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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劫:深宅绝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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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少卿和如月走了,俪如忍不住笑了,嘲笑自己的可悲,自己千辛万苦逃脱了一个牢笼,自以为聪明地留在仙宫伺机报仇,自以为聪明地拉拢了庞庭梧,结果都是功败垂成,那时赵易劝她远离长安去寻海阔天空,可她偏偏不肯听从,如今,她又陷进了另一个比从前更难逃脱的牢笼,她的夫仇、子仇还没有报,她已经元气大伤。难道这真是她与生俱来的命运?
  “如月,你今天说的话,到底是甚么意思?”如月的闺房中,严少卿坐在桌前,抿着如月为他准备的酒,已有些醉意。
  “少卿,你的心思我都懂。我知道如今你最在意的人并不是我了,可无论你变成甚么样子,我总是一心为你好的。”
  “如月,”严少卿将整个头埋在如月的怀中,“我知道,如今只有唯有你我才是最亲近的人了。”
  “少卿,你有甚么打算?你父亲被皇帝放了假,你母亲也随他回乡了,你如今只身留在长安,而她,也是孑然一身,你何苦这样苦苦相逼呢。”
  “如月,你不知道,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们的性命,我只是,只是不甘心”
  如月的眼泪流下来,就落在严少卿的头发上:“我懂,我都懂。可如今这样做人,又有甚么意思呢”
  严少卿也红了眼睛,抬起头来道:“如今,并不是我不肯放过她,是她不肯放过我了。你也见到了,她连庞庭梧都拉拢,她是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啊!这条路,我既然选了,就不能回头了。”
  如月道:“少卿,她毕竟和我有十年的姐妹情分,我只盼你不要伤了她才好。”
  “我知道你们要好,若你能劝得动她别再想法子对付我,我又何苦这样对她呢?”
  劝她?严少卿的话宛如一棵救命稻草,让夹在俪如和严少卿两人中间左右为难的如月看到了希望,只可惜,如月早就应该想到的,如今的严少卿早不是从前的严少卿,现在的严少卿心心念念的是占有,占有他认为自己应得的而却被严昭明夺走的一切,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制止他。
  “阿离,我思前想后才敢来找你,其实少卿对你有意,你并非是不知道的眼下的形势你自己清楚,我只劝你一句,你不如就从了少卿的意思?”
  或许,当如月来劝俪如的时候,她还活在自己编织的幻梦中不肯自拔,或许她是真的对严少卿说的每一个字满怀希冀,然而无论如何,从这一句话开始,如月也开始走上了一条无可挽回的歧路。

☆、第七一章【新的阴谋(上)】


       【月中漫击催花鼓,花下轻传弄月箫。】
  “你说甚么?”俪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敢相信如月会说出这种话来,“你究竟是愚蠢,还是狠毒?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来!”
  “他他说,只要你不再提报仇的事儿,他自然不会再逼你”不知为甚么,如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弱,仿佛很不自信。
  “如月,我跟你在一起十年,你我互相知之甚深,这种话,不要说我不会相信,难道你心里就是笃定的么?”俪如心里还是不忍心如月的,札记的事情如月并不知道,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俪如是不想戳穿的,她怕如月会受不了。只是,她也只盼如月不要坏了她的事情,吴悦榕尚且那样清醒,她却为甚么要受严少卿的摆布呢?她若能和吴悦榕一样置身事外,该有多好。
  “阿离,我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你们二人都不会好过的,可是我我夹在你们中间我我不愿看见你们任何一个有事”如月哭了,俪如又何尝能忍得住眼泪呢。
  “阿离!你就当我求求你,你就当体谅我。我知道,少卿的心现在不在我身上,我都知道。只要你肯顺从了他,我一定尽力保全你的性命,好不好?好不好?”
  “如月小姐你是急糊涂了他现在已不是你我认识的那个二公子了,他现在简直是一个疯狂的魔鬼,你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不要说!不要!不要告诉我!”
