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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王爷作者:诗花罗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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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师爷捧着一方精美的锦盒来到我们两人面前时,我坐在朦胧的帐中静默许久,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千岁,那云游老道在蓬莱寻得的长生丹送到了。”白师爷语气尊敬地禀报着,踏在地砖上的脚步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声音,并不惮去看我赤。裸的身躯与审视的眼神,献宝般将其递上,垂手立在了一旁。
“……长生丹?”方从睡梦中醒来的薛灵王惺忪地坐起身,接过锦盒随意地看了看,眼中早已没了昔日对永生的狂热,半晌把它丢回白师爷手中,大笑着搂过我道,“本王有了仙子,还要那物事做甚!”
我看向白师爷的目光有了冷意,他却浑然不觉,以幕客的模样忠诚地劝说了几句,故作为难地道:“有仙子在固然是好,可千岁不吃这长生丹,它又该何去何从哪……”
暧昧的热气染在我的脖颈,隐秘的地方被一只熟稔的手抚弄着,欲望很快被不合时宜地挑起。我皱了皱眉,制住薛灵王的手,他却轻笑一声伏过身来,余光瞥见不识趣的白师爷仍是不走,便挥手道:“赏给师爷了!”
……
想要长生的人,从来都是白师爷。
与灵王府的侍人们熟悉之后,我便从阿香口中得知了薛灵王与白师爷的关系。白师爷看似年轻,却是切切实实的长者,曾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救过薛灵王一命,是他的恩师与挚友。薛灵王的性子颇有些骄纵,唯一肯听从的,便是这位白师爷。
白师爷身份诡谲,会些失传的灵媒古术,知道寻求长生费财费力,便将自己的友人也引诱上道,不断灌输贪生之念的同时,借助薛灵王的财力去继续他的长生大任。而我这个被他从别的时空随意召唤而来的可悲仙子,不过是布局中的最后一颗棋,将薛灵王从这条路上诱走的棋。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便是我这颗棋已提前经历了未来,知晓他日后并不如意的命运。
——僵尸呢?僵尸又是怎么回事?
白师爷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了。我披衣而起,极快地从淡淡的情。欲中挣扎出来,撇下薛灵王追上那轻飘飘的脚步,将长生丹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白师爷一愣,柳眉细细地拧起;薛灵王也懵在床帐间,似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发作惊到,许久才迟疑地朝我看了过来。“……毅鸣,你这是做甚么?”虽说是早已云雨过无数次的亲密之人,可对仙子的敬重却仍未从他骨里消失。手中装有长生丹的锦盒被一双温软的手接过,薛灵王揽着我轻声问道,面上依稀还有未散的红潮。
看着眼前面露无辜之色的白师爷,又看着分明是调停者模样的薛灵王,我自知无法以先知的姿态去弹劾,只得咬紧了牙,警告道:“薛云,万不可去信这鬼师爷!”
在我说出这话的瞬间,白师爷那双猫一般的瞳孔幽幽收缩了。薛灵王欲将长生丹递给他的手倏然顿住,眉心微蹙起来,似是有些不解。“我实在不是甚么通天仙者;你也不该爱我。”我这才后悔起自己的唐突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那目光幽深的白师爷道,“若我说这人会害得我们分离,你可会信?”
