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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炼魂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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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没来由一阵躁动。都說“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这话真是一点不错。她的脸红扑扑的,胸脯微微起伏,说不出多么动人。恍惚之间,我的魂灵都要给摄走了。

她见到我来,欢呼一声从桌上跳下来,一把扑到我的怀里,把眼睛笑得好像两道弯月,道:“你上午是不是睡懒觉,怎么就来了个电话,都不來帮忙1

“妳不知道上午的事么?”

“上午我們這裏好危险呢,差一点我一直在这里,好累!”

旁边的人咳嗽了几声,都转了开去。我心里有些尴尬,但也觉得有些甜蜜。至于上午冲杀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妙舞,免得她担心。

她拉着我走到食堂中间,指着地上一个大洞道:“这就是通往地下车库的通道。”

那是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地洞,一边架着一只木头梯子,勉强可供两人一起爬下。地面大概厚有一米,再下面就是车库的天花板。此时,车库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你下去看看吧,我还要做事。过一会等我吃饭。”妙舞推了我一把,跑开了。我定了定神,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这个车库,大概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停着的多是轿车,总有几十辆。想来那时候丧尸忽起,商厦里面人来不及取车便遭了变故。我们一百来人坐这些车,倒也有些宽余。

看周围的人,正用铁条焊死车窗,开了射击孔;又有人一辆一辆检查发动机。有不堪使用的车辆,就拆开零件来补到别的车上。众人心情放松,活计做得很是利落。

展定鸿、雷雄、李真几人正围在车库中间,对着一张市区地图讨论明天的突围路线。我走上前去打了招呼,道:“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展定鸿点头道:“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明天的事情。那边有两辆加固封闭的运钞车,我们正进行改装,准备明天用来打头冲锋。你的驾驶技术我知道的,来开一辆怎么样?”

银瑞大厦的旁边,紧靠着大汉工商银行临州分行,两家共用一个停车场的。停着两辆运钞车,这也不奇怪。

我心里一热,点头道:“那没问题,我先过去看看。”

那两辆车表面黑漆漆的没有窗户,十分显眼。阎真光着膀子,脸上带着墨镜,正用气焊机切割窗口。一见我来,高兴道:“方小哥,咱们这回又得并肩作战啦。明天你就开这辆车,没什么问题吧?”

我往车前窗里瞧了瞧,随口道:“你在搞些什么名堂?不要把车搞坏了,明天发动不起来。”

“怎么会!我也不改动力系统,就在表面作作文章——你看。”他来了兴趣,把焊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道:“两排一共八个射击孔,顶上开活动天窗,四壁加厚钢板,前脸焊上十根铁刺。不要说射杀,撞都得撞烂它十几二十个!”

这车看上去和一头野象差不多大小,说不定真能冲撞出去。我心里稍稍有了些底,又问道:“你们上午进来的时候,里面有僵尸没有?”

“怎么没有?不过也没多少——因为车库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两辆撞在一起的车堵上了,僵尸想要进来也不容易。那车还没有拿掉,明早叫几个人拖开就是了。现在有人守着呢。”

“那,这些车又没有钥匙,怎么开得起来呢?”

他耸着鼻子笑了起来,似在说我无知:“方哥儿,咱是干什么的?堂堂洪升泰,连个车都发动不了,那可真不用在黑道上混啦!”

他这一笑,旁边听着的几名帮众也一道笑了起来。笑声和恐惧一样好像是会传染的,一会儿功夫,周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天花板上纷纷扬扬撒下一层层灰尘来。


困兽犹斗第十节亲历瘟疫
在车库里做了一会儿生活,差不多装备齐整,我和展定鸿告了假,便爬上一楼来找妙舞。周边人却说她被叫去主控制室了。那里是操作整个大厦电路系统的所在,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人会操作的。

楼层间多是些老弱妇孺,哪里知道前路艰难?只道有了车,明天便可径直开出城去,一派欢天喜地的模样,把大厦里的商品吃的吃穿的穿拿的拿,一边口里叫嚷:“与其便宜僵尸,不如便宜咱们!”甚至还有直接砸开收银柜抢钱的。

前两日受着死亡的煎熬,没人想到這些事;现在情势稍缓,人类的贪欲便激发出来。

旁边只站着一名警员,也不知该不该阻止,只是红着脸不住叫道:“不要拿,不要拿!就算拿了出去,也要被政府收走的!”

