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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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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白离就看到白与香愣愣的被一阵风卷走了,隐约还传来一句感叹:“好厉害的念动力啊!”
  “小林?”白离走过来要拉他的袖子,被孩子甩开了,一时间铃声大作,零乱的,吵闹的,好像是诉说着主人的情绪。
  “离哥哥,你……”小林咬着嘴唇,动作粗暴的扯下身上的银铃,狠狠的抛到白离身上,“还你,我再也不跳这个妖精舞了!我再也不来这个妖精谷了!”
  “小林,你听我说……”白离抓着银铃串子,挡着小林的踢打,“是我不好,都怪我,以后不会了,小林……”
  “你闭嘴!”小林瞪着红眼睛大叫了一声,白离顷刻便失了声。他知道孩子是有些念力的,只是还不会控制,原来在他极度愤怒的时候,念力竟会如此之强!
  “我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没有哥哥,没有!从来都没有!”小林一边叫着一边撕着身上的衣服,白离默默的承受着孩子,也是主子的愤怒,不能,也不想反驳。
  “白离?”林十一终于脱掉了那件白色的长衫,只穿着白布的束口裤和一件单薄的衬衣站在白离身前,声音已经平稳,白离微微抬起头,好像发现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孩子忽然间长大了。
  “火护法?”林十一挑着嘴角笑了笑,“不是说会永远服从我吗?”
  白离点点头,慢慢跪在主子的面前,仰着头,没于说话。
  “那就听好,以后这拜月,要么废了它,要么你找别人来做!反正我是不会来了!剩下的,就随你吧!”林十一闭了闭眼睛,耳边传来妖精们的嘻笑声。他转身先一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的说了一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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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离摸着小瑞的头发,轻轻的叹了口气,小林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领舞了。
  “小主子,你既已成人,这拜月的事儿,就必须由你来了!”白离把着小瑞站起来,理顺他的辫子,“而且,你正好可以趁机补补精气,也可以加速身体的恢复!”
  “补精气?”小瑞歪着头重复着,“白离,为啥中秋的祭祀那么多人盼着,有啥好事儿啊?”
  “呵呵,”白离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马上想到了小林冰冷的脸,又收住了笑,“十五的晚上,谷里的妖精没有任何身份血统的限制,可以挑自己喜欢的一起修道合欢!”
  “合欢?”小瑞愣了一下,一点点儿的翘起嘴角笑了,“白离,我要找个漂亮的!你蒙着我的眼睛,我太吃亏了!”
  白离撇撇嘴,拍了下他的头,“放心,只要你拜月跳得好,下面的妖精都会挣抢着跟你合欢,最后胜出的肯定是法力高强的美人!”白离慢慢站起来,走到院子里对着天空发了会儿呆,转过来后,对小瑞说:“小主子,你应该会跳吧?”
  “嗯?”小瑞走过来坐在门坎子上,支着头想了想,“我不会跳神儿!”
  白离翻了翻眼睛,“谁说是跳神儿?”
  “小林说的!”小瑞理直气壮的回嘴,“他说,这舞能魅人心智,就是最原始的跳神儿!他还说,腰铃和手铃就是催眠的道具,千万不能听它的声音!”
  “小林?”白离呆了呆,也慢慢坐在了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原来他竟是这么想的!”
  白离小声的自言自语着,然后又摇了摇头,“小主子,不管这舞有啥作用,它都是我们族人翘首期盼的日子,不能凉了大伙儿的心啊!咱们这一家子,祖祖辈辈都是靠这个仪式维系着团结!小主子,简单的说吧,觅食舞,求偶舞,你总会吧?”
