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村之翡翠村疑云-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下床,搀着走出东厢房,接着就听见贡阿崽在粪桶里面尿尿的声音。贡得福心中纳闷,分明是两个大黑影子,怎么只看见一个呢?难道是看错了,正在寻思,武秋红搀着阿崽进来了,贡阿崽睡眼朦胧,不等武秋红掀开蚊帐就钻到床上去了,倒头便睡。武秋红也躺到床上去了,这时候,贡得福看到,突然从床底下冒出一个人来,这个人是谁呢?他就是武小兵。武小兵斜着身子想上床,武秋红用手推了推他:“你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没事,我再躺一会,姐夫今夜又不回来。”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姐是为你好,听话,快回去吧。”
“姐,你别赶我走。”
“小兵,你声音小一点,千万别把阿崽弄醒了。”
武小兵不再说话,他吹灭了罩子灯,爬到床上去了。
屋内重又陷入黑暗。
贡得福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那么像武小兵,他也明白了武小兵为什么赖在贡家不走。乡亲们那些闲言碎语之中的潜台词,他已经读懂了。
贡得福慢慢的从石头凳子上面爬下来,他把石头一块一块的搬回原处,来到自己家的院门口。
“咚——咚——咚”贡得福叩响了院门,声音不大,动静和以前差不多,他这个人天生爱面子,怕惊醒了四邻。他的手在抖,可他还是没有把院门擂的像鼓一样响,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从这个不寻常的开始中,我们不知道这场暴风骤雨将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
“咚——咚——咚”贡得福再一次敲响了院门。在等待中,贡得福透过门缝看见,有两个黑影子从堂屋里面钻出来,一个黑影子朝东山头跑去,一个黑影朝院门走来。
“是谁啊,咱家老三下山到风阳县去了,明天晌午才能回来。”
“咚——咚——咚”贡得福没有答话,再一次的敲响了院门。
“咱家老三到风阳县去了,你要是着急的话,就把人送到医院去,要是想等的话,明天到渡口等他。”武秋红一边说着,一边把顶门的树棍挪到旁边,然后打开了院门:“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怎么还”
“你!”站在院门口的这个黑影子把武秋红吓了一大跳,这分明就是贡得福吗,“你不是下山到风阳县去了吗?”缓过神来的武秋红跟在冲进门的贡老三的后面。
贡老三沉默不语,径直朝堂屋走去;阿黄摇着尾巴钻进了厨房,忐忑不安的武秋红走了几步又折回头,将院门关好、顶好,她感觉到有一股寒气径直朝她的心门袭来,她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其实,她一直有这种预感,现在,这种预感就要破茧而出了。
让武秋红感到更加惶恐不安的是,贡老三衣服都没有脱就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连头都盖上了,头朝西,脸朝里,他过去一直是头朝东和老婆孩子睡在一起的。武秋红走进东厢房的时候,贡老三一动也不动,武秋红还能问什么呢?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讲明天回来吃晌午饭吗?这还用得着问吗?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武秋红发现武小兵匆忙之中穿错了拖鞋,是不是这一双拖鞋让贡老三看出了破绽呢?武秋红问贡老三有没有吃过晚饭,贡老三没有任何反应,武秋红到厨房下了一碗鸡蛋挂面,端到贡老三的床前,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贡老三,让他坐起来吃面,贡老三还是没有理会她。武秋红无神的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那碗鸡蛋挂面渐渐冷却。
这个夜晚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贡得福就像一具魂不附体的僵尸一样,除了还有呼吸和心跳以外,其它的生命体征都没有了;武秋红呢?正好相反,仿佛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其它的生命体征都还正常,这一身肉正在等待着命运的屠刀高高举起。天既闷又热,心寒而且木然。
屋外各种昆虫的鸣叫声是那样的清晰,这种宁静是那么的令人窒息。
第1卷 第三十六章 从此后院门少出 武小兵芒刺在背
第三十六章从此后院门少出武小兵芒刺在背
第二天,贡得福在床上躺了一天,滴水未进,二目紧闭,双唇不启从早饭到中饭,再从中饭到晚饭,武秋红端进端出,手足无措;武小兵呢?他一直猫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立坐不安。阿黄呢?蜷曲在主人床前的脚踏板上面,隔三差四的哼几声,声音忧伤而凄厉。武秋红眼神茫然,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武小兵呢?眼神呆滞,仿佛一只无头的苍蝇失去了方向。
晚上八点多钟,武秋红又到厨房给贡得福下了一碗鸡蛋面,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贡老三,心里面非常愧疚,这个男人虽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一个窝囊废,是一个废物典型,但从来都没有对她开过粗口,动过拳头,其实他的内心比自己更加痛苦,错不在君,错在吾命啊!