这当然只是吓唬吓唬人的,东西上面也没记号,说是自家逃难带出来的也无不可。只要不是电视机电脑之类的大件,放在身上也不一定有人搜查。

当然这是要能够逃出去才说的后话,这时候想它,却太早了些。

我叹了口气,装作没有看到。才走几步,却见前面几名妇女正围着白颖薇,要她把什么枺鹘怀隼础N艺斐趺窗阉歉峡纤且患轿遥煤敖衅鹄矗骸澳侨死蠢玻 币皇本棺吡烁鼍狻

这大概便是杀出尸群带来的后遗症吧?

白颖薇好似没有看到我,先把怀里护着的东西取出来左右端详,发觉没有坏的样子,脸上有了笑容,这才抬头朝我致谢。

进了大厦以来,一直没有见过她。我对她其实也不太熟,不过想想城里还活着的朋友当中,也就只剩这几个了,不免又是一阵惆怅。

“他们要来抢你的东西?”

白颖薇摇了摇头道:“他们在抢东西,被我拍了几张照片,想来抢我的照相机。”

“出去好指证他们么?”

“不是的。”她喘了口气,正色道:“只是职业病。我有幸面对这场瘟疫,总得给以后的人留下一点什么来。要不然的话,前进党有本事叫人在十年之内就忘记这场瘟疫,忘记病毒,你信不信?”

这话题未免太大了,我笑了笑,道:“不知道,光是能逃出去,就阿弥陀佛了,没想过这些问题。”

她摸了摸怀间的相机,喃喃道:“总得记得这些的,否则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发生新的瘟疫”

我心中一动,道:“你记录了多少照片?”

“多多少少总有上千张了吧。你们的职责是战斗,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算不枉了。”

“能看看吗?”

“当然。”

我随她来到九楼的房间,那里有一台图像放映机可用,白颖薇把相机接到放映机上,道:“随便放几张看看吧。唉,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出去以后能够以这些素材集结出版一本《瘟疫亲历》,可是在大汉,这却是痴心妄想了方平,明天要是我不能冲出去,你能把这只相机帮我带出去吗?”

“不要说傻话!大汉出版不了,还不能在别的国家出版吗?这些第一手资料,价值只怕不小。”

“亲历瘟疫的人们不能看到,那又有什么意思?外国出版,不要扣我个‘恶毒攻击政府’的罪名,就算不错。算了,不说这些了,看照片吧。”

图像放映机把照片投射到前方的白色幕墙上。头一张是从上方往下拍摄的大街,街上熙熙攘攘,好像没有什么异状。我仔细看去,才看清人群当中有个人弯着腰,正在呕吐。

“这是我拍摄的第一张照片,你看到了,一个感染者。在自己家拍摄的。”

