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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书人之暗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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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仁之傻愣愣的被李盟推上车,李盟往后倒车,确认自己轮子下面没压到东西。
他自顾说着话,姜仁之却坐在后座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刚才那一瞬间,分明有什么,从李盟的手心传递过来。因为净天地阵而受到重创的灵体,居然被补给回来。
“姜仁之!你撞邪啦?”
“呃。。。。。。没。。。。。。”
李盟从后视镜里看了那家伙一眼,脸色恢复正常,嘴巴也红润起来,不像刚才那么灰白。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追过来的,我放了只会追踪的鸟。”
李盟瞪了后视镜里一眼,“你骗——?!”不及他把话说完,山道上轰隆隆地震动起来,李盟把车子往路边一歪,浓雾遮掩了前面的视线,李盟紧张极了,变故来得诡异,这青色的浓雾似乎随时都会有什么冲出来。
姜仁之皱眉,这里已经离追踪的死灵很近了,那个死去的孩子应该就在附近。
李盟的耳麦里传出“茨茨”的电流音,突然,尖锐的声音划过耳膜,李盟甩手把耳麦拽掉,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被那声音弄得一阵头晕。
“嘭——!”
不知是什么砸在前挡风玻璃,车身也被撞得一晃。
李盟支着晕晕的头,从腰间拿出手枪。
姜仁之推门下车,空气里有些奇异的气味,像是打开了什么古旧东西时的气味。
他拉开车门,牵住李盟的手腕。
“下车,跟我走。”
李盟甩了甩头,外面的气味刺得他皱紧眉头。
脚下不知何时成了积满落叶的泥土。
天色依旧很暗,车灯之外,一片迷茫。
远远的,有两束灯光逼近,李盟晕乎乎的,想要伸手拦车。
姜仁之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别乱动。”
他闻言停住动作,那两束灯光逼近了,渐渐在他们前面减速,接着,车轮转向,从他们身边开过去。
李盟看着那辆车,是一辆小型冷冻车,车里的司机转过头,李盟吓得一个激灵。
那个司机脸色黝黑,眼珠干瘪,双颊下陷,像是。。。。。那四具挂在废弃工厂里的干尸。。。。。。
司机转回头,没有注意到他们一样,渐渐驶入一扇大门。
姜仁之牵着他,跟在那辆车后,走入大门里。
身后的铁门吱呀呀关上。
李盟吞了吞口水,他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但他心里清楚,这不是梦,是比噩梦还恐怖的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异界
铁门里的雾气少了些,司机从车上下来,打开后门,有人端着什么下来,又有人领着两个人上去。
车门关上,但车子却像是雾气般消失。
李盟打量着这座建筑,三层高,左右各有一座副楼,从外面看起来,只有一个个同样大小的窗户,院子中间有个水池,水池中央是一个女子的雕塑。
大约很久无人打理,那雕塑身上都是一道道污浊水痕,看起来肮脏不堪。
水池里也满是落叶和垃圾,池水只剩一点,黑色的,像是陈旧的血迹。
楼里传来一点钟声,闷闷的,听不真切,接着,许多小孩嬉笑哭闹的声音响起,院子里一时喧嚣起来。
有小孩子从三层楼歪斜的大门里跑出来。
李盟仔细去看,心头一震颤抖。
那些小孩都没穿衣服,他们身上满是伤痕,有的甚至敞着鲜血淋漓的胸腔和腹腔,全然不觉疼痛一般,在院子里跑跳。
他似乎懂了这些孩子的遭遇,他握紧手里的枪,眼泪模糊双眼。
“冷静。”
姜仁之握紧他的手,让他平复情绪。
李盟喘息着,用袖子擦了擦泪。
姜仁之牵着他,一步步走向楼里,那些孩子都站定了,静静看着他们,在楼道里,还有许多已经成年的流浪者和残障者,他们也都成为器官贩卖的受害者。
李盟情绪濒临崩溃,若不是姜仁之一直支撑着他,他或许会被这压抑的气氛逼疯。
姜仁之站在一楼的大厅,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一个小男孩姿态扭曲地立在拐角。他的脖子似乎折断,像是螳螂一般,不时转着头。
姜仁之全身戒备,男孩盯住他,不动了。
“咕——”
男孩喉咙里低低发出怪声,他们周围所有的尸人都扭曲起来,齐齐发出一声:“咕——”
李盟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但他知道,这一定不是祥瑞的征兆!