  俪如对如月的反应十分震惊,看了如月的反应她知道,如月即使不知道内情,也一定察觉出了严少卿的变化,只不过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阿离!如果,如果我能劝走他呢?你是不是可以不去告发他?”如月低头沉思了很久,想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严少卿对她的爱,果真不及她对严少卿的万一。
  “甚么意思?”
  “严家二老已经回乡,少卿如今孤身在长安,若我能劝他走,不再为难你,永不回长安,你就放过他,好不好?”
  永不回长安,这又何尝不是俪如的愿望呢,可惜如今她离自己的愿望已越来越远了。
  俪如知道,如月的这个办法,是个饮鸩止渴的办法,她若真能劝得动严少卿,此事早就不是眼下的这个局面了。可是教俪如放下仇恨,又谈何容易?一旦答应了如月,她失去丈夫、失去孩子的锥心刺骨的痛,从此就再无偿还的一天了,而严少卿的罪行,也永远没有见天日的一天。
  如月对俪如的跪求那样真诚,她竟对俪如磕了一个响头,这个出身高贵的官宦小姐林妃嫣,如今竟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跪求自己从前的婢女,这令俪如进退维谷,难以抉择。罢了。俪如实在不愿意如月这样痛苦,她只好暂且点头答应,先把眼下的困局化解了,其余的事情,只好再做盘算。
  就要开春了,天气渐渐暖起来,仙宫苑的客人比往常更多了,这一天晚上,杨妈妈领来一位青涩稚嫩的小姑娘,让俪如教习。俪如本以为杨妈妈要她学习歌舞琴艺,没想到杨妈妈却对她附耳道:“姑娘,这是我新买的雏女支,今晚就要去应局子的,那些事情,姑娘好好教教她,过了今晚,再跟着姑娘学琴艺,好好栽培。”
  “甚么?我看这孩子不过才十三四岁,就要破身?”
  “嗨!十二岁。这孩子模样生得好,从前出身也不俗,谁叫她家道中落!她父母拿她来抵债呢!”
  “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姑娘,其实呀,这也是她的运气!刚才我带她回来,有一位客人立马就看中了,出了十两金子的破身费呢!这往后有这位客人捧着,她吃不了甚么苦头的!”杨妈妈兴奋得不得了,俪如却高兴不起来。
  这个叫铃儿的小姑娘,根本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姿色清丽,清纯得像十五晚上白练一样的月光,在她眉眼之间还有一颗乌黑的痣,竟令她平添了风韵。然而一个小雏ji的命运,还能怎样?高贵如如月、星隐,都不能摆布自己的命运。在大唐最繁华的都市,在长安第一歌坊仙宫苑,在灯红酒绿的背影里,她是万千世界里最卑微的尘埃,从一踏进这道大门开始,仿佛就注定了一生悲伤。
  晚上时,铃儿被装扮一新,由阿奴驮着,进到仙宫苑一间尊贵的客房——这是规矩,没有破身的雏ji第一次应局,要骑在龟奴的肩膀上,由龟奴驮着进屋去,双脚不沾地,以示原本纤尘不染。
  “原来阿奴在这里干的是这种杂活。”俪如和赵易坐在阶下,月光洒落在院中,照亮了佳人千年寒潭一样的面庞。
  “是啊,这个孩子学厨不太用心,这歌坊里他能干的活,也只有这个了。”
  “他的一双肩膀,不知断送了多少女孩儿。”俪如叹叹气,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俪如才再开口:“她有一颗‘夫离痣’。”
  “甚么?”赵易仿佛没听清她的话。
  “我是说铃儿,你没看到么?在她的眉眼之间,有一颗痣,叫‘夫离’。您不是对星相之术略懂一二么?您应当知道那是甚么意思。”
  “难以为人正室,姻缘困厄,终生不睦。”赵易边说边摇摇头,“哎是个可怜的孩子。”
  “赵师傅,我的命运是‘火泽睽’,我倒觉得自己和铃儿有些同病相怜,她还那么小,甚么都不懂,就要忍受身心剧痛,我心里不好过。”
  “姑娘,所谓的《周易》、所谓求神问卜,都是世人所思所想,所谓‘依书直说‘,不过是人们对自己命运的期盼而已,区区一个卦象,又怎能左右人的命运呢?”
