻,那主子就是三眼六手,也管教不过来的。”秦妈妈会意,一口一个“贱婢”,骂得好不痛快。
  吴悦榕道:“这样的丫头,还要留在府中‘好好管教’么?就算不拉去浸猪笼,也要让她好好受一顿皮肉之苦,赶出府去。”
  秦妈妈接话:“是了。莫说此事说出去要叫人笑话我们严府的,若此事我们忍着不发作、不责罚,府中多少张嘴,风言风语是免不了的,外头的人听了流言,还要笑话我们下人欺负了主子。”
  二夫人只是立着,并不阻止她们。俪如一心想把这事儿圆过去,他们却咄咄相逼,矛头直指小钗,俪如也十分苦恼,说话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发胀,心口发虚,腮边都出汗了,连腹中的孩子,也不安地动着。看来,也只能出尽底牌了。
  “榕妹妹,稍安勿躁。此事,总还是要问问二爷的意思的。”
  “不用问了!这就是我的意思!”俪如话音未落,严少卿出现了,早他一步出现的,是被他甩手扔在厅中地上的一封红笺。
  这东西,俪如有过,吴悦榕也有过,只是一时间,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悦榕对小雯努努嘴,小雯便将拿东西拾起来。字数极少:
  “大中十三年八月初九,严少卿纳赵氏女仪生为妾?”这是一封纳妾契约,可是小雯念着念着,声音越来越小,这个“赵仪生”是谁?
  严少卿走过来用一只手搀起小钗的胳膊:“你自己说,你本名叫甚么?”
  “奴婢,本名赵仪生。”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
  吴悦榕立时尖叫:“甚么?!你要纳她为妾?”
  “正是。这就是我的意思。我今日下午就是去官媒找冯大人办此事的。往后,小钗过去种种,都不必追究了。”
  俪如暗自道,原来严少卿一个下午,是这样“厮混”掉的,男人的心果然是最果决的,只要他下定决心,像这件事情,只消三两个时辰便办妥了。
  “且慢!”吴悦榕不依:“表哥,我也粗读了几本诗书的,《唐律户婚》有云,不得以婢女为妾,表哥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说着,严少卿又从怀中拿出一封官府文书,郑重地交到小钗手里:“小钗,这是你赎身的文书,五百两银子,你自己好生收着吧。”又提高声音对众人道:“从今往后,小钗就堂堂正正是我的人了。”
  话到此处,小钗悲喜交加地不知说甚么好,加上跪了一个晚上腿软了,身子颤颤巍巍地站不稳,只能将全身的重量都卸在严少卿的胳膊上,严少卿也顺势握着她的手,另一手环着她的另一边肩膀,两个身体紧紧靠拢的一瞬间,严少卿看清了她的眼神,心里忽然就恍惚了——是他害了她么?是他令她卷入到这场争斗中来的么?他倒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只是严少卿并没有意识到,如果他对小钗便造成了这样难言的苦痛,那他对另外的人呢,又做了怎么样残忍的事情?他的轻微的负罪感能偿还他的罪孽么?他偶尔流露的善良和不忍,不过是他最耀眼的伪装。
  “哎呦”吴悦榕看见这样的场景,心里受不了,动了胎气了。
  小钗坐在铜镜前,将自己脑后的丫髻解下来披散开,从明天开始,她就不用再梳这个发髻了,她的一头乌云,多么光洁绚丽,她可以任意地把它们绾成漂亮的飞云髻、倭堕髻,她可以任意在发髻上簪花了,红的粉的都随便。还有,她可以在自己的眉心贴花钿了——从前吴悦榕最爱贴。
  夜深了,烛火有些细碎的“啪啪”声,跳动的光映着铜镜里这个人,这个人,比林妃嫣、比林俪如又如何?严少卿从前最爱的人是林妃嫣,可是小钗从前最羡慕的却是林俪如——林妃嫣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没有资格争。林俪如的相貌与林妃嫣的,“有七分相似”,小钗记得自己还对严少卿说过,若能有三分像林俪如,便心满意足,那么现在呢,她也是严府的姨娘了,她心里的那种幻想,却竟然更加强烈了。为甚么,为甚么她与她不能有三分相似呢?
  此时的小钗,竟然有些赌气。
  她在自己的脸上扫了一层粉,涂上最红最红的胭脂,还不够,要在鬓角上簪一朵大红色的花,对,要大红的。
  鲜花被捏得渗出汁水来的时候,小钗忽然就释然了。这是做甚么,怎么会去计较这些呢?自己对严少卿的付出,不是从来都不求回报的么?为严少卿做的那么多的事情,不是从来都不计后果的么?为林俪如做的更是,她所做的一切,不是早就覆水难收了么?
