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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爱录2 作者:ps忘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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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栉里梦鄢和司浅旭大概都是一夜无眠,到了凌晨才睡的吧,他出门的时候只有那只初来乍到的英国牧羊犬Defender从窝里爬出来,摇摆着尾巴目送着他。
嗯,很可爱很有灵性的一条狗,也许再等它长大一点,可以点化一下Defender的灵智,有他和百里梦鄢帮忙,教它修行,估计不出三年就可以化形了吧!
亡羁心里念头漫无边际地千兜百转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走过了数条长长的街道,远离了沁泉路了。
越过一个小小的公园时,兜里从不调铃声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显示的是别墅里的座机,用这么现代的方式来联系他的就只有司浅旭了。
亡羁正想接听,忽地,视线所及之处,突然映入了一道苍绿色的影子,伴随着那幽幽的竹叶清香扩散而开。
很熟悉的身影。
很熟悉的气息。
唇边漫不经心的弧度凝固了,水红色的滑盖手机从手里摔了下去,砸在鹅卵石的地面上,电池弹了出来,和机壳一起弹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震动,停止了。
亡羁缓缓将视线抬高,落在了站立在十数步外的那道人影身上。
风过,卷起了他的墨色长发,飞扬的发丝几乎朦胧了眼前的情景。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一二岁模样的男人,普通人类的装束,苍绿色的衣衫仿佛要和四周的草木融合在一起。
他有着苍绿色的长发,用竹骨簪子束起了一半,余下的笔直垂到了手背的位置,发尾软软地打了一个曲圈,雅致俊美的容颜,苍绿色的双眸,挺直的鼻子,极薄的嘴唇,额心一枚银色的七瓣樱花状的玉石,像是被人生生镶嵌进去一般,一身清雅,犹如那身在世外的隐修之人,可惜在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煞气,硬是抹杀了一分清雅,倒是多了几分霸道。
他遥遥地看着亡羁,眉宇之间煞气更重,那苍绿色的眸子里神色变幻,仿佛有什么要溢了出来似的。
亡羁一如当年两人见面时双十年华的模样,水红色的衣衫在清晨暖暖的阳光下泛起一片水光潋滟,长及落腰的墨色长发,七彩琉璃一般的双眸,流转着炫目的流光溢彩,眉眼之间化不去的风流逶迤,淡色的双唇盈润如水,雍容华贵的绝美容颜,英气勃勃的轮廓,一身桀骜,更多的是慵懒。
只是,模样没有变,唯有气质,已经和当年不太一样了,漫不经心如风。
祭儿,看到这样的他,你会不会觉得高兴呢……
祭儿,没有你,他怎么可以继续活下去呢……
一衣水红的花妖男子怔怔地注视着对方,他听见了自己的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艳阙斓……”
阴云霎时间遮挡了晨曦的朝阳,天地之间覆没下大片的阴影,春日微微寒人的晨风停了下来,那挡住了视线的发丝就似纷落的花雨一般铺落下了肩头。
是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如此清晰?
“双祭双祭~你族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嗯……我哥哥,就是竹妖一族族长艳阙斓。”
“艳阙斓?”
“是啊,怎么了?”
“以前在妖界聚宴上见过他,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他明明是竹妖,却用艳阙斓这样张扬的名字?”
“呵呵,哥哥说是他随便捡来的名字。”
“那他额心那个七瓣樱花玉石呢?”
“那个啊,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有了,哥哥说是为了纪念他犯下的一个错什么之类的吧。”
“哦?真奇怪的纪念~不过我似乎在哪里看过那个玉石,但是不记得了。”
“呵呵,是吗?”
“听说你哥哥的性格很……嗯,很古怪。”
“有么?好像是有一点吧,他有时候不太讲道理,呵~”
“……”
……
遥远年代的对话,在耳边回响了起来,让男子几乎有了时空交错的错觉。
艳阙斓,竹妖一族族长,那个格外宠溺炙双祭的哥哥。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他有莫名的仇视的艳阙斓。
停滞了数个百年的命运啊,又要重新开始运转了吗?
……
容颜雅致俊美的竹妖男子唇边勾出一抹冷笑,生生让那春风都微寒了几分,“啧啧,雍沉血,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亡羁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的神色不那么僵硬,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才道:“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
即使,他在当年极力反对炙双祭和雍沉血在一起。
艳阙斓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撩到了颈后,眉眼之间的冰冷越发深了,突然转了话题,“前几天我碰见了一只小鹰妖,她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若是不看他的神色,只听那话语,感觉就像是打算闲话家常一样。
亡羁却是脊梁一僵,漫不经心的神色略淡了一分,问:“嗯?不知道是什么引得……阙斓族长你不高兴了呢?”
