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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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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吧,你答应过我的,不会……”
  林十一忽然停住了嘴,背后冷飕飕的,他拉起老虎的被子,起身回头:毕若敏一身卡其色的风衣,抱着一盆儿正盛开的石榴,死死的盯着林十一,不知道来了多久。
  林十一也皱着眉看着他,并没有站起来,左手还搭在老虎的身上。这人的长相像极了十年前的老虎,亲切的同时也特别的诡异,他隐约的觉出了危险,那人的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情绪,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老虎。
  “比干之心?”毕若敏抱着石榴花,硬梆梆的开了口,他已经知道了这人就是林家的十一老爷,“林白?”
  林十一点点头,林白怎么了?
  “周武王灭商建周,为比干封墓,赐比干之子泉为林姓,名坚,封河清公,所以,林坚就是林姓的始祖,比干为林姓的太始祖……我没记错吧?”毕若敏语调平缓而严肃,就象一个历史老师,他转身把花儿放到窗台上,看了眼那个剑兰,伸手就拧下了那个花骨朵儿。
  “哎?”林十一急忙站起来喝止,已经晚了,“你干什么?那是他的心尖儿,他做梦都想剑兰能开花儿!”
  “剑兰的叶子可以调节空气湿度,释放负离子,有益身心健康,OK!”毕若敏伸了下大拇指,又捏着那个花苞按到了土里,“可它的花粉是有毒的,体质虚弱的人会引发过敏反应,直接的表现就是……”毕若敏走过来,轻轻的摸着哥哥的脸,从额头到下巴,“面部和颈部会起红色的小疙瘩。”
  “你……”林十一扯开他的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接着,他就惊讶的看到了毕若敏左手上的念珠儿。他本来还在奇怪老虎的念珠儿哪去了,原来是给了这个人!“你来干啥?”
  “干啥?林先生,你可以推算推算啊!”毕若敏解开衣扣,坐到另一边的床上,“大哥是不是犯了太岁?还是被什么妖精迷住了心窍?十一老爷,看你刚刚的愁样儿,我真是了解了神医不能自医这句话啊,呵呵。”
  林十一眨了眨眼睛,慢慢勾起了嘴角,这种指责只会让他情不自禁的笑,好久没人这么直接的损他了。
  “你是老虎的弟弟?”林十一又坐回老虎的床,“你是来?”
  “我来给我哥办转院!”毕若敏一字一顿的说着,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转院?不可能!”林十一说完就抓住了老虎的手,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全是来跟他抢人的?
  “不行?”毕若敏撇撇嘴,掏出张纸儿冲林十一晃了晃,“我是被证明了的血亲。冬冬小,不到18 就没有行为能力。二哥把大哥的事儿全权交给了我!林先生,贾家麻烦你多时了,我回来了,你可以歇着了!”
  “血亲?”林十一歪了嘴,“这不需要血亲!你走吧!”
  “走?”毕若敏站起来,低头看着哥哥的脸,“我刚签完病危通知单和捐献意向书,我哥的事儿,我说了算!”
  “你……你签了?”林十一咬着牙站起来,好像看到了地狱里的鬼差,“你凭什么签?”
  毕若敏挡了下林十一,“我哥最担心的就是冬冬的身体,签了那个意向书,冬子以后可以优先治疗,优先选择器官!依着大哥的想法,签这个东西是有白利而无一害的!”
  林十一扯着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拉出了病房,挡着门,“我儿子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至于老虎,别说他还没死,就是死了,也容不得旁人惦记!”
  “林先生,你想明白,那是我哥,冬冬是我侄子!请你注意立场,守好朋友的本分!”
  “本份……”林十一刚想争辩,旁边就传来了喊声。
  “爹?”冬子抱着保温瓶,后面跟着大辫子的小瑞,“这是我爹!是家人!不是朋友!”冬子狠狠的瞪了毕若敏一眼,拉着小瑞进了屋。
  毕若敏看着关上的房门呆了呆,低头哈腰的给林十一行了个礼,“林先生,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帐我也结了,明天一早有车来接,求你放手,把他给我吧!”