第二张照片恐怖得多。还是同一个地方,那感染者已经暴起伤人,跳到旁边一路人的身上,一口咬在他喉管处,射出一道鲜血。

接下来的几张大同小异——人们四散而逃,奔走间挤撞踩踏,不知伤了多少。纵使没有声音,我似乎也能听见他们的惊叫。

七八张照片之后,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感染者旁若无人地吞食受害人的内脏。

接着一张照片,两辆警车出现在画面中,之后是感染者被射成肉酱的瞬间。

再下一张,警车已经被推翻在地,一辆已经爆炸,变成一块黑铁。两头穿着警察制服的丧尸在路边幽游、徘徊。

街上遍地都是残肢。

“从第一张照片到现在這張,时间跨度是七小时。老雷他,他叫我在家待着别出去,他说他会来救我。”后一张照片里,雷雄果然出现了,满身是血,死尸的血。

再后来是在一辆车里拍的,车窗被血抹了个遍,所以拍出来的就是个血色的世界。

丧尸的世界。

“雷雄带我去了城郊一处特警大队。他们商议准备再回城救一些人,他叫我和另外一名特警出城向外界报告的,我后来偷偷地藏在他的警车后备箱里了,呵呵。”

照片上出现雷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他发现躲在后备箱里的白颖薇了。

然后是远处一个孩子的照片,那孩子穿戴得很整齐,手里还抱着一只玩具熊,朝照相机的方向走过来。

他在下一张照片里被爆头。

白颖薇吞了口口水,道:“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确定,这孩子是僵尸,或者只是被吓坏了。但是雷雄他,他没有问一句,就开枪杀了他方平,你看他像僵尸吗?”

我有心安慰她,道:“一个孩子是没有本领自己在大街上走动的,应该是僵尸吧。”

她点点头,有些相信了。后面的照片里,日光越来越黯淡,城市越来越破落,街道上的血和肢体越来越多,丧尸在每一张照片里呆滞地望着前方,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到了我熟悉的朝晖消防局,一张照片里跳出了特警大队孙副队长敬礼的英姿。当时还没有觉得,现在看這張照片里的男人,鼻间只是一阵发酸。

只要还有这样的汉子,人总是有希望的。

后面,我也出现了,照得正是我提斧砍杀丧尸时的模样,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样凶恶的,简直好像刚从地狱放出来的恶犬。难怪那些妇人见了我便逃呢。

我有些尴尬,白颖薇笑了笑,道:“那个时候,你吓了我好一大跳!”

“那,那没什么,只是只是”我挠挠头皮,自己也有些想笑。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们随着照片,重新走过了这段从消防局到银瑞大厦的路程。重新回忆了那些惊险、恐怖、痛苦、压抑的时刻,也见识了一个个或悲壮或惨烈或平庸的人物,经历了种种苦难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些人能够在危城当中坚持这么久,好像一个奇迹。

最后几张照片里,有一张是在高处拍的。在参天大厦组成的城市丛林当中,远处一座只露出半个塔尖的高塔。在朝霞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美丽。

“那座塔,就是浙水娱乐电台。幸存的主持人坚持的地方。”

我心里无语。那座电台,那位主持和其他工作人员是一种象征,是这座城市里当之无愧的英雄。人类总有遇到危难的时候,也有在危难中死去的,可并非所有人都在死亡面前缴械投降。他们必得尽全力抗争,直到精疲力竭,也不愿倒下。这些人是真正的人,真正的万物之灵。

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样的人。

※※※

照片看罢,已经是夜间七点多钟。我想到榊原秀夫的实验室就在楼下,顺道去看看也好。

实验室门口站了两名持枪警卫,都是洪升泰手下。其实根本不用这么谨慎,那头丧尸除非下辈子才可能再伤人了。

推门进去,便听到丧尸撕心裂肺的惨叫——它被六条皮带捆在手术台上。榊原秀夫手里拿着一杯液体,用吸液管吸了,小心地滴在丧尸身上。被滴着的地方居然冒出一阵白烟,发出“嗤”一声响。好像把鲜肉置于烧红的铁板上烧烤一样。顿时散发出一股焦肉的香味。

丧尸把皮带绷得吱吱作响,表情极为痛苦。

“榊原院长榊原院长?”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溶液,又不好意思打搅他,小声叫道。

他却无知无觉,在台子前面走来走去,口中不时说些我听不懂的东瀛话,忽然又放下杯子。我道他要和我说话,却见他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取了办公桌上一本医术来看,竟似完全没有我这个人存在!