  “嗯!”小瑞点点头,活了四百多年,发情还是会的,“不就是,前腿离地冲着母狐狸挺肚子吗?”小瑞说着举起双手站起来,拧着腰转了两圈儿。
  “嗯,有点儿意思了!”白离抿嘴笑着,果然是狐中的贵族,单是拧了这么两下,就已经风韵灼灼,足够魅人的了。“再慢一点儿,把动作拉开,放大!”白离仔细的校正着小瑞的动作,“尽量做的缓慢、舒展,要让远处的,下面的人都能看到!小主子,狐族魅人的能力是天生的,要能把狐狸也能魅惑住,你才有资格做狐族的头儿啊!”白离站起来把着小瑞的身子慢慢拉开他的四肢,恍惚回到了30年前。时间过的真快啊,留得住记忆,留不住人啊!白离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咋总是爱想以前的事儿呢?
  “哈哈!”小瑞渐渐的打着转儿晃到了院子中间,没有章法的胡乱舞着,身上的袍子迎风摆动,宽大的衣袖猎猎作响,“白离,我拜月跳得好,你就给我挑一个卷头发,大眼睛的侍妾吧!”说着,他仰起下巴,向后弯着腰,甩了一圈儿头发,“最好会梳头!”小瑞伸手在自己嘴边夸张的蹭了蹭,再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会做好吃的!”小瑞冲过来绕着白离转圈儿,“还要会弹琴,会唱歌儿!”
  白离撇撇嘴,敲了敲那个脑袋,“最好贴身伺候你,给你洗澡,陪你睡觉!”
  “啊,对呀!”小瑞笑嘻嘻的靠到白离身上,“白离,你答应我,我就一定把那个拜月跳好,不就是跳神儿魅惑人吗?小林行,我干吗不行!”
  “那,如果找不到这样的呢?”白离看着远处的山,状似无意的说着。
  “不会的,我感觉得到,白离,这人肯定是存在的!”
  “那,如果人家不愿意伺候你呢?”
  “不愿意?”小瑞愣了愣,为啥不愿意呢?自己不好吗?“不愿意啊?”小瑞又念叨了一遍,然后摸了摸那个瓢虫,“不愿意,我就拿根儿链子把他锁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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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挺着肚子站在一个小山包上,晃着胳膊跟林十一说,“哥,我教你那大婶儿自创的健身操啊?”
  “嗯,健身操?”林十一抱着膀转过来,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老虎的条绒西服敞着怀儿,露出里面的毛背心儿。
  “她这操就三节儿!名都特逗!”老虎伸了三根手指晃了晃,然后伸平双臂,一前一后的来回摆动着,最后平举着停在那儿,“这第一节,就叫扁担!”
  “扁担?”林十一点点头,看老虎冲自己努嘴,就别别扭扭的伸出胳膊,象征性的晃了两下。他还是不喜欢跟着别人的动作,他对这个有非常不好的记忆。
  “大婶儿说,这胳膊就象扁担,挑扁担要会使巧劲儿,关键要会颠!”老虎说着轻轻的曲了两下膝盖,“哥,她说这样颠一颠,可以排出胃里的废气,让肚子里的食儿好好坐清坐清!哈!”
  林十一放下胳膊,慢慢掏出一根儿烟,一手抱在腰间,一手捏着烟举着,并没有点。只是那么举着,靠紧鼻子闻着,眼睛始终看着那人。
  “第二节,摇膀子!”老虎前后的转了转两个肩膀头,冲林十一挤挤眼睛,“大婶儿可能有风湿病,她所有的动作都集中在上半身!”
  林十一眯着眼睛点点头,其实,那大婶儿的毛病在脑子,所以才会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的。
  “哥,最逗的,是这第三节!”老虎叉开腿,伸出双手冲天上做了个抓紧向下拉的动作,“这第三节叫作:鹰爪,恨天无环!”说着,老虎交替了两手的位置,又作了几回那个抓握的动作,“哈,哥,你说这名儿是不是太形象了?让我想起了那个谁的杠杆儿原理: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支起地球儿!这大婶儿说啊,天上要是有个环儿,她就能把天拉下来!”
  林十一微笑的冲老虎点点头,看来,老太太的开朗感染了老虎。
  “哥,你看下面,人多小啊,连汽车也跟个火柴盒儿似的!”老虎坐下来,指着下面轻轻的说着,就象是自言自语,“可这山也算不上山,跟真的山比起来,只能算个土包儿!可再高的山,也高不过天啊!”