  “给你?”林十一上前一步,摘下眼镜,死死的盯着毕若敏的眼睛,“你是谁?是来索命的吗?你是不是恨他占了你的位子?你来报仇的……啊?”林十一忽的大叫了一声,他怕极了,怕自己的猜测成了现实,怕自己又是一语成真。他捂着嘴,瞪着眼睛,慢慢靠着门板坐到了地上,“不行!不能带他走!”
  “索命?”毕若敏愣了愣,这人的反应有点可怕,好像真的见到了鬼,“我咋会恨他!”毕若敏从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子,蹲下身子,翻开来递给林十一看,上面是张合影,一个青年男人蹲着搂着一个男孩子。男孩子四五岁的样子,大眼睛,半长的头发,身穿一件偏襟小袄。
  “这是我爸,这是我……呵呵,象我吧!”毕若敏收回了皮夹子,就那么蹲着对林十一叹气,“其实,那是大哥跟爸的照片儿,以前都穷,家里只有一张爸的照片,还是合影。我妈就糊弄我,说那是我爸搂着我的照片,还说我爸死了,活着的时候最疼我了!”毕若敏垂下眼睛,好像在回忆,“我被糊弄了十多年,还傻呵呵的拿出去给人显,你们看啊,这就是我爸,我爸可疼我了!一直到现在,连我媳妇儿都以为,这孩子就是我!
  你说我来索命?如果大哥是这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又是我,我怎么会让自己死呢?
  吉林有贾家的分枝,在那儿也许会有相同的血源。这个病就象个吸血鬼,血源越多就越有希望,总比靠着你一个人,坐吃山空强吧?”
  “不,不行!”林十一喘匀了气,转头就看见了白离,“白离,赶他走!把他扔出去!把声音封上!块!”
  白离诧异的看着林十一,还是照着他的话拉走了毕若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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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十一回到了省医院宿舍,每天下午他都是在这里休息。
  今天,他先是翻箱倒柜的一通折腾,并没吃饭。半个小时后,他坐在一堆东西中间发呆。
  有一本老照片,那张贾敏搂着老虎的相片就在眼前。四周是老虎的手稿,大多是一些病例的分析。类似于冬子的病情,有狗咬的,有烫伤的,也有外伤的,还有变性的。
  林十一的视线停在了一张图文并茂的稿纸上,零乱的写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手术都是致残。
  手术不能真正的变性。
  破了的皮球和补过的车胎,终究承受不了正常的压力。
  移植不如吻合,吻合不如切除,切除不如不切……
  下面是个写意的男性生殖器,旁边是一把夸张的剪刀,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叉子。
  接着是一些无意义的曲线,纸张的一角,画着一个潦草的脸,看不出是谁,可见作者并没有美术功底,但林十一却认定了那人就是自己。因为上面的圆眼镜,眼镜儿上面也有一个叉子。旁边几行小字:
  如果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为啥要遮着呢?
  如果衣服是身外之物,那身体呢?性别呢?
  如果健康指的是精神,那医院呢?药物呢?
  如果感情来源于心,那脑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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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子一勺一勺的喂爸爸喝粥,他这边喂,小瑞那边擦。米汤从嘴角一点点溢出来,再被毛巾吸走。小瑞不敢出声劝阻,冬冬神情幸福的喂着,好像根本不知道溢了出来。
  “爸,我明天炖鱼啊?鲫鱼!光喝汤不吃肉,不会扎着你的!”冬子放下碗,抢过小瑞的手巾,仔细的擦着爸爸的嘴。
  “爸,我要手术了,爹找了有经验的教授……爸呀,我怕……我怕啊!”冬子趴到爸爸身上,闭着眼睛,小瑞摸着他的头,无声的安慰着。
  “爸,你不给我签字,我就不进手术室!就是爹也不行!”冬子小声念叨着,还使劲拍了下爸爸的胸口,“爸!你听着了吗?你不给我签字!我就哪儿也不去了!大学也不考了!书也不念了!”