贡老三还是没有想吃饭的意思,武秋红就让阿崽端着那碗鸡蛋面条叫爹吃,贡老三大概是听到了阿崽的呼唤,他有气无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接过阿崽端过来的那碗面,和着泪水将那碗鸡蛋面条吃了下去,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滴水未进。贡老三之所以把泪水咽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去,之所以没有发作,恐怕为的就是这个儿子贡阿崽,为了他这个贡家,说白了是为了贡家的脸面,他把东厢房后窗下面的石头搬到槐树下面,就是要把贡家的秘密烂在自己的心里;他轻敲院门,就是担心让四邻起疑心,看笑话。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贡阿崽根本就不是他的种,但现在阿崽身上贴着的标签毕竟还是贡字号,至少在乡亲们的眼睛里面是这样;虽然他的家已经日薄西山,朝不保夕,败絮其中,但在外人看来还是一个完整的庭院,完整的贡家。这个外表要强,内心怯懦,把脸面看到比命都重要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别人看到他那件外套里面的败絮的,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外套的扣子扣得好好的。
阿黄看主人坐起来吃饭了,就摇着尾巴一瘸一拐的出去了。这条狗已经在贡家生活了几十年,打从贡得福小时候起就和他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武秋红看到贡得福终于进食了,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不过,这个落地是要付出代价的。九点多钟的光景,贡得福让武秋红将熟睡之中的贡阿崽抱到西屋他奶奶的床上去了。从此以后,贡得福有了几个方面的改变;我们下面所要讲的内容就涉及到贡得福一个重大的改变:武秋红心惊胆颤的躺下身子,贡得福突然跳下床,武秋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一惊;他走出房门,把堂屋的门闩重新插了插,走进东厢房,也将房门插了起来,过去,这扇房门从来只关不插的,武秋红刚才是心惊,现在呢,是肉跳;贡得福走到窗户跟前,放下窗户,并且插上搭扣,然后拉上窗帘,武秋红这个时候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和过去那种时常纠缠在她心中的预感不一样;贡得福破天荒的把灯吹灭了,这时候的武秋红已经把自己变成了案板上面的猪肉,她知道贡得福要干什么了,她做好了一切准备。贡得福脱掉裤衩上了床,接着把武秋红的所有衣服全脱了,武秋红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任由贡得福在她的身上折腾,过去,贡得福只是在武秋红的身上盖戳了,这次已经不再满足盖那种有气无力的随意而模糊的戳子了,他大概是想要向谁证明什么,所以将戳子盖得清楚明了,真可谓入木三分、力透纸背。过去是随意而为、浅尝辄止,多少有一些敷衍,现在是认真务实,一丝不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用武秋红的话是“除了脸上、手上和脚上,身上没有一出好肉,所谓体无完肤,用在这儿,可能是再恰当不过了。唯一没有变化的是戳子仍然盖在衣服的后面。武秋红彻底的变成了一个道具,一个木偶;不管怎么样,这比起武秋红所预感到的暴风骤雨要温和了许多。
武小兵呢,看东厢房的窗户放下来了,尤其是看到灯也灭了。手心发凉,脚跟发木,头皮发嘛,呼吸急促,热血凝固。似坐针毡之上,如立危墙之下。
贡得福的第二个变化是;从此以后,他出现了严重的语言障碍,变成了一个沉默的人,他像一只被撕咬得遍体鳞伤的狗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舔自己的伤口。他不再上山采草药,也不再下山出诊,活动范围就局限于贡家大院,如果有人上山来请他,他就以种种理由推脱,或者直接开方抓药,让来人带回去,如果来人坚持,实在推脱不掉,武秋红就会叫武小兵跟着贡得福一起下山,或者干脆让武小兵单独前往,武小兵不是也会望闻问切吗?武秋红知道丈夫贡得福的心思,她已经可以肯定,贡得福知道了她和武小兵的苟合之事。
贡得福的第三个方面的变化是,他开始有意识的请人给武小兵说媒,武秋红请邻居龚石山说媒,主要就是贡得福的主意。贡得福还四处撒网,就想早一点把武小兵这尊瘟神送出贡家,这也正合武秋红的心思,毕竟贡得福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他不想毁了这个家,武秋红也迫不及待的想把弟弟武小兵送上一条正路。可是,这些也只是贡得福和武秋红他们单方面的想法。
武小兵是怎么想的呢?自从那天夜里离开姐姐武秋红的热被窝以后,他影只形单了不少日子,在这些形单影只的日子里,他都是在想这个问题,他想的东西正好和姐姐和姐夫相反,第一,他从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家,离开姐姐武秋红;第二,他也没有想过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给自己找一个归宿,在武小兵的身上,感性要大于理性,不仅仅是一般的大,要大得多。这是一头初生的牛犊,心智还没有长成,可是却有过早的和不该粘连的东西粘连上了。这样一来,事情的发展恐怕就不会按照贡得福和武秋红的思路向前运动了。
更糟糕的是,他已经看到了姐夫贡得福留在他姐姐武秋红身上的那些杰作,这使他痛彻心扉。武小兵的性格本来就是变形的,现在就更加扭曲了。
首先,武秋红也跟着贡得福变成了哑巴,这样一来,武小兵也就变成了哑巴,这对武小兵来说,纯粹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武小兵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干活,武小兵能长时间甘于此种寂寞吗?恐怕很难;其次,因为贡得福整天守在家里面,武小兵和武秋红得不到一刻的亲近,这对他来说,不是精神上的煎熬吗?按照武小兵的忍耐性,他是熬不了多长时间的;再者,武小兵在姐夫贡得福的视线之下,不得不和贡阿崽保持一定的距离,按理贡阿崽应该叫他爹,可是现在连舅舅都不怎么叫了,他只能远远的看着,这对他来说,不是心灵上的摧残吗?