  “嗯!”林十一挨着他慢慢坐下来,“天外还有天啊!所谓大小,都是人眼的错视,都是相对的!”
  “嗯!是错视啊!哥,就象那个大婶儿,天上有个环儿,她能想到的是把天拉下来;可我,看到这个环儿,只能想到打秋千!”
  “呵呵!”林十一笑出了声,“你想的比她想的轻松实际啊!老虎,人的想法是没有好坏对错之分的,都是环境差异和心理差异!”
  “对呀,心理差异啊!”老虎慢慢吐了口气,抱着膝盖安静了一会儿,“哥,有次我跟两个同事去吃饭,那个二楼有个小天井。我们仨就各怀鬼胎的找着座位。”;老虎一边儿说,一边儿比划着天井的大小。
  “嗯!”林十一点着头,捏着手里的烟,他不忍熏这个刚刚精神起来的人啊!
  “后来,我们几个坐下,有个同事先说:我怕那栏杆不结实,掉下去摔死,所以坐在了外面!我也说了:我就喜欢靠栏杆坐着,可以看看下面的人;再说,这口子也不大,没准儿我一步就能迈过去!第三个同事笑了,说:我只想看看,看你真掉下去,能摔成个啥样?看你能不能真的一步迈过去!哈哈!”
  林十一点头,“是啊,一百个人能有一千个想法。有次,科里的小实习生对着收音机记歌词儿:那声儿不太清楚,他就写拼音。结果,有一句是这么记的:渐渐明白,爱情有xia ci。”林十一用拼音的方式念着最后两个字。
  “xia ci?”老虎也念了一遍,“哥,你说是啥?”
  “我当时就说,是瑕疵。渐渐明白,爱情有瑕疵!”林十一低着头捏着烟说着,没看老虎,“你说是啥?”
  “我说?嗯,渐渐明白,爱情有瞎子!哈哈!”老虎说完就拍了下头笑了。
  “嗯,你跟小左一个想法!”林十一指了下老虎,又接着说,“可人家小实习生却是这么理解的:渐渐明白,爱情有下次!”

  80

  “有下次?”老虎笑着的脸,慢慢的冷下来,“有下一次吗?”
  “有没有,要等下一次来了,才知道啊!”林十一慢慢拧断了那根烟,捏着半根儿烟问老虎,“你说,看见它你想到什么?”
  “嗯,”老虎盯着那根烟头儿眨眨眼,“就剩个烟屁股了!”
  “呵呵,是啊!”林十一抬起手,把烟头儿扔下了山,“可有人捡着了就会想,这个烟头还真长,够抽半个小时了!”
  “啊,是啊,那就是乐观主义者了!”老虎拍拍膝盖,冲林十一点点头,他有些明白了哥刚才那个歌词的意思。
  “老虎,我总觉得哲学啊、政治啊是最没用的。可现在想想,有些话也挺有道理。有个哲学家说过:哲学就是为了使人幸福啊!今天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林十一拍了拍老虎的肩膀,慢慢倚着他看向另一侧的天空,“他说啊,这哲学就是语言游戏,是诡辩和巧思,文字本身并没有意义,所有的意义都是说话者和听话者强加给它的!”
  “嗯!”老虎把着身上那人的肩膀,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是人赋予了文字涵义!”
  “是啊!”林十一觉出了老虎在托着自己,索性把头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接着说:“就说那句歌词儿吧!我说:爱情有瑕疵。是一般人对爱的悲观认识;小实习生说的:爱情有下次。是年轻人对未来的乐观企盼;而你和小左的:爱情有瞎子。一是纯属恶意搞笑,二是宿命心理在作怪!”
  “嗯。”老虎呵呵笑了一声,他确实就是胡乱的说了那么一句,话题有时太沉重、太敏感了,反而会激发他许多幽默细胞,“瞎子不好吗?”