身边的尸人悉悉索索行动着,骨骼脆响声此起彼伏,瞬间,整个楼里回荡起连绵的弹响。
在李盟惊讶的目光里,姜仁之祭出长剑,剑光凛然,一时那些扭曲的尸人都忌惮着不敢上前。
楼梯拐角的男孩像是节肢昆虫,手脚黏在墙壁,以一个惊人的角度窜到李盟头顶,倒挂在天花板上。
李盟举起枪,却无论如何都扣不下扳机。
姜仁之明白,李盟现在心怀歉疚,他无法对这些受害者出手。
他不想勉强李盟,剑尖虚空画字,拉起李盟就往楼上跑去。
虚空字符暂时阻挡小男孩对李盟的袭击,却阻挡不住汹涌而来的众多尸人。
它们发出细小的叫声,但因为数量巨大,这声音听起来催命一般,在空旷的楼中回响,李盟被姜仁之拽着,不住回头去看,尸人像是蜘蛛一般,挤满楼道四壁,灰白的死肉把楼道变成一个随时准备吞咽的食道。
姜仁之也不想伤了那群孩子,它们显然都是被恶魅控制,却邪剑下无生魂,这一剑下去,它们魂飞魄散,再无轮回。
擒贼擒王,先找到那个布阵的人才有可能化解眼前危机。
姜仁之倒提宝剑,手指在眼前连点,再一睁眼,他双目血红,似是充溢血泪。
整个楼里的灵识都逃不过他的双目,前面有个小房间,姜仁之一咬牙,剑尖画字,向身后甩去,一道流动的字网像是气墙阻断身后的尸人。
姜仁之甩手把李盟丢进小隔间,自己闪身跟进,从袖中捏出一叠符纸扬开,符纸在空中一顿,随机呼啸着拍入隔间六面墙体,一道坚固结界隔开外界侵扰。
此时,姜仁之的字网也被冲开,尸人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在走廊里发出一阵咆哮。
李盟喘着气,靠在墙上,姜仁之气息宁静,好像刚才那阵疯跑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那都是。。。。。。什么东西。。。。。。?”
李盟汗流浃背,这里太压抑了,他就是坐着不动,心率也异常的快。
姜仁之看着他,房间里很暗,只有结界的微光照得彼此面容模糊。
“。。。。。。是人死后,残留的魄。人生有三魂七魄,三魂为胎光、爽灵、幽精。各住命、福禄、灾衰。”
“七魄为尸拒、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阳魂阴魄,魂体牢固,人才能活,七魄躁动,人就会陷入贪欲,暴淫骄奢,迷失自我。”
“人死之后,三魂散去归入轮回,七魄随着肉身腐败消失,但现在,外面那些东西,七魄还在尸身之内,却被恶魅控制,就好像有个邪恶的灵魂进入残暴贪婪的肉体,使得它们变得暴躁残虐,见到生魂就想吞噬。”
李盟听着他解释,只觉得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神神鬼鬼的东西,他不信。
姜仁之见他没反应,明白让一个“唯物”的人接受这些“唯心”的东西很难,他也懒得去解释,只是坐下来,透过“红月灵眸”搜索那个施术布阵的人。
还是要感谢李盟,虽然不知道这股力量的来源,但李盟在他身边时,他的体内积聚暴乱的残毒仿佛一下平静,灵台清明,力量也源源不断。
很久没有这样自由地动用力量,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无望地耗到油尽灯枯,直到这具死肉像是普通尸体一般腐坏。
李盟似乎给了他一个希望。。。。。。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男人。。。。。。
可是这希望,他又不敢抱有太多乐观,他还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让李盟陷入危险,或者,李盟会不会因为他汲取力量而折寿。
“现在怎么办。。。。。。这已经,超出我能理解的范畴了。。。。。。”李盟垂着头,盯着自己手里的枪,“真希望这是场噩梦。。。。。。”
“。。。。。。”姜仁之有点不习惯这样低落的李盟,这个小警察,一直都那么斗志昂扬,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受到挫折。“也差不多是个噩梦吧,六道三生,每个世界都有规则,这些东西本不该在人间出现,它们能在这里横行,说明有人在这里制造了适合它们生存的空间。找到那个人,就能让它们消失。”
李盟抬起头,对面那个人身影模糊,可即便是坐在地上,那道身影也端端正正,没有一点颓然。
李盟有点想笑,他们像是错位,他是警察,那人群众,本来应该是他去保护那人才对吧。
“怎么找?你是不是早就在调查这事了?”
