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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之雨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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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你终于还是来了。。。。。。我无法永生,但是死至少还能做得到,我用生命在你身上下了一个蛊,你加上我的阳寿,可以活得比别人多很久,可你死后一定要好好的陪我,我们一起在黄泉路上,也比在这个世界要强的多。。。。。。安心,你不能离开我。。。。。。。”

一个声音在安心的心底回响,原来是这样。。。。。。

安心屏住气,不再去看吊在树上的周晓雪,

“原来你给我下了“离魂蛊”,让我死后去陪你是吗?周晓雪,你学习好,在做蛊上还真的很有天分呢,难不成我哪天死你都算好了?我确实小看你了,只可惜,你这个蛊下的还是不够完整,抱歉,我死后还是想轮回,不想和你一路呢。”

安心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轻轻的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手上,回身对着树上的尸体一扬,粉末瞬间变成了一朵朵鲜红的花瓣,紧紧的包裹住周晓雪,一瞬间,整个尸体立刻变成了一堆白骨哗啦啦的散落在了周围。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把你埋了,你好好的往生,投一个好人家,不要再这么纠缠不休了,你记住,你活着的时候我不怕你,你死了我更有方法治你,呵呵。”

安心边说着边拿出一个小包,把白骨向包里收拾着,忽然脚踝处更痛了,她忍不住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脚踝处忽然变黑了,并且在持续扩大。

“奇怪,怎么会呢?为什么蛊毒还是发作了呢?”安心望着黑紫的脚踝处,回头望望了手中的白骨,

“难道这是。。。。。。”安心仔细的瞅了瞅白骨上的纹路,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随即脸色暗了下来。

。。。。。。

“安心,难怪你的蛊这么厉害,你从哪里找到怨气这么重的药引!”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安风,不要多嘴。”

“安心,一般像下这种蛊,用兽骨就可以了,你这个蛊可是很珍贵的吧,孕妇的骨头,作蛊的人可是永生不能轮回的。”

“这些骨头都被用作各种各样的蛊毒了,她本身已经也算是受了自己下的蛊的反噬,再加上我现在这样,她应该已经不是六道之内的东西了。我如果不这么做,我就会死的,你懂吗?”

“你。。。。。。”安逸的脸色非常难看。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也已经受到影响了,只能说,周晓雪的怨气的确很重,何况竟然怀着身孕。。。。。。”

安心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的望望窗外,不远的地方,后山的轮廓似乎又显露了出来。

“周晓雪?”安风望着安心凝重的脸庞,低下头。

“如果说,天地都不容她了,那周晓雪现在在哪里呢?”安逸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安心正在将一小段骨头慢慢的磨着,一只蝎子顺着安心的头发爬到了她的手腕上,她那纹着罂粟花的手腕,在蝎子的映衬下仿佛是活了一般的绽放,蝎子停留了几秒钟的时间,忽然就像受到指令般自动掉到了眼前的坛子里,黑暗中,安心身旁一件一直常带的雨衣,发出幽幽的如血的光芒。。。。。。

特别篇 拍花婆婆

我曾经有过一段非常快乐的童年时光。

那时候我在苗寨里,因为那一年全村只有我自己出生,不对,应该说只有我在因为祭司之战引起的蛊毒和诅咒的双重压迫下顺利活了下来,所以寨子里那几年也因为这件事情很多女子过了三四年才敢生孩子,所以在我三四岁刚刚记事的时候,也是最受村子里所有人宠爱的时候。

那时我并不懂蛊,却也会一些小蛊术,纯粹闹着玩一样。因为是爸妈的心头肉,所以也看的紧,难免有时候就会受到约束,可我的天性是非常喜欢自由的,于是常常趁父母不注意跑到一些所谓的“禁区”玩,也就是在那时候,发生了一些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也都让我难忘的故事。