还飘荡着欲望气息的屋中,忽然降临在我们之间的死寂使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白师爷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我许久后,忽然噗嗤笑了。“千岁,仙子来凡间久了,难免会犯些糊涂。”他说着轻步上前,接过薛云手中的长生丹,揣进自己怀中叹了口气,“若仙子想要回到天宫去,那身为灵媒的我便当真是害爱侣分离的罪人了。”
当薛灵王面露了然之色时,我的心也凉了。
纵然此时被给予他欢愉的我所吸引,可在他内心深处,对白师爷的信任还是要远超于我的。白师爷这话说得极为巧妙,既否定了我的妄言,又委婉地对薛灵王讲明了我离开的渴望;如此一来,恐怕日后的他不但不会轻易信我,还会加强对我的看守。
我还想再说些甚么,可看到薛灵王复杂又为难的神色,终是苦笑着咽了回去。绕过小人得志的白师爷,我独自朝可以观望到城墙的楼阁走去,并不理会尾随在身后不远处的王爷。
夜晚我将薛灵王压在身下肆意折腾,一下又一下地进出那柔韧的身体,欲望得到宣泄的同时,心中的烦闷却没有因此而纾解半分。知道自己的枕边风对他来说是决计不顶用的,这些日子积压的情绪像是导火索般将我的神经炸开,动作愈发粗暴激烈起来。然而他只是在最初闷哼了一声,便隐忍不发;他愈是隐忍,我便愈是恼怒,甚至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咒骂,险些将自己这些年来喝过的墨水倒尽。
薛灵王疲倦地倚着我睡去了;醒来后也似有余悸。他瞧见我一宿未眠的青黑眼圈,便悄然叹息,默默地凑过来抱住我,低声问道:“毅鸣,师爷他……究竟是哪里不得你喜欢?”
我不言语,翻了个身分开他的双腿,再一次将自己埋入那热软紧致的地处。
日头升起的时候,薛灵王的侍女长阿香便来了。她早已对我们两人的晚起习以为常,起初看到那床榻间凌乱的痕迹时还会羞赧,后来便坦然起来,好似默认了我这个仙子的王妃身份。侍人们端来了洗漱用具,又去收拾那布满暧昧印记的床褥,不时窥一窥他们王爷承欢后的媚态,目光中似有艳羡。
薛灵王被伺候着起了身,便与我一同端坐着用餐。
他进食的模样从未变过,素来高贵从容,而今却因重重的心事失了原本的颜色,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满桌佳肴都仿佛变得没有滋味起来。我由着他看,余光也在他颈间的细腻徘徊,默默地对比着他与僵尸王爷,不禁感到了些怅然。
千年后的薛云与白师爷都已在漫长的地下生活中变得苍白瘦弱,乍一瞧有些微妙的相似,看不出生前的威风,而这个时候的薛灵王实是要比白师爷英气一些的,不在云雨时的面容也没有甚么妖娆,豫西王爷的风姿确是要比一介幕客俊美倜傥得多,可若论样貌的艳丽与身段的柔软,便稍显逊色了。
想到这里,我忽生一计。
眼见薛灵王已下定决心般朝我挨了过来,我暗自酝酿一番情绪,颇为伤感地开了口。“白师爷……”听到我提起这个名字,他的耳朵蓦然竖了起来。我作出踌躇与挣扎的模样,俯首幽然一叹,精心表现出的神色有些微愁,半晌惆然道,“师爷他……长得很美。”
啪嗒一声,模样精致的花糕从薛灵王的筷中落下,软绵绵地在檀桌上碎裂了开来。
……
这便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离间这两人的法子。
若那与白师爷有些纠葛的吴钩老汉话中有真,薛灵王应是一个多疑的人物,虽不会轻易地信任来历不明的我,却也不见得就全然不会质疑自己的恩师;只要这两者之间还有一丝可供钻入的缝隙,我就还有机会,来赌一赌薛灵王在恩师与爱人之间的取舍。
没想到这颇为天真的计谋竟是对了。薛灵王疑心我的爱慕之人是白师爷,开始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不但不动声色地阻止我与他相见,甚至还破天荒地违逆了他一回。他将为灵媒搭建的小屋彻底封闭起来,不再执着于每日的房事,总是用忧心忡忡的眼神看着我,拐弯抹角地想要打探些甚么,就像一个因丈夫纳妾而心神不宁的女人。