“。。。。。。也算不上早就,我接手治疗程天慈的时候,发现他身体虚弱不仅是因为移植手术,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怨灵纠缠,这部分怨灵被我收回养在医馆。因为它们都是小孩子的灵体,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我只能慢慢调查。”
“秦端身边也有很多灵体,不过,那些灵体更像是在保护他,似乎是秦端曾经在福利院照顾的孩子,那些孩子年纪大些,慢慢向我讲述了秦端的遭遇。。。。。。”
“秦端?”
“。。。。。。秦端是言轩晨的。。。。。。表弟。”
“表弟?!”
“是,说是表弟,他们的感情比亲姐弟还要亲,你有没有发现,言小姐和秦端都有一些异族血统?”
“外国人?”
“言小姐的外祖母是芬兰人,外祖父是有一半华人血统的富商,他两人育有五个子女,却因为家族遗传疾病,只有两个成功活下来,就是言小姐的母亲和秦端的母亲。”
“姐妹两个感情很好,言小姐出生后,和小姨也非常亲密,但是,因为秦端的母亲未婚先孕,又不顾家人反对和人私奔,所以,她被家族除名了。”
“难怪档案里没有她的信息。”
“秦端和言轩晨都遗传了家族疾病,而且秦端更严重些。他母亲带着他去了美国,言小姐对小姨和弟弟都很牵挂,但是又苦于家族压力,无法帮助,只好借着治病的借口,在异国他乡和弟弟相认。”
李盟想到这里孩子们的遭遇,不由怀疑这个言轩晨究竟是多自私的一个女人。
“言小姐在秦端16岁后回国结婚,姐弟两人一直保持秘密来往,秦端在母亲去世后回国,但是言小姐那时候已经去世了。秦端想到姐姐还有个遗孤,就想尽办法混入程家,为的就是能够守护程天慈。”
“遗孤?程天慈不是还有个爹吗?”
“。。。。。。秦端原本。。。。。。是来杀程晔熙的。他嫉恨程晔熙夺走了姐姐,又没有好好珍惜她,害得她因生产而死。他在调查言轩晨死因时查到了这家慈善院,就和也在调查圣心的一个人联手,想要让程晔熙身败名裂。”
李盟震惊了,“那现在?”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似乎秦端改变主意,想让程晔熙活下去。于是那个联手的人,就决定自己出手完成计划。”
“那个人是谁?”李盟脑海里闪过刘乔的脸。
“不是刘乔。。。。。。刘乔似乎在调查别的事。”
李盟无语,心说这家伙难道会读心术。
“那个人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姓张。他儿子也是圣心的受害者。。。。。。而且。。。。。。很可能就是程天慈的肾源。”
“?!”李盟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惊讶,可是这一切似乎又全部对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的儿子,一直缠着程天慈,被我收养后,告诉了我一切。张已经杀了很多人,包括赵某和小吴,应该也是死于他手。”
李盟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张,究竟是何方妖魔。
“对张的身份,我似乎有了点头绪,在程宅的时候,我发现,张可能是程家的安保人员之一。”
李盟被一波一波的冲击震得无话可说,这错综复杂的案情,简直是他工作后接触的最麻烦的案子。
姜仁之动了动,突然道:“找到他了!程天慈还活着!”