那天是阿催(即阿伯)出任新祭司即巫蛊老司的日子,一清早,我就被打扮的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像是布娃娃的似的被阿妈穿戴的整整齐齐,阿妈说,我要去祭坛,我们苗寨的规矩,新上任的祭司一定要举行很隆重的祭拜仪式,而他的身边,必定也要有童男童女,而我,则最合适不过了。和我一起去的小男孩比我大两三岁,我叫他阿土。

在路上,阿咪(即阿妈)一路抱着我走向祭台一路叮嘱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天的阿妈现在回想起来叮叮当当的穿了好多,由此看见大人们对这件事情是极为重视的,我们是苗人中最纯正的苗人,这个奠基传统直到现在依旧是如此,可是,我终究只是个小孩子,三分钟热度,难能听进去那么多呢?

后来,我终于找机会从阿咪怀里挣脱开,站到了地上,适逢附近的“苗婆娘”(对擅长蛊术的苗寨女子的俗称)正要找阿咪有事,我手拿着阿约(即叔叔)送给我的挂在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叮当当的摇着,和一旁同样终于摆脱大人纠缠的阿土玩的不亦乐乎。阿土是男孩子,玩起来每天没地,我年龄小,只知道跟着他到处跑,就这么一路跑一路走,渐渐脱离了大人们混乱的视线,跑到了村口,说到村口,我还是很熟悉的,但是我的天地,也就仅限于此了,至于村子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那是我十五岁之后才知道的事,可是,我其实很想往村外去看一看,每次看到从村外回来的哥哥姐姐们都带来了很多漂亮好玩的东西,有很多我甚至于见都没见过,这对于凡事都好奇喜欢研究的我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诱惑了。

此时,我站在村口,摇着小铃铛,看着一屁股坐到地上的阿土,他显然也是跑累了。

“安心,你别再摇那个铃铛了,再摇让大人们听见了,我们就不能这么玩了。”

阿土看着我,不满的说,我忙把小铃铛捂了起来,也是,今天是个特别的大日子,村民们现在基本上都去祭坛那里了,经过村口的很少。大人们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想参与啊,难得能自己和小伙伴一起跑到这个村口,往常阿咪总不让,怕我丢了。

“阿土,村子外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你去过外面吗?”我好奇的问阿土,

“没去过,阿爸说再大一点会带我去,到我长大了我哪里都能去,村子外面算什么,那边的林子我也能进!”阿土撅着小嘴,骄傲的站了起来。

“瞎说,吹牛,我不信!”我撇撇嘴,他说的那个林子,就是连村民若是没有得到老司的同意都禁止进入的禁区,里面据说有很多险恶的东西,擅自闯入整个寨子都会有危险。

“我没有瞎说,我长大了肯定能进去,那里面还有宝贝呢!”

“真的?你见过?”一提到宝贝,我来兴趣了,

“我没见过,不过听邻居阿妮(即阿姨)说,那里面有宝贝,是了不起的大宝贝!但是小孩子不能碰,只能长大了才行。”阿土神秘的看着我。

我半信半疑的望着阿土,他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在告诉我对于那片禁区里的宝贝他将来肯定会志在必得一般,忽然,我手中的铃铛自己响了起来,叮叮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口显得格外清晰。

我忙去捂住它——奇怪,我没有动,怎么会自己响了呢?正这么想着,周围忽然雾渐渐的变得浓重起来,远远的,一个身影离村口越来越近了,我和阿土呆呆的望着渐近的人影——是一个老婆婆,她佝偻着身子,穿着当地的一身蓝色衣服,光脚穿着一双布鞋,在这个略感清冷的深秋实在是感觉有些单薄,她走到我们面前,停住了,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很是和蔼可亲。

“卜果(即老奶奶),你也是要参加祭祀的吗?”我看看老婆婆,又看看阿土,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心虚——她看到我们还在这里玩,会不会骂我们啊。

“嘻嘻,我听到你这个铃铛声,我就过来了,得苟(对年幼者的称呼),你的铃铛真好看。”