这样的他于我而言并不讨厌,甚至还打心底感到欣喜。我惺惺地对他告白,却又时常愁眉苦脸,并不将自己与白师爷撇清关系,很快使他更加烦闷,脾气也愈发古怪起来;这些情绪他不便在我面前显露,又不好明着去质问白师爷,便迁怒在了府中侍人身上。他的暴躁使他们感到惧怕,连阿香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担忧,来问我,我却是叹息不语。
不知道白师爷是否已经服下了那粒长生丹,不过据阿香说,这原本亲密的两人已经渐渐疏远了。我仿佛看到历史的轨迹正在被修改,心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下一刻便会回到自己所熟知的年代,继续着没有灵异神怪的平淡生活。
然而就在大功初成的时候,坏事来了。
——我变成了僵尸。
☆、僵尸泣
早在身处食人村的我第一次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时,便悲哀地接受了自己即将成为僵尸的命运;然而薛云的香灰饭并没有使我沦为他的同类,反倒是白师爷那舌尖的黑液驱散了我的温度,将我用古术般的咒文笼罩起来,变为真正的阴间之物。
浸淫在回归美梦之中的我只顾着感到喜悦,全然忘却了身边的危机四伏,竟没有察觉到脊背上那乌黑的图腾早已深入骨髓,伴随着时不时展露的细鳞与羽毛改变着我的身体。在这并不强烈的过程中,我没有感受到特别的痛苦;因此当我终于迟钝地发觉自己的体温已降至异样的冰点,开始惧怕青天白日的光芒,口中的牙也变得异常锋利时——已是太晚。
我变成了僵尸,亦得到了僵尸的能力。或许因为我是这个时代第一只出现的阴间之物,身子不同于千年后的小卒,还可凭借着意念压抑自己饮血茹毛的冲动,脚步也轻飘如仙,没有半分僵尸的沉重与愚钝。想到吴钩老汉口中的飞僵,我这才惊觉历史没有因我的计谋而改变,心中的悲凉终是化作了深深的讽刺。
薛灵王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却看不到我正常的外表下已然溃烂的腐骨,终于从疑虑与妒忌中挣脱出来,开始为我过低的体温担忧,时常请些草莽医师与江湖郎中来为我诊治,却始终不肯求助于白师爷。
白师爷会早已遗失在世间的古术,自然也就能看出我异常的根源。我不知道身为灵媒的他是否预见了千年后的事,在这个看似无解的循环中有条不紊地计划着,可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除了他,已再无人能拯救变成飞僵的仙子了。
我不由得后悔起来。如今的薛灵王将我们两人都看守得很紧,并不给我一丝接近他的机会,因此我之前的那些作为,竟是亲手给自己挖掘了坟墓。
然而白师爷还是来了。
“……仙子仙子,你为何成了这般模样?”不知何故,薛灵王在我身边睡得很沉。一条白影幽幽地悬挂在床帐边,软若无骨的双手也探了进来,指尖轻轻地勾勒着我的脸颊,发出一声感慨般的低叹,“灵媒古镜倒是为薛云送来了好物……僵尸这种骇人物事,竟是真的存在。”
他的笑容如鬼魅般妖异,通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可我却慢慢平静下来,心中有了计较。方才那句话给予了我有利的信息,此时的白师爷并没有预见到千年后的种种,只知道自己随意召唤来的通天仙者有变为僵尸的可能;这是好事,若他真是甚么先知大能,我和薛灵王便再无法与之抗衡了。
白师爷欣赏过了我化为僵尸的面容,双手便灵巧地钻入我的衣襟,在那不再平坦的身躯上抚摸,动作没有亵玩之意,倒像在钻研着甚么有趣的物事。密布在皮肤表面的黑色图腾感受到他的气息,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的掌心,随着他指尖的划动流淌起来。
——他果然是它们的主子。白师爷挑着眉,似乎对这些听令于他的小东西很是好奇,目光变得奇异而热烈,水蛇般从床帐外潜了进来。