  俪如转过头来问:“不能么?”
  俪如想帮铃儿卜一卦,赵易伸手拦下了她,“姑娘,卦象乃是世人的期盼,却并不能帮助人们趋吉避凶。其实长安大街上的那些算命先生,也是如此,他们最厉害手段并不是《周易》、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察言观色、开解世人。”
  俪如仿佛想起了甚么:“那么我呢?我依稀记得,我爹爹从前总对我说起‘火泽睽’一事,而我的命运,不也正是这样发展么?”
  赵易摇摇头:“姑娘,‘火泽睽’或许是个巧合,你阿爹当年或者和你现在一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对你讲了那些话,你才会将自己身上发生之事时时处处都与‘火泽睽’联系起来啊!”赵易见她不甚相信,又再道:“就好我曾劝姑娘远离此地,其实那些话也并非全来自于卦象,只是我冷眼旁观,审时度势才对姑娘讲了那些话,姑娘不过是身在其中而不自知,眼下,我还是要劝姑娘走,姑娘心中有恨,这些东西太深重了,你已无法摆布和控制,反而叫恨意左右了自己,眼下你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死路,那是因为这是一条歧路啊,姑娘,放下仇恨,柳暗花明。”

☆、第七二章【新的阴谋(下)】


       【月中漫击催花鼓,花下轻传弄月箫。】
  当如月来告诉俪如严少卿已经答应和如月远走高飞的时候,俪如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她马上想到这里面一定有新的阴谋,不知严少卿又想出了甚么诡计来对付她,可是她看见如月那样真切和高兴的神色,又想起赵易对她说的那些话,或许是自己庸人自扰罢。如果一定要相信的话,她选择相信如月,况且严昭明也嘱咐过“不要报仇”,或许真是自己当局者迷,或许赵易说的话是对的?或许这真的是严少卿、林妃嫣和林俪如最好的结局呢?
  “你们甚么时候动身?”
  “恩,后天一早。”
  “去哪儿?”
  “父亲从前在江西多年,我们打算去江西旧宅。那儿天气好,风景也好阿离,我真开心。”
  “如月,我也为你们高兴,”听如月憧憬起美好的未来,俪如的心仿佛轻松了许多,“我也为我自己高兴,我从来没想过,放下仇恨是这样自在的一件事情。或许从前,我们都错了”
  如月紧握着俪如的手,心中感慨万千,可是不一会儿又眉头紧锁。
  “如月,你怎么了?”
  “我心里总还有些担忧。你知道的,他对你其实我劝了他很久,他也想了很久,才肯答应和我走,可是我总觉得,不太踏实。”
  俪如笑了:“怎么会呢,他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没问题的,别这样患得患失,你是思虑过甚了。”
  “阿离,如果我临走前,对你还有请求,你会答应我么?”如月的神色十分凝重。
  “你此去千里,你们一走,我也打算回洛阳去,我们俩恐怕也无再见的时候了,你有甚么心愿未了只管道出,只要我能做到。”
  “你能!”如月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你先答应了我,好么?”
  俪如点点头:“到底是甚么事情?”
  “甚么?!你疯了?!”如月对俪如附耳,俪如又惊又怒,“你要我去帮你试试他?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这是我对你唯一最后的请求,真的。我知道他心里有你,可是他说甘愿放弃你跟我走,他说他已看透了,你无论如何是不会回去他身边的,你说得对,我怎么会没有怀疑呢?他现在就在我房中,我求你,你就只是去试试他,我就守在门外看着,不会有事的,好么?”