我悄悄退了出去,对这人的敬意更深。


困兽犹斗第十一节丑恶人心
今晚是个好天气,我把窗口的木板微微拔开,朝外望去,呼吸不由一窒,脑门好似给锤子猛得砸了一下,嗡嗡作响。

浩瀚广阔的天盖无比深邃,似要将人的魂魄都吸了进去。整片天空中挂着无数星群,就像月光下大海中闪闪的鱼鳞,星群如小溪渐渐汇聚,在南方汇成了一条浩浩荡荡雄浑激荡的银河。那种囊括宇宙的气魄,叫人浑然忘却了小小地球上一切凡尘俗事。

这样的景致,平常日子是见不到的,只有现在这样,白天没有工厂汽车污染空气,夜间没有灯光眩目,宇宙才显现出不经意的美。无怪乎古往今来,多少名士高人立志修仙登天;也不怪西哲修学,往往以感受星空作为入门的第一课。

对我而言,这里还有另一层意思——今夜既然是星月交集,明天的天气必定不会太坏,如果能够再像今天上午那样的天气,那就是十拿九稳了。

心里唯一觉得空虚,是妙舞还没有回来。

放亮床头灯一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她可能还在做事,我心里却说不出的烦躁。

少年时后在军中见些老兵想家,拿出老婆的相片来看,还要笑话他们心思都在女人胸脯上面。自己是打定主意,好汉决不能让个娘们拴住的。谁料真到了自己的时候,才知道女子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一时不见,脑子里好像有根线给栓在了她的脚上,一抽一抽,又痒又麻。

前人有句词,叫做“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说的便是这种情况——这位前人还算是个大独裁者,心思也有软的时候,我当然不能免俗。这般半思半睡,迷迷糊糊靠了一会儿,再看已经是早晨五点多,天有些白了。

妙舞还没有回来。

我没什么睡意,取了个袋子把分配的吃食拿上了些。這都是因为作战勇敢得到的奖励,颇有些好东西,我没舍得全吃了。现在正好,她工作了一夜,肯定有些饿。

要说以前,有人对我说我会在半夜起床拿食物去给女友探班,必定要被我骂几句的。人的变化,真是自己都想象不到。这样下去,以后不是要变成“妻管严”了么?这可

想了半天,只觉这个“妻”如果是妙舞,被她天天管着也没有什么不好。

悄悄下了楼,一路上只捡僻静小道走,生恐被熟人看见,解释起来怕人笑话。其实我这倒是多虑,凌晨时候人最觉困倦,昨晚大家又做了一夜事,这时候只怕都熟睡着,养精蓄锐等待白天大战。

我也不清楚主控制室究竟在哪儿,只是到是二楼的某个地方,正在四处乱转,心里正盼个不认识的人来问问,前面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眼尖,在黑暗中看出那正是阎真,身后还带着个马仔。若被他看到少不得要笑话我的,急忙闪身躲到暗处。

他一路急匆匆走来,只跟那马仔说话,也没有发现我。只听他低声道:“下手要狠,说不得什么了。你也不愿出去就是那样下场,对不对?”

他说话时口气十分凶恶阴狠,还做了个下劈的动作,把那马仔吓得绊了一跤。两人一路赶过去,直到下了楼,我才敢探出身子来。

阎行大约是在教这帮徒,白天若是遇到敌人,切切不可手软吧?那些丧尸本就是活人变的,倒有些心软的人不愿下手射杀,这也是人之常情。到了这个时候,切不可再有妇人之仁了。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要到哪里去?我记得昨晚就是轮到阎真值班守卫车库,现在应该正在睡觉才是。我怔怔地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几步,一直到电梯口上才醒悟过来。人家要办什么事,又关我怎样?要我去操这份闲心,还是寻我的妙舞去吧!

半日之后也不知有没有命再见她了。

不由打了个冷颤。

转身没走两步,却听见远处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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