“艳”就和雍泠音的“雍”字一样,并不是姓氏,所以他按妖界的习惯来称呼对方。
“她说,”竹妖男子的目光幽深了起来,苍绿的眸子色泽更翠了,“雍沉血已经死了。”
一身水红的花妖闻言,微颤了颤长睫,吐出的话语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没说错,雍沉血的确是死了。”
“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鬼么?雍沉血。”
“阙斓族长还是唤我……”唇开唇合,氤氲起一股时光都冲刷不去的忧伤,那双七彩琉璃般的眸子里缓缓溢出了一缕苍凉,“亡羁吧。”
雍沉血,已经死在还有那个人的存在的时空里了。
他是亡羁,是以百里梦鄢为依存而存在着的亡羁啊……
那一身苍绿的男子一怔。
下一刻,冷不丁的,艳阙斓突然就笑了出声,绵绵的恨意纠缠其中,生生毁去了那满身的清雅:“雍沉血,你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赎清你的罪孽了吗!?!?”
声如震雷,硬是在平地之上卷起一场猛烈的风暴,撕裂了空间,瞬间将两个人吞噬其中!
……
正文 第二卷:菊殇(16)
肆虐的风暴,在片刻之间平息。
亡羁睁开眼睛,猛然对上一双苍绿色的眸,里面流转的恨意太过清晰,让人看了,都禁不住下意识地怔了一怔。
艳阙斓瞬息之间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太过接近的距离,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探向彼此的喉咙。
然后,将它拧断。
他方才说,雍沉血,你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赎清你的罪孽了吗?!
一衣水红的男子似乎听不出那笑声其中的讽刺和憎恨,垂了长长的睫毛,只道:“我从未想过能够赎清我的罪孽。”
漫不经心的浅笑,不假思索的语气。
过分的淡然和笃定,让对方所有的怒火全都落了空。
艳阙斓牢牢地瞪着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字字咬牙切齿:“雍沉血,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心安理得!?”
“你又怎么知道,我心安理得了呢?”
银色的七瓣樱花玉石微光闪烁,竹妖男子的手攀上他的脸颊,冰冷滑腻如那缠在竹上的青色小蛇,“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话音幽然,飘飘渺渺仿若失了凭依的浮萍。
下一秒,他却猛然一巴掌将亡羁扇倒在了地上!!
雅致俊美的容颜都被那愤怒生生扭曲:“你杀了祭儿!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活着呢!?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被重重扇到地面上的红衣花妖咳出一口血,在听到对方的话语时神色一变,嗓音霎时间尖利了起来:“我没有杀他!艳阙斓你勿要含血喷人!我没有杀他!!我没有!!!”
“含血喷人?!哈哈哈哈!”艳阙斓大笑起来,声音之中满满的讥讽:“那你说说,为什么当年妖界都传你和祭儿双双殉情,如今你雍沉血却好好地在这里活着!?”
亡羁身形一僵,本来被那一巴掌扇出来的血色更是褪得干干净净。
好好地活着啊……
对于已经魂飞魄散了的炙双祭来说,活着是一件奢侈到多么无望的事情啊……
明明应该高兴的不是么?但是为什么,他的心口会疼得那么厉害呢……
艳阙斓一步跨到他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原本的模样,一身苍绿色斜襟宽袖长袍飞扬出一个摇摇欲坠的弧度,他俯身下来,冷笑,将亡羁的头硬是扳到了另一侧,眉宇之间煞气张扬:“你不是很牙尖嘴利的么?解释啊,你倒是解释啊!!”
被他扳过头去的花妖男子这才发现两个人身处的位置早已经在那场风暴之中转变,待看清眼前的情景时,亡羁整个人如遭雷击,瞳孔在一瞬间剧烈地放大收缩。
那神色,犹如被厉鬼缠身,惨白惨白的,可怖更胜于鬼。
眼前,在明媚的阳光的笼罩下,大片大片的紫竹林欣欣向荣,郁郁葱葱,偶尔风起,叶影绰绰,竹枝摇曳,一道道绿浪翻滚蔓延,涌向那仿佛没有边际的遥遥的远方。
紫竹林……
在梦境之中徘徊了无数次的紫竹林……
在炙双祭魂飞魄散之时已经随着湮灭了的紫竹林……
如同无法醒转的梦魇一般纠缠在他的记忆里的绿色……
那苍翠的色泽,几乎将那双七彩琉璃般的眸子化了开去,融入其中,任被那狂烈的暴风雪覆没,徒留下一抹再也看不到其它的苍茫。
撑在地面上的五指鲜血淋漓,竟是生生插入了那坚硬的泥土之中。
看到他这个样子,艳阙斓似乎是很满意,嘴边弯起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徐徐道:“雍沉血,还记得这个地方吧!”
“怎么可能……它怎么可能还在……明明、明明……”
竹妖男子接下了他的话:“明明就被毁了是么?嗤!”艳阙斓嗤笑一声,“紫竹林是我送给祭儿的,想要再做一个,又有何不可?”