每天夜里面,武小兵只能在更深入静的时候,躲在东厢房的窗户下面,因为,从那天晚上以后,东厢房里面的灯是亮少灭多,即使亮着灯,也是把窗户关的紧紧的,窗帘拉的严严的,啥也看不见,所以只能蹲在窗户下面听听动静。虽然看不见屋子里面的情况,但武小兵知道,屋子里面,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闹腾到半夜才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贡得福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听不听武秋红的声音。这个时候的武小兵已经有了杀人之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
一个可怕的阴谋正在向贡得逼近,而贡得福却浑然不知。
第1卷 第三十七章 武小兵绞尽脑汁 两下山制造假象
第三十七章武小兵绞尽脑汁两下山制造假象
“嘟——嘟——嘟”
在审讯进行的过程中,旁边屋子里面的电话铃声响了,郑峰接的电话,是刘局从地区公安局打来的电话,来电说:地区公安局的紧急会议大概在五点半钟左右结束,刘局说,会议一结束,他们就往回赶,估计车子要在七点多钟到达龙尾渡口。
郑峰看了看手表:四点二十分。马队长也凑过来看了看手表,便要下楼安排晚饭去。
郑峰叫住了他:“马队长,不着急,晚上下面条吃,吃面条省事。再过一会,到五点多钟下山也不迟。”
马队长道:“成,下面条就下面条,不过,我得叫伙房多贴一点玉米饼给同志们带上,面条这玩意不顶饿。”马队长说罢就下楼去了。
贡家院内院外聚了很多人,院子里面有好几个人正在忙里忙外,安排打理。在这些人中间,我们能看到马队长他老伴、李忠魁、马大超和马二狗的身影。整个翡翠村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之中。
小卖部的门早早就关上了,估计哑巴也到贡家帮忙去了。贡阿崽已经由董老师领到马队长的家里面去了,这个年仅九岁的孩子目前还不知道家里面发生的事情,正在马队长家的堂屋里面玩着他玩具汽车呢。阿黄呢,我们没有看见,总之,我们在院子里面没有看到它的身影。
贡得福的尸骸呢?马队长已经安排人清洗一番,穿戴完毕之后摆放到西屋去了。这里曽是他过去给人看病的地方。
审讯继续进行。地点仍然是村公所楼上郑峰他们的房间。
大李问:“武小兵,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贡得福心生杀机的?”
武小兵答:“就是从他像看门狗一样整天呆在家里面,一到夜里面就把咱姐往死里整的时候。”
“那么,你把情况具体详细的说说。”
武小兵向大李要了一只香烟,大李递给他一只香烟,并且给他点上。
下面就是我们根据武小兵的叙说整理而成的内容:
贡得福不是经常让武小兵单独下山或者拖着他一起下山出诊吗?那好啊,就在这个上面做一点文章,武小兵把准了贡得福的脉搏,只要武小兵不单独在贡家,贡得福的心里面就会非常踏实,在贡得福突然失踪前两、三个月,大概是快入夏的时候,武小兵和贡得福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面下山两次,摆渡的焦大山也提过这件事,而在这之前,贡得福有大半年没有下山出诊了,这两次下山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贡得福一人下山,这两次是武小兵和贡得福一起下的山;还有一点不一样,过去贡得福每次下山顶多在山下呆一个晚上就回山了,而这两次在山下呆了四、五天。为什么会在山下呆四、五天呢?这是武小兵别有用心、刻意安排的,在这两次下山之前,武小兵在单独山下出诊的时候,就有意识的预约了几户人家,目的是缠住贡得福;让贡得福在几家之间疲于奔命,忙了东家忙西家,故意拖延贡得福回山的行程;不仅如此,武小兵还在酒上面做足了文章,贡得福不是贪酒吗,上门行医,主家自然要好酒好菜,热情招待,贡得福平时就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再加上心里有事,他能经得住武小兵殷殷相劝吗?
武小兵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的目的非常简单:这两次下山,翡翠村的人是无人不知、没人不晓,过去大家几乎天天见面,一两天不见,就要相互打听了,更何况是四五天人影子不见冒顶子呢?这样就可以在乡亲们的思想上造成一种错觉,制造一种假象,为后面贡得福的彻底失踪做一种必要的铺垫。再加上贡得福性格内向,平时少言寡语。所以,贡得福的离奇失踪,一开始就没有引起四邻和乡亲们的注意。这个目的武小兵是达到了。他的杀人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武秋红和武小兵还亲自或者请人煞有介事的上山和下山找寻,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成想到头来,机关算尽,聪明反被聪明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子荣回山休假,在哑巴的小卖部与马二狗闲聊,武小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