  “不是不好!其实,我们说的都是我们心里的爱情观。那个:哲学就是为了使人幸福,它的意思是说,哲学可以教人如何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去理解。”林十一蹭了蹭老虎的肩膀,“老虎,跟我说话别想那么多,也不用避重就轻,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轻松的、放松的活着,嗯?”林十一又顶了顶老虎的脖子。
  “嗯,我明白!”老虎笑了笑,拍了下那个脑袋,“别顶了,再顶就掉下去了!”
  “呵呵,”林十一轻松的笑了,身子一歪就滑到了老虎的腿上,迎着下午的日光,眯着眼睛看上面那个暗暗的剪影,“老虎,一辈子都这样好不好?”
  “一辈子?”那个脑袋晃了晃,“哥,我哪还有一辈子了!”
  “那就以后!老虎,你说什么是一辈子呢?”林十一还是闭上了眼睛,那阳光太刺眼了,“一辈子是从生到死吗?”林十一摇摇头,“一辈子是永远吗?”林十一又摇摇头,“一辈子是从上车到下车,是从相遇到分手……”
  “一辈子要是能随便叫停,随便开始就好了!”老虎把双手支在身后,也抬头看着那个太阳。
  “所以说,需要哲学这个东西来给你洗洗脑啊!”林十一拍了拍老虎的肚子,“只要你想,一辈子就可以从今天,从现在开始;老虎,你想重生吗?”
  “嗯,唉?冬冬呢?还有儿子呢?他会跟我一起重生吗?”
  “会的!”林十一抿嘴笑了,“面包会有的,儿子也会有的!”
  “呵呵。”老虎也向后一倒,躺到了地上,“哥你听过仙鹤报恩的故事吗?”
  “嗯,有点儿印象!”林十一慢慢从老虎身上坐起来,望着远处的鸟群说着,“那边儿有个鹤塚,向海有自己的仙鹤传说。好像是一个人为了救丹顶鹤牺牲自己的事儿,这跟大多数的动物报恩救人的童话不太一样啊!”
  “人?”老虎也坐了起来,望着远处的天静了一会儿,“是啊,那些传说,童话啥的,都是动物化成人来报恩,人都跟个白痴似的,直到那报恩的动物被折磨的万不得已离开他,或是干脆死去,那人都没明白过来!”老虎说着皱了皱眉,“其实啊,咋能有那么死心眼儿的人呢?要我说这都是编出来的,人比动物不聪明多了?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十一慢慢转过身来,盯着老虎看了一会儿,老虎发觉后,往一边儿躲了躲,“哥?”
  林十一凑过去,对着他的脸慢慢展开一个古怪的笑容,“老虎,你要是那个仙鹤的恩人,会想留住它吗?”
  “不会!”老虎又往后躲了躲,一边摇头一边说:“既然不能长久,那就别开始。我更不会让它用自己的羽毛织布来换生活费!”
  “哦?”林十一又往前爬了一步,紧追着他问,“你就那么自信?就一定能明察秋毫?如果你是被救的小王子,根本就听不到小人鱼的心里话,你怎么避免她的牺牲?”
  “听不到?”老虎一直退到了一棵树上,哥的眼神有点儿恐怖,他不自觉的皱起眉毛推了林十一一把,“听不到也能感觉到,人除了五感还有第六感。更何况她只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眼睛总会泄密的!”老虎说着指了指林十一的眼睛,“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啊?”
  “我?”林十一慢慢直起身子,看着老虎拍着屁股站了起来,自己也慢慢站起来,摸了摸脸,“我也没戴眼镜啊?”
  老虎从兜里掏出眼镜递给他,“哥,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把它给压碎了,你得气成啥样?哈哈!”老虎笑着回身走下山包儿,林十一接过眼镜带上,远处传来老虎的声音:“哥,我真想看看你失控时是个啥样!”
  “失控?”林十一撇撇嘴,他可不想失控,尤其不能在老虎面前失控,他没把握自己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会不会伤到老虎?他不敢想!林十一快步跟上那个人,心里祈祷着:求求你了,千万别激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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