  此时的如月多么悲哀,为了她心爱的男人,她这样猜疑和不安,而俪如心里说不出是甚么滋味,世上的人心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她一次次趟着浑水,一次次为别人牺牲,早已苦不堪言,她不能拒绝如月,如月和她之间的恩义她没有忘,如果这真的是她唯一最后的请求,她也只好答应,不过,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俪如从枕头下拿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揣在袖子中防身,临走时,如月为她奉她上一杯酒,感激地看着她,俪如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决绝转身,没再看如月一眼。
  “后天一早你们就走了是么?”俪如进到如月的房中,严少卿果然已等在那里。
  “是。怎么?你舍不得我么?”严少卿的话语虽轻佻,神色却和如月一凝重。
  “我既答应了如月,就保证绝不再去追究你从前的事情,你可知道,如月对你一片赤诚,她已为你这个魔鬼着了魔,她对你放心不下,竟然求我来试探你。”
  “哼。如月对我自然是好的,这世上我唯一最亲的人也只有她了。”
  “你明白就好。你放心,你的那些事情,你自己不说,我也从来没对如月提起过,你们只管去海角天涯。”说完这些话,俪如转身就要走,严少卿却用身体挡住房门。
  “你干甚么?!”俪如立刻警觉起来,捏紧了袖子中的匕首。
  “何必这样急着走,今日一别,往后再无相见之日了,你就没甚么话对我说么?”
  “让开!”不知是不是情绪有些激动,俪如感觉头有点痛,脚也发抖了。
  “你就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你看着我!看着我!”严少卿粗暴地抓住俪如的胳膊,步步紧逼,将她推到睡炕上。
  此刻俪如已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自己脚步虚浮,头昏脑涨,手也无力,只能勉强撑着身子坐在床上,却没有动弹的力气。
  “我我和你之间,有甚么话好说?你快让开,我要回房了。”虽然没有力气,俪如还是强打精神说了这些话。
  “你为甚么不看着我?我就真的那么令你讨厌么?”严少卿已走上来用手箍住了俪如的脖子,青筋毕现。
  “是!”俪如想喊出来,声音却恨疲软,“我讨厌你!我恨你!如果不是因为如月跪下求我,我真不愿意放过你!”
  “好!那你就再恨我一次罢!”严少卿说着,强横地扯去俪如的外衣,露出雪白的肌肤。
  “放开我!放开我”俪如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唯一的反抗,只有气若游丝的呐喊,她知道如月就在门外,“如月!如月”
  没有如月,没有人来救她。俪如倒着,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伏在砧板上。酒!是那杯酒!如月给她的那杯酒,让她连抬手抽出匕首的力气都没有,如果可以,她情愿犯杀人罪,将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严少卿从来都不是一只温顺的狮子,她在如月怀中的温顺,只不过是他苦心压抑的伪装,这个疯狂的魔鬼,才是真正的他。他将自己活了十九年所有的屈辱、苦痛、不甘还有渴求全都发泄出来,淋漓尽致,他眼中邪恶的光是锋刀利刃,让俪如承受剥肤之痛,也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俪如再不会再对他仁慈,他也绝逃不出命运的审判。
  如月。她在门外看着这一切,紧握双手,指甲深深刺进她的掌心,留下一道道红印,耳上垂着的珍珠随着她的身子发抖,不知是后悔,还是绝望。
  当月光消尽,日光初现,又是全新的一天。
  俪如端正地坐在如月的床上,披着被撕扯过的外衣,静静坐着。
  她在等,等如月来,她知道如月一定会来。
  她没有哭,她所有眼泪,已经给了最爱她的严昭明。严昭明说过,“不要哭,要笑”,严昭明还说过,要“好好活着”,“大爷,你放心,我绝不会去寻死,”俪如自言自语,“但您要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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