  “小瑞!”
  “哎!”
  “明个儿买个炉子,跟我卖烤地瓜去!”
  “啊……”
  “不行!”林十一推门进来,拎着孩子的衣服领子把他拽起来,“我还没死呢!你真以为没人管你了?”
  冬子红着眼眶,扁着嘴,歪着头不看这个爹,小瑞搂着冬子的肩膀,把他往外拖,“走了,回家了冬冬!”
  “小瑞!看好他!老实的吃饭!一个礼拜,必须胖五斤!”林十一说完,回头看了眼白离,“送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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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听着了吧!儿大不由爹啊!你就不担心?”林十一摸了摸老虎的脸,两腮深深的塌了下去,只靠药物维持着营养,这幅骨架子大概连88斤都没有了。
  他拉上窗帘,走回来关了灯,“天黑了,该睡觉了!”他脱下鞋子,掀开老虎的被子,侧身躺在旁边,闭上眼睛,呼吸着那人身上的药味儿,还有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肯定是儿子给他洗头了。林十一伸长手臂搂上他,感受着这人的体温,是热的,是活着的,他轻轻的笑了,“真好!”
  “忽喇!”冷风鼓动着窗帘出开了窗户,林十一急忙下地去关窗,回过头,就看到了老虎床边的白影子。
  “老虎!”林十一抢过去抱住老虎的身子,那个白影子轻轻的摇了摇手,带着锁链叮当作响,“孩子,我说过的,上次饶你一命,这回你得还我了!”
  林十一死死的抱着老虎,耳边听得清楚,这是上次天台上那个人。
  “我求求您了,你看,他脖上的血玉,这是我媳妇儿,不能带走的!”
  “血玉?”那人的头面始终笼罩在一层光晕里,“血玉是身份的象征,不是免死金牌啊!要是那样的话,第一代的家母就不会死了!傻孩子,你抱的不是你媳妇儿,你也抱不住他啊!”
  林十一知道自己抱不住他,可除了抓着这个身子,还能怎么做呢?“把我们一起带走吧!多带一个行不行?”
  “多带?”那人的锁链想了一会儿,似乎在笑,“孩子,这40年都是你偏得的,给我吧,小青可巴巴的等了半辈子了!”
  “小青?”林十一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那人的容貌,“谁是小青?”
  “孩子,血玉认的是家母没错,可家母不一定就是你媳妇啊?”
  “啊?”林十一咬了咬牙,“难不成是你媳妇儿?”
  “呵呵,我可没有小青的胸怀!如果他是静,我决不会让给任何人,就是亲生儿女也不行!”
  “静……”林十一终于想通了,“你是……白争言?”
  “……”那人停了一会儿,渐渐的脸上的光晕消失了,林十一震惊的看着这张脸,许是漂亮的人看多了,第一次见到这种长相,真是……惨不忍睹。
  那张脸上,密密麻麻、沟沟壑壑的,满布着深褐色的疤,只有两只眼睛还算完整,鼻子塌了半边,嘴也只是一个歪歪的细缝儿。那人有一头漂亮的浅棕色头发,身上穿着白色的皮裘,脖子上严严实实的,看不到皮肤,双手倒还干净,袖口里探出两条细长的银链子。
  “你认识我?”声音很好听。
  “不认识!我认识白静语!”林十一似乎笑了笑,这个祖爷爷没白认,应该可以救他一命,“你不是要我还你一命吗?白静语的命你要不要?”
  “静……”白争言扑楞一下趴了过来,抓着林十一的肩膀,林十一这才发觉,这本就是个有形的身子,“不可能!”
  “咋不可能,他就在我家养花儿呢!”
  “画儿呢?画儿哪去了?”
  林十一抱着老虎挣出了他的掌控,画儿?这人也知道画儿?“让我烧了!”
  “烧了?”白争言的脸恐怖的扭曲着,“烧了?”