李盟也打起精神,只是这小隔间除了门再无出路,他们怎么出去都是个问题。
姜仁之道:“我先上去破阵,你等到外面安全了再出来。”
“喂!你开什么玩笑,让我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不是,两个人跑起来不方便,一损俱损,而且相对来说,我。。。。。。我体质特殊,在这里不会有致命危险。等下对付那个人,要靠你,你保持体力。”
李盟听他鬼扯一通,想反驳却无处下口,只好接住姜仁之塞过来的纸人。
“我破阵之后,这个纸人就会带你过去,万事小心,一会儿见!”
姜仁之握了握他的手,撕开门上的符纸闪身出去。
灵符“嘭”地再次将门锁死,李盟趴在门板上,听到外面一阵隆隆巨响,随着姜仁之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幻梦无常
姜仁之飞身在楼道间腾挪,门窗都急速向后退去,但那催命的嘶鸣却越来越近。
前方就是楼梯,姜仁之心下一松,待到拐弯,惊见楼梯间横陈一道栅栏门。姜仁之向后丢下一堵字网,却邪祭出,剑气灵气缠绕,将栅栏门削开。
闪身上了三楼,却发现那些尸人再没往上追逐。
姜仁之心道,这一层必然有更加凶险的东西。
然而直到走进绑匪所在的房间,姜仁之都没受到任何阻拦。
这是一间空旷的房间,除了一张残缺的桌子,再没有任何家具。屋子最里面的角落,一个男人守着煤油炉,静静出神。而男人身边,程天慈缩成一团,昏睡不醒。
姜仁之站到男人面前,煤油炉里发出一点炸裂声。
男人突然回神,看着眼前的姜仁之。
“你上来了。。。。。。坐吧。”
姜仁之没动,男人靠在墙壁上,头顶的窗户透露下一点凄惶的月光。
“你站着,我坐着,说话很累。”
“你认识我?”
“不。。。。。。宝儿说你一定会来,也只有你会来。”
姜仁之皱眉,但还是退开些,坐下。
“你见过儿子了?”
“嗯。。。。。。只是他。。。。。。”
“他是魂体没有形状,你会施术,难道不懂?”
男人笑笑,姜仁之发现,这男人笑的时候很温柔。
“我不是很懂,现在使用的这点东西,也是跟别人照搬的。”
姜仁之没说话,男人看了他一眼,“多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宝儿。”
“他的气息变弱了。”
“恩。。。。。。他跟着我闯进来,受了点伤。”
姜仁之似乎明白,为什么三楼这么干净。看了眼熟睡的程天慈,小宝的魂体应该正寄附在他身体里休息。
“你已经杀了很多人,还不甘心吗?”
男人笑得凄凉,“甘心?我怎么会甘心?我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都在享乐。我受伤退役,就被当做垃圾丢弃。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帮了个忙,就被判刑四年。等我从监狱出来,我的儿子,却被活活解剖,就为了让这个小少爷活下去!你让我怎么甘心?!”
姜仁之没有说话,男人摸了摸程天慈的头发。
“我家宝儿比他可爱。。。。。。”
他的手挪到程天慈颈间,那是一只有力的手,只要稍稍施力,程天慈就会永远沉睡下去。
姜仁之手中结印,男人的手越来越紧,程天慈睡得十分痛苦,小嘴无意识张开,似乎想多呼吸点人间的空气。
“。。。。。。爸、爸。。。。。。”
男人被烫到似得,一瞬间缩回手。他抓紧自己的头发,痛苦地无声哭泣。
“。。。。。。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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