“是呀,这是阿约送给我的!”我兴奋的摇了摇手中的铃铛,这只银色的小铃铛,周边镶着一圈天蓝色的玛瑙,非常的漂亮和精致,听阿爸说,有这个东西,能够防一些人给我下蛊,还能便于找到我,我也很喜欢这个铃铛。

“得苟,给我看看好吗?”老婆婆向我伸出了手,

“不行的,阿咪说不能给任何人的,只能我自己拿着。”我说着把铃铛捂住,放到胸前的小兜兜里,

“嘻嘻,你这个铃铛,不如我的好看哦。。。。。”老婆婆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手中忽然多出了一个和我的差不多大的铃铛,同样是银色的,可是它的周围镶着五颜六色的宝石,相比之下,我的单调了许多。

“哇,好漂亮!”阿土一下子跳到我前面,跑到老婆婆跟前,伸手把那个铃铛拿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清脆动听的铃声立刻在四周蔓延开来,声音像是清澈的山泉一般,一瞬间让我们感觉神清气爽,仿佛刚刚的疲惫瞬间消失了一般,接下来就仿佛是在云彩上游走一样,浑身软绵绵的,说不出的轻松与舒服。

“卜果,你的铃铛真好!”阿土把铃铛举了起来,阳光透过薄雾照在银铃上,散发出斑斓的色彩,让我们沉醉不已。

“这个也不算什么,我家还有更好的。。。。。。”阿婆笑眯眯的望着我们,我们一听,四只小眼睛集体放光——真的?

“嗯。。。。。。我呀,就喜欢听话懂事的小孩子,我的铃铛,也只送给好孩子,嘻嘻。。。。。。”老婆婆用舌头舔舔干瘪的嘴唇,苍白的头发被晨风吹动,似乎也在和这铃声一唱一和。

“卜果,你家在哪里?我怎么没见过你?”阿土显然是对于手中的铃铛爱不释手了,但是婆婆家里的铃铛对他更是极大的诱惑。

“呶,前面。”老婆婆指指村口往西的方向,哪里鲜有人迹,老婆婆怎么会住在那个偏远的地方呢?而且,那个方向,不就是禁区所在的地方吗?

“卜果,我阿爸说不让我去那里,那边我从来都没走过。”

阿土望望我,我也点点头。

“嘻嘻,因为你们没去过,所以没见过我呀,大人们不让你们去,是因为你们是小孩子呀。”老婆婆不紧不慢的依旧笑嘻嘻的说。

“也是。。。。。。我长大了就可以去了,听大人说里面有宝贝!”阿土骄傲的望着我们,好像他下一秒就可以成年了一般。

“你们自己去,大人们肯定不放心,但是现在有卜果在,你们就能去啦。”

“呀!”我和阿土互相看看彼此,内心兴奋不已,原来那个地方只要有大人陪同就可以去的啊,以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

“卜果,带我们去吧,我要去看宝贝,对了,宝贝是不是铃铛?”阿土兴奋的叫了起来。

“不只是铃铛,还有更好玩更好看的东西,你们见都没见过呢,呵呵。。。。。。”老婆婆望着兴奋的我们,笑眯眯的说,

“那我们走,不过不要和我阿爸阿咪说好吗,要不然肯定会挨骂的。”阿土做了个“嘘”的手势,老婆婆没再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很是和祥,即使是在清冷的薄雾中也很温暖的感觉。

我看着老婆婆牵起阿土的小手,然后捏了捏,往村外走去,

“为什么往村外走?阿爸阿咪知道了会不会骂我啊。”我心想,迟疑了下来,

“来,卜果要先去集市买点东西,然后我们再回村西,好不好?”

“呀,还能去集市上吗?那里有好多好玩的,走呀安心!”