  或许人性,本就是贪婪的吧。从前一味付出没得到任何回报的时候,倒不觉得有甚么,如今有回报了,才会心不甘,才会患得患失吧。又或许,是眼前的一切让自己触景生情了吧,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屋子里,才会胡思乱想吧——没有新郎的新娘,一个人呆着。
  其实,她又算哪门子新娘呢。方才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被褥衣服,从大房的院子出来,走过花厅回廊,将那些东西搬到二房的厢房里安置好,便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是的,没有任何仪式,没有红烛喜酒,没得到一声“恭喜”,甚至没有“新郎”的参与,就完成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她的新郎,自从严府办完那两件丧事,没在家中过过一个夜晚——他每一个晚上,都在平康里的仙宫苑与他的花魁如月醉卧笙歌。
  有甚么区别呢,心不在这儿,人在严府,在仙宫苑,在丽春院、怡红院,都没有区别。

☆、第五六章【痛彻心扉】


       【恻恻凄凄忧自惔,花枝零落鬓丝添。】
  仙宫苑。
  “你又想起她了?”说话的人是艳名远播的花魁如月,她正侧着身子躺在床铺上,脸上的神色,不似一般风尘女子娇媚风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她素面朝天时也是倾城国色。她大腿上枕着的男人,正是严府的二公子,小钗今日的新郎严少卿。
  “嗯?你又不说话了。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如月的手轻轻抚过严少卿的脸,她的声音这样绵软细腻,甜得叫人心里流出蜜来。
  严少卿本来闭着眼睛温顺得像一头受了伤的狮子,听了这话,他抬起头看她的侧脸,心里又想起别人来,瓮声瓮气地道:“没甚么。”
  “我哪里不知道你,我有多久没见你笑了。”如月这话,像是问句,又像是无奈的自言自语,说得严少卿心也软了。他坐起来将如月拦在怀里,
  “咱们永远是最亲的人。”
  是,如月和严少卿,此刻是最亲的人,却不再是最爱的人了。
  中秋佳节的喜气已经渐渐袭来。俪如想不到,自从前日出了公主府,她就再也没能回去。
  大中十三年八月初十,俪如永远记得这一天。这一天从禁宫中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皇帝驾崩。
  那个给了林府严府无限荣宠的人,那个庇护西华公主和严昭明的人,那个解救了俪如腹中孩子性命的人,没能等到自己的圣寿节。创造了“大中之治”的一代英主唐宣宗,毫无征兆地驾鹤西归了。
  皇帝驾崩,连着几日全国禁绝歌舞饮宴,终于在八月十五这一天放开了禁忌。
  原本定好的家宴被国丧的阴影笼罩着,气氛很是诡秘,没有一个人是高兴的——严祁因为皇帝的去世而显露出的悲伤不论真假,却实在令旁人动容,钳制二夫人的两道圣旨因为皇帝的薨逝而大打折扣,陈妈妈的脸上又多出了许多愁云惨雾,俪如因为无法再回公主府去,对往后的生活充满了担忧,吴悦榕因为小钗的进门而生出的怒气还没有消散,席间筷子调羹与碗盘的轻微碰撞所发出的细碎声响,都好像想吵架却说不出口一样憋闷。
  最沉不住气的,还是吴悦榕。
  “不长眼睛!仔细弄湿了我的裙褂!”当小钗为吴悦榕斟酒的时候,小雯伸脚一绊,小钗整个人差点倾在桌子上,酒壶里的酒洒出来落到了地摊上。俪如知道,小钗已经尽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了,不然一壶酒都会洒在吴悦榕的腿上。
  “你哑了?我在对你说呢!”吴悦榕当然不解气,小钗还是垂着头不说话。
  “行了榕儿,凭白气坏了身子。”二夫人怕惹恼了严祁,及时制止了。
  吴悦榕当然不会放过小钗,连着好几日,她都还没有找到机会训斥她呢。就在众人各自散去的时候,小钗跟在吴悦榕身后想回二房去。小雯忽然转过身子来道,
  “哎!你去哪儿?哎!你以为绕着走就没事了?二爷又不在,你回去干甚么?”小雯说着,挡在小钗的面前。小钗向左,她也向左,小钗向右,她也向右。
  “让开。”小钗立住了,抬起头看着小雯。
  “干嘛让开?有本事,你飞回二房去啊!飞到二爷的床上去啊!”