这个实体化的幻境,是他用千年百年的时光,根据记忆,用灵力一点一点地拼凑起来的。
就像当年为那个孩子塑身一样,呕心沥血。
这是,他穷其一生,都无法过得去的劫啊……
雍沉血,你把属于我的的心魔:
“阙斓,算我求你,放过沉血吧……”那语气,带着叹惜一般的难过。
双襟翻领墨锦衣,菊纹绣身泛银粼,脚踏银纹黑蟒靴,一头极厚的墨色长发,从中间开始编织成掌心宽的鞭子,发尾用缎带束起,从前胸垂及了膝盖,半掩盖住了腰间悬挂着的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色七叶樱花状玉佩,丰神俊逸的容颜,黛眉入鬓,眸如幕夜,眉眼之间隐约可见几分霸气,刻意掩饰了下去,被一股尊贵之气掩盖而过。
百日菊花妖一族的族长,亡羁的父亲,雍泠音。
不愧是父子,连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
艳阙斓猛然大笑出声,一把将手里一身水红的花妖男子推入雍泠音的怀里,笑声之中带着癫狂的痴态:“雍泠音!那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作下的孽,为什么要让我和祭儿来承担??雍泠音!雍泠音!!雍泠音!!!……”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对方的名,凄厉得近乎失去了理智,艳阙斓一把将那绿色的光刃拔了出来,任由那血肉横飞,任那鲜血沾污了他的脸颊。
雍泠音,这三个字,横贯了艳阙斓此生的全部记忆,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残忍,眼睁睁看着他悲伤哀绝,看着他癫疯入魔,却连一点救赎,也不愿意施舍于他?
亡羁眼神空茫地看着他,似乎有点消化不了突如其来的转变,怔怔地在父亲的怀里靠着,没有说话。
雍泠音在他拔出光刃的瞬间步伐踉跄了一下,撑住身子之后,垂下了眼帘,遮掩了那幕夜一般的眸子之中的凄凉。
他一掌将亡羁打昏,扬手把他送出了这个近乎于噩梦的存在的紫竹林幻境,才复看向那个清雅和煞气并存的竹妖男子,腰间的银色七瓣樱花状玉石佩饰在掌宽的辫子之上撞击了一下,摇曳着落回了原处。
从头至尾,艳阙斓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颤抖着身体,目光幽愤而安静地盯着那枚和他额心镶嵌的玉石几乎一模一样的佩饰,苍绿色的眸子里心绪波涛汹涌,反倒是淡化了眉宇之间的煞气。
微风荡过,竹叶哗哗作响,山泉依旧叮咚叮咚,淙淙流水如同那过眼烟云一般的岁月,易催人老,心空悲绝。
许久,雍泠音才缓缓开口,一如既往对他说话时的语气,带着叹息似的难过:“不要这样……阙斓,不要这个样子活着好不好……”
阙斓,不是我不想放过你,不是我不肯承担自己作下的孽,不是我看着你一个人爱恋成痴苦苦挣扎而连一分救赎不愿意施舍于你,而是……
阙斓,又有谁能够救赎我?
这个兜兜转转纠缠不清的结,我都解不开,沉血都看得出我的结,如此无能为力的我,究竟要怎样,才能救赎你?
我该做什么,才可以解开你的心魔?
我的心魔,又有谁来解?
艳阙斓看着他,冷笑起来,几乎止不住那冰冷而讽刺的笑声:“啧啧,雍泠音,我还活着吗?我真的,还活着吗?!”
“阙斓……”黑衣银纹的百日菊花妖族长一时怔住了,甚至没有去注意手臂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
艳阙斓笑声不止,最后,缓缓的,低了下去,听起来有点像是哭声,沾染着很疼很疼的味道,疼得揪人心肺:“雍泠音,我还活着吗?……我以为我不再活着了,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给读者的话:
因为我晚更所以有人抛弃我了吗……555555555……
正文 第二卷:菊殇(17)
我以为我不再活着了……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每次午夜梦回,被惊醒之时,面对那铺天盖地的黑夜,他抚摸着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能感觉到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会在这一刹那停止动作,血液也会渐渐凝固,最终冻结在千疮百孔的残破不堪的身体里。
每次入睡,在合上眼帘的时候,他总会有一睡从此不再醒来的错觉。
很累。
很疲倦。
佷苍白的无力。
仿佛什么都握不到手心里,仿佛什么都不再拥有。
他问自己,艳阙斓,你还活着吗?
不知道啊……
他问自己,艳阙斓,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是啊,我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他问自己,艳阙斓,你还想活着吗?
想吗?
想啊!
可是……
一个人如此艰难的,活下去……
听起来,都累了啊……
艳阙斓,本就是因为另一个人而活了下来,因为另一个人而存在,但是,那个人不要他了,睁睁看着他悲伤哀绝,看着他癫疯入魔,却连一点救赎,也不愿意施舍于他,那个人娶了妻,生了子,反过来还要说,阙斓,不要这个样子活着好不好?
他该说什么?
他该怎么回答?
他该,怎么活着,才能让他满意?
……
细碎的阳光在那银纹绣身的墨色华衣上跳跃,折射出粼粼的微光,幕夜一般的眸子渐渐沾染上浓浓的凄哀,像是泪,想要一点一点地挣脱出束缚,最终却只是悄悄隐去了它的痕迹。
“阙斓,何苦呢……”雍泠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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