薛灵王仍是昏沉地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而我也动弹不得,张口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师爷攀上我的身子,愈发缱绻地抚摸起来。已经感受不到疼痒的僵尸身躯被活人的温热所覆盖,不同于薛云的触感令我头皮发麻,竟莫名地涌上一股嗜血的欲望。
与异世之物交流后的白师爷酣然起来,伏在我身上开始用濡湿的舌头舔舐,陶醉的模样颇有些悚人。黑色的纹路遇到薛云时四处逃窜,遇到自己的主子时却欣然地涌来,纷纷汇聚到他的舌尖,使那赤色的舌染上一层墨染般的乌黑。
这样的他,便与千年后无异了。
“……也好。”他枕在我的胸膛上静默了许久,忽然诡笑起来,纤细的手指点着我的鼻尖道,“这王府里的金银财宝都是我的……永生之力也是我的……至于你和薛云,便一同见鬼去罢。”
黑色的图腾被他收回之后,无数尖锐的利刺汹涌地破出我的皮肤,碎裂的羽毛与怪异的细鳞也瞬间覆上我的身躯,阳间的一切都化为了视野中模糊的光点,皱缩僵硬的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地飘入耳际,迫使我睁开了不愿面对现实的双眼。
薛灵王安谧地躺在我身边,对一切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
已完全是怪僵模样的我从床榻间挣扎而起,对鲜血与人肉的强烈渴望使得我紧紧扣住了身边之人的脖颈。白师爷应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迷昏没有防范的薛灵王,以此来使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惨死在堕为活僵的爱人口下。
混沌中,我睁着看不太清阳间物事的双眼,隐约看到那在我尸爪的收拢下渗出血迹的细腻脖颈,两股截然不同的意念在脑海中交替冲撞,将我推向崩溃的边缘。喘息着俯下身去,我在苦苦挣扎之中吻住他的嘴唇,终是使得残存的理智占了上风,跌跌撞撞地扔下他出了屋去。
白师爷确乎是恶人;而这个恶人,将害得我去害人了。
已是半瞎的双眼虽然看不真切,可猎物的温度与声音却感受得分明,很快在夜色的走廊上寻到了新鲜的吃食,抗拒的意念被生生剥离,张口朝那人咬了过去。
满月静谧地悬挂在窗外,以上位者的姿态凝视着人间的浩劫。
……
翌日,薛灵王府上一个起夜的幕客惨死了。
府中的侍人都惊恐地发现,他们昔日的仙子王妃,已变为了山海经中没有记载的怪物,狰狞可怕地将薛灵王无辜的智囊拆解粉碎,作为鲜美的肉块吃进了肚里。若不是他们的英雄及时去救,灵王府可能早就沦为了血流成河的地狱。
白师爷以英雄的面貌将我收服,关在糊满破锈的铁笼之中,然后面色凝重地向所有人道明我僵尸的身份。他说,通天仙者遭到了未知的诅咒,从善心的仙子堕为比鬼怪更可怕的飞僵,在他没有想出解救我的法子之前,任何人不准靠近我半步,不然一旦承受了我的尸气,便再无法被超度,彻底沦为食人血肉的黄泉客了。
一旁的薛灵王显然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也许是我僵尸的形态太过骇然丑陋,也许是想到了骨肉分离的幕客凄惨的模样,加之脖颈上的伤痕又告诉他我未遂的事实,此时他的神色相当苦痛挣扎,在铁笼边踌躇的步伐似是想要上前,却又被白师爷和忠心的护卫拦了下来。
对于僵尸来说,阳间的铁笼根本没有任何威力;然而白日的我提不起精神,又被施展古术的恶人夺去了气力,便只得昏睡在里面,任那一双双惊魂未定的眼睛肆意打量。许久,我隐约听到了水滴落在地砖上的声音,也不知那是薛灵王颈间的血,还是他眼里落下的泪。
……
……
当我被阵阵嘈杂的声响吵醒时,这座豫西的古城已是到了深夜。晦暗的视野中晃荡着些许锦服的影子,我认出那是薛灵王的幕客,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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