  “你你!”
  俪如在后面,把这些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她心里掀起一阵惋惜。为了小钗,也为了小雯。从前的小钗明艳活泼,如今为了严少卿,一头栽到了愁苦的地狱中去,这样的刁难恐怕只是小儿科,往后等着她的,还不知是甚么样的日子呢。小雯呢,从前被吴悦榕拉着闯仙宫苑,那样胆小乖巧,可如今呢,这样飞扬跋扈判若两人,仿佛这怒气,是她自己心里积聚了好久的,其实她不知道,想得到的东西,只要沉着镇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如果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就像三岁孩童扯桌布,好东西都散落到地上,自己还是一无所获。
  “小钗,我正找你呢,我有几件旧衣服不知放哪儿了,你陪我找找去。”俪如在后面大声说,本来陈妈妈硬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出声的,可她毕竟不忍心小钗。
  小钗正要往这边走,小雯还在后面不依不饶,四下无人,小雯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以为你是甚么东西!勾引了二爷,就当自己是主子了么?你凭什么?凭你那一双狐媚的眼睛,几分浅薄的姿色么?!告诉你,你骨子里还是个丫头!和我一样的丫头!”小雯的声音大了些,吴悦榕也慌了,还没开口就听见“啪!啪!”两声,小钗已快步上前右手掴了小雯一个耳光,小雯待要还手,小钗右手一挡,又用左手掴了她一下。
  “你!你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么?!告诉你,我再不济,也是二爷房里的人,高你半个头!不要仗着年少无知,甚么话都敢说出口,我是代主子教训你,免得你累了二奶奶的名声!”
  “小钗!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自失身份,让人轻贱!”
  俪如赶忙喊出来,想走过去,陈妈妈却拦着不让,眼见小钗和小雯扭打在一起了,吴悦榕已经走近了,场面极乱,小雯一个失手,推倒了小钗,小钗就倒在吴悦榕脚下,吴悦榕一惊,往后一退眼看就要摔倒,俪如跑过去一托,吴悦榕手一推,俪如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后面的树干上。
  这一撞首先带给她的,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全身都没有了知觉,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太阳穴胀得快要爆裂了,双唇震颤的她还没来得及感受撕心裂肺的腹痛,心底便先涌起了一股冰冷的绝望——孩子!她的孩子!她伸出颤抖的右手轻抚它的时候,眼泪流出来了,一股热流也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沿着双腿蔓延到脚下的泥土地上,在夜色的映衬下,慢慢流淌盛开成黑紫色的花。她的左手死死抓住树干,指甲都嵌到了树皮里,指尖渗出血丝来——如果这样立着能拯救她的孩子,她宁愿十只手指都抓破。
  疼痛过后就是晕厥,在她软软地倒下去之前,她听到了小雯和吴悦榕惊慌失措的尖叫,也听到了小钗和陈妈妈的哭喊,昏过去之前俪如咬紧嘴唇,迷迷糊糊地道:“保顺堂!保顺堂”
  昏迷不醒并不能代替真切的切肤之痛,在最痛最痛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严昭明就立在她的床头,抓着她的手,像从前一样温柔宠溺地看着她,对她说,苦苦挣扎太痛了,不如放手罢
  “不!不要!”俪如大声喊出来,自己也醒了。
  小钗在她身边,陈妈妈紧紧握着她的手,房中几个丫头默默地收拾着,见她醒了,更是小心谨慎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孩子?孩子呢?!

☆、第五七章【孑然一身】


       【风情多少愁多少,百结愁肠说与谁。】
  俪如心里暗暗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孩子还那么小,才六个多月,还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孩子,俪如又克制自己不去想,一点一滴拖着时间,仿佛一直在准备接受现实,却一直都没准备好,然而腹中残余的剧痛,却逼得她不得不去想。
  直到钱大夫把完脉,嘱咐完小钗和陈妈妈起身告辞的时候,俪如还一动不动地半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正上方的床帐,那神情和严昭明死前一模一样,萌朔⒒拧
  陈妈妈心疼地留下眼泪来:“大夫说了,你的身子受了重创,要好好保养”
  “奶奶,你不能哭啊。大夫说了,小产也也要休息十几日的,更不能吹风,不能流泪。不然落下了病根,往后,往后的日子还长呢”小钗实在不忍心再重复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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