阿土愈加兴奋了,小脸开心的通红,回过头来蹦着跳着一个劲的撺掇我,我望望阿土,再看看手中的小铃铛,想想刚刚阿婆的铃铛——她的铃铛真好看,虽然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看看总可以吧,可是,铃铛不知道为什么“叮叮”的总是响个不停,即使周围没有风,我也没有摇,我只能用两只小手拼命的捂住,迈着小步子跟在他们后面,向着村外走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似乎是越走越快,而且根本不回头看我,而我本身年龄又小体力有限,即使拼命的叫喊着阿土的名字,阿土却依旧是紧紧的抓着婆婆的手,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样,四周的雾气似乎更浓了,而我,是被他们越落越远了,渐渐的,跟丢了,我松开捂着铃铛的小手,擦着额头的汗,看看四周空无人烟的一切不由得害怕的哭了起来,而伴着我的哭声,小铃铛的声音似乎也响的更厉害了。。。。。。

当家里人终于找到我的时候,其实我离村口并不远,但是确实是在距离呢禁区很近的地方,阿爸他们是循着铃声找来的,那个遇到危险就会响个不停的召唤我家人的铃铛,真的是救了我一命,同来的还有阿土的父母,可是,从他们痛苦的哭声中,年幼懵懂的我,也明白了阿土,是再也回不来了,我见到的那个老婆婆,就是专门给小孩子下蛊,然后将其诱骗走的拍花婆婆。

我至今都忘不掉阿土在被老婆婆牵住手的那一瞬间回头看我的模样,他的脸上红光满面,眼睛里神采飞扬,透出的兴奋无比的光。不知道当他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脸上又是什么表情呢?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呢?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我是永远都不知道了。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谁,你我小的时候,父母也肯定都曾呵斥或者嘱咐我们不要跑太远,现在想想真的是很有道理的,我们能这么平安的走过童年也不容易。大人们这么做也不是说怕我们一定会遇到拍花的,而是,真的怕永远见不到我们罢了。没错,就像现在,一直到现在,阿土,我再也没见过他。。。。。。

第三十七章 交战(一)

“安心!!!”

愤怒的吼声把我惊醒,一瞬间,我望着眼前的周晓雪,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我把我的寿命给了你,你却这么对我!”

“你给我还不是为了要我死后陪你!”我不屑的看着别处,周晓雪的面貌更加扭曲了。

“安心,你真的是安心吗?你知道你现在的人皮怎么来的吗?哈哈,”

我内心一震——

是的,我的容貌确实不是我当初的容貌,可是,我究竟怎么会有这个身体的呢?为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呢?难道,这才是张伯说的失忆?我能够清楚的知道周晓雪想来置我于死地然后夺走这具身体,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个身体怎么来的!我愣住了,仔细的回想,大脑却依旧是一片空白。我果然还是失去了什么,至少我想不起我现在的身体是谁的。

“等等,周晓雪,我现在的身体是谁的?”

我退后了一步,看着四周怨气正在慢慢聚拢的周晓雪,这些年,她这个连黄泉路都不能走的人,现在看到我真的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如此拼命的聚集着怨气,可见内心的痛苦真的是与年俱增,可是,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我的身体究竟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浑然不知,而且,我原来的身体去了哪里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周晓雪,你算账我肯定陪你到最后,但是,你先回答我,我原来的身体去了哪里!”

我对着对面正慢慢移动的周晓雪,大声喊,可她依旧是愤怒的望着我,似乎想下一秒就把我秒杀了一样,我看到她的形体似乎开始慢慢发生变化,周围的树枝叶开始摇晃起来,光秃秃的枝头上似乎要滴出血一样,沉甸甸的坠着,似乎都在慢慢向我聚拢一样,我的胸口忽然感觉非常的闷,好像周围的氧气越来越少——毕竟我也算是个人,在这样阴气十足的地方时间久了也受不了,看来她为了这一天也做足了准备吧,要不然不会这么咄咄逼人,我感觉血要涌上心头了,我努力沉住气,对面又传来周晓雪冰冷的声音:

“安心,你为了这具身体,一下子耗尽了我给你的所有阳寿,真是好笑啊,我为了长生不老煞费苦心最后死去,而你这个从未想过能活多久的人倒是能永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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