  “放心!烧了它,祖爷爷就自由了,哪也去不了!”
  “哈哈……烧得好!哈哈!”白争言狂笑着,又低头看了看老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小青,这是天意!天意啊!再也不用左右为难了!”
  “天意?”林十一咧了咧嘴,白争言的脸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什么天意?”
  “呵呵,孩子,静的画儿后面有他的血咒:焚毁此画者,必失所爱也!哈哈……”白争言又是一阵大笑,林十一念叨着这句话,开始一点点发抖。
  “不然,我为啥要等这么多年?静早就算准了我会放火,早早的就写了这咒等着我。烧了画儿就失了他,不烧画也见不着!我一怒之下烧了所有的白茶,却单单留下了那幅画儿,就挂在石屋的墙上。
  我赌啊,我赌千年以后,会有个不明就里的人烧了它!会有个没看背后就放火的傻子救他!
  哈!我赌赢了!那个傻子就是你!”

  137

  “那个傻子就是你!”白争言冲着林十一伸出手,“给我吧,难道你想抱个没有灵魂的死身子?该醒醒了!”
  林十一抱着老虎一点点的退至墙角,慢慢的坐到地上,脸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怎么办?现在后悔怨恨还来得及吗?他使劲的咬着下嘴唇,咬出了血。顺着下巴滴到老虎的耳边,一点点滴到脖子上,再向下滑落,直到沾上了血玉。那坠子很快便吸收了鲜血,莹莹的闪着红光。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两个人,都是明晃晃的白头发,在黑暗里特别的扎眼。
  短发紫衣的是白静语,另一个是长发的陌生人。那人一身青灰色的皮裘,头发是泛着青光的银白色,长至腰间,半遮着脸,看不清长相。
  林十一撇了撇嘴,来的还不够全,“各位祖宗?不知道,我可算嫡嫡亲的白家人?”
  白静语望着林十一没说话,白争言一直望着白静语发楞;那个青衣人侧着身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我请教各位,白家那个以命换命的法子?”林十一发觉老虎的身子有些冷,起身想把他抱回床上,可看了那三个人的位置,还是放弃了,退回来坐下,拽着自己的衣角往下脱……
  “扑!”床上的被子飞过来,正盖在老虎身上。林十一惊讶的抬头,只看到了白静语哀伤的红眼睛,还有青衣人无风自舞的发梢。
  “祖爷爷,您教教我?”林十一只好向唯一认识的人求助,“你们的恩怨波及了我的幸福,我不求他活过来,只想知道那个同生共死的法子,祖爷爷?您该知道痛失所爱的滋味,您就成全我……”
  与林,白静语终于张了嘴,表情沉痛的看着林十一怀里的人:说来容易,做来难,就是你先入地狱,替他承受这一世的业债。
  白争言拉了下白静语的手,锁链的响动惊醒了说话的人。白静语皱着眉别过了头,似乎不忍看白争言的脸。
  “先入地狱?”林十一摸着老虎的头发,念叨了几遍,“那,何时能相见呢?”
  求来世!白静语慢慢的做了三个口型,白争言的手还死死的抓着他。青衣人始终那个姿势站着,好像听不见也看不着的。
  “来世?来世肯定能相见吗?”
  白静语摇摇头,白争言冲着林十一诡异的歪了歪嘴,青衣人干脆转了30度,连那小半个侧脸也看不到了。
  “那是要再一世了?”林十一满怀希望,满心期待的问着,他想,只要终究能相见,一世两世,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跟二十年也没区别,等待总比失去幸福些。
  “再一世也不一定能遇见!”白争言忍不住插了嘴,“傻小子,你只能换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却控制不了机缘啊!遇见不一定记得,记得也不一定相恋!”白争言抓过白静语的肩膀,右手的锁链绕上了那个脖子,“会不会由爱生恨?会不会由爱生怨?又或者本就是错爱今生,遗恨后世……静,别躲了,你的恨烧